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金墉城下夜衔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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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篝火议兵谋

残夜的露水打湿了姜维的铁甲,他站在金墉城以西的"卧牛岭"上,手里的竹筹在沙盘上划出浅痕。

沙盘是归义营士兵用黄土和桐油混合筑成的,金墉城的轮廓被捏得格外清晰——三丈高的城墙围着不规则的矩形城区,四个角楼各插着面"魏"字旗,城西的洛水支流像条银带绕着城墙,水门的位置被特意用石子标出,正是张达所说的防御薄弱点。

"将军,斥候回报,金墉城今夜换防比往常早了两刻。"王含的声音带着沙哑,他手里攥着块刚烤好的麦饼,却没心思咬——从落马坡撤下来后,他已经三天没合眼,眼窝深陷如两口枯井。

姜维用竹筹点向水门:"王颀是个谨慎过头的人,落马坡兵败的消息肯定传到他耳朵里了。提前换防,是怕我们趁夜偷袭。"他突然将竹筹往沙盘上一插,"这正好给了我们机会。"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狼女的红衣在晨雾中像团跳动的火焰。她刚从羌骑营地过来,手里的羊皮袋里装着新酿的马奶酒,袋口的红绳缠着片狼牙——西羌人认为狼牙能带来好运。"我的人在洛水上游找到了处浅滩,水深刚过马腹,"她将羊皮袋往姜维手里一塞,"三更时分涨潮,正好能借着水势靠近水门。"

酒液带着草原的凛冽滑入喉咙,姜维的目光落在沙盘旁的魏军甲胄上。那是白天俘获的魏兵装备,头盔的护耳上还留着箭孔。"张达选的五十个降兵,装备都换好了?"他突然问。

庞会正蹲在火堆旁打磨长矛,矛尖的寒光映着他左臂的绷带:"都换好了,连口音都教了三天。"他往火堆里添了块松木,火星溅在甲胄上,"只是末将还是不放心——张达那小子看我们的眼神,总像是藏着什么。"

阿藤的藤甲兵正在远处的树林里制作简易的浮桥,他们用坚韧的藤条将树干捆在一起,动作轻得像猫。听到这边的对话,他走过来,手里还攥着片刚削好的竹片:"我让三个最机灵的弟兄混在降兵里,只要张达有异动,竹片就会从他们的袖中掉出来。"竹片的边缘被削得极薄,足以割破喉咙。

姜维的铁肢在沙盘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哒哒声。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仿佛金属的震动能帮他理清思绪。"张达有没有问题,今夜就知道了。"他突然用竹筹圈住金墉城的粮仓,"我们的粮草只够支撑五天,拿下金墉城,不仅能补充给养,还能切断洛阳与许昌的联系。"

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洛水的波光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张达带着五十个穿魏兵服饰的降兵,已经在岭下待命。他们的马匹都戴上了嚼子,马蹄裹着厚厚的麻布,走路时几乎听不到声音。张达站在队伍最前面,甲胄穿得一丝不苟,只是紧握长矛的手,指节泛着发白的青色。

"告诉他们,"姜维对王含说,"记住水门守卫的暗号——问'夜巡辛苦',答'洛阳月寒'。错一个字,格杀勿论。"

王含领命而去,姜维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张达的背影。他知道,这场奇袭赌的不仅是金墉城的得失,更是这些降兵的人心。在这乱世,忠诚比黄金还珍贵,却也比薄冰更易碎。

第二折 夜渡洛水寒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洛水的水面泛起粼粼的波光。月光被云层遮住,只有几颗疏星在天空闪烁,勉强照亮水面下的鹅卵石。

张达的队伍像条黑色的蛇,悄无声息地滑入洛水。五十人的马蹄都裹着麻布,踩在浅滩的卵石上,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张达走在最前面,手里的长矛斜指水面,矛尖的寒光在黑暗中偶尔一闪。

"都跟上!"他压低声音,喉咙因为紧张有些发紧。冰冷的河水没过马腹,激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腿,寒意顺着毛孔往骨头里钻。他能感觉到身后五十道目光,有降兵的忐忑,也有蜀军暗哨的警惕。

三天前在落马坡,当他跪在姜维面前时,心里确实打着算盘。王颀与他有夺妻之恨,他恨不能生食其肉,但也明白姜维让他带队奇袭,既是信任,也是试探。水门的守卫是王颀的亲信没错,但他没说——那些人都是王颀从老家带来的乡勇,个个沾亲带故,比正规军难对付十倍。

"前面就是水门了。"张达突然勒住马。借着偶尔露出的星光,能看到水门的吊桥正缓缓放下,两个魏兵举着火把在桥头踱步,嘴里哼着洛阳的小调。

按照事先约定,张达策马出列,故意让马蹄声在水面上发出响动。"站住!什么人?"桥头的魏兵立刻举起长矛,火把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张达在马上拱了拱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像魏兵的腔调:"奉王将军令,押送粮草的。"他翻身下马,故意将甲胄上的魏军标记对着火把,"夜巡辛苦啊。"

两个魏兵对视一眼,放松了些警惕。右边那个络腮胡打了个哈欠:"洛阳月寒,可不是嘛。"他往张达身后看了看,"就你们这点人?粮草呢?"

"后面的大队随后就到,"张达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碎银子——那是姜维给的"演戏钱","我们先到一步,通报一声。"

络腮胡掂了掂银子,眉开眼笑地挥挥手:"进去吧进去吧,王将军在城里喝着呢。"

吊桥咯吱咯吱地升起来,张达的心却沉到了谷底。他注意到两个魏兵的腰间,都挂着块桃木符——那是王颀老家的习俗,只有最核心的亲信才能得到。这意味着,他们认出了自己,却故意放行。

"快过!"张达低喝一声,率先冲过吊桥。身后的降兵们紧随其后,五十匹马的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刚冲进水门,张达突然勒住马,对着身后大喊:"趴下!"

话音未落,两侧的箭楼里突然射出密集的箭雨!火把同时亮起,将水门照得如同白昼。王颀的声音从箭楼上传来,带着得意的狂笑:"张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今天就让你和这些蜀军的奸细,一起葬身鱼腹!"

箭雨像乌云般压下来,降兵们猝不及防,纷纷中箭落马。张达的战马被射中眼睛,疯狂地尥起蹶子,将他甩在地上。他翻滚着躲开后续的箭支,抬头看见三个混在降兵里的藤甲兵正从袖中摸出竹片——那是阿藤的信号!

"杀出去!"张达突然怒吼,捡起地上的长矛,用尽全身力气掷向最近的箭楼。矛尖穿透一个魏兵的咽喉,箭雨顿时稀疏了些。藤甲兵们趁机举起藤盾,组成临时的屏障,掩护幸存的降兵后退。

就在这时,洛水下游突然传来震天的鼓声!张达回头,只见火把如繁星般从水面升起——是姜维的主力部队!他们借着涨潮的水势,乘坐着阿藤的藤甲兵制作的浮桥,正快速逼近水门!

"王颀!你的死期到了!"姜维的怒吼声穿透箭雨,他的铁肢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冷光,正踏着浮桥冲锋在前。

王颀的笑声戛然而止,箭楼上的魏兵开始慌乱。张达抓住机会,大喊着带领降兵反扑:"杀啊!为弟兄们报仇!"

一场混战在水门内外爆发。魏兵的箭雨虽然密集,但蜀军的冲锋更加勇猛。姜维的铁肢像开山斧般劈向吊桥的锁链,火花四溅中,粗大的铁链应声而断。吊桥轰然落下,砸在洛水里,激起巨大的水花。

张达的长矛刺穿了络腮胡魏兵的胸膛,却在拔出时被对方死死抓住。他看着对方眼中的怨毒,突然想起这人是王颀的远房表弟,当年就是他抢走了自己的妻子。

"去死吧!"张达怒吼着,用尽全力将长矛往前一送。

第三折 巷战金墉城

吊桥落下的瞬间,姜维的主力部队如潮水般涌入金墉城。归义营的士兵挺着长矛在前开路,羌骑的银枪紧随其后,藤甲兵则分散到两侧的巷弄,清除隐藏的魏兵暗哨。

金墉城的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房屋大多是土木结构,此刻不少窗户里都射出冷箭,屋顶上也不时有魏兵扔下滚石。姜维的铁肢挥舞如飞,挡开射来的箭支和落下的滚石,铁掌拍出的劲风震得两侧的房屋簌簌发抖。

"将军,往这边走!"张达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左臂中了一箭,鲜血染红了半边甲胄,但手里的长矛依然紧握,"粮仓在城中心的校尉府,王颀肯定在那里!"

姜维点点头,示意庞会带领一队归义营士兵跟随张达,自己则带着狼女的羌骑和阿藤的藤甲兵,负责肃清主要街道的魏兵。狼女的银枪在夜色中划出璀璨的光弧,枪尖挑着魏兵的尸体甩向屋顶,吓得上面的魏兵纷纷逃窜。阿藤的藤甲兵则像灵活的猴子,攀着房屋的梁柱爬上屋顶,用短刀解决掉顽抗的魏兵。

巷战比想象中更加惨烈。魏兵虽然慌乱,但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不断从两侧的房屋和巷弄里发起突袭。一个归义营的年轻士兵刚转过街角,就被躲在暗处的魏兵用钩镰枪勾倒,锋利的镰刀瞬间割断了他的喉咙。

"小心暗巷!"姜维的怒吼声在街道上回荡,他的铁肢突然插入地面,九阳真气顺着街道的石板传导,震得两侧房屋里的魏兵纷纷摔倒。这个技巧是他从诸葛亮的《兵法二十四篇》里学到的,原本用于攻城,没想到在巷战中也如此有效。

狼女的羌骑在巷战中优势受限,她果断下令下马步战。羌骑们拔出腰间的弯刀,与归义营的士兵配合,逐个清除房屋里的魏兵。狼女的银枪更是神出鬼没,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将躲在暗处的魏兵一枪毙命。

阿藤的藤甲兵则发挥了藤甲的优势,他们不怕刀砍箭射,直接撞开房屋的木门,将里面的魏兵一锅端。一个藤甲兵被魏兵的长矛刺穿了大腿,却浑然不觉,反手一刀砍掉对方的脑袋,然后才一瘸一拐地找军医包扎。

激战中,姜维注意到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挂着红灯笼,灯笼的数量和位置似乎有规律。他突然想起张达说过,王颀是个迷信的人,尤其信奉阴阳八卦。这些红灯笼,很可能是按照八卦的方位布置的,用来指引魏兵的行动。

"狼女,打掉所有红灯笼!"姜维大喊。

狼女立刻会意,银枪脱手飞出,精准地射向最近的一个红灯笼。灯笼爆裂,里面的火星溅落在地上,附近的魏兵果然出现了片刻的混乱。羌骑们纷纷效仿,用弓箭射落红灯笼,魏兵的行动顿时变得无序起来。

此时的校尉府,王颀正站在粮仓的屋顶上,看着城内的火光和厮杀,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姜维的攻势如此迅猛,更没想到张达会真的叛变,虽然设下了水门的埋伏,却还是没能挡住蜀军的冲锋。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一个亲兵气喘吁吁地爬上屋顶,"蜀军已经打到府门口了!"

王颀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粮仓!我们撤到东门,从那里突围!"

亲兵犹豫了一下:"将军,粮仓里还有不少我们的弟兄......"

"顾不了那么多了!"王颀怒吼着将火折子扔向粮仓的茅草屋顶,"烧了粮仓,就算蜀军占领了金墉城,也得不到粮草!"

火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茅草屋顶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粮仓里的魏兵纷纷惨叫着往外冲,却被外面的归义营士兵堵住,进退两难。

"王颀!你这个懦夫!"张达的怒吼声从府门外传来,他带领的归义营士兵已经突破了府门的防线,正往里冲锋。

王颀看着冲进来的张达,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突然从屋顶上跳下,挥舞着长刀砍向张达:"我杀了你这个叛徒!"

张达早有防备,长矛一横,挡住了王颀的长刀。两人瞬间交手十几个回合,张达虽然受伤,但复仇的怒火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竟与王颀战得不相上下。

就在这时,姜维带领的大部队也冲进了校尉府。看到燃烧的粮仓,姜维的脸色一沉,对阿藤喊道:"快灭火!"

阿藤的藤甲兵立刻找来水桶和湿布,冲向燃烧的粮仓。归义营的士兵和羌骑则围住了王颀,将他困在中央。

王颀看着越来越多的蜀军士兵,知道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突然扔掉长刀,从怀里掏出一包毒药,就要往嘴里塞。

"休想!"姜维的铁肢如闪电般探出,抓住了王颀的手腕,将毒药包打落在地。

王颀被擒,残余的魏兵见状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粮仓的大火也被及时扑灭,虽然损失了一部分粮草,但大部分得以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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