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流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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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宫廷内外。
刘宏在裸游馆的温泉中醒来,宫女捧来的蜜水里漂浮着未央宫焚毁的梁木灰。
小黄门颤声禀报:“汝南黄巾复起......”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钟鸣
春寒料峭中,并州高原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休屠部的首领赫连铁骨站在白登山顶,望着山下蜿蜒的汾水。
十年前汉军在此处屠戮匈奴王庭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的父亲便是在那场血战中身首异处。
如今并州刺史府的炊烟在三十里外清晰可见,那些汉官们依旧沉迷于斗鸡走马,全然不知草原上的猎鹰已然张开利爪。
三月初七的黎明,五百休屠轻骑踏着未化的霜雪突袭太原城。他们用浸透油脂的羊皮裹住马蹄,在守军打着哈欠推开城门时如鬼魅般杀入。
刺史的佩剑尚未出鞘,便被弯刀削去了半边头颅。
这场看似突然的叛乱实则是精心筹备的棋局——赫连铁骨早已买通晋阳大族王氏,在攻城前三日就切断了通往洛阳的驿道。
当并州陷落的消息传到京师时,太原仓的三十万石军粮已化作草原部落过冬的储备。
益州的变故则更具戏剧色彩。六月酷暑中,成都刺史府的金丝楠木梁柱上还残留着郗俭题写的“勤政爱民”匾额,而这位鸿都门学出身的刺史,此刻正被倒吊在城门示众。
叛军首领本是巴郡小吏,在目睹郗俭为给灵帝修造“西园”强征蜀锦后,暗中联络五斗米道残部。
他特意选用黄巾旗号却自封天子,实则是要借黄巾余威震慑地方豪强——那些在郓亭之战中观望的益州大族,见到杏黄旗立刻打开了坞堡大门。
长安城的秋风中飘来血腥气。十一月丙戌日,北宫伯玉的羌骑突然出现在霸陵原野。
这些凉州叛军吸收了去年败于董卓的教训,不再执着于攻城略地,转而采用“击其粮道”的新战术。
三辅地区的运粮车队接连遭劫,右扶风的屯田被付之一炬,连太仓令周忠都不得不承认:“贼寇如草原野火,扑灭一处又起三处。”
更致命的是,部分羽林郎暗中与羌人交易,用军械换取河西良马,这种腐蚀从根基上瓦解着帝国最后的防线。
豫州的动荡则呈现出不同面貌。汝南黄巾余党葛陂军在桐柏山深处重建根据地,他们不再像张角时代那样迷信符水治病,反而开始推行“耕战一体”的新政。
首领将缴获的世家田契当众焚毁,把土地按丁口分配给流民,每十户抽一壮丁编入行伍。
这种务实策略很快见效,短短两月间,葛陂军控制的村落就从三个扩展到十七个,甚至有些寒门士子主动投效,为其制定赋税章程。
在这些此起彼伏的叛乱背后,暗流正在士族门阀中涌动。
太原王氏在休屠部破城前夜举族南迁,就连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氏,也在渤海郡悄悄训练三千私兵。
朝会上,司空张温还在慷慨陈词“中兴汉室”,却不知他袁氏府邸的密室里,袁绍正与许攸推演着《九州兵要图》。
窗外的梧桐叶簌簌落下,盖住了竹简上“代汉者当涂高”的谶语。
洛阳北宫德阳殿的铜雀在秋阳下泛着冷光,刘宏倚着玉几的手指微微发白。
案头堆积的奏疏里,“凉州边章”等字眼如同毒刺,刺痛着这位天子日渐衰弱的神经。
自黄巾乱起,朝廷倚重的北军五校屡屡折戟,地方州牧趁机坐大,中央禁军的腐朽已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
“蹇硕。”
刘宏忽然开口,侍立阶下的宦官首领立即趋前跪伏,“老奴在。”
天子从袖中抽出一卷帛书,金线刺绣的蟠龙纹在光影中游动:
“拟诏,以南宫卫士令所部为基,整编虎贲、羽林精锐,另募三河良家子,组建西园八校。”
蹇硕的额头触在冰冷的青砖上,宦官特有的尖细嗓音带着颤抖:“陛下圣明,老奴必效死力。”
蹇硕的手指在青铜灯台上轻轻敲击,灯影在尚书台密室的墙面上摇曳。
刘宏将密诏递给他时,龙涎香的余温还留在帛书上。
“朕要的不是绣衣卫的暗探,而是能踏平北邙山的铁骑。”皇帝的声音带着久病之人的嘶哑,却让蹇硕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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