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岁月如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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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孤儿的木屋在辰荣军的协助下,如期竣工。镇子慢慢在扩建,商队陆陆续续开始抵达清水镇。

学堂容纳有限,老师精力有限。于是朝瑶请了几位识文断字的老师,先给木屋的孩子们启蒙,待日后扩建学堂,找些好老师。寻摸些敦厚老实的?寡妇,无子无女的老人照顾孩子们的衣食起居

兴趣使然,她溜达着去上了一堂课,兴之所至,铩羽而归。下课就被一群萝卜丁围住,问东问西,兼职表演。

高兴她教的千字文,被他们背的朗朗上口,略有成就。

岁月如歌,朝瑶带着三人在清水镇四处玩乐,她以宝兄弟媳妇的身份让三人偶尔给桑甜儿送去礼物,却不打扰她的生活。

她时不时就去离戎老伯的驴肉馆坐一坐,看他如何与辰荣军的士兵笑谈往昔峥嵘岁月。

相柳忙军营之事,她就出门摆摊,偶尔跑回去看看鬼老头,挖点竹笋回家。

甚至悄悄溜回皓翎见阿念,带她如以前般看山看水,肆意奔跑,两人在海里比游泳,提着裙摆在浪里蹦跳,互相潜下水扯彼此脚踝。她们在城中大采购,吃小摊看人间百态,逛周边为皓翎王与静安王妃挑新奇礼物。

爬山登高互相嘲笑,沙场演练彼此厮杀,讨论兵法分析局势。

相柳无事时,他与她会在山林狩猎,会去各地游玩,天南地北随心所欲。

早逛集市夜猜灯谜,描眉画远山弹琴舞相思,看日出日落望星空明月,听潮汐涨落数流星划过。

极少去中原,更是不曾踏入辰荣山。

相柳从军营归来,见门后用箭钉着一串糖葫芦,底下压着字条:“猎户说这个招狐狸。”他摘下山楂果含住,甜味未散,转身便见她在树杈上晃腿:“甜不甜?我往芯儿里灌了蜂蜜……哎!”他突然跃上枝头叼走她唇间半颗,惊起满树雀鸟。

两人的白发交缠在一起,相柳含情凝睇她的眉眼,笑含三分邪气。目光掠过她放在一边的树叶子,密密麻麻的针眼。

拿树叶子练针线,针线活差劲到他领口的蛇绣像毛毛虫。他不会被毒死,但能被她酿的酒给喝死。

她央着、哄着、骗着、撒着娇让他尝她酿的酒,甜得发苦,涩得烧喉,苦得发麻。无恙他们喝过一次,睡了三天,也不知是毒晕还是醉晕。

上次北地篝火谣,防风意映擂鼓助兴,牧民们围着火堆跳踏歌。她被推到场中,他解下银狐裘铺在雪地上:“踩这儿。”

她赤足旋转,狐毛沾了碎雪与月光。有大胆姑娘朝他抛媚眼,她抓起羊肉塞他嘴里:“防风公子牙口好,最会啃硬骨头。”

满场哄笑中,他捏住她油乎乎的手腕低语:“嗯,专啃你这块陈年硬糕。”随即与她共饮血酒,酒中掺入双方指尖血,象征血脉相融。

北地风俗中,北地男子为心仪女子铺裘,既是御寒之举,更暗含以身为盾的守护誓言。

裘毛的完整度象征男子狩猎能力,包含愿以全部家业为聘。

铺裘定情、血酒盟誓,血脉相融属于防风邶。命珠相赠、逆鳞为聘、情随海深属于相柳,她明白他未宣于口的承诺吗?

“前几日玱玹迎娶方雷氏,中原氏族与西炎老氏族欢聚一堂,你没回去,今年辞旧迎新还回吗?”相柳转身坐在枝桠间,随手将斗篷上的帽子给她戴好。入冬爱雪爱到能光着脚丫子在雪地,与无恙三人打雪仗。

阿念也去道贺,没想到阿念的性子如今能这般稳重,与她私下待在一起才有以往天真坦率的模样,众人面前雍容华贵,喜怒不显,愈发像位王姬。

“小夭来信想来接我回百黎。”朝瑶说起这事就头疼亲戚多,她也大半年没见老头,老头问她是不是找媳妇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冬日祭她在皓翎接任巫君之职,蓐收他爹眉开眼笑地望着她,看得她心里直打鼓。问蓐收要不要解除契约,蓐收:“先凑合吧,不然我爹又得着急。”瞧他爹那样,相当急,巴不得立刻马上将她绑回去成亲。

无恙想他爹,天天担心毛球抢他儿子的位置,但怕像上次那般回去挨揍。

“辰荣军的第一年,你是不是要留在军中?”朝瑶将手放在他掌心,他自然而然包裹住。

“嗯,再等几年相安无事......”相柳看清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期待,忽地停口,戏谑地盯着她。

朝瑶???说话怎么不说完?“然后呢?”她等着呢!

“然后啊?”相柳故意凑近她几分,鼻息交缠的瞬间,掐住她腰,惊得她往后倾斜时揽住她,“不告诉你。”

明明比谁灵力都高深,却从不设防,每次轻而易举捉弄到她。

“我今晚给你烤成串!!!”朝瑶一脚过去踹掉几片飞雪,气恼地跳下树。“我马上点火烧房子!”说罢狠狠踹着树干,树上积雪哗哗落下。

知道她想听什么还不说,黏住嘴了。

相柳骤然凝集出一个雪球,“笨!”舌尖碾过这个字,眼底却浮起雾似的柔,仿佛骂的是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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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团在她鼻尖炸开,凉意激得朝瑶一哆嗦,还未抹脸,又接连三四个雪球追着她衣领钻。

她边躲边骂:“相柳!你今晚的烤串没了!骨头汤也没了!”

他倏地从树梢跃下,靴底碾碎她刚堆的雪人脑袋,笑得像狡诈的蛇:“啧,那我只好吃别的.......”

话未完朝瑶抄起树枝,抽向他膝窝,却被他反手扣住腕子一拽,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松木气息混着雪沫灌满呼吸,她挣扎着去掐他腰。

“烧房子多费劲。”他贴着她耳垂低语,指尖掠过她后颈,突然向下扯住她袖间露出红绳,“不如烧这个?我瞧着……”

朝瑶猛地咬住他虎口,趁他吃痛松手转身就跑。身后雪地震颤,是他踏风追来的动静。

嘲笑她?她不听。

他挑眉嗤笑她炸毛的模样,眼尾却弯成一道月弧,像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幼兽。

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绝。琼屑纷扬,碎玉摇空,云絮压檐,霰击窗棂。

窗内窗外两处风光。相柳一把擒住她手腕扣在身后,另一手却垫在她腰后,掌心滚烫。“跑什么?”他鼻尖蹭过她冻红的耳廓,呵出的白雾与窗外飞雪同频。

“回来找针线缝嘴!”

融化的雪水从她发梢滴落,洇湿他衣领。

“看看谁的动作快。”他咬住她下唇的力道像在惩罚,可舌尖又温柔得让她蜷缩。

蛇不是冬眠吗?他进冬活力十足。“相……柳!”她喘着去推他胸口。

案几上打翻的茶盏。水痕蜿蜒如蛇,爬向纠缠的衣摆。

随着蛇大人欺身向前发出细碎摩擦声,丝帛撕裂声里,她清晰感觉到他的温度透过层层衣衫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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