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娘吉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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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两下僵持,谁也不动。

那太原府的衙役班头听得画桥之上发了命案,且是一个激灵从那胡床上惊坐起。

然听手下说:

“死了个本城的泼皮。”

便“切”了一声,不再放在心上。想必只是个打架斗殴,泼皮有行了的争抢斗狠之事。

想来也是个普通的治安案件。既然出了人命,也合该劳动他跑上一趟。

遂,懒洋洋的起身,叹了一声,道:

“这泼皮饶是该死,也不知该得谁家倒霉!”

怎会如此说来?

这泼皮倒是个异类,本就是些个命犯煞星好吃懒做的破落户,又是个六亲缘浅,上克父克母,下与兄弟姊妹不和,与家族更是个不睦。族人容不得他,只能清出族谱,于是乎,便落得个无门无户。

然却是个人穷架不倒,游手好闲惯了的,与人帮工嫌累,做人奴仆嫌丢人。塌不下个身价沿街乞食。

咦?还是不饿,人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想打工挣钱?

这个不好说,破落户破落户,也是有个“户”在里面。

在我们古代,但凡能称得“户”的,其祖上虽说不上名门望族,也是个衣食无忧。只不过是后来破落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的先祖也是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的。

在他们的心里,还沉浸在祖辈的荣光之中。只觉自家还是人中龙凤。

让他们去伺候人?首先是他们要能克服自己心理上巨大的落差。

手里也没个谋生的手段,失去了族人的庇护,自然也不能养活了自己。

所以,这高不成低不就,也就没有什么生活来源。

索性,便不要了脸皮,耍了光棍,靠了撒泼赖些个钱财度日。

然,这人也知道个人多力量大,于是乎,便又拉了一些意气相投的小伙伴搭帮结伙。

人多了,这势力也是有了,便在这城中做出个欺男霸女,赖人钱财之事。

这无赖泼皮的行止做事虽招人恨,但是,细说起来也罪不至死,如此,便是拿王法出来也不好治他。

一旦惹了他,只要他不死,便整天不依不饶的每天堵在你们家门口闹事。

怎的,别说家业,那叫除了一身肉,其他的任麻没有!都光脚了,还能怕你个穿鞋的?

尽管是个无赖,衙门也会有些担当。

但是,话说回来了,这衙门也不是单为你家开的,也不能天天的帮你处理这些个琐事。

且那无赖碰到官司也会使钱,遇到事情也会团结。

即便惹了官司,那衙门也是人开的,也会怕麻烦。于是乎,得了好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是那句话,你一个人再强,也架不住一帮人跟你耍流氓。

久而久之,衙门也是个不厌其烦,便拿了“为何单单找了你家的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歪理出来,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所以,最后倒霉的也只能是这些个有家有业的。最后,落人一句,“没事你招惹他们干嘛?”

此话出口,便见那衙役躬身,道:

“倒也不是谁家,原是一女子,听口音倒是个京城人士……”

那班头只听了一个“京城人士”那心思也跟着动了一下。

随即,便是一个眼珠子一轮,便是一个清明。遂叫了一声:

“走着!”

到得了桥头,那班头远远的站了看那听南,心道:倒是可惜了这美人也!这泼皮且是本城的都不敢惹他,这外地人见了,都躲他一个远远。你怎的能招惹他们去?

然,想想也是个不会,这女子孤身一人,定是被那些个泼皮缠了去。

且正想着,却听身边手下拱手问:

“班头,怎处呢?”

那班头也是个无奈。心道:这吃屎的事!我能怎么办?等他们完事了,打扫一下卫生呗。

于是乎,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还甚怎处?”

旁边的衙役,却看了一眼桥头的听南,又与那班头媚笑了,小声道:

“这女子美得很,比咱们禧凤楼的赛西施还美,得的很……”

得了身边衙役这话,那班头才上眼细看了去。

远远望那妖孽般的听南。

那一颦一笑倒是能勾了人魂去,本城禧凤楼的赛西施?在她面前,那叫一个云泥之别!

再搭上,身上那一身的绫罗绸缎,算下来也有个十几贯钱不止。保不齐就是个官绅富户的妾室。

说不定这一场辛苦还能唠一个实在。

于是乎,便眯了眼,抠了嘴,盘算着这一下能捞多少。

遂“唉”了一声,点手道:

“与俄拿下,带回府衙问罪!”

话音未落,便被人从后面一脚给跺了一个趔趄,拖了长音栽了一个狗抢屎。

耶?当街打捕快班头?饶是胆大包天也。

谁那么大胆?

倒是让那班头一个暴怒,翻身起来,骂骂咧咧的扭头一看,倒是个一看一个不吱声。慌忙了跪了磕头。

怎的?这人惹不起!

倒不是那边的泼皮那般的麻烦,而是这活着干当街剁了你!你还没底说理去!

嚯!这人谁啊?太平盛世,朗朗乾坤,这太原城中也敢当街砍人?

说起来,倒不是旁人,也是大家的一个旧相识。

谁呀?

武康军节度使帐下参军,人称二爹的旁越是也!

咦?

他怎会在此?

咦?为什么人家不能在这?这是人家的地盘啊!

武康军设衙太原府,童贯领了皇命镇守于此。管的就是带兵打仗,行的就是生杀予夺!

惹旁越?你还不如搞一下童贯呢,至少那老媪还能要点殿帅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敢惹旁越?太就是一个小小的参军,面皮对他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他在乎不在乎也吃不上什么劲。但是,他手下那帮叫他二爹的小崽子,能当时把你给剁碎了当饺子包!

不过这会儿童贯被自家的主子圈禁在宫内。

转眼这都一个月了,也不给人家个说法。

这武康军节度使府内也不能没个说话算话的。

那旁越得了童贯被圈禁的消息,便舍了宋粲,下了将军坂,自那银川砦一路狂奔回到太原。

说这皇帝为何圈禁了那童贯?

只因那宋正平命丧姑苏。

这事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吕维在其内绝对是个首当其冲。想弄死他的大有人在。

然,倘若吕维真有个马高蹬短的,那童贯也是个有嘴说不清。

皇帝是想弄死那吕维,但是,也怕了群臣拿来说事。毕竟有先祖的遗训在,倒是能给他扣一个忤逆。

童贯也是做梦都想手将他碎尸万段。但是,这事绝对不能让童贯沾手。

朝野上下都知那童贯与官家的关系。童贯出手跟他下旨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于是乎,这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且是与他一个两难。

圈了童贯,于这官家而言,也不乏是个两全其美之策。

说白了,也就是将他暗保了下来,省的事后一帮人说三道四,也不愿意看这童贯去蹚这趟浑水。

想那旁越是个何等的聪明,倒是一眼看透了这两全其美。

于是乎,便飞速赶回太原府,坐镇武康军。省得有人借机生事。

有那么严重吗?谁敢动武康军?

谁?这事不好说。

宋,禁军八十万,厢军近百万,边军也有十万有余。

然这兵员百万,有几人在皇帝手中?

诶?天下兵马不是都归皇帝管吗?

哈,皇帝能直接掌握的,也就是个军队建置权。具体的是枢密院掌兵籍虎符、三衙统辖禁军、率臣临时领兵。

也就是说,皇帝调不了兵。军队是国家的,不是皇帝自家的。皇帝只有给军队的命名权,和委派什么人去领兵。

然后面那一项也是有很大的折扣的,这事需要庭议,经庭议,选出一个名单,皇帝只负责盖章和承担后果和责任。

一旦有事,官家手里唯一能控制,听他调动的,也就是童贯手下的武康军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武康军被按在西北守边的主要原因。

压根不给你机会让你接近京畿。

历史证明,如果皇帝没兵,就等同于士兵手里没枪。一旦兵权旁落,这个皇帝也就离死不远了。

况且他们家的老祖也这样干了!

但是,童贯手下的武康军真的就铁板一块吗?两党四派可都盯着这一块呢!

这也就是旁越舍了宋粲,火烧屁股般的一路跑回太原的主要原因。

此时,刚到府中坐定,便拿了各营呈上来的祥报看来。

看见四日前,巡防营抄了一批柜坊聚赌之人,按常例,上了捷报与节度使府,签押了文牒交与地方处置。

原本不是个大事,那旁越也不上心。

问了手下,得知人犯已经被押在太原府衙大佬中。便提笔蘸墨。

正要签押,倒是有些个奇怪,倒是人家已经交了大钱与你巡防营了,为何又去抄了他去?这事干的多少有点不仗义。

然,又想了,抄了就抄了吧!

地方也是个罚没了赌资,杖脊一百便放了人去。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不过,这结果看似简单,但过程倒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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