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前世今生番外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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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暖意没能驱散霍格沃茨的阴霾。当第一个学生被石化在走廊角落时,恐慌像藤蔓般迅速缠上每个人的心头。

“是密室被打开了!”谣言在公共休息室里发酵,有人偷偷指向德拉科,“马尔福家肯定知道些什么,他们可是纯血家族的核心!”

德拉科攥着银质餐刀的手泛白,却梗着脖子回怼:“胡说八道!我父亲怎么会和这种事有关?”可他眼底的慌乱瞒不过若拉。

那天下午,若拉在走廊撞见罗恩正对着德拉科嚷嚷:“除了你还有谁?你爸可是伏地魔的走狗!”话音未落,若拉已经抬手挥出一道风刃——不是魔法,是神界的术法,精准地削断了罗恩身后的烛台。

“啪嗒”一声,蜡烛坠落在地,火星溅起。罗恩吓了一跳,转头看见若拉冰冷的眼神,下意识后退半步。

“说话前最好过过脑子。”若拉走到德拉科身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用家族扣帽子,和那些只会吠的狗有什么区别?”

赫敏拉着罗恩匆匆离开,临走前担忧地看了若拉一眼。德拉科愣在原地,看着若拉挺直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关于“继承人”的流言好像没那么刺耳了。

“你……”他想说谢谢,却被若拉打断。

“我不是帮你,”她转身收拾散落的书本,语气平淡,“只是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耍无赖。”可她将一本《魔法史》悄悄塞进德拉科怀里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

这一幕恰好落在走廊尽头的西弗勒斯眼里。他握着魔杖的手紧了紧,黑袍在阴影里褶皱更深。最近总有人向他汇报,说普林斯小姐和马尔福家的小子走得太近,甚至为了他和格兰芬多的人起冲突。

他本该斥责她不顾身份,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除夕夜她捧着《高阶魔药配方》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除了疏离之外的情绪。

“教授。”一只猫头鹰落在他肩头,嘴里叼着的正是教授会议审议通过的跳级申请——邓布利多终究还是把表格送来了。批准栏里,其他教授的签名龙飞凤舞,只有他的位置还空着。

西弗勒斯摩挲着表格上“若拉”两个字,指尖冰凉。他一直以为,保持距离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他不敢认她,怕她被卷进他与伏地魔的纠缠,怕她被普林斯家族的阴影笼罩,更怕自己笨拙的父爱会伤害到她。

可现在,她要跳级,要更快地离开这里。她对德拉科的亲近,比对他这个亲生父亲还要自然。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父女之间,难道就该是这样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连一句像样的关心都要说得拐弯抹角?

他想起她第一次在蜘蛛尾巷同手同脚走进屋的样子,想起她在魔药课上精准的操作,想起她为了德拉科怼罗恩时,那股像极了他年轻时的倔强。心脏像是被坩锅的余热烫了一下,闷得发疼。

“呵。”西弗勒斯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自嘲。他终究还是搞砸了。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瓶墨水,却没有在批准栏签名,反而将表格折成整齐的方块,塞进了最深的抽屉,压在一叠泛黄的旧信下面。

若拉很快得知了跳级申请被驳回的消息。邓布利多找她谈话时,语气带着惋惜:“教授会议认为,你在实践课上的表现还需要打磨,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

若拉没追问原因。她看见邓布利多镜片后复杂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除了他,还有谁能悄无声息地压下已经通过的申请?

她回到公共休息室时,正撞见德拉科被几个高年级学生堵在角落。“听说你爸给你寄了会说话的蛇?难怪密室开了,继承人就在我们身边呢!”有人伸手想去推搡德拉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若拉站在他们身后,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金光。

“滚。”她只说一个字,神力散发出的威压让那几个学生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又帮我。”德拉科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说了不是帮你。”若拉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黎儿,”德拉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如果我爸真的和那些事有关,你会不会讨厌我?”

若拉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西弗勒斯藏在黑袍下的手。那双手总是冰凉,却会在她熬药烫伤时,悄悄往她口袋里塞治疗药膏。

“你是你,他是他。”若拉挣开他的手,语气软了些,“别把别人的错揽在自己身上。”

德拉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大声喊:“我爸才不是坏人!他只是……只是被形势逼的!”

若拉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她不懂巫师界的恩怨,却懂被人用家族标签定义的滋味。就像所有人都觉得她该继承母亲的神位,却没人问她愿不愿意。

深夜的魔药储藏室,西弗勒斯正用银刀刮着独角兽的角。若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捏着那张被驳回的跳级申请表——她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外的废纸篓里找到了它,上面有西弗勒斯的指痕。

“是你做的。”不是疑问,是陈述。

西弗勒斯握着银刀的手没停,背对着她:“你的黑魔法防御术确实糟糕。”

“我不需要学那些。”若拉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只想早点离开。”

“离开?”西弗勒斯猛地转身,黑袍扫过坩锅,绿色的药汁溅出几滴,“回你的神界?把这里的一切都当成路过的风景?”

若拉愣住了。他怎么知道神界?

西弗勒斯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别过脸,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在你眼里,这里就这么不值得留恋?”

若拉攥紧表格,指节发白:“留恋什么?一个连承认我都不敢的父亲?还是一群只会用家族衡量人的同学?”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西弗勒斯最痛的地方。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他确实不敢,他怕自己给不了她安稳,怕自己的黑暗会吞噬她的光明。

“表格我不会批。”他最终还是硬起心肠,“在霍格沃茨待满七年,这是命令。”

若拉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泪:“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真是个胆小鬼。”

她转身跑了出去,银质的表格从指尖滑落,飘落在地。西弗勒斯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像看着自己一败涂地的父爱。他弯腰捡起表格,指尖抚过“若拉”二字,第一次觉得,黑袍下的心脏,原来也会疼得这么厉害。

走廊里,若拉撞见了匆匆跑来的德拉科。“黎儿,他们说……”他话没说完,就看见若拉通红的眼眶,“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若拉摇摇头,擦了擦眼泪:“没什么。密室的事,别放在心上。”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有人再找你麻烦,告诉我。”

德拉科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突然伸手抱住了她。“我会保护你的。”他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却异常坚定,“我爸说了,马尔福家的人,从不让朋友受委屈。”

若拉僵在原地,鼻尖萦绕着德拉科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她没有推开他,只是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里一片混乱。

西弗勒斯站在储藏室门口,看着相拥的两个身影,黑袍下的手攥成了拳。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有些东西,如果再不抓紧,就真的要错过了。

而那张被他压在抽屉里的跳级申请表,边角已经被指温焐得发皱,像一颗迟迟不敢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