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晙,张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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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晓兕上了高中,竟又和夏林煜分进同一所重点校的“史哲实验班”。
开学第一排座次表发下来,她看见自己的名字旁赫然写着“夏林煜”——像命运恶意的玩笑。
历史课上,老师刚抛出“盛唐北部边疆政策”的研讨题,两人便隔着过道针锋相对,火花四溅;图书馆的午后,于是成了他们新一轮“史料对决”的延伸赛场——
午后的阳光透过图书馆高大的玻璃窗,在布满尘埃的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历史课代表贞晓兕合上厚重的《资治通鉴考异》,眉头微蹙,指尖点着摊开的《资治通鉴》原文,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谨:
“这里,《资治通鉴》记载王晙几乎杀光了河曲一带的仆固、跌跌两部降户,此说存疑。”
她声音清亮,吸引了旁边几位同学的注意。
“《旧唐书·张说传》明确写着‘王晙诛杀阿布思等千余人’,而《旧唐书·王晙传》也说是‘诱跌跌等党羽八百余人于中受降城诛之’。司马光公言‘尽诛其众’,不知出处何在?”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斜对角正撇着嘴的夏林煜身上。
“依常理推断,王晙在受降城设宴,诱杀的是以仆固都督勺磨为首的两部酋长及核心党羽八百余人,此乃精准斩首,意在摧毁叛乱指挥中枢。若欲将散居河曲的部众悉数屠戮,既无必要——群龙无首已难成气候,亦难操作——极易打草惊蛇,引发更大恐慌,更非明智,会彻底动摇其他归降部族对大唐的信任。王晙作为朔方节度使,其铁腕在于果断,而非滥杀。”
夏林煜闻言,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抱着胳膊懒洋洋地靠在书架上:
“哼,就算只杀了酋长,后果呢?还不是搞得大同、横野两军的拔野古、同罗诸部人心惶惶?要我说,王晙手段虽酷,起码快刀斩乱麻。倒是那个并州长史张说,后世吹得厉害,什么文宗领袖,我看不过是沽名钓誉,惯会收买人心罢了。那种局面,安抚?示弱还差不多!”
贞晓兕的眼神瞬间锐利,她最不能容忍对历史人物轻下判语,尤其出声的是处处与她作对的夏林煜。
她深吸一口气,语调反而愈发沉静,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力量:
“夏林煜,读史最忌以今人之心度古人之腹,更忌人云亦云!你说张说沽名钓誉?那我问你,可知王晙诛杀两部酋首后,北疆降户人心动摇、谣言四起、一场更大叛乱一触即发之际,张说是如何做的?”
不等对方开口,她径直道:
“他,张说,时任并州长史、天兵军节度使,仅率二十骑,持旌节,亲赴大同、横野军驻地,直面惊恐不安、可能随时拔刀相向的拔野古、同罗等九姓降户营地!非耀武扬威,非大军压境,而是轻装简从,以示诚意;甚至一连在部族营地留宿三夜!”
“副使张宪后方心惊胆战,快马送信:‘胡虏之心,不可测度,节度使万金之躯,岂可置身险地?速返!’”
贞晓兕语调陡扬,仿佛带着千年前的紧迫感:
“你可知张说如何回信?”
她略一停顿,目光灼灼,一字一顿:
“吾肉非黄羊,必不畏吃;血非野马,必不畏刺。士见危致命,此吾效死之秋也。”
图书馆这一角彻底安静,连尘埃都似悬在半空。
贞晓兕的声音在寂静里回荡:
“‘我的肉不是黄羊肉,不怕被吃;我的血不是野马血,不怕被刺。大丈夫见危授命,这正是我报效死节之时!’——听听,这是沽名钓誉之辈能说出的话、能做出的事吗?这不是书斋空谈,而是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以血肉之躯和超凡胆魄践行大唐怀柔远人的政策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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