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六位一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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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保险箱中取出一个水晶装置，内部闪烁着奇异光芒：\"你的七个意识就是完美媒介。但警告你——过程会暴露所有记忆，包括...被刻意隐藏的那些。\"
齐岳感到原主的意识退缩了一下。什么记忆如此可怕，连原主都想隐藏？
\"其他分身呢？\"他换了个话题，\"艺术家、战士和医生版本...\"
\"艺术家在东京安全屋；战士...信号消失了；医生自毁于巴黎。\"学者苏沐晴的声音平静得冷酷，\"还剩下里约的狂欢节公主——你们已经找到；纽约的商人；和南极的隐士。\"
芯片自动更新，显示三个红点位置。纽约和南极的信号微弱，而东京的相对稳定。
\"先从最近的开始。\"齐岳决定，\"东京的艺术家版本。\"
学者苏沐晴摇头：\"来不及了。孩童和记忆版本的状态最多支撑到明天中午。我们必须先进行六位一体仪式的基础部分——融合她们两个。\"
她布置起水晶装置，六个位置环绕中心点。纯真和记忆幽灵飘向指定位置，表情复杂地看着对方。
\"千年了...\"记忆幽灵轻声说。
\"...我们终于要合二为一。\"纯真幽灵完成句子。
学者苏沐晴示意齐岳站在中心点，将纳米量子刀插入水晶装置顶部的插槽：\"仪式会抽取你的意识作为粘合剂。记住，无论看到什么，保持中立。\"
\"等等，什么会——\"
没等问完，水晶装置爆发出刺目强光。齐岳感到意识被撕成七份，每一份都被迫展开全部记忆。最痛苦的是原主——被刻意隐藏的真相如洪水般涌出：
七个世界的齐岳围坐在圆桌前，不是和平讨论，而是激烈争吵。金融家主张控制通道谋利；士兵想建立跨世界军事帝国；罪犯计划纯粹的破坏...而原主反对所有极端方案。
\"必须阻止你们！\"原主拍桌而起，\"这样下去所有世界都会毁灭！\"
投票以6比1通过——放逐原主意识。但更可怕的是接下来的画面：六个齐岳联手将原主意识推入量子深渊，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是监督者。
\"好好看着。\"监督者对痛苦挣扎的原主说，\"你的牺牲将创造完美武器。\"
记忆突然中断。齐岳跪倒在地，七重声音在脑海中尖叫。最响亮的是原主的悲鸣：「他们背叛了我！所有六个我！」
水晶装置的光芒逐渐稳定，中心点浮现一个新的存在——完整版量子幽灵，既不是纯真也不是记忆，而是两者的完美融合。她的面容依然像苏沐晴，但眼神中蕴含着千年智慧与痛苦。
\"仪式部分成功。\"学者苏沐晴检查读数，\"双子融合了，但需要其他四个分身才能对抗监督者。\"
新生的量子幽灵飘到齐岳面前，手指轻触他的额头。所有痛苦瞬间平息，七个声音恢复和谐。
「谢谢你的勇气，齐岳。」她的声音直接在齐岳脑海中响起，「现在你知道了全部真相。还愿意继续吗？」
齐岳深呼吸，感受着体内七个意识的平衡。原主的记忆仍然鲜血淋漓，但某种新的理解正在形成——六个齐岳放逐原主不是出于恶意，而是被监督者操控的结果。
\"需要找到其他分身。\"他站起身，\"然后呢？\"
量子幽灵与学者苏沐晴交换了一个眼神。学者推了推眼镜：\"六位一体完成后，我们才能告诉你最终步骤。现在...你需要休息。\"
她引导齐岳到隔壁小房间。简单洗漱后，齐岳倒在窄床上，七个声音仍在消化今天的发现。最受打击的是原主，他始终以为自己是自愿牺牲，实则被同类背叛。
量子幽灵的身影浮现在床边：「不要责怪他们。那六个齐岳也是受害者。」
\"监督者到底想要什么？\"齐岳低声问。
「重建w-8，以吞噬其他世界为代价。」量子幽灵的眼中闪过七个星系的影像，「而你的七个意识融合体...是唯一能稳定这种吞噬的'容器'。」
这个答案解释了为什么监督者需要完整的齐岳。不是作为武器，而是作为...载体。
\"所以最终解决方案是？\"
量子幽灵沉默片刻：「六个苏沐晴合体后，将拥有短暂对抗监督者的力量。但真正能终结一切的...」她看向齐岳口袋里的纳米量子刀，「是有人带着那把刀进入监督者的核心。」
\"自杀任务。\"
「是的。」量子幽灵轻轻抚摸齐岳的脸颊，触感如电流，「但也许...不只是终结。」
她的话中有某种暗示，但齐岳太疲惫，无法深想。七个声音逐渐安静，他沉入不安的睡眠，梦见七个星系在黑暗中燃烧。
半夜，齐岳被芯片的警报声惊醒。纽约的红点突然变得极亮——商人苏沐晴正在发出求救信号。
学者苏沐晴已经站在控制台前：\"马库斯找到她了。我们最多有两小时。\"
量子幽灵飘在窗前，望着莫斯科的夜空：\"下一个目的地，纽约。但首先...\"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一个小小的星系模型：\"你需要看到完整的计划。\"
模型展开成七个相互缠绕的世界，中心是一把纳米刀的形状。
「六位一体只是开始。」她的声音在齐岳脑海中回响，「真正的决战，需要你做出最终牺牲。」
齐岳摸了摸右眉上的伤疤，七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达成罕见的一致。无论代价多大，必须阻止监督者。为了所有世界，为了原主，也为了...紫罗兰色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