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601章 涅盘毒士?女博士魂穿梅郎舆以纳米科技掀翻金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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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的夜格外静,廊下的灯笼被风掀得猎猎作响,将窗纸上的人影晃得忽明忽暗。
蒙挚的手按在卧房那面看似平整的墙壁上,指尖划过砖缝时微微一顿——梅常肃午后递来的纸条上写得明白,第三块青砖与第五块交接处,藏着暗门的机括。他深吸一口气,按记忆中那套奇门遁甲的手法旋开砖体,只听“咔嗒”轻响,整面墙竟无声滑开,露出后面黑黢黢的通道,隐约能闻见与苏宅密道相同的樟木香气。
“果然相通。”蒙挚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刚要迈步,身后突然传来靴底碾过石子的声响。
靖王站在月洞门口,玄色常服上还沾着夜露,手中的玉佩在灯笼下泛着冷光:“蒙大统领深夜造访,不去前厅喝茶,反倒对本王的卧房墙皮感兴趣?”
蒙挚转过身,腰间的双弦剑穗子轻轻晃动。他没解释,只解下剑匣推过去:“殿下请看,这对剑是先帝赐的,据说能斩断玄铁,却唯独斩不断人心。”
靖王的目光落在剑匣内侧——那里刻着半朵赤焰军的火莲,与他藏在密室里的旧物严丝合缝。他猛地抬头,看见蒙挚掀起衣袍下摆,单膝跪地的动作震得地面微颤:“臣蒙挚,愿助殿下夺嫡。若有二心,任凭双弦剑穿胸!”
“大统领可知你在说什么?”靖王的声音发紧,手不自觉按在腰间的匕首上。他素知蒙挚是父皇亲信,此刻这举动,无异于将身家性命都押了上来。
“臣只知,赤焰军的冤魂在梅岭哭了十三年,该有人替他们擦干净碑上的污名了。”蒙挚抬头时,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苏先生说,殿下藏在密室里的,不只是旧物,还有能燎原的火种。”
靖王的呼吸骤然停滞。他猛地推开暗门,拽着蒙挚走进密道。通道深处的烛火被两人带起的风点燃,照亮了墙上悬挂的旧图——那是十三年前赤焰军的布防图,图上用朱砂圈着的营垒位置,与梅岭惨案的遗址分毫不差。
“这图……”蒙挚的手指抚过图上“聂锋”的名字,喉结滚动,“聂将军的尸骨,至今还没找到。”
“会找到的。”靖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他从暗格里取出个褪色的锦囊,里面装着半块烧焦的令牌,“这是祁王兄留给我的,上面的火莲纹,与大统领剑匣里的合得上。”
两块令牌拼在一起的瞬间,密道顶部突然落下几滴水珠,砸在令牌上晕开细小的湿痕。蒙挚突然想起梅常肃傍晚说的话:“人心如密道,看似隔绝,实则处处相通。”
“本王要的从不是龙椅。”靖王将令牌握紧,指节泛白,“是要让父皇看看,他当年错得有多离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林燮、祁王不是反贼!”
蒙挚突然笑了,笑声在密道里荡出回音:“殿下可知,苏先生今日在药炉里炖的,是活血化瘀的当归?他说,有些伤口看着结痂了,底下的脓水不挤出来,永远好不了。”
靖王猛地抬头。他想起梅常肃总在咳血时用帕子捂着嘴,想起那人看庭生的眼神温柔得不像作假,想起每次提及赤焰旧案,对方袖口下的手都会悄悄攥紧——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突然串成了线。
“他……”
“殿下现在不必问。”蒙挚按住他的肩,力道沉得像座山,“苏先生说,时机未到。但他让臣带句话——赤焰的火,该复燃了。”
密道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天了。蒙挚起身时,双弦剑的剑穗扫过通道壁,带起一阵樟木香气,与苏宅书房里那盆常年不谢的兰草气息一模一样。
靖王站在暗门后,看着蒙挚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突然将那两块令牌贴在胸口。令牌的温度透过衣襟传来,像极了十三年前祁王兄揉他头发时的掌心热度。
而苏宅的书房里,梅常肃正对着烛火咳嗽,帕子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红。他听见密道那头传来轻微的响动,知道蒙挚与靖王的盟约已成,便提笔在纸上写下“赤焰”二字,笔尖的墨汁晕开时,竟与帕子上的血迹融成了一样的颜色。
窗外的风卷着梅瓣落在纸上,盖住了那两个字。梅常肃放下笔,指尖抚过腕间的鎏金手环——苏玥的灵魂在这具身体里蛰伏了太久,是时候让梅常肃这个名字,在金陵城的风雨里,真正活过来了。
密道深处,两只蝙蝠振翅飞过,惊起的尘埃在光柱里翻滚,像极了梅岭上空从未散去的硝烟。而靖王卧房的暗门,在风里轻轻合上,将所有秘密藏回砖墙之后,只留那对双弦剑,在月光下映出两道相交的影子,如同即将拧成一股的力量,在暗夜中蓄势待发。
芷萝宫的药香还未散尽,梁帝的圣旨已随着明黄的绸缎飘进殿内。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庭院里回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静嫔江氏,性资淑慎,温良端慧,今晋封静妃,赐居芷萝宫,钦此——”
静妃跪在蒲团上接旨时,指尖的药杵还沾着艾叶的碎末。她抬头谢恩的瞬间,鬓角那支素银簪子在晨光里泛出微光,恰与梁帝昨日留下的那枚玉佩交相辉映。侍立一旁的侍女眼眶通红,却不敢哭出声——谁都知道,这位主子在冷宫里熬了十三年,今日终于等来云开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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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东宫时,太子正对着棋盘发呆。当太监禀报“陛下赦您迁回东宫,仍需闭门思过”时,他捏碎的棋子溅在棋盘上,黑白子混作一团,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闭门思过?”他低笑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皇这是既怕我死了,又怕我活蹦乱跳碍了某些人的眼。”
而誉王府的谋士们正围着舆图争论不休。南楚使团明日抵京,梁帝令誉王代迎,这既是恩典,也是试探。“殿下需在使团面前立住威仪,”秦般弱的指尖划过舆图上的南楚疆域,“尤其是那位带着皇室秘辛而来的公主,据说她袖中藏着能动摇朝局的账册。”
誉王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目光落在苏宅的方向。梅常肃昨日送来的信还在案上,只写了“静妃晋位,东宫复起,南楚使团是饵,小心吞钩”十六个字。他忽然笑了:“看来苏先生比我们更懂父皇的心思。备礼,本王要去趟芷萝宫道贺。”
苏宅的书房里,梅常肃正用银针刺破指尖,将血珠滴进药碗。碗中立刻浮起层淡紫色的雾——这是他改良的“显影剂”,能让静妃日常饮用的安神汤里,那些隐藏的微量毒素无所遁形。“果然有问题。”他将药碗推给张院正,“这剂量虽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人长期精神恍惚,是谁如此阴毒?”
张院正的手抖得厉害:“回王爷,这汤是……皇后宫里每日派人送来的‘滋补品’。”
梅常肃的眸色沉了沉。他忽然想起静妃晋位前,曾托人送来一包晒干的合欢皮,皮上用指甲刻着个极小的“后”字。原来这位看似恬淡的女子,早已在无声处布好了局。
“萧策,”他提笔写下张药方,“把这个交给静妃的贴身侍女,告诉她,用雪水熬药,每日辰时服用,能解‘牵机引’的余毒。”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是蒙挚派来的暗卫。递上的纸条上只有一行字:“誉王已去芷萝宫,似有拉拢之意。”
梅常肃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点燃,灰烬飘落在棋盘上。他执起黑子落下,恰好堵住白子的生路:“静妃要的从不是誉王的支持,是让陛下看见,后宫里除了皇后的爪牙,还有能制衡的力量。”
此时的芷萝宫,誉王正捧着贺礼与静妃闲话。静妃的目光落在他身后侍卫腰间的玉佩上,那玉佩的纹路与当年南楚质子的信物有三分相似,她忽然笑道:“王爷可知,南楚有个习俗,男子向女子求亲,需赠半块玉佩作定情物?”
誉王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忽然想起秦般弱查到的卷宗——二十年前,莅阳长公主与南楚质子的定情物,正是半块海棠佩。
“娘娘说笑了。”他起身告辞时,掌心已沁出冷汗。
静妃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抚摸腕间的银镯。镯子里藏着梅常肃送来的密信,上面写着:“南楚公主的账册是假的,真的在莅阳长公主府。让誉王去碰这个钉子,才好让陛下看清他的野心。”
暮色降临时,梁帝驾临芷萝宫。静妃正在廊下晾晒草药,夕阳给她素色的宫装镀上层金边,竟让梁帝想起初见时的模样。“爱妃在晒什么?”他走过去拿起一株晒干的七星草,“这草看着眼熟。”
“是苏先生托人送来的,说能安神。”静妃的声音轻柔,“他还说,这草需与北境的雪参同煎,才能发挥最大效力,就像这朝局,需各方制衡才能安稳。”
梁帝捏着七星草的手指微微一顿。他忽然明白,为何近来总觉得舒心——这宫里所有人都在争,唯有眼前人,用最淡的药香,提醒他最要紧的平衡。
而苏宅的灯亮到深夜。梅常肃对着舆图推演,指尖划过南楚使团的路线,又落在东宫与誉王府的位置上。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那句话:“权力的游戏里,最厉害的棋子,往往是看似最不起眼的那枚。”
窗外的月光漫进书房,照亮他咳在帕子上的血迹。梅常肃将帕子收起,眼底闪过一丝锐光——静妃晋位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尝尝什么叫引火烧身了。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更正点。靖王府的密道里,靖王正借着烛光翻看蒙挚送来的卷宗,其中一页记载着南楚使团的随行人员,为首的公主生辰那栏,赫然写着与他相同的八字。他猛地抬头,想起梅常肃说过的“八字相冲”,忽然明白了这盘棋的下一步——那位南楚公主,从一开始就是冲他来的。
而南楚使团的驿馆里,公主正对着铜镜卸妆。镜中映出她颈间的半块海棠佩,与莅阳长公主的那半,恰好能拼合。她拿起胭脂,在眉心点出一点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谢玉,你的死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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