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草原龙虎斗,铁木真初露锋芒(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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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62年,蒙古草原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晚了些,斡难河(今鄂嫩河)畔的草芽刚冒头,还没来得及把大地染绿,一场“喜忧参半”的热闹就砸在了乞颜部首领也速该的头上——他的妻子诃额仑,在一顶临时搭起的羊毛帐篷里,喊着号子生下了一个男婴。
这孩子生得怪,不哭不闹先攥拳头,掰开一看,掌心里还攥着一小块暗红色的血块,像块刚从炭火里夹出来的小石子。也速该刚打完仗回来,身上的盔甲还沾着塔塔儿部人的血,一进帐篷看见这场景,眼睛当时就亮了:“好家伙!我儿攥着‘铁’出生,将来指定是个能扛事的主!”
旁边接生的老妇人凑过来瞅了瞅,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笑着说:“首领您说的是!这孩子哭声亮,骨架硬,将来说不定能把整个草原都扛在肩上呢!对了,您刚打赢了塔塔儿部,抓了他们的首领铁木真兀格,不如就给孩子取名‘铁木真’,沾沾这胜仗的喜气,也让塔塔儿人记着,咱们乞颜部不是好惹的!”
也速该一听,拍着大腿就应了:“妥!就叫铁木真!这名字,听着就带劲!”
诃额仑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脸,柔声说:“不管将来能不能扛草原,娘只盼你平平安安的,别像你爹似的,天天提着脑袋过日子。”
也速该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诃额仑的头发,叹了口气:“草原上的日子,哪有‘平安’俩字?塔塔儿人跟咱们仇怨深着呢,蔑儿乞人、札答兰人也盯着咱们的地盘,我不拼,咱们乞颜部的人,迟早得被人欺负死。等铁木真长大了,我就教他骑马射箭,教他怎么带兵打仗,让他成为草原上最厉害的英雄,到时候谁也不敢惹咱们!”
这话刚说完,帐篷外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一个急促的喊声:“首领!首领!有要事禀报!”
也速该立马站起身,披好盔甲就往外走,刚掀开帐篷门帘,就看见一个牧民骑着马,浑身是汗,脸色发白:“首领,塔塔儿部的人……派人来了,说要跟咱们‘议和’,还带了好酒好肉,就在营外等着呢!”
也速该皱了皱眉,心里犯了嘀咕:塔塔儿人跟咱们打了这么多年,死了不少人,怎么突然愿意议和了?这里头指定有猫腻。但他转念一想,要是直接拒绝,反倒显得乞颜部怂了,不如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带我去看看。”也速该翻身上马,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卫,往营外走去。
到了营门口,果然看见几个塔塔儿人牵着马,马背上驮着酒坛和肉干,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脸上堆着笑,见了也速该就拱手:“也速该首领,久仰大名!我是塔塔儿部的使者,这次来,是奉了咱们首领的命令,想跟您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咱们草原上的人,和平相处,多好啊!”
也速该盯着他,眼神锐利:“你们塔塔儿人,向来言而无信,这次怎么突然转性了?”
八字胡使者赶紧陪笑:“首领您这话就错了!以前是咱们不懂事,总想着抢地盘,结果打了这么多年,两边都死伤不少,老百姓苦不堪言啊!咱们首领说了,再打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不如握手言和,以后互通有无,您看怎么样?”说着,他指了指马背上的酒坛,“这是咱们塔塔儿部最好的马奶酒,还有刚烤好的肉干,都是给您和部里的兄弟们准备的,您先尝尝,咱们慢慢谈。”
也速该心里还是没底,但身边的护卫长凑过来小声说:“首领,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议和,先把东西收下,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要是他们敢耍鬼,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
也速该点了点头,对八字胡使者说:“行,既然你们有这份心,那我就信你们一次。东西留下,你们回去告诉你们首领,要是真想议和,就选个日子,咱们当面谈,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哎!好嘞!”八字胡使者赶紧答应,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带着人走了。
回到帐篷里,也速该让人把马奶酒倒出来,刚要喝,诃额仑就拦住了他:“你等等,这酒说不定有问题,还是让别人先尝尝吧,安全起见。”
也速该笑了笑:“你就是太小心了,塔塔儿人要是真敢下毒,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送过来。再说了,我征战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他们这点小伎俩?”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把酒杯递给了身边的一个护卫:“你先尝尝,看看有没有问题。”
护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没什么不舒服的反应,笑着说:“首领,没问题,这酒还挺烈,好喝!”
也速该这才放下心,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又拿起肉干嚼了几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接下来的几天,塔塔儿部又派了几次使者来,每次都带了不少东西,说话也客客气气的,也速该渐渐放下了戒心,觉得塔塔儿人这次是真的想议和。
没过多久,塔塔儿部就派人来通知,说议和的日子定好了,就在斡难河下游的一片草原上,双方各带五十个护卫,不带兵器,只谈议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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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速该收到消息后,立马召集部里的人商量。有人说:“首领,塔塔儿人说不定是设了埋伏,咱们不能去,太危险了!”
也速该摇了摇头:“要是不去,就显得咱们乞颜部怕了他们,以后在草原上还怎么立足?再说了,他们说了,各带五十个护卫,不带兵器,要是真设埋伏,也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死。我去,你们留在营里,要是我三天之内没回来,你们就带着部里的人,往斡难河上游撤,别跟塔塔儿人硬拼。”
诃额仑拉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你真要去?就不能不去吗?咱们乞颜部就算不跟他们议和,也能活下去,我不想你出事。”
也速该摸了摸她的脸,又看了看襁褓里的铁木真,轻声说:“我也不想去,但为了咱们部里的人,为了铁木真,我必须去。要是能议和成功,以后铁木真就能在一个安稳的环境里长大,不用像我一样,天天打仗。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得看着铁木真长大,看着他成为草原上的英雄呢。”
第二天一早,也速该就挑选了五十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换上便装,不带兵器,往斡难河下游去了。诃额仑抱着铁木真,站在营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原深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
果然,到了第三天,一个浑身是伤的护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营地,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哭着说:“首领……首领他……他被塔塔儿人害了!”
诃额仑一听,脑子“嗡”的一声,怀里的铁木真都差点掉在地上,她抓着护卫的胳膊,声音发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也速该他怎么了?”
“塔塔儿人……他们设了埋伏!”护卫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咱们到了议和的地方,塔塔儿人就拿出了好酒,首领喝了之后,没多久就觉得肚子疼,这才知道酒里下了毒。然后塔塔儿人就冲了出来,拿着刀砍咱们,咱们五十个护卫,就我一个逃了出来,首领他……他临死前让我告诉你,一定要照顾好铁木真,让他将来为自己报仇!”
诃额仑再也忍不住,抱着铁木真哭了起来,哭声传遍了整个营地。部里的人听到消息后,都围了过来,有的愤怒,有的悲伤,还有的人开始慌了——也速该是乞颜部的主心骨,他一死,乞颜部就像没了顶梁柱,接下来该怎么办?
果然,没过多久,乞颜部里就有人开始动摇了。也速该的堂弟塔里忽台,本来就对首领的位置虎视眈眈,现在也速该死了,他就跳了出来,召集了部里的一些人,说:“也速该已经死了,他的儿子铁木真才这么小,根本撑不起乞颜部的大梁,要是再跟着他们母子,咱们迟早得被塔塔儿人或者其他部落吞并。不如咱们另立首领,我愿意带领大家,保住乞颜部的地盘!”
一些人本来就怕事,听塔里忽台这么一说,立马就附和:“对!塔里忽台大人说得对,铁木真太小了,根本不行,咱们还是立塔里忽台大人当首领吧!”
还有一些人,是也速该的老部下,不愿意背叛也速该,就反驳说:“不行!也速该首领待咱们不薄,现在他死了,咱们怎么能丢下他的妻儿不管?铁木真虽然小,但他是也速该首领的儿子,将来说不定能有大出息,咱们应该辅佐他,而不是另立首领!”
“辅佐他?”塔里忽台冷笑一声,“就他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能有什么出息?等他长大,咱们早就被人杀了!我看你们就是脑子进水了,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要是想跟着这对孤儿寡母,那你们就等着被灭族吧!”
说着,塔里忽台就带着那些附和他的人,抢走了营地里的牛羊和粮食,还有一些牧民,也跟着他们走了。本来热闹的营地,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只剩下诃额仑母子,还有十几个也速该的老部下。
诃额仑看着空荡荡的营地,心里又悲又恨,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是自己倒下了,铁木真就真的没人管了。她擦干眼泪,抱着铁木真,对剩下的老部下说:“兄弟们,谢谢你们愿意留下来。也速该虽然死了,但我诃额仑不是软柿子,铁木真也不是孬种!就算现在咱们穷,就算塔里忽台背叛了咱们,咱们也能活下去!咱们可以去斡难河上游的森林里,那里有野果,有野兽,咱们可以打猎,可以采野果,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等铁木真长大了,咱们再找塔里忽台和塔塔儿人报仇!”
老部下们听了,都点了点头,说:“诃额仑夫人,您放心,我们就算拼了命,也会保护好您和铁木真少爷,等少爷长大了,咱们一起报仇!”
就这样,诃额仑带着铁木真,还有十几个老部下,搬到了斡难河上游的森林里,开始了艰难的生活。白天,男人们出去打猎、采野果,女人们就在营地里缝补衣服、照看孩子;晚上,大家就围在篝火旁,听老人们讲也速该当年打仗的故事,讲草原上的英雄事迹。
铁木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慢慢长大,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懂事,也比别的孩子能吃苦。三岁的时候,就能跟着大人一起骑马(当然,是大人牵着马);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射箭,虽然射不准,但架势很足;七岁的时候,就能跟着男人们一起去森林里打猎,虽然只能打一些小兔子、小松鼠,但也能帮上点忙。
有一次,铁木真跟着几个老部下出去打猎,遇到了一只狼。那只狼看起来很饿,眼睛盯着他们手里的猎物,龇着牙,一副要扑过来的样子。几个老部下都慌了,因为他们这次出来,只带了弓箭,没带刀,而且弓箭的箭羽还不小心湿了,射出去不一定能中。
“怎么办?这狼看起来很凶,咱们要是硬拼,说不定会受伤。”一个老部下小声说。
“要不咱们把猎物扔给它,赶紧跑吧?”另一个老部下提议。
铁木真却站了出来,手里拿着弓箭,瞄准了狼,说:“不行!这猎物是咱们打了一上午才打到的,要是扔给它,咱们晚上就没吃的了。再说了,狼有什么好怕的?我爹当年能打赢那么多敌人,我也能打死这只狼!”
说着,铁木真深吸一口气,手一松,箭就射了出去。没想到,这箭竟然正好射中了狼的眼睛,狼疼得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几个老部下都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纷纷夸赞:“铁木真少爷,你太厉害了!这么小就这么勇敢,还射得这么准,将来肯定跟也速该首领一样,是个大英雄!”
铁木真听了,心里很高兴,但他没有骄傲,只是说:“这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大家饿肚子,也不想让狼欺负咱们。我爹说了,草原上的男人,不能怕事,要勇敢,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回到营地后,老部下们把这件事告诉了诃额仑,诃额仑听了,眼里含着泪,又欣慰又心疼:“我的铁木真,长大了,懂事了。只是你以后要记住,勇敢不是鲁莽,遇到危险的时候,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别人,知道吗?”
铁木真点了点头,说:“娘,我知道了,我不会鲁莽的,我会好好活着,将来为爹报仇,把塔里忽台赶走,重新壮大乞颜部。”
诃额仑摸了摸他的头,笑了:“好,娘相信你,娘等着那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铁木真也一天天长大,到了十岁的时候,他已经长得又高又壮,骑马射箭的本事,比一些老部下都厉害,而且他还很有主见,遇到事情的时候,总能想出好办法,部里的人,都越来越佩服他。
这时候,诃额仑觉得,铁木真已经长大了,该给他找个媳妇了——在草原上,男孩子十几岁结婚很正常,而且找个好的媳妇,还能得到女方部落的支持,对铁木真将来重振乞颜部,也有好处。
诃额仑想起,当年也速该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带着铁木真,去弘吉剌部求亲,弘吉剌部的首领德薛禅,见铁木真长得精神,又很聪明,就答应了,把自己的女儿孛儿帖许配给了铁木真,还说等铁木真长大了,就把孛儿帖送过来。
现在铁木真已经十岁了,诃额仑就跟铁木真说:“铁木真,当年你爹带你去弘吉剌部求亲,德薛禅首领把他的女儿孛儿帖许配给了你,现在你也长大了,我想让你去弘吉剌部,把孛儿帖接回来,顺便跟德薛禅首领商量一下结婚的日子,你看怎么样?”
铁木真一听,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虽然才十岁,但也知道“媳妇”是什么意思,他点了点头,说:“娘,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弘吉剌部接孛儿帖。”
诃额仑又叮嘱道:“弘吉剌部离咱们这里有点远,路上不安全,你多带几个人,再带上点礼物,路上小心点,到了那里,要懂礼貌,跟德薛禅首领好好说话。”
“知道了娘,您放心吧!”铁木真说完,就去召集了几个身手好的老部下,带上了一些打猎得来的皮毛和肉干,骑着马,往弘吉剌部去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没遇到什么危险,几天后,铁木真就到了弘吉剌部的营地。德薛禅首领见铁木真来了,很高兴,赶紧让人把他请进帐篷里,又让人去叫孛儿帖。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粉色羊毛裙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她跟铁木真差不多大,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又大又亮,像斡难河的水一样清澈。这个小姑娘,就是孛儿帖。
孛儿帖看到铁木真,脸也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德薛禅笑着说:“孛儿帖,这就是你未来的丈夫铁木真,快跟他打个
接下来的几天,接下来的几天,铁木真就在弘吉剌部住了下来,德薛禅首领每天都跟他聊天,问他这些年的生活,还有将来的打算。铁木真都一一回答,说话条理清晰,而且很有想法,德薛禅越看越满意,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孛儿帖也渐渐不害羞了,有时候会跟着铁木真一起去草原上骑马,一起去河边捡石头,两个人相处得很融洽,感情也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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