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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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她。"沈砚苦笑，"却不知真正的圣女早已转世。"

窗外飘雪忽停，时间仿佛凝固。玉儿睁开眼，眸中似有星河流转："我想起来了...第一百世，我是..."

话未说完，大地剧烈震动！远处玄门方向，一道黑气冲天而起，隐约可见白骨堆积成门。

"魔界裂缝！"沈砚御剑而起，"掌门强行开启了幽冥路！"

玄夜抱起虚弱的玉儿，脚踏《快雪时晴帖》升空。字帖在灵力催动下展开成十丈长卷，每个字都化作冰晶剑气开路。

三人赶到时，玄门已成废墟。掌门立于白骨门前，怀中抱着具水晶棺："爱妻，马上就能..."

"住手！"玉儿挣脱玄夜，白发瞬间恢复如雪，"你看看我是谁！"

掌门转身，水晶棺中女子竟与玉儿一模一样！只是眉心没有金纹，而是道狰狞疤痕。

"你...不可能！"掌门暴怒，"冒牌货！"

黑气从疤痕涌出，棺中"玉儿"突然睁眼——竟是魔尊假扮！原来当年真正的圣女早已识破阴谋，故意留下假尸身。

"晚了！"魔尊狂笑，"幽冥路已开！"

无数魔物如潮水涌出。玄夜挥袖撒出百张药方，在空中组成《本草纲目》大阵。每一味药名都化作锁链，却只能暂缓魔潮。

"玉儿，借你金纹一用！"玄夜咬破手指，在她眉心画符。

九十九道金纹脱离飞出，与药方锁链结合，竟成金色巨网罩住魔界裂缝。但仍有缺口不断扩张。

危急时刻，玉儿取出那枚海棠银簪："第一百世...我就是为此刻而生。"

银簪刺入心口，鲜血染红白雪。最后一世记忆觉醒——她这一世的任务，是以身为祭！

"不！"玄夜抱住她下坠的身体，《悬壶经》全力运转。金丹剧烈震动，表面浮现从未有过的脉象：那是玉儿百世来的心跳轨迹！

奇妙的事发生了。金丹碎裂，却非走火入魔，而是化作漫天青雨。雨滴落在魔物身上，它们竟痛苦地扭曲起来——这哪是雨，分明是无数微缩的药方！

魔尊惨叫："悬壶济世...是魔气克星！"

趁此机会，沈砚祭出本命剑，刺入水晶棺。掌门幡然醒悟，自爆元神封印裂缝。天地间回荡着他最后的忏悔："爱妻，我错了..."

尘埃落定时，玉儿气息已绝。玄夜将她放在残存的海棠树下，取出那方绣帕覆盖她心口。

"你说过，百世轮回只为救人。"他轻抚爱人面颊，"现在，换我来救你。"

《悬壶经》逆转运行！玄夜周身穴位亮起青光，每处穴位都浮现一味药名。这是以自身为药，施展禁术"逆命丹"！

青光冲天而起，玉儿睫毛微颤。更神奇的是，她眉心金纹重组，化作一朵绽放的金莲——百世功德圆满，成就药仙之体！

远处曙光破晓，照在相拥的二人身上。沈砚拾起玄夜掉落的银针，发现针尾云纹已变成莲花：

"恭喜师弟，以医入道，终成..."

"医仙。"玉儿微笑接话，白发尽转青丝。

玄夜却摇头，指向山下炊烟袅袅的村庄："不，我们还是大夫。"

一阵风吹过，带来孩童的欢笑。隐约可闻教书先生正在诵读：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