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分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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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看着他行礼的姿态和说话的方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抬手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你身子还虚。起来说话。你读过书?”

张母连忙替儿子回答:“回贵人!我家尧儿是秀才!前年就考上了,要不是这该死的仗,今年本该去考举人的…”

秀才?沈嘉岁心中一动。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又看了看他身边的老母亲。一个念头瞬间在她脑海中清晰起来。

“秀才功名,不易。”沈嘉岁微微颔首,“本县主身边,正缺能写会算、通晓文墨之人。你且安心在此养病,待身子大好了,本县主自有差事安排于你。”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张母耳边。

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嘉岁,眼中爆发出狂喜。

差事?县主身边的差事?这岂不是说,他们母子在这新昌县有了活路?有了依靠?

再也不用像野狗一样流离失所了?

巨大的惊喜让她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只是死死抓住儿子的胳膊,指甲都陷了进去。

张尧更是心头剧震,挣扎着又要下拜:“县主厚恩!晚生定当竭尽全力!”

沈嘉岁摆摆手,示意侍女扶他躺下休息,又吩咐王御医好生照看,便带着人退出了厢房。

夜已深沉。

沈嘉岁并未回房,而是独自踱步到书房。

窗外的寒气透进来,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晰。

张尧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水面的石子,瞬间点醒了她一个搁置已久的计划——办学堂。

她铺开一张新昌县城的简图,目光落在城西。她的封地范围。

县主府、连绵的工坊区、新兵驻扎的营地…这些是她入主新昌后,逐步构建的核心区域。

“识字…”沈嘉岁低声自语。

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培养吟风弄月的才子,而是最实际的需求:扫盲。

工坊的匠人需要看懂简单的图纸;军营的兵卒需要认识军令文书;日后扩大的田庄,管事、账房更需要基本的读写算。

一个只会埋头种地、做工、打仗的群体,效率太低,潜力有限。

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城西那片尚显空旷的区域。

学堂,必须建在这里。

紧邻工坊和军营,方便匠户子弟和军属子弟入学。更重要的是,一旦学堂落成,必然会吸引周边依附于工坊和军营而生的村落、小贩向此聚集。

人流带来需求,需求催生市集、屋舍,城西这片原本的荒地,会像滚雪球一样,自然地将那些散落的村落“吞”进来,无声无息地扩大新昌县城的实际范围,最终与老城区连成一片。

这比强行划地迁移人口要高明得多,也自然得多。

只不过,学堂用地,必须名正言顺。

她的封地范围虽在城西,但具体营建学堂,仍需新昌县衙出具正式的文书,走个明路。

到时候,找常县令要个批地的文书就是了。

窗外,寒风呼啸。

书房内,灯火跳跃。

……

晨光初露,却似惊雷炸响在流民堆里。

四千流民被刺眼的阳光从睡梦中狠狠拽醒,一个个茫然四顾,仿佛昨夜那碗热粥和片刻安稳只是飘渺的幻梦。

破庙前空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影蠕动起来,揉着眼,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呜咽。

然而,这初醒的混沌很快被另一种景象撕裂。

新昌县主府工坊的工人,三三两两,说说笑笑,脚步轻快地从他们眼前走过。

那些粗布衣裳洗得发白,脸上却不见愁苦,只有一种踏实的幸福。

“瞧见没,那个穿灰袄子的,”一个干瘦的老汉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年轻人,浑浊的眼珠死死黏在走过的工人身上,“他手里捏着个馍馍,还冒着热气呢。那白面馍馍!”

他咂了咂嘴,嘴唇上裂开一道小口子,渗出血丝。

年轻人没说话,只死死盯着工人们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不见。

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指甲深深抠进泥地里。身旁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黄脸贴在孩子同样瘦小的额头上,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

羡慕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割着所有人的心。

他们失去的太多,故土、家园、亲人,都丧失在身后那条逃亡路上。

眼前这安稳的一幕,像一大勺盐,撒在他们裸露的伤口上。

“哐!哐!哐!”

铜锣声陡然炸响,惊得流民们像受惊的麻雀般跳起来。

管事沈盛站在稍高处,用力敲着锣:“都起来!县主有令,所有流民,速速集合!”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推搡着,拉扯着,惊慌失措地寻找位置。

衣不蔽体的汉子,怀抱幼儿的妇人,白发苍苍的老者,惶恐的目光在沈盛脸上逡巡。

就在这时,高台方向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沈嘉岁与燕回时,并肩出现在高台之上。

两人目光沉静地扫过台下四千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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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声的威严,像一块巨石压在喧闹的流民头上,场中霎时鸦雀无声。

沈嘉岁向前一步,“我乃新昌县主,沈嘉岁。”

简单的几个字,让台下几千颗心骤然提起。

“你们流离失所,其情可悯。新昌非乐土,亦非善堂。想活,就得拿出活命的力气来。”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屏息凝神。

“其一,本县封地之内,探得煤山一座,需大量人手开掘、搬运、制煤,以供颍州所需。”

挖煤!

许多流民眼中掠过一丝畏缩。

那是地底深处的活计,苦、累、脏,甚至要命。

“其二,通往颍州之路,崎岖难行,你们昨日亲身经历。此路,必须修!县内水利沟渠,年久失修,亦需重整。”

修路?修渠?一

些曾经在家乡服过力役的汉子,脸上神情微动。

“现下,”沈嘉岁提高了些声音,“听我指令!有力气愿下矿挖煤者,站至西侧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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