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瘦马之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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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杨戬也是个官居要职的大太监,怎的不能出京?
哈,官再大也是个太监,无论是出宫,还是出京都得拿了圣旨,得了差遣才行,要不然上面下面可都没有了。
不过,这杨戬要出京,且是个天大的难事。别说得了差遣,即便是有旨也不行。
但凡他出京,那事就大条了。不仅一帮大臣都盯着皇帝自己打脸,皇帝也得坐在龙椅上,被人喷一脸涂抹,脸擦都不带擦的。
这话怎么说的?有这么严重?
这话吧,咱们还得我说说你听听,咱们再说从前!
嚯,你这说的,比八扇屏还难!
差不多吧,倒是比八扇屏复杂。
此事关乎大观年初朝廷的一场农业改革。
大观初年,稻田务初堪之时便在汝州作演。
说起稻田务本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崇宁年,胥吏杜公才建言:“辟城郊荒地为稻田,置务掌之,分地于民,年收租粮上缴”,大观初年,于与汝州初演。
然,这次带有实验性质的初演,却被杨戬弄的一个乌烟瘴气。以至民怨极大,险些作出个民变来。以至稻田务初堪一个铩羽而归。
究其原因嘛,倒也是个意料中事。
若是此法能成,便是与那朝中元佑党人一个伤筋动骨。
咦?为什么这么说?
这汝州原本就是拱卫京都的三大辅州之一,不可谓不重。
然这郑、滑、汝三州之中元佑党所持有二,元丰党只占其一。
这就不好玩了,这拱卫京师的地方都不在皇帝掌握,你想那官家能睡的好觉?
文青官家为何要将这稻田务初堪定在这汝州,且是花了心思在里面的。目的就是夺控制权。
那元佑党也是个看透了这官家的心思。
那就来呗,两下较量一场也好。
倒是算准了杨戬的贪婪的“天性”来一场将计就计。
然独那杨戬不省事,被那眼前的金银障了眼去,且是看不透那读书人的腹内的花花肠子。
一到汝州便自觉自愿自发的一头扎进了那帮人挖好的坑里。
于是乎,便是一路“除籍占地”、“中饱私囊”的荒唐作了下来。
“除籍占地”的意思就是,将那土地的主人消去户籍。这没了户籍,那片土地便成了一个无主且长满庄稼“城郊荒地”。
然后,便忽悠了那杨戬以“开荒”之名,先画在自己的名下。速速见了成效,交了皇差要紧,“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归入稻田务中。
这明显的圈套,在杨戬眼里,自己的就是皇家的,连自己都是皇上的。先占了再说。
然,随着事情的发展,倒是没等到时机成熟,一贯贯的大钱便堆在眼前。
心道:这地里长的哪是粮食啊,那就是呼呼的往外冒金子!这哪是什么差遣?简直就是破天的富贵啊!
于是乎,便再也把持不住,义无反顾一发不可收拾的,沿着别人划定的作死路线,一路被人当了个枪头使。
直直的落得一个民怨沸腾,被汝州的百姓画了画像,搓了土堆,指名道姓,用手点了骂!
说这杨戬贪了没?
还贪了没?
也别说什么劳民伤财,这货贪的都够得上祸国殃民了!
说没贪?你问他自己信不信?
再加上那帮元佑党的一帮人添柴加火,增砖添瓦的一番折腾,想不贪个大数目都不行!
这事办到最后,这杨戬明知自己被人算计了,也只能打掉牙齿活血吞,生生的吃下这死猫。因为已经是自己名下的东西,且永远等不到那帮人说的“时机成熟之时”。
于是乎,这一张张自己画了押,盖了章的地契,便与他一个百口难辩。
彼时,那参他的札子如同雪片一般,饶是一个铺天盖地。
于是乎,遂,被官家下旨严厉斥责,降了品级,罚去整修宫中后花园去者。
然,事态总是有个平缓,也搭上这货运势实在是一个爆棚。便又得了一个修建“奉华宫”有功,重新拿回了内东头的差事。
虽是一个有惊无险,然,这骂名却是个不好洗刷。众怒难犯,官家便罚他一个“不得出京”。
意思就是挨宫里好好的待着吧!别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后,政和元年,天觉相主张再置稻田务。官家依旧任命了那杨戬做了一个总领,却也只为顾全了那皇家的颜面,那“不得出京”的责罚却无明旨免去。
于是乎,那杨戬便落得个有权无实,算是拿了这有权无实遮了那杨戬的脸面。
说这官家怎的如此呵护杨戬之类?
倒不是那官家缺心眼,也不是杨戬的面子大,如此作来也是维护那皇家的颜面。而且,官家身边着实的一个个无人可用。
而官家将那稻田务作演之事放在汝州,也是颇有一番深意在内。
皇帝是个文青不假,但是说这货傻到“万般皆可,断不可为君”的缺心眼?这话你能信,反正我是不信。
彼时,元丰、元佑两党,新旧势力,在朝中那是一个盘根错节,已成不可撼动之势。单凭皇权却是不能与之抗衡。
皇帝也不想被架空,谁都知道养猪是为什么。自己也不想被当作猪去养。
自己的爹自己的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两党攻讦,再加上后宫的那帮亲妈活奶奶,谁都想掌权,谁都想弄个帘子遮了脸,与群臣共商“军国是”。
但是也是一个谁也不想负一点责任去。出了事,你得去找法人,我们就是打工的。
这样的玩法实在是让人窝心。
这会子端是不能玩那“无为而治”,不争?那就是个死!
所以才被那蔡京一句“敢不尽死”感动的稀里哗啦。
这也是为什么对宋家那么的器重,宋粲班师回朝之后,几次三番的召见,并且封赏不断。
只因那宋粲误打误撞,一番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骚操作,搅得那汝州不善。这才让兵部空降的王采得了一个抓手,一举抄了那元佑党的后路,得了一个三大辅州,再下一城。
官家一日两次急召进宫面圣,也有想借了宋家之势,去了前朝留下的,与本朝又愈演愈烈的两党之争的想法。
毕竟,这会的皇帝,虽看似个君临天下,拿了一个父兄留下的厚重基业。
然,经过向太后一场把持下来,却也是个根基不稳。
若欲“继承父兄之志”实在是太需要一股力量去抗衡朝中两党了。
然,蔡京的激进,天觉的持中,都不足以抗衡了这既得利益的根深蒂固。
怎奈,却是自己“志大心小,不足以兼包。其心多疑,且不足以制断”,却让那吕维一句“皇权归正”平白钻了空子去,得了一个自毁江山。
且不说他。
说这旁越自是知晓杨戬“不得出京”的责罚。便笃定那听南口中的“人口”断不是那杨戬。且杨戬到太原大可不必对他做的如此机密,竟是一个浑然不知倒也没有这个道理。
然,如果是杨戬秘密来此,倒是个大不祥来!
咦?那杨戬是个灾星吗?
到太原就是个大不祥?
也不能这样说。
能放这杨戬秘密到太原,也就是说京中有急变,而且,官家身边已无旁人可用。只能冒险差遣了这杨戬来此。
如果是这样,这事就很大条了,也很麻缠。
想罢,那旁越也是一身的冷汗下来,心下祈祷了,坏的不灵好的灵,只要不是那杨戬来此,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接受!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赶紧收拾了细软,行一个英吉利王国的全称,那叫大不了颠!
如此,且是心下犯了嘀咕,杨戬却不会拿了这令牌来此。因为他拿了也没用,也不需要拿了令牌。他办事,一张秘招足矣。
若不是那杨戬,这“御前使唤”却又是谁?这侍妾,怎的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太原闹市?
瞬间的一番推算下来,饶是让那旁越越想越是个胆战心惊的百思不得其解。
心下盘算打得一个电光火石,然这面上却也不敢怠慢这杨戬的侍妾。
便躬身拿帕子盖了手背,递了手过去,道:
“小娘放心,咱家自有担待。”
那听南见了,这才伸了手去,扶了旁越的手背起身,道了一声:
“有劳中贵人……”
这边一个恭敬有加,前撅后躬,一个虚柔娇弱,但凡风大点都能吹倒,人畜无害的样子,且是一幅和谐柔顺的画面。
但,地上躺着伸胳膊蹬腿,和那个站着拉屎的那位,饶是于这和谐有些个不搭。且让那旁边看热闹的一帮太原府的衙役各个的张嘴瞪眼。
倒是那班头见过些个世面,坐在地上大声小声吩咐身边的捕快道:
“看了作甚,还不赶紧备轿!”
那捕快听了却是一个一愣,抛去一个“你怎的不去?”疑问。
却得了班头一个“但凡我能站起来还用的上你!”的眼神回来。便赶紧连声“哦”了。叫了衙役,一路跑去,见街上还有跑掉轿夫的轿子。便上前扯出已经吓傻的轿中之人扔在地上,便要抬了那轿去。
不成想那顾成带了人来匆匆而来。见桥上的情况,又看那衙役抢轿子。心下便是一个明白。
心下恶道一声:想跟我抢着献殷勤!姥姥!还轮不上你!
想罢,便是一声令下,叫了手下的兵痞夺了那轿来。
而后,便百般殷勤的躬身看那旁越。
怎的?腆着脸邀功呗!这一天的,净挨打了。
却不成想,却又遭那旁越一脚踢来,瞠目喝道:
“你这亡人!还不去大狱看那御前!”
这一脚踢的顾成一个梦醒,遂大叫一声:
“娘娘!”
便捂了帽子一路向那城中大狱方向跑去。
那听南听了那旁越口出“大狱”“御前”心下顿时明白。哦?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人呢?合着你们给关监狱了?
然,又看了那被唤做顾成的亡人神色如此的一个慌张,便觉一个大不祥袭来!
于是乎,便失了分寸。也不装她那西子捧心,娇柔无比的样子来。
披胸一把抓了那旁越,拎将过来。抵面厉声问:
“御前在哪?”
那旁越到还未回答,却听的旁边巡防营的都头指了那大狱方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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