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2)第626章 毒谋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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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猛地僵住,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
“可我不能!”梅长苏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吼,眼底翻涌着血丝,“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冲动,不仅报不了仇,还会把所有想翻案的人都拖下水!殿下您以为卫峥为什么能活下来?是用三十七个赤焰旧部的命换的!他们被夏江的人追到悬崖,一个个跳下去,就是为了给卫峥争取时间!”
他指着墙角的木箱,箱盖被猛地掀开,里面赫然是三十七个褪色的令牌,每个令牌上都刻着赤焰军的番号。
“这些人,都等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梅长苏的声音突然低哑,“殿下您现在冲出去喊冤,就是让他们白死!”
靖王盯着那些令牌,突然捂住脸,粗重的喘息声在雪庐里回荡。卫峥别过脸,肩膀微微颤抖——他从没见过苏先生如此失态,那些被刻意掩藏的伤疤,原来早已刻进了骨头里。
梅长苏深吸一口气,重新合上箱盖:“殿下若还信我,就按我说的做。若不信……”他从袖中摸出枚玉佩,正是当年靖王送他的狼牙佩,“这玉佩,您收回便是。”
靖王猛地抬头,看着那枚玉佩,又看看梅长苏胸口的疤痕,突然一拳砸在自己心口:“是我混账……”
他抓起玉佩塞进梅长苏手里,转身走向密道:“你说的对,不能让他们白死。我等,我等得起。”
密道的石门缓缓合上,梅长苏望着紧闭的石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令牌箱上,像极了梅岭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卫峥慌忙递上丹药:“先生!”
梅长苏摆了摆手,望着窗外的风雪,眼底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狠厉——他没说的是,夏江昨夜已派人潜入穆王府,那些令牌,本是用来引蛇出洞的诱饵。而靖王的愤怒,恰好在他的算计之中。
“告诉暗卫,”梅长苏低声道,“按第二套方案行动。”
卫峥一愣:“第二套?”
“对。”梅长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既然夏江急着跳出来,那我们就……让他以为自己赢了。”
雪庐外,一道黑影掠过,迅速消失在风雪中。而密道里,靖王摸着腰间的佩剑,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刚才在苏先生的药碗底,看到了一行极小的字:夏江布网,引君入瓮。
原来,彼此都藏着没说出口的算计。这场翻案之路,从一开始就注定步步惊心。
梅长苏(苏玥)抚着心口的冷汗,指尖的纳米温度计显示体温骤升至39度。【该死,火寒毒又发作了……】她咬着牙将涌到喉间的腥甜压下,眼前却开始发黑,那些被琅琊阁以天下第一奇毒掩盖的真相,正随着每一次毒发,变得摇摇欲坠。
窗外突然传来童路的脚步声,他身后还跟着个身姿妩媚的隽娘。梅长苏瞬间清醒,藏在袖中的纳米麻醉针已蓄势待发。【秦般弱这招够毒,知道童路软肋就在隽娘身上……】她看着童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冷笑,【可惜啊,你们算错了一步——我苏玥的毒,可不是火寒毒那么简单。】
隽娘袅袅婷婷地走到案前,眼波流转间却藏着探究:“苏先生近日气色不佳,可是染了风寒?”
梅长苏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稳,茶雾掩去他眼底的厉色。【想探我的底?先问问你能不能承受纳米追踪器的反噬。】他突然咳嗽起来,顺势将袖口的微型针剂弹进茶水里,“许是吧,还劳烦隽娘姑娘费心了。”
童路在一旁急得冒汗,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棋盘上的棋子。而梅长苏靠在榻上,感受着血液里纳米机器人与毒素的激烈对抗,暗自咬牙:【秦般弱,夏江……你们越是想扒开我的伤疤,我越是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下一次毒发,就是你们的死期。】
苏玥听着院外脚步声彻底消失,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懈,后背已被冷汗浸得发僵。她迅速摸向腕间的纳米手环,指尖在隐形纹路处轻点三下,一道淡蓝色的光幕闪过,半空中凭空悬浮出那只熟悉的金属医药箱。
箱盖自动弹开,排列整齐的药剂在微光中泛着冷光,最中间那颗银白胶囊正静静躺着——正是她耗费三个月,用纳米技术改良的解毒剂,能彻底清除这具身体里的火寒余毒。
苏玥捏起胶囊,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北齐果然是短命王朝的命格,朝堂乱成一锅粥不说,连个像样的医者都没有。】她低头看着自己这副病骨支离的身子,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勾起抹无奈的笑,【说起来,梅长苏这隐忍的性子,倒真和《陆贞传奇》里的高湛有点像。都是身陷权谋旋涡,连遭算计,高湛被陈国皇帝下药逼婚,他被火寒毒磋磨半生,偏偏都得硬撑着……】
指尖的胶囊微微发烫,像是在催促她。苏玥不再多想,仰头将药吞下,冰凉的药剂滑入喉咙,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那些因毒发而抽搐的筋脉渐渐舒缓下来。
她合上医药箱,光幕一闪,箱子已缩回手环异空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案上那副未完成的棋谱上。苏玥望着棋盘上纠缠的黑白子,眼底闪过一丝锐光:【管他像谁,高湛有陆贞,梅长苏……现在有我苏玥。这盘棋,我陪你们下到底。】
手环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是纳米机器人传来的反馈——解毒剂已开始生效。苏玥松了口气,重新躺回榻上,闭目养神时,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陆贞为高湛挡刀的画面,唇角不由撇了撇:【幸好我这纳米防护盾比古代铠甲靠谱,不然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静妃指尖刚触到梅长苏的腕脉,目光便似有若无地扫过他被水泼湿的胳膊,那里光洁一片,并无记忆中的胎记。她指尖微顿,指腹下的脉搏平稳得近乎刻意,不似寻常人那般随情绪起伏)
静妃(收回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淡无波):苏先生脉象稳健,倒是比本宫预想的要好。
(梅长苏垂眸掩住眼底的波澜,袖中的手却悄然攥紧——方才泼在胳膊上的水,早已被他腕间纳米手环释放的微电流瞬间蒸干,连带着那处用特殊技术暂时隐匿的胎记,也未显露分毫)
梅长苏(抬眸浅笑):劳娘娘挂心,臣只是常年调理得当。
(静妃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轻声道):本宫记得,小殊小时候最爱在廊下种的那株楠木,如今已亭亭如盖了。
(梅长苏端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茶水溅出一滴在案上,他却只淡淡应道):楠木长寿,倒是吉兆。
(静妃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看向靖王):景琰,你陪苏先生四处走走吧,九安山的风光,值得一看。
(待两人走远,静妃望着梅长苏的背影,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深邃——那杯泼出去的水里,掺了她特制的显痕药,寻常胎记遇之便会显色,可他那里……是真没有,还是藏得太深?)
(远处,梅长苏腕间的手环微微发烫,一行微不可见的小字闪过:显痕药已中和。他摸了摸手腕,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