第319章 前朝旧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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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谨娴望着两个年轻人紧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是在斟酌言辞:“此行虽有拜帖,但人心难测。”

“沈将军的旧部中,也不乏对朝堂心灰意冷之人,恐非三言两语能说服。”

郑吣意正要开口,忽听正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苑神色凝重地疾步而入,在谢淮钦耳边低语几句。

谢淮钦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看向两位母亲,沉声道:“扬州知府昨日突然调动城防军,封锁了多处要道,城中流言四起,似是察觉到了我们的异动。”

宋谨娴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却很快恢复镇定:“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看来此番瓜州之行,愈发刻不容缓,我们须在消息传到沈将军耳中前,表明来意,以免夜长梦多。”

苏吟秋也站起身来,轻抚女儿的后背安抚:“既如此,今夜便收拾行囊,亲家,你与我一同去准备些防身之物和信物,或许能派上用场。”说罢,两位夫人相携离去,厅中只留下两位新人。

郑吣意走到谢淮钦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莫要担心,有我在你身边,无论前方有何艰险,我们都能一同克服。”

谢淮钦低头望着那双温暖的手,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轻轻将人意拥入怀中,在发间低语:“有意儿在,我便有了勇气,只是此番路途凶险,担心你受到半点伤害。”

随后,夜色渐深,二人在房中收拾衣物,烛光摇曳,映得身影相依。

谢淮钦突然从箱底取出一件劲装,递给郑吣意:“此衣由特殊蚕丝混着金丝织成,可抵挡寻常刀剑,你明日穿上,我才能放心。”

郑吣意接过眼中满是感动:

“谢郎总是这般细心,那你呢?”

谢淮钦笑着从另一箱中取出一件样式相同的劲装:“自然也有,我们不仅要共赏花开,更要共历风雨。”

两人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夜枭的啼叫,谢淮钦神色一凛,快步走到窗边,却只见夜色深沉,并无异样。

她皱眉道:“最近夜枭频繁出现,恐有不祥,我们此番出行,务必小心谨慎。”

郑吣意走到身边,倚在眼前人肩头:

“别想太多,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片刻后,红烛芯爆开细碎灯花,郡主蜷在眼前人怀中,指尖无意识绕着垂落的青丝。

谢淮钦下巴轻轻蹭着怀中人发顶,另一只手替她揉着酸胀的腰肢,声音裹着蜜糖般的缱绻:“这里还疼么?早说昨夜就该轻些。”

“贫嘴。”郑吣意抬眼嗔怪。

却撞进对方眼底化不开的温柔。

“倒是你,成亲前整日奔波,眼下又要为请沈将军的事劳神……”

话音未落,便被谢淮钦用指尖轻轻按住嘴唇道:“只要你在身边,再累也是甜的。”

“明日赶路,你只管在马车上歇着。”

“万事有我。”

说着将锦被又往上拉了拉。

把人裹成个糯米团子。

“睡吧,我守着你。”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宋谨娴独坐内室,案上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手中帕子被攥出褶皱,她望着案头泛黄的旧信,不知为何头痛,又为何期待此行。

“轰隆!”窗外炸响惊雷,宋谨娴猛地一颤,烛火随之剧烈摇晃。

她望着雨幕中忽明忽暗的庭院,恍惚看见年轻时的被雷吓得不敢动弹,女帝撑着伞笑着向自己走来。

思绪回笼,指尖无意识抚过心口,那里的疼痛却比雷声更清晰——原来不是不怕雷雨,只是当年护着自己的人,再也不会来了。

雨声渐急,打在窗棂上噼里啪啦作响,宋谨娴深吸一口气,将帕子按在眼角,低声呢喃:“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她起身推开窗,任由雨丝飘在脸上。

在夜色中握紧了拳头。

而另一边,谢淮钦听着远处的雷声,将怀中的人又搂紧几分,郑吣意迷迷糊糊中往其怀里钻了钻,嘟囔着:“打雷……怕……”

谢淮钦轻轻拍着枕边人的后背,低头在发间落下无数温柔的吻道:“不怕我在,睡吧。”

屋内红烛摇曳,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将窗外的风雨隔绝成了朦胧的背景。

次日,卯时三刻,晨光未破云层,宅子后巷已传来马蹄轻踏的声响,郑吣意被怀中的人轻轻摇醒,睁开眼便撞进盛满关切的眸子:"意儿,寅时已过,该启程了。"

郑吣意揉着惺忪睡眼,却见谢淮钦早已穿戴整齐,茜色襦裙换成了玄色劲装,腰间还别着平日不离身的软剑。

"怎不多睡会儿?"她伸手去够谢淮钦微凉的指尖,却被对方反手握住,温热掌心覆上自己后颈:"意儿且闭眼,我替你绾发。"

雕花铜镜映出两人身影,谢淮钦手持象牙梳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每一根发丝都被妥帖缠绕。

郑吣意望着镜中专注的爱人,忽然想起昨夜未竟的话题:"淮钦,若沈将军不愿出山..."话音未落,发间已系上同心结,谢淮钦俯身将下巴搁在其肩头:"有你在我身边,便是千军万马拦路,也敢闯一闯。"

与此同时,宋谨娴立在书房檐下,望着庭院中整装待发的队伍。

苏吟秋递来一柄鎏金短刃:"这是当年女帝亲赐的'惊鸿',削铁如泥,带着防身。"

宋谨娴指尖抚过刃身暗纹,眸色瞬间冷下来,对着一旁的林苑道:让暗卫沿途盯紧过往商旅,但凡形迹可疑者,即刻上报。"

正厅台阶下,两位新人并肩而立。

谢淮钦解下披风替她披上。

却被郑吣意反手系回她身上:

"谢郎昨日守了我一夜,更该注意风寒。"

两人推搡间,宋谨娴已带着林苑走来,目光扫过谢淮钦腰间软剑,又看向女儿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忽而轻笑出声:"行了,再耽搁下去,日头该晒屁股了。"

话音刚落,郑吣意的脸"腾"地烧起来,慌忙往枕边人身后躲,谢淮钦却伸手将人稳稳护在身侧,耳尖泛红却仍保持着镇定:

"岳母教训得是,这便启程。"

她垂眸时瞥见身旁人攥着自己衣角的指尖,轻轻反握住,用拇指摩挲着安抚。

舒月早已将马匹牵来,余光瞥见自家大人与郡主交握的手,默默别开眼去。

宋谨娴转身走向马车,忽而又回头,

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抛给谢淮钦:

"路上带着,你俩的伤药都在里头。"

不等谢淮钦道谢,她已掀帘坐进车厢,

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叮嘱,

"护好我女儿。"

马蹄声碎,车队沿着青石道疾驰。

郑吣意伏在谢淮钦怀里,

听着她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锦盒。

"打开看看?"

她仰起头,睫毛上还沾着晨起的露水。

谢淮钦单手解开锦盒,却愣住——里头除了金疮药,还躺着一对刻着连理枝的玉镯。

"母亲定是早就..."郑吣意的话被风卷走一半,谢淮钦嘴唇微动,将玉镯套在她腕间,冰凉的玉质衬得肌肤愈发雪白。

"往后换我给你刻。"

随后便低头在郑吣意发顶落下一吻,

"刻满你所有的镯子。"

与此同时,马车里的宋谨娴正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出神,苏吟秋轻轻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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