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2)第626章 毒谋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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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般若捏着密信的手指在发抖,烛火映得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誉王瘫在酒坛堆里,锦袍上的酒渍已干成硬块,听见“玲珑公主”四个字时,浑浊的眼突然暴出精光:“你说什么?!”
“殿下,”秦般弱把沾着蜡封的信拍在他面前,火漆上的滑族图腾在摇曳的烛火里狰狞地笑,“您母亲是玲珑公主,您体内流着一半滑族人的血!当年梁帝为了皇位,诛杀您全族,只留您当个棋子,用来制衡太子和靖王!”
誉王猛地攥住信纸,指节泛白的力道几乎要将纸捏碎。他看着信上“助梁帝登基反被屠族”的字字泣血,又想起自己多年来在朝堂上像个跳梁小丑,被梁帝玩弄于股掌——一股骇人的戾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棋子?”他突然狂笑,笑声凄厉得像夜枭,“我誉王活了三十年,竟是个连亲娘都认不清的棋子?!”他掀翻酒桌,瓷片飞溅中,目光死死锁住秦般弱,“夏江那老狐狸呢?他说的‘三月春猎弑君’,还算数吗?”
秦般弱屈膝跪地,额头磕得地面“咚咚”响:“夏大人说了,只要殿下肯反,滑族旧部愿为您赴汤蹈火!梁帝欠您的血债,该用血来偿!”
誉王一脚踹开挡路的酒坛,猩红的眼扫过窗外漆黑的夜,突然从墙上摘下长剑,剑光划破空气时带着破风的锐响:“备马!本宫要去悬镜司!这天下,本宫不夺了,岂不是对不起枉死的亲娘!”
雪庐的炭盆烧得噼啪作响,卫峥却觉得浑身发冷。他攥着梅长苏塞来的热茶,指节泛白:“苏先生,您真要我瞒着殿下?他可是祁王亲弟啊!”
梅长苏端着药碗的手一顿,药香在暖风中散开,语气却冷得像冰:“卫峥,你记住,现在的靖王是萧景琰,是梁帝的七皇子,不是祁王的弟弟。十三年的冤屈,不是靠喊几句冤就能翻的。”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极轻的衣袂声。梅长苏眼神一凛,卫峥猛地拔剑——却见靖王萧景琰从密道阴影里走出,玄色王袍沾着雪粒,眼眶红得像要渗血。
“卫峥……”靖王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谢玉和夏江……真的围剿了赤焰军?”
卫峥浑身一震,下意识看向梅长苏。梅长苏却淡淡开口:“殿下既然听到了,就该明白,有些事知道了比不知道更痛。”
“痛?”靖王猛地拔高声音,积雪从檐角簌簌落下,“七万赤焰忠魂!我兄长祁王!还有我皇长兄……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现在才知道!这叫痛?这叫剜心!”
他一步跨到卫峥面前,拳头攥得死紧:“你说!赤焰军击溃大渝二十万皇属军时,还剩多少人?谢玉的‘援军’到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是不是对着伤兵下的手?!”
卫峥被他问得浑身颤抖,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梅岭的焦土:“是……我们只剩不到三万残兵,连战马都饿倒了一半……谢玉的兵穿着赤焰军的甲胄,从背后冲过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是自己人……”
“自己人?”靖王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炭盆,火星溅在他袍角,他却浑然不觉,“所以他们就这么杀了自己人?杀了为大梁浴血奋战的赤焰军?!”
梅长苏上前一步,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殿下!”
“别碰我!”靖王猛地甩开他的手,眼底血丝翻涌,“你让我怎么忍?怎么忍啊!我守了十三年的皇长兄,我敬了十三年的林帅,他们是冤死的!是被自己人害死的!”
他突然跪在地上,一拳砸在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皇长兄……林帅……七万英灵……你们在天有灵,看到了吗?你们的血,白流了啊!”
梅长苏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也跟着抽紧。他缓缓蹲下身,声音放得极轻:“殿下,我知道你痛。可越是这样,越不能冲动。夏江和谢玉的党羽还在朝中盘根错节,梁帝的疑心从未消除……现在发难,只会让赤焰军的冤屈永远沉埋。”
靖王猛地抬头,眼中是滔天的恨意:“那你说怎么办?就这样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不。”梅长苏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卷地图,“我们要等,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梁帝不得不查、不得不信的时机。”
他展开地图,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是当年参与梅岭屠戳的将官,有的还在朝中任职,有的隐姓埋名。我们要一个个找出来,让他们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靖王盯着地图上的红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了。”梅长苏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誉王和夏江已经狗急跳墙,他们的谋反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到时,我们不仅要翻案,还要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血债血偿!”
雪庐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窗棂吱呀作响。靖王看着梅长苏眼中的光芒,再想想赤焰军的冤屈,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悲愤已被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取代。
“好。”他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尘土,“我等。但苏先生,你记住,若到最后,你给我的不是真相大白,而是另一场妥协……”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地看了梅长苏一眼,转身走进了密道的阴影里。
梅长苏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缓缓攥紧了拳头。卫峥走上前,声音带着后怕:“苏先生,您真的要赌吗?赌殿下能压下这滔天恨意?”
“不是赌。”梅长苏摇摇头,目光投向窗外的漫天风雪,“是相信。相信赤焰军的忠魂,相信祁王的风骨,更相信……靖王萧景琰,不会让我们失望。”
密道深处,靖王的脚步沉重而坚定。他摸出腰间的玉佩,那是皇长兄当年送他的,上面还刻着“赤心”二字。冰冷的玉佩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十三年来从未熄灭的滚烫。
“皇长兄,林帅……”他在心里默念,“再等一等。等我,为你们讨回所有公道!”
靖王的拳头在雪地里砸出深坑,指缝间渗出血珠混着冻土,他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突然盯住梅长苏:“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梅长苏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颤,药汁溅在炭盆里,滋啦一声腾起白汽。
“从你帮我查侵地案开始,从你把卫峥藏进穆王府开始,”靖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彻骨的寒意,“你早就知道赤焰军是怎么死的!可你偏偏瞒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萧景琰就是个蠢货,只能被你蒙在鼓里当棋子?!”
卫峥急得跨步上前:“殿下!苏先生是为了……”
“闭嘴!”靖王厉声打断,目光死死剜着梅长苏,“你说啊!你是不是和谢玉他们一样,都觉得我不配知道真相?!”
梅长苏沉默片刻,突然将药碗重重顿在案上,青瓷碗沿崩出缺口:“殿下以为,我瞒着你是为了什么?”他掀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那疤痕像条扭曲的蛇,从心口蔓延到肋下,“这是梅岭的火烫的!当年我就在那里,看着我父亲被谢玉的箭射穿胸膛,看着我兄长被乱刀砍死!我比谁都想现在就提着夏江的头去祭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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