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宴长江曹操赋诗 锁战船北军用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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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庞统闻言,心头猛地一沉,如坠冰窟,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顶门。他急忙回首望去,只见昏暗的月色下,那扯住自己衣袖之人,面容清瘦,目光深邃,赫然竟是昔日好友,同为水镜先生门下,精通“阵法”与“剑术”,人称“单福”的徐庶!
庞统见是徐庶,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但依旧不敢大意,迅速环顾四周,见并无其他曹军士卒,这才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惊疑与责备道:“元直!你…你怎会在此?你若是此刻点破我的计策,那江南八十一州百万生灵的性命,可就尽数断送在你徐元直一人之手了!这份滔天业报,你担待得起吗?”他说到最后,声音中已带上了几分“意”念的压迫,试图震慑徐庶。
徐庶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了然,他缓缓松开了手,叹道:“士元,江南八十一州百姓的性命是性命,那这江北曹营之中,随军南下的八十三万将士,他们的性命,又当如何计算?他们之中,亦有无数无辜的青壮,不过是为了一口饱饭,便被裹挟入这滔天战火之中,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语气平淡,却仿佛带着一种洞察世情的悲悯。
庞统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元直,你我皆是明理之人,当知两军交锋,各为其主,慈不掌兵。你今日…真欲破我这救亡图存之良策,助纣为虐不成?”
徐庶摇头苦笑道:“士元误会了。吾受刘皇叔知遇之恩,至今未尝忘怀。曹操虽以雷霆手段,将吾母挟持至许都,逼迫吾离开皇叔,但吾亦曾立誓,终此一生,绝不为曹操设一计,出一谋。今日,我又岂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助纣为虐之事,坏了士元兄你的大计?只是…只是吾如今亦身陷这曹营之中,随军南下,眼看赤壁大战在即,一旦兵败火起,玉石俱焚,吾岂能独善其身,幸免于难?还请士元兄看在昔日同窗情分上,教我一个脱身之法,庶必当缄口不言,远遁江湖,绝不泄露半分机密。”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其“意”念之中,似乎并不仅仅是求生那么简单。
庞统闻言,心中一动,仔细打量了徐庶片刻,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且言语间确有几分道理,便知其并非真心要破坏自己的计划。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元直兄这等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之士,想要从这必败之局中脱身,又有何难哉!”
徐庶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拱手道:“还望凤雏先生不吝赐教!”
庞统遂凑到徐庶耳边,如此这般,低声密语了几句。徐庶听罢,脸上顿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随即大喜过望,对着庞统深深一揖,拜谢道:“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此计大妙,庶感激不尽!先生大恩,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图报!”
庞统微微一笑,与徐庶作别,也不再耽搁,寻到江边一艘预先备好的小船,趁着夜色掩护,悄然下船,径直返回江东去了。他心中暗道:“元直此人,智谋不俗,又与刘备有旧,留他在曹营,终究是个变数。此番助他脱身,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更能让他替我江东再添一把火,何乐而不为?”
且说徐庶得了庞统的妙计,返回自己营帐之后,当晚便秘密派遣心腹之人,扮作寻常士卒,于曹军各处大寨之中,暗中散布一则“内幕消息”。这消息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夹杂了西凉地区近来的一些真实动向,再加以夸大渲染,听上去极具可信度。
次日清晨,果然,曹军各营寨之中,便开始有三三五五的士卒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脸上皆带着几分惊慌与不安之色。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早有曹操安插在军中的“巡风使”,类似于特务,专门负责监察军情,其成员多修炼有探听、匿踪的“隐秘传承”功法,将这异常情况探知,不敢怠慢,连忙飞报中军大帐,禀知曹操。曹操听闻军中竟无端传言,言道:“西凉刺史韩遂,与征西将军马腾,已然秘密结盟,兴兵作乱,正率领数十万西凉铁骑,号称‘飞熊军’,杀气冲霄,趁丞相大军南征许都空虚之际,已然杀奔京畿,欲图颠覆朝廷!”
曹操闻报,大惊失色,猛地从帅位上站起,他那“霸者之意”瞬间扩散,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帐,厉声问道:“此言当真?!消息从何而来?”他心中所最忌惮者,便是后方不稳。如今大军主力尽出,南征江东,许都虽然留有重兵把守,更有荀彧等重臣坐镇,但若韩遂、马腾这两个地头蛇真的趁火打劫,后果不堪设想!那西凉铁骑的“煞气”,与北方草原异族的“狼性武道”颇有相似之处,凶悍异常,极难对付。
他急忙召集帐下荀攸、程昱、贾诩等一众顶级谋士商议对策。曹操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吾统帅大军南征,荡平江东,指日可待。但吾心中唯一所忧虑者,便是那远在西凉的韩遂、马腾二人。此二人久居边陲,拥兵自重,野心勃勃,不得不防。如今军中无端传出这等谣言,虽然尚未辨明其虚实真伪,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可不加以提防啊!”
众谋士亦是议论纷纷,皆认为此事不可小觑,需尽快派人查明真相,并早作准备。
正当曹操心烦意乱,难以决断之际,徐庶从容出班,躬身进言道:“庶自蒙丞相不弃,收录帐下,却恨无半寸微功以报丞相知遇之恩。今闻西凉有变,许都危急,庶不才,愿请领精兵三千,星夜兼程,火速赶往散关,这是连接关中与西凉的战略要地,扼守住险要隘口。若西凉果真有叛乱,庶当凭关据守,力保京畿安全;若只是虚惊一场,谣言惑众,庶亦可为丞相稳定后方,以安军心。待查明实情之后,再行飞报丞相,听候调遣,如何?”
曹操见徐庶主动请缨,心中大喜,暗道:“元直素有智谋,为人稳重,又曾于刘备处为军师,深知兵法。若得他前往散关坐镇,吾便可高枕无忧矣!”当即准其所请,大加赞赏道:“若能得元直先生前往散关,亲临坐镇,吾便再无后顾之忧了!散关之上,本就驻有守军,公可一并统领调度。吾目下便拨付与你精锐马步军三千,再命大将臧霸(‘凝意’境高手)为汝先锋,一同星夜驰援散关,务必不可有丝毫稽迟延误!”
徐庶领命,拜谢曹操,当即便与臧霸一同点齐兵马,携带粮草军械,打起“奉旨平叛”的旗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赤壁大营,星夜兼程,朝着散关方向疾驰而去。这,便是庞统为徐庶设下的“金蝉脱壳”之计,既让徐庶合情合理地离开了这必败的战场,又不会引起曹操的丝毫怀疑,甚至还让曹操对他感恩戴德。
后人有诗赞曰:霸主挥鞭指江南,西陲狼烟锁雄关。凤雏玄言拨迷雾,一骑绝尘避血滩。
曹操自从派遣徐庶前往散关之后,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一半,后顾之忧稍减,心情也随之舒畅了不少。他当即便下令,要亲自巡视沿江布防的陆路旱寨,以及江面上星罗棋布的水军大寨,检阅三军,以振奋军心,为即将到来的总攻做最后准备。
他先是骑着高头大马,在亲兵卫队的簇拥下,巡视了沿江一带连绵数十里的旱寨。只见各处营垒壁垒森严,旌旗招展,士卒往来巡逻,戒备森严,并无半分懈怠。曹操看罢,频频点头,心中甚是满意。
随后,他又乘坐一艘特意打造的巨型楼船,驶入水军大寨中央。这艘楼船高达数丈,雕梁画栋,极其雄伟,船头之上,高高悬挂着一面斗大的“帅”字旗号,在江风中猎猎作响。楼船四周,无数艨艟巨舰如众星捧月般环绕拱卫,船上更是埋伏着强弓硬弩千余张,一旦有变,便可万箭齐发,将任何来犯之敌射成刺猬。曹操稳坐于楼船顶层的将台之上,俯瞰着整个水军大寨的壮观景象。
时值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冬十一月十五日。这一日,天气异常晴朗,万里无云,江面上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仿佛预示着一场大战之前的短暂宁静。曹操见此良辰美景,龙心大悦,当即下令:“今夜,于此大船之上,摆设盛宴,大张乐舞,吾要与帐下诸位文武将军,一同畅饮,共赏这大好江山!”
天色渐渐向晚,一轮皎洁的明月从东山之巅冉冉升起,清辉洒满江面,亮如白昼。整个长江江面,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条横亘天地的巨大银色丝带,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曹操高坐于楼船之上,左右侍立着数百名身材魁梧、锦衣绣袄的亲兵侍卫,各个手持戈戟,目光警惕,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煞气”与楼船本身固有的“军威之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压,震慑着江面上的宵小。帐下文武众官,则依照官阶品级,各自分列左右,依次而坐。
曹操举目远眺,只见南岸的屏风山(虚指,泛指江南群山)在月色下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缥缈而宁静;东面遥望柴桑(今江西九江)方向,那是孙权的核心统治区域;西面则可遥望夏口(今湖北武汉)之江流,那是刘备、诸葛亮盘踞之地;南面是起伏的樊山山脉,北面则是乌林(赤壁之战主战场之一)的茂密丛林。四面八方,江天寥廓,景象壮阔,曹操不由得心怀激荡,豪情万丈。
他举起酒杯,对着帐下众官朗声说道:“诸位,吾自兴起义兵,为大汉扫除黄巾之乱,诛董卓,灭袁术,平袁绍,破乌桓,深入塞北,直抵辽东,南征北战,纵横天下,百战百胜,可谓是为国家剪除凶逆,廓清寰宇,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天下诸侯,或降或灭,所未能臣服者,唯有这江南一隅之地罢了!今吾拥有百万雄师,粮草充足,器械精良,更有诸公戮力同心,奋勇杀敌,何愁江南不平,大事不成耶!待到收服江南之后,天下便再无战事,海内升平。到那时,吾当与诸公共享荣华富贵,安度太平盛世,岂不美哉!”曹操说到兴奋之处,声音洪亮,其“霸者之意”勃发,仿佛已经看到了天下归心的那一刻。
文武众官听了曹操这番豪言壮语,无不精神振奋,纷纷起身离座,举杯向曹操拜贺道:“我等愿追随丞相,早日攻克江南,奏响凯歌!我等终身富贵荣辱,皆赖丞相福荫庇护!”
曹操见状,更是大喜过望,豪情满怀,频频举杯,命左右侍从不断为众将斟酒。酒宴一直持续到半夜时分,众人皆已酒酣耳热,兴致高昂。
曹操乘着酒兴,醉眼朦胧地指向长江南岸,大声笑道:“周瑜、鲁肃那两个黄口孺子,鼠目寸光,不识天时,不知天命,竟敢螳臂当车,与我这百万大军抗衡,简直是自寻死路!如今幸好有江东识时务的俊杰(指黄盖、甘宁等人)暗中来投,愿为我军内应,甘作心腹之患,此乃上天助我成功也!”
谋士荀攸听闻曹操在酒后竟将如此机密之事当众说出,不由得暗暗心惊,连忙上前一步,低声劝阻道:“丞相,军机大事,不可轻言。此处虽然皆是自己人,但隔墙有耳,万一有所泄漏,恐误大事啊!”
曹操却毫不在意,反而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文若(荀攸字)太过谨慎了!今夜在座诸公,以及侍立吾身旁的近侍卫士,皆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之人,对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等肺腑之言,与他们说上一说,又有何妨碍!”他这番话,看似随意,实则亦是在试探与安抚人心,其“意”念微妙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他又转头指向西面的夏口方向,带着几分轻蔑地说道:“至于那刘备、诸葛亮之流,更是可笑至极!区区蝼蚁之力,也敢妄想撼动泰山,阻挡我这席卷天下之大势,何其愚蠢,何其不自量力耶!”
曹操目光扫过帐下众将,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吾今年已有五十四岁了,戎马一生,征战半世。如今若是能一举攻下江南,统一天下,那吾心中便再无遗憾。说起来,昔日那江东名士乔公,曾与吾有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吾亦早知其膝下有二女,名曰大乔、小乔,皆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倾国倾城之貌,堪称绝代佳人。只可惜后来造化弄人,她们竟然分别被那孙策小儿与周瑜竖子所娶,真是明珠暗投,令人扼腕!吾近年已在邺城漳水之畔,兴建了一座美轮美奂的‘铜雀高台’。待到吾平定江南之后,便当将这江东二乔一同娶过门来,安置于那铜雀台之上,早晚与她们品茗弈棋,吟诗作赋,以娱暮年。如此,吾平生之愿,便算是心满意足了啊!哈哈哈哈!”
曹操说到此处,想到得意之处,更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权力和美色的无限向往。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这番言语中,已然流露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邪念”,这“邪念”甚至引动了他体内某种潜藏的黑暗“气”息微微波动。
唐代诗人杜牧曾有诗咏此事曰:折戟沉沙铁未消,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曹操正自得意洋洋,笑谈风月之际,忽然听到一阵乌鸦的聒噪之声,抬头望去,只见数只乌鸦从江北岸边的树林中惊起,嘎嘎怪叫着,朝着南岸方向飞鸣而去,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和不祥。
曹操酒意微醺,眉头一皱,开口问道:“此时已是深夜,月朗星稀,这些乌鸦缘何无故夜鸣,而且是向南而飞?莫非有什么预兆不成?”
左右侍从连忙躬身答道:“启禀丞相,许是这些乌鸦见到今夜月色过于明亮,误以为是天将破晓,故而离巢高飞,四处鸣叫罢了,并非什么异常之兆,丞相不必介怀。”
曹操听了,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不再追问,又放声大笑起来。此时的曹操,酒已过量,已然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他豪情勃发,猛地站起身来,从身旁侍卫手中取过一杆擦拭得雪亮的长槊(古代一种重型长柄兵器),大步走到船头之上,迎着猎猎江风而立。他先是将杯中剩下的美酒倾倒入波涛滚滚的长江之中,以祭奠这大江之中的无数英魂(亦或是某种安抚水下“异类”的仪式),然后又满满地斟了三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他横持长槊,意气风发地对着帐下众将朗声说道:“诸位,我曹孟德手持此槊,曾于乱世之中,力破黄巾百万之众,生擒天下第一勇将吕布,剿灭伪帝袁术,扫平河北枭雄袁绍,更是率领大军,深入大漠塞北,直抵遥远的辽东,可谓是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我自认为,此生颇不负大丈夫建功立业之志也!今日面对如此壮丽江山,如此良辰美景,吾心中感慨万千,豪情万丈!吾当即兴作此歌一首,以抒胸怀,还望诸君侧耳细听,与我和之!”
说罢,曹操便立于船头,迎风横槊,放声高歌,其声苍凉雄浑,充满了霸气与睥睨天下的豪情,正是那首流传千古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皎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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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操此歌,气魄宏大,意境深远。歌声之中,既有对人生苦短、时光易逝的感叹,又有求贤若渴、渴望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然而,在这慷慨悲凉的歌声背后,细细品味,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思”与“戾气”。尤其是那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在此时此景,似乎隐隐透露出一种不祥的预兆,仿佛暗示着他这百万大军,最终将如那绕树无枝可依的乌鹊一般,迷失方向,无处安身。而其“霸者之意”在酒精的催化下,竟引动了周围水域中一丝丝沉寂的“怨煞”之气,若有若无地缠绕在他的歌声之中,使得这首豪迈的战歌,平添了几分诡异与不详。
歌声完毕,帐下文武众将无不被曹操的豪情所感染,纷纷起身,高声唱和,举杯称颂,一时间,楼船之上,欢声雷动,气氛达到了顶点。
就在众人欢笑庆贺之际,忽然,从宴席末座,一人朗声开口,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喧嚣:“丞相,如今大军即将与敌决战,将士用命,三军戮力,正当万众一心,鼓舞士气之时,丞相为何却在此时,高唱此等‘乌鹊南飞,无枝可依’的不祥之言?此举,恐非吉兆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寻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扬州刺史,沛国相人,姓刘,名馥,字元颖。这刘馥乃是地方能吏,早年起于合淝,创立州郡治所,招抚流亡之民,兴办学校,推广屯田,修明法纪,政绩卓着,深得曹操赏识和器重,为曹操稳定后方,立下了汗马功劳,其人“官气”纯正,为人亦是耿直敢言。
曹操此时已是酒意上涌,醉眼惺忪,听闻刘馥竟敢当众驳斥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横持长槊,厉声质问道:“刘元颖!你竟敢说本相之言不吉利?本相哪一句话不吉利了?!”
刘馥面无惧色,朗声答道:“丞相歌中所言:‘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此句正是大大的不吉之言!如今我军即将渡江南征,此语岂非预示我军将士,将如那绕树无枝的乌鹊一般,进退失据,无处安身么?!”
曹操本就因饮酒过多,心情激荡,又被刘馥这般当众顶撞,扫了兴致,心中那股潜藏的“戾气”与“霸者之意”的负面情绪瞬间爆发,他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此妖言惑众,败坏本相兴致,动摇我军军心!留你何用!”说罢,也不容刘馥分说,性情暴戾之下,手起槊落,“噗”的一声,那锋利的长槊,竟不偏不倚,正中刘馥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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