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陇右惊雷震魏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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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寒夜惊变
景元六年冬月,祁山堡的城砖被霜雪冻得发青。姜维站在三丈高的了望塔上,玄甲内的中衣已被冷汗浸透,却浑然不觉。正北方向的魏军营帐连绵三十里,篝火在夜风中明灭,如同一条蛰伏的铁鳞巨蟒,随时可能张开獠牙。
"大将军,陈仓道急报!"亲卫统领张虎的声音带着风雪的凛冽,双手递上的密报边缘已被冻得发硬。姜维接过时,指尖触到绢帛上暗纹——那是句扶将军专用的"汉"字水印,此刻却被暗红血渍浸透。
展开密报的瞬间,姜维的瞳孔骤然收缩。绢帛中央用朱砂画着断裂的粮车,旁边小字写着:"亥时三刻遇伏,敌械可透三重犀甲,末将力战不退,唯余三百弟兄护粮......"墨迹至此戛然而止,显然是血竭所致。
"传我将令:所有烽火台燃起三堆狼烟。"姜维将密报收入袖中,声音平静得可怕,"召集屯田都尉、铁匠司、西羌斥候,半个时辰后在演武厅议事。"他望向东南方,那里是通往南中的必经之路,丞相留下的密道入口就在那片终年积雪的岷山深处。
演武厅内,十二盏牛油灯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恍若群魔乱舞。屯田都尉王贵捧着账册的手在发抖:"回禀大将军,现存粮草仅够维持二十日,战马草料已减至三成......"
"够了。"姜维打断他,目光落在墙角堆放的连弩部件上。这些由西羌精铁锻造的弩机,是去年从阴平粮窖中起出的武侯遗物,此刻却因箭矢不足而闲置。"铁匠司能日产多少破甲箭?"
"回将军,"铁匠司丞李师傅擦着额角冷汗,"若用上西羌送来的陨铁,每日可制两百支,但......"
"但魏军的新弩箭能穿透我们的盾牌。"姜维替他说完,指尖划过案头摆放的魏箭残片。箭镞三棱形制,开刃处泛着幽蓝冷光,显然经过剧毒淬炼。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阴平截获的魏军密档,里面提到"司农卿府新制破甲箭,可破西羌藤甲"。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一名西羌斥候撞门而入,膝盖以下全是积雪:"报!黑水寨急信——老寨主病重,阿莱娜公主请大将军速往!"
姜维手中的狼毫"啪嗒"落在舆图上,墨渍在"西羌"二字上晕染开来。黑水寨不仅是西羌诸部的核心,更是蜀军粮草的重要补给点。他猛然起身,玄甲上的青铜兽首护心镜撞在桌角,发出清越的鸣响:"张虎,备马。李师傅,连夜赶制百枚倒刺弩箭,明日卯时前送到青石峡。"
祁山堡的北门在子夜时分悄然打开。姜维只带了十二名亲卫,战马口中衔枚,马蹄裹着厚毡。路过屯田区时,他看见篝火旁坐着几个老妪,正在将最后的麦麸揉成饼子。其中一位抬头望见他,颤巍巍地举起手中饼子:"大将军,带上吧,孩子们说这是诸葛丞相教的'木牛饼'......"
姜维喉咙发紧,伸手接过饼子,触到饼面刻着的"汉"字印记。这是蜀地百姓传承了三十年的习俗,每当军队经过,便将国号刻在干粮上。他忽然想起建兴六年,丞相第一次兵出祁山时,自己还是个在天水城头观望的少年,如今却要独自扛起这面即将倾倒的汉旗。
行至青石峡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姜维勒住战马,望着峡口处新修的三道拒马桩。这些由百年松木制成的障碍物上,密密麻麻钉着千余枚锋利的铁钉,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告诉守将,"他对张虎说,"若魏军攻至此处,便引燃拒马桩上的火油——丞相当年在博望坡用过的法子,如今该让司马昭尝尝了。"
话音未落,西南方向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姜维手按剑柄望去,只见二十余骑西羌勇士踏雪而来,为首者正是阿莱娜。她的羌绣披风上结着冰碴,弯刀刀柄缠着的蜀锦残片已被鲜血染红。
"大将军,"阿莱娜滚鞍下马,膝盖砸在雪地上发出闷响,"黑水寨被魏军夜袭,老寨主...快不行了。"她抬头时,睫毛上的冰晶簌簌而落,"他们用了一种会爆炸的火油,整个牧场都烧光了......"
姜维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司马昭竟连西羌牧场都不放过,显然是要彻底断绝蜀军的后路。他伸手扶起阿莱娜,触到她手臂上的灼伤:"带我去见老寨主,顺便看看他们用的火油。"转身对张虎说:"你速回祁山堡,传令所有西羌勇士集结,准备夜袭魏军粮营。"
雪粒子突然密集起来,打在玄甲上沙沙作响。姜维望着漫天风雪,忽然想起丞相临终前的话:"伯约啊,陇右之地,进可攻长安,退可守巴蜀,切记不可轻弃......"他握紧腰间的七星剑,剑鞘上的"汉"字军旗纹已被磨得发亮,却依然清晰如昨。
第一折 诈降诱敌
魏军大将军邓艾的中军帐内,烛火在风雪中摇曳。斥候刚退下,他便迫不及待展开手中密信,狼毫小楷在绢帛上流淌:"祁山堡内粮草断绝,姜维愿率五千残兵归降,唯求保留'汉'字军旗,以安军民之心......"
"报——蜀军斥候求见!"帐外传来卫兵通报。邓艾目光一闪,挥手示意带入。进来的斥候面色黝黑,袖口绣着半朵羌莲,正是西羌与蜀军联络的暗号。
"我家将军说了,"斥候跪地呈上木匣,"这是祁山堡布防图,若将军答应条件,明日卯时大开西门,迎接王师。"
邓艾打开木匣,展开羊皮图的瞬间,瞳孔骤缩。图上详细标注了蜀军弩机位置、粮草囤积点,甚至连青石峡的火油储备都清晰可见。他忽然想起半月前被俘的蜀军伤兵,曾提及姜维"每日在城头巡视,面色灰败如死",看来所言非虚。
"回去告诉姜维,"邓艾合上木匣,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冷笑,"本将军答应他的条件。但若有半句虚言——"他抽出腰间佩剑,寒光映得斥候脸色发白,"祁山堡鸡犬不留。"
次日卯时,祁山堡西门果然大开。邓艾勒住坐骑,望着城头飘扬的"汉"字军旗,心中仍有疑虑。城头之上,姜维独自而立,七星剑斜指地面,玄甲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邓将军别来无恙?"姜维的声音清晰传来,"今日开城,实为保全百姓性命。若将军信守承诺,姜维愿解甲归降。"他抬手一挥,城门内涌出无数百姓,扶老携幼,哭声震天。
邓艾见状,心中疑虑稍减。他转头对副将说:"带五千人马入城,其余部队在城外待命。"话音未落,突然听见城头传来机括轻响。多年征战的直觉让他猛然低头,一支弩箭擦着头盔飞过,在地上砸出寸许深的坑洞。
"不好!中计了!"邓艾怒吼着拨转马头,却见城门两侧突然涌出无数蜀军。他们手持改良的蹶张弩,箭矢尾部绑着燃烧的麻布,在晨雾中划出无数道火线。更可怕的是,城头的女墙后,十二架大型连弩同时发动,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前排魏军顿时死伤惨重。
姜维望着城下混乱的魏军,眼中闪过冷光。他昨夜故意将布防图泄露,却在关键位置标注了假的弩机点,真正的杀招藏在城门两侧的民居中。这些由西羌勇士假扮的百姓,此刻正从怀中掏出短弩,专射魏军骑兵的马腿。
"放火!"姜维一声令下,城头的火油罐被推下。早已浸透火油的拒马桩瞬间燃起,形成一道火墙,将魏军分割成两段。邓艾的坐骑被火舌舔中,一声悲鸣后前蹄跪倒,将他掀翻在地。
"邓将军,别来无恙啊。"姜维不知何时已跃下城头,七星剑抵住邓艾咽喉。魏军副将欲救,却被阿莱娜率领的西羌骑兵拦住,弯刀在晨雾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血珠飞溅在雪地上,开出朵朵红梅。
邓艾望着姜维眼中的寒意,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阴平小道。那时他率军偷渡,却在摩天岭遇到蜀军伏兵,领军者正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你竟用百姓做饵......"他的声音带着不甘。
"不,他们是汉家子民。"姜维收起长剑,望向正在后撤的魏军,"邓将军,你我都清楚,这场仗打到最后,拼的不是兵力,而是人心。"他转身走向城头,玄甲上的积雪在火光中融化,露出内里绣着的星斗图案——那是诸葛亮亲赐的"北斗护心甲"。
此战过后,魏军死伤三千余人,蜀军却只损失了五百弟兄。当姜维在城楼上清点战利品时,发现魏军的破甲箭匣底部刻着"司农卿府监制"的字样。他忽然想起,司农卿正是司马昭的心腹,这意味着魏军的新武器,竟是用蜀汉旧臣的俸禄打造的。
"大将军,"阿莱娜捧着染血的军旗走来,"老寨主快不行了,他想见你。"
姜维点头,目光落在军旗破损的边缘。那是被魏军刀斧劈开的痕迹,却被百姓用羌绣细细补好,针脚间绣着"汉祚永延"四个字。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低头擦拭七星剑时,却发现剑刃上多了一道新的缺口——那是与邓艾佩剑相击时留下的。
祁山堡的百姓们围在城楼下,看见姜维走来,纷纷跪下。一位白发老翁捧着一碗热粥,颤抖着说:"大将军,喝口粥吧,这是用最后一把青稞熬的......"
姜维接过粥碗,忽然想起建兴十二年,丞相病逝五丈原的那个秋天。那时他奉命断后,也曾在百姓家中喝过类似的粥,粥里混着麦麸和野菜,却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甜。他仰头饮尽,热粥顺着喉咙下肚,温暖了整个胸腔。
"乡亲们,"他的声音在城楼上回荡,"司马昭想困死我们,饿死我们,但我们有手有脚,有汉家的火种。只要还有一人活着,祁山堡就永远是汉室的屏障!"
第二折 羌寨借兵
黑水寨的议事厅内,牛皮灯笼将老寨主的脸照得蜡黄。他躺在牦牛皮毡上,胸口缠着浸血的绷带,旁边放着半截断刀——那是昨夜率领族人阻击魏军时被砍断的。
"大将军......"老寨主看见姜维,浑浊的眼睛亮起,"抱歉,没能守住牧场......"
姜维握住他的手,触感如同老树皮:"寨主不必自责,司马昭动用了火攻利器,连丞相的藤甲都挡不住。"他望向墙角堆放的焦黑羊皮,那是魏军火油的杰作,至今仍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
老寨主突然剧烈咳嗽,阿莱娜赶紧递上清水。他喘匀气息,从怀中掏出半块羊脂玉佩,上面刻着八卦图:"这是当年诸葛丞相给我的信物......"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名西羌斥候跌跌撞撞闯入:"报!魏军三千骑兵突袭羊马峡,抢走了最后三百头牦牛!"
阿莱娜的弯刀"呛啷"出鞘:"我去杀了他们!"却被老寨主喝住:"回来!你是西羌的继承人,不可冲动!"他转头望向姜维,眼中闪过哀求,"大将军,我们部落现在只剩五百青壮,牛羊尽失,实在......"
姜维明白他的难处。西羌诸部向来以游牧为生,失去牛羊等同于断了生路。他从怀中取出武侯遗留的木牛流马图纸,放在老寨主手中:"当年丞相曾说,若西羌有难,可凭此图向蜀汉求援。如今蜀汉虽亡,但我姜维还在。"
老寨主抚摸着图纸上的榫卯结构,忽然老泪纵横:"诸葛丞相大恩,我们没齿难忘......"他挣扎着坐起,对阿莱娜说:"去,召集所有青壮,随大将军出征。我们西羌男儿,不能让汉家兄弟独自抗敌!"
阿莱娜愣住了:"阿爸,我们的牧场......"
"牧场没了可以再建,"老寨主咳嗽着,"但汉羌结盟的情谊不能断。当年丞相教我们种青稞、冶铁器,如今该是我们报恩的时候了。"他转头望向姜维,"大将军,我给你三千骑兵,都是能在雪山上跑三天三夜的勇士。"
姜维起身长揖到地:"寨主大恩,姜维没齿难忘。待击退魏军,定助贵部重建牧场,引种蜀汉的耐寒麦种。"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魏军的火油样本,"这种火油,遇水即燃,极难扑灭,需用沙土覆盖。"
老寨主接过陶罐,嗅了嗅:"这是北狄的'狼火',当年丞相曾教我们用羊粪灰克制。"他叫来一名巫师,耳语几句,巫师点头离去。"大将军,"老寨主说,"我们还有个秘密——当年丞相在牛头山藏了一批硫磺,或许能派上用场。"
次日清晨,姜维站在黑水寨外,望着三千西羌骑兵整装待发。他们身着兽皮甲胄,战马鬃毛染成红色,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阿莱娜骑着雪白的牦牛,手持狼头令旗,俨然一位女中豪杰。
"大将军,"她的声音带着西羌特有的豪迈,"我阿爸说,这次若得胜归来,要给你娶个西羌新娘。"
姜维苦笑道:"等赶走司马昭,再说吧。"他转头望向牛头山方向,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丞相留下的宝藏,此刻成了扭转战局的关键。
行军途中,姜维向阿莱娜询问"狼火"的克制之法。"羊粪灰加水调成泥浆,"阿莱娜说,"涂抹在盾牌上,可防火油。"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香囊,"这是我阿妈做的,能避狼火的烟。"
姜维接过香囊,嗅到里面混合着艾草和羊粪的气味。他忽然觉得,西羌的智慧与蜀汉的谋略,正如这香囊中的草药,看似粗陋,却能在绝境中救人一命。
当他们抵达牛头山时,夕阳正将雪山染成金红色。在巫师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隐藏在溶洞中的硫磺矿。矿洞深处,整齐堆放着百余个陶罐,上面盖着蜀汉的官印,封条上的朱砂字仍清晰可见:"建兴十三年,丞相令留此物资,以待后用。"
"丞相啊......"姜维跪地叩首,声音哽咽。十三年前,丞相病逝五丈原,却早已算到今日之局,留下这逆天的后手。他忽然明白,所谓天命,不过是智者千虑的馈赠。
夜幕降临,姜维在矿洞外召开军事会议。他铺开舆图,用硫磺粉标出魏军粮营的位置:"司马昭的粮营设在渭水北岸的柳坡,那里地形开阔,却有一处致命弱点——背靠沼泽。"他转头望向阿莱娜,"西羌骑兵擅长沼泽作战,明日子时,你们从右翼突袭,点燃硫磺引火,我率蜀军从中路突破。"
阿莱娜点头,眼中闪过兴奋:"我们西羌勇士,最擅长在烂泥里砍马腿。"她忽然指着舆图,"不过这里的芦苇荡,正是当年诸葛丞相教我们辨认的'火引子'。"
姜维会心一笑。丞相的智慧,早已融入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肌理。他忽然想起,当年丞相在《便宜十六策》中写过:"夫战者,必本乎率身以励众士,如心之使四肢也。"此刻,蜀汉与西羌的联手,正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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