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前世今生番外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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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雪落了又融,当最后一片冰晶从城堡尖顶滑落时,第一学期结束的钟声终于敲响。

若拉背着半旧的书包走出校门,西弗勒斯的身影早已立在巷口。黑袍在寒风中勾勒出瘦削的轮廓,他没像其他家长那样上前帮忙拎行李,只是在若拉走近时,淡淡吐出两个字:“走吧。”

回蜘蛛尾巷的路比来时安静。积雪压弯了枝头,踩上去咯吱作响。若拉跟在西弗勒斯身后半步远,看着他黑袍下摆扫过雪地的痕迹,忽然想起刚住进来时,他也是这样走在前面,却会在结冰的路面悄悄放缓脚步。

“你的魔药理论考了满分。” 西弗勒斯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像被风劈开一道缝。

若拉愣了愣:“嗯。”

“草药课差了三分。” 他又说,语气听不出褒贬。

“知道了。” 若拉低头踢着脚下的雪块,靴底沾着的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光。她其实知道,草药课试卷上那道关于曼德拉草护理的附加题,西弗勒斯在课堂上特意多讲了十分钟。

蜘蛛尾巷的小屋比离开时暖和些。若拉推开门,发现壁炉里堆着新劈的柴,她的房间门虚掩着,床铺上换了厚褥子,窗台上摆着一小盆常青藤 —— 是她之前随口提过喜欢的植物。

西弗勒斯脱下外套挂在门后,转身进了厨房。若拉听见坩埚碰撞的轻响,还有窸窸窣窣的拆纸声。等她整理好行李走出去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热汤,汤里浮着几块切得整齐的面包丁。

“速食汤。” 西弗勒斯坐在对面,低头搅动着汤匙,“没找到新鲜蔬菜。”

若拉捧起汤碗,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汤的味道很淡,却比马尔福家的精致餐点更熨帖。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喝着,偶尔抬眼,会撞见西弗勒斯迅速避开的目光。

这样的相处模式持续了整个假期。他会在清晨把热好的牛奶放在她门口,却从不说 “趁热喝”;她会在他熬魔药到深夜时,悄悄在工作台旁放一杯温水,也从不说 “早点休息”。他们像两条平行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在某个瞬间,会有细碎的光斑落在同一片地面上。

除夕夜,若拉在窗边看烟花。远处麻瓜世界的烟火炸开时,西弗勒斯突然敲了敲她的门,手里拿着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

“你的。” 他把纸包塞给她,转身就走,耳尖却悄悄泛了红。

若拉拆开一看,是一本《高阶魔药配方》,扉页上用苍劲的字迹写着 “火候控制要点”,墨迹还带着新鲜的温度。她摩挲着那行字,窗外的烟花正好又一次炸开,金色的光映在她眼底,像落了一片碎星。

第二学期的站台依旧喧闹。若拉独自拎着行李箱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没等她找到车厢,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撞了过来。

“黎儿!” 德拉科抱着一个巨大的礼盒,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高尔和克拉布,“给你的!”

礼盒拆开,是一套银质的羽毛笔,笔杆上刻着缠绕的蛇纹 —— 斯莱特林的标志。

“我母亲说这个写起来顺手。” 德拉科挠挠头,耳朵比羽毛笔的银尖还亮,“比你那支破木头笔好多了。”

其实是小少爷特意亲自挑选的。

若拉看着他手里那支被她用了半学期的樱桃木魔杖笔,忍不住笑了:“谢谢。” 她接过礼盒,塞进书包最里层。

德拉科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进了车厢:“这学期的魔药课你还留堂吗?我可以等你……”

若拉的日子依旧被书页和咒语填满,只是身边多了个甩不掉的 “小尾巴”。德拉科会在早餐时把烤肠悄悄滑到她盘子里,会在魁地奇训练结束后,带着一身草屑冲进图书馆,把沾着泥土的魁地奇球放在她桌前:“看,我刚才接住的!”

若拉起初觉得奇怪,后来也就习惯了。他的亲近像春日的阳光,直白又温暖,不带任何试探,让她紧绷的神经总能松快些。

三月的一个午后,若拉避开人群,敲响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

“请进,孩子。” 校长坐在堆满糖果的办公桌后,镜片后的蓝眼睛弯成了月牙,“我猜,你不是来要柠檬硬糖的。”

若拉坐在他对面的扶手椅上,开门见山:“校长先生,我想申请跳级。”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摞笔记,“这是我自学的二年级课程笔记,理论和实践考核我都能通过。”

笔记上的字迹工整,不仅有魔法理论的批注,还有用神力辅助魔法的心得,字迹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邓布利多翻看着,手指在某页关于 “悬浮咒精准度提升” 的批注上停了停 —— 那方法,竟与他认识的某位东方友人用过的术法隐隐相合。

“你学得很快。” 他合上笔记,目光温和地落在若拉脸上,“西弗勒斯知道这件事吗?”

若拉的指尖顿了顿。她没告诉西弗勒斯。这些日子,他们依旧是课堂上的教授与学生,回到蜘蛛尾巷,也只是共用一个厨房的室友。她能感觉到他藏在暗处的关心,却始终没勇气捅破那层纸 —— 他既不愿承认她,她又何必用跳级的事去打扰他?

见她沉默,邓布利多了然地笑了:“若拉,有些事,或许该让他知道。”

若拉垂下眼帘:“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她想早点完成学业,早点回神界。这里的一切,终究是要告别的。

邓布利多没再劝,只是把笔记推还给她:“跳级申请需要教授会议审议,我会帮你提交。但孩子,”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有些时间,浪费在值得的人身上,不算可惜。”

若拉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当是校长的善意提醒。她抱着笔记走出办公室,刚下楼梯,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德拉科。

“你怎么在这儿?” 他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闪着银光的东西,“看,我爸从罗马尼亚带回来的火龙鳞片,据说做护符很灵……”

阳光透过走廊的彩绘玻璃,在他金发上投下斑斓的光斑。若拉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忽然想起邓布利多的话,心里莫名一动。

“德拉科,” 她打断他,“下午的魔法史课,你能帮我带本笔记吗?”

德拉科愣住了,随即用力点头,耳朵红得像要滴血:“能!当然能!”

若拉看着他抱着玻璃罐跑远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或许,邓布利多说得对,偶尔慢下来,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她没注意,走廊尽头的阴影里,西弗勒斯的黑袍轻轻动了动。他手里攥着一张刚批改好的魔药试卷,卷首的 “若拉” 二字旁,画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