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灯照古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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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古灯悬浮于茶心巨树之巅，九色灯焰照亮归真界的每一寸土地。

白芷仰头望去，灯焰中陆荼的身影已与火焰融为一体，唯有眉心那道"荼"字纹路清晰可见。更奇异的是，灯焰照耀之处，那些被太初之力污染的土地竟自行净化，暗红根系褪为暗金，重新扎根于地脉之中。

"这不是净化......"银辉的星眸映出真相，"是同化。"

她看得分明，灯焰并非消灭太初之力，而是将其转化为茶道的一部分。天剑悬圃的剑傀放下屠刀，体表剑痕化作茶纹；百草灵境的污染灵泉转为药茶，可医百病；九曜星天的破碎星轨重凝，化作茶叶状的星盏......

赤霄的剑气不受控制地涌向古灯，在灯座表面刻下一道剑痕："他在重构八界法则。"

突然，灯焰中的陆荼睁开双眼。那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两团跃动的九色火焰。目光所及之处，虚空如水面般泛起涟漪，映照出八界之外的景象——

一片混沌未开的原始之地，七具形态各异的古尸漂浮其中，每具尸体都被不同的力量镇压：剑气、星锁、药藤......

"那是......"白芷的指尖发抖，"其他太初之尸？"

陆荼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混沌深处。

那里悬浮着一座残破的青铜灯台，样式与九焰古灯一模一样，只是灯芯处空空如也。灯台四周缠绕着七条断裂的锁链，锁链尽头是七具已经石化的守护者遗骸。

"初代......"赤霄的剑气突然暴走，"不，是更早的轮回！"

九焰古灯突然脱离茶心巨树，向着天穹飞去。灯焰暴涨，在归真界上空投射出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远古时期，九位无上存在联手镇压九具太初之尸。其中八位各自镇压一具，而第九位——也就是初代茶祖的前身——将自己的本命灯一分为九，灯芯镇压主尸，其余八焰分别辅助其他镇压者。

"原来我们......"银辉的星茶盏突然炸裂，"只是无尽轮回中的一环。"

画面变换，显示初代茶祖那一轮镇压：八位守护者相继陨落，茶祖独木难支，最终选择将自己炼成活尸，永世镇压。而现在的陆荼，正站在同样的抉择点上——

九焰古灯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灯芯处的太初本源剧烈挣扎，似乎想要挣脱束缚。

"不好！"白芷突然冲向古灯，"灯芯不稳！"

当白芷的手即将触及灯座时，一股无形力量将她弹开。

九色灯焰分化出八道火线，分别连接七位守护者与茶心巨树。最后一道火线则直通地核，连接着那半具正在茶化的太初之尸本体。

"他需要燃料......"赤霄突然明白过来，"真正的八界同源，需要八种本源献祭！"

仿佛印证他的话，连接茶心巨树的火线突然暴涨，整株巨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树冠上的叶片纷纷脱落，在飘落过程中化为纯净的茶道法则，融入灯焰。

银辉看向连接自己的火线，星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所以这才是我们的宿命。"

七位守护者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达成共识。赤霄率先抓住属于自己的火线，银白剑气如江河决堤般涌入古灯；白芷将毕生药道修为注入火线；银辉散尽星辉......

随着七种本源之力汇入，九焰古灯终于稳定下来。灯芯处的太初本源不再挣扎，反而如温顺的猫儿般蜷缩在火焰中央。

而陆荼的身影，已经彻底与灯焰融为一体。

"还不够......"白芷虚弱地跪倒在地，"茶心树的力量不足以......"

话音未落，连接地核的火线突然传来剧烈波动。那半具太初之尸的本体竟然开始主动茶化，将自身力量反哺古灯！

"它......在帮忙？"赤霄难以置信地望向地底。

九焰古灯突然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