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杀鸡儆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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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县令刚赶到帐外,正听到这火药味十足的质问,冷汗瞬间就浸透了里衣。
却见沈嘉岁微微睁大了那双清冷的眸子,脸上浮现出真实的惊愕,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随即,那惊愕化作一抹极淡、却带着点玩味的浅笑,如同冰湖上掠过的一丝涟漪。
“钱大少此言差矣。”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本县主的人,只是将一群不知从何处窜入我封地范围的野马收拢起来,暂时看管罢了。野马无主,何来‘钱家骏马’一说?”
她微微前倾身体,目光落在钱锦瞬间铁青的脸上,笑意加深,“既然这些‘野马’如今在我沈嘉岁的地盘上,那按规矩,自然就成了我的东西。钱大少此刻气势汹汹上门来讨要。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野马?!”钱锦脸上的假笑彻底碎裂,被一种荒谬至极的愤怒取代,他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猛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好一个野马!好一个你的东西!”
笑声戛然而止,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凶光毕露,“新昌县主,你是不是没听过一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别说你一个没权没势的空头县主,就算是当朝哪个王爷来了新昌,也得客客气气地给我们钱家几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猛地踏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沈嘉岁面前,声音带着恶毒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威胁:“实话告诉你,小爷我早就把你那点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不过是个永定侯府的草包败家女,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有名无实的县主!识相的,就该夹紧尾巴乖乖当你的缩头乌龟!否则……”
他狞笑一声,拖长了音调,“连自己是怎么死的,恐怕都弄不明白!”
一股冰冷的、如同实质的杀意,骤然在帐内弥漫开来!
钱锦猖狂的叫嚣声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硬生生掐断。他背脊一僵,猛地转头,循着那刺骨的杀意望去。
只见沈嘉岁身侧,那个一直沉默如同影子般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已抬起了眼。
燕回时的面容俊美却异常冷硬,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如同两口寒潭,毫无温度地锁定了钱锦。更让钱锦头皮发麻的是,那男子原本空着的右手,此刻正随意地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
剑虽未出鞘,一股煞气却已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钱锦被这目光一刺,竟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脚下绊到帐幔,身形微晃,显得狼狈不堪。
当意识到自己居然被燕回时这么一个“赘婿”的眼神吓得后退,强烈的羞愤瞬间冲昏了钱锦的头脑!
他立刻挺直腰板,色厉内荏地吼了回去,试图用更大的音量掩盖内心的恐慌:“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堂堂七尺男儿,甘愿当个女人的入赘夫婿,简直是我辈男儿的耻辱!丢人现眼!哈哈哈……”
他故意爆发出夸张的嘲笑,想找回场子。
“锵——”
一声极轻微、却清晰无比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燕回时搭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一动。那柄古朴的长剑,竟在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
钱锦的笑声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只要自己再敢多说一个字,那把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鞘,饮血封喉!
就在这时,气喘吁吁的常县令终于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正好撞上这剑拔弩张、几乎一点就炸的气氛。
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倒在地,脸色煞白如纸。
“县主!钱大少!息怒!二位息怒啊!”常县令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卑微地挡在两人之间,试图充当和事佬。
钱锦见常县令进来,像是找到了台阶,也找到了帮腔的。他猛地一甩袖子,指着沈嘉岁,对着常县令颐指气使地喝道:“常县令!你来得正好!新昌县主强抢我钱家五百匹上等战马!人赃并获!按照我大晋律法,该当何罪!你身为父母官,还不速速将这强盗县主拿下问罪!”
“五……五百匹?!”常县令腿一软,差点真的瘫下去,额头上的冷汗像小溪一样往下淌。他看看一脸煞气的钱锦,又看看主位上神色平静得可怕的沈嘉岁,只觉得天旋地转。
五百匹?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敲诈!可他能怎么办?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在钱家这头盘踞百年的地头蛇面前,连只蚂蚁都不如!
他哪有胆子去碰县主一根汗毛?
“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常县令几乎是哭喊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转向钱锦,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躬成了虾米。
“钱大少息怒!都是误会!是贵府马场的马儿太过神骏,一时没看管好,自个儿跑到了县主封地的草场上撒欢儿!县主也是出于维护封地秩序,才派人暂时收拢看管,绝非有意抢夺!绝非有意啊!”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钱锦使眼色,暗示对方见好就收。
说完,他又猛地转向沈嘉岁,深深作揖,语气带着哀求:“县主!千错万错都是误会!下官这就去求见钱老太爷,豁出这张老脸,定要说服钱家尽快将马场迁走!求县主大人大量,先将那些马归还了吧?”
他夹在二人之间,卑微地弯着腰,汗水浸透了官袍的后背,只觉得每一息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哼哼!”
钱锦甩开常县令的拉扯,脸上那点虚假的恭敬彻底撕去,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与势在必得。
他目光灼灼,如同毒蛇盯住猎物,牢牢锁在主位上的沈嘉岁身上,嘴角咧开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令人作呕的笑容。
“县主千里迢迢抵达咱们新昌县这穷乡僻壤,在下身为本地士绅,还没尽地主之谊,好好设宴为县主接风洗尘呢!”
他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黏腻地扫过沈嘉岁清冷的面容,“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只要县主肯赏脸,移驾寒舍喝杯薄酒,什么事都好商量,县主牵走的那些马,就当是给自家添置牲口了,您说是不是?”
这近乎明示的胁迫和肮脏的意图,让帐内的空气瞬间冻结。
沈嘉岁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她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微蜷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钱少!钱少!使不得啊!”常县令魂飞魄散,几乎是扑上去再次拽住钱锦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地哀求,“误会!都是误会!下官这就做主,把城东那块上好的水浇地划给钱家!权当是给钱家赔不是!今天这事儿,咱们就翻篇了,行不行?求您了,钱少,给下官一个面子……”
“滚开!”钱锦此刻满脑子都是将眼前这绝色县主弄到手的龌龊念头,哪里还听得进半个字。
常县令踉跄着倒退几步,脚下被帐幔一绊,“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官帽都歪了,狼狈不堪。
钱锦看也不看他,所有的凶戾和得意都集中在沈嘉岁身上,狞笑着逼近:“老东西碍手碍脚!这里没你……”
“事”字还在舌尖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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