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戏剧冲突(2/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明日方舟:从零开始,走遍泰拉》最新章节。

科瓦尔取下了护目镜:

“哼,这也不奇怪,这些年来,明里暗里都没少刁难临光家。小丫头,你不用怕,无胄盟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一帮家伙,现在你姐姐和你叔叔都在,还有大家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1098年6月17日,大骑士领,14:00

幕布紧闭,戏剧尚未开场。

“我怎么感觉票给我们也是浪费呢?”

陈晖洁已经止不住地犯困了。

“有自知之明就好。”

“她就是想陪你而已。”史尔特尔把饮料递给了陈一鸣。

陈一鸣晃了一下:

“你怎么都喝完了?”

“嗯?那我下次给你留点。”

“这里厕所不好找吧?喂,你,待会记得陪史尔特尔找一下厕所。”

“不行了,我要在这里睡会,我晚上还要帮你赚钱呢……”

“座位都是空的……可以把大家都叫过来啊?”史尔特尔不安分地张望着四周。

“就三张票,还分了一张给睡大觉的。柳德米拉居然不想来,这我是没想到的……”

“我就睡一小会,音乐响起来之后我肯定就睡不着了……柳德米拉想来的话,也用不着票。”

“你非要靠着我吗?”陈一鸣十分不满。

“怎么了?”

陈一鸣稍一偏头就能看到两根明晃晃的角:

“你这就像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一样。”

史尔特尔则“贴心”地说:

“你不要枕在肩膀上,可以贴在三角肌那里,这样角就不会戳到人了。”

“嗯……你别乱动了,本来就有点硌……”

陈一鸣无奈:

“你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史尔特尔问道:

“请我们看戏的人没来吗?”

“她们在上面的贵宾看台。”

陈晖洁后知后觉:

“为什么烛骑士对玛嘉烈这么好?感觉已经不只是普通朋友了吧?”

“睡你的觉去。”

史尔特尔托着腮帮子、靠向了陈一鸣:

“这是音响坏了吗?”

剧场内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沉重低音。

“……应该是开场了吧,也有可能是开战了。指挥部离炮兵阵地不远的时候也会有这种声音……”

1098年6月17日,大骑士领,16:27

“说实话,我没看明白。是不是我忘了什么,剧情之间怎么连不上?”

史尔特尔眨巴眼睛,期待着陈一鸣给出解答:

“我感觉很多情节都只是象征,歌剧嘛,肯定会稍微符号化一点。我们看的好像也不是完整版,只是其中一幕。”

“哦,怪不得……那它这张票上也没说啊?”

“……台词翻译得也是一塌糊涂,很多话听着都半懂不懂的,好歹是大剧院、怎么还能搞成这样?可能歌剧在卡西米尔真的是小众爱好吧。”

史尔特尔忽然又压低了声音:

“她真的睡了两个小时?”

陈一鸣看了一眼倚在身上的陈晖洁:

“被吵醒了两次,又接着睡着了。”

“先别动她,我拍张照。”

史尔特尔离开了座位,蹲在了两人面前,

然后用终端拍下了这一幕。

“哎呀,我闪光灯没关……这都没醒?”

“你发出去了?发给谁了?”

“给她们几个都发了。”

陈一鸣有些犯难了:

“你发给仇白干嘛?”

“怎么了?”

“算了,就这样吧。”

演员已经完成了谢幕,

薇薇安娜和玛嘉烈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还未靠近,薇薇安娜就已偷偷发笑。

“怎么了吗?”

“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三个的发色很搭……有点像信号灯。”

“你这么一说,确实像。”

在柔和灯光的衬托下,陈晖洁的头发呈现出了墨绿色。

“我们在候场大厅等他们吧?”

玛嘉烈则说:

“不用了,不用担心他们。我们要是在公共场合待久了、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那我们就先走吧。”

陈一鸣还在座位上,

看剧的时候,黛丝特和柳德米拉都和他汇报了情况,

他现在才开始回消息。

“你还不叫醒她吗?”

陈一鸣低着头编辑消息:

“你去叫醒她吧,我担心她会乱咬人。”

史尔特尔毫不客气地戳了一下她的脸。

“讨厌……”

陈晖洁使劲拍了一下陈一鸣的大腿,

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起身。

“你看,她这半边脸上全是印子。”

“……镜子呢。”

陈一鸣抬头看了她一眼:

“要不你带史尔特尔去找一下厕所,顺便补一下妆。”

“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我白来一趟了。”

陈晖洁朝他的大腿掐了一下,才慢慢站起来,

离开座位之后又使劲晃了晃脚,看得出来她确实坐麻了。

“对了,你们饿不饿?”

“有点。”

“一觉给我睡饿了……”

“待会直接去候场厅,然后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还有,你记得去寄存处把莱万汀领回来。”

“放心,这绝对不可能忘记。”

1098年6月18日,大骑士领,10:45

陈一鸣端着咖啡,用放映机反复播放着几卷竞技录像带。

“怎么了?”

仇白只是把剑放在了剑架上,并未言语。

“过来,让我看一看。”

仇白静悄悄地坐在他的身边,

他用手掌轻轻抚摸一遍后,

就将额角的淤青和下巴上的伤口消除了。

然后仇白紧紧抱住了他。

“你是不是没留手,把晖洁逼急了?”

“……都怪你。”

“要我说,真不至于这样。”

仇白委屈地说道:

“她这种行为,不就是……故意占便宜吗?你还故意纵容她。”

“史尔特尔以前也这样……”

“那她是小女孩吗?”

“对不起,我想的是……你想听我的理由吗?要是不想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到时候直接和陈晖洁说清楚。”

“我不想听你的理由,你也不用跟她说。她自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是再不明白,我就想办法让她明白。”

“对不起,我在边界问题上……有时也有点故意……”

“你想给自己揽责任,好让我少责怪她一点,是不是?”

“我是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陈晖洁起码……我认为,她也确实把我当成兄长看待。然后,你们之间都会发生矛盾,还不止一次闹到了出手的地步……连身边的这几个人的人际关系都协调不好,那我确实相当失败了……我都失去过一个……”

仇白直直地吻了上来,许久之后才渐渐松开。

“别说了……你谁都不想得罪,是吧?”

“非要我得罪的一个人的话……”

“你是觉得她能体谅你,所以你才选择得罪她?”

“……”

“你怎么不说话了?”

“那我说什么都不恰当了。”

仇白挪动了一下身子,慢慢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应该是帮你解决麻烦的,不该给你添麻烦。”

“……”

“我倒有点像无理取闹了。她算是你的妹妹,我还什么都算不了……”

“你希望正式结婚吗?”

她拨弄了一下陈一鸣的头发:

“我就随口抱怨一句呀……怎么可能结婚?请各国的杀手和刺客过来凑热闹吗?”

“结婚不一定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

“没那一场婚礼,还结婚干嘛?平时过日子不都一个样……”

“好吧。”

“……那你有想过要一个孩子吗?”

“如果要孩子的话,不会只要‘一个’的。”

“哎呀,我是问你,有没有要孩子的想法?之前我都不好意思问你。”

“我以前想过。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能抱着属于我的孩子了。”

仇白失落地问:

“……你只愿和她有孩子吗?”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我有了孩子,我也没办法当个好父亲了,我没时间陪着孩子长大了。”

仇白只觉心头一颤:

“那你……不是更需要一个孩子吗?毕竟在这世间一趟……而且你也没必要那么悲观吧……”

“在玉门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还有这条命就已经不容易了。我只奢求五年内、哪怕三年内,我都能提剑复仇,三年也够了。

“假如能成功,我留存在这世间的痕迹,完全不需要血脉来彰显。假如不成功,难道我还需要子孙来完成复仇吗?萨卡兹的悲剧不就在此?

“新生者未曾见过先祖,也未曾亲历过先祖的仇恨,却被迫承受先祖留下的重担;愤懑的众魂用若有若无的呢喃、误导着后人再步后尘。”

“亲爱的,这不一样……”

“我如果没办法在这一代,将仇雠消灭,那么我也不会厚颜无耻地拖累尚未降生的后代——”

“亲爱的,你听我说,那尘埃落定之后……你总得为自己着想一下吧。你一定能大仇得报的……”

“……如果我需要传承者,我没必要执着于血缘。”

“你怎么这样……你、你知道的,我爱你,我想用我的方式,为你留下一些……痕迹。虽然现在不着急,可我担心……我担心你的想法太独特了。”

“……”

“还是说,你心目中的人选……一直只有塔露拉?”

“你想什么呢,我和她相处那么多年,很少考虑孩子的事……因为她是感染者,孩子注定也是感染者。在我们无法塑造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环境之前,我们都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情。别哭了,老是那么在意别人干嘛?”

“呜……我真的害怕……我会失去你。”

“仇白,其实你可能是个恋爱脑——”

“别这么说我。”她带着哭腔回应。

“这是在夸你,真的。离开了我,你的人生一样很精彩。其实离不开你们的,是我。没了你们,我真的什么也不是。”

“你骗人。”

“咱们现在住酒店的经费,就是靠骗人骗来的。”

1098年6月18日,大骑士领,11:55

“吃了没?”

陈晖洁提着便当盒走进了屋内。

“吃过了。”弑君者翻阅着终端上的名册,物色着下一个受害者。

“真巧,其实我也没给你带饭。”

“你今天看起来真白,霜星都没这么白过……”

“第一次用这么浓的妆。”陈晖洁又掏出了小镜子看了两眼。

“其实应该怪史尔特尔,她不乱发消息就没这档子事了。你吸取教训了没?”

“唯一的教训就是,我根本就不该让着仇白。我根本就没错,还是给她道了歉,结果她还是想和我动手。”

弑君者打趣道:

“挺有志气的,我就说你有机会的。”

“别胡说,我只是要给自己争口气而已。我可没见姐姐吃谁的醋过,就一张照片,非要上纲上线成这样……是姜齐那边的人都这样吗?”

“哈哈,塔露拉对他一向都是‘尽在掌握’,换做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余裕。他俩每次分开,都是塔露拉提出的,每次复合,也全是塔露拉主动的,而且‘休止’期间,她甚至都能确保对方不会沾花惹草。这就是手段。”

“姐姐根本就没手段,她完全是‘放养’吧?”

“没有手段不也是一种手段?”

信息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