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灯照古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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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焰不再摇曳，而是凝固成九道笔直的光柱，分别射向八方世界与混沌深处。每道光柱中都浮现出陆荼的身影，只是装扮神态各不相同：

天剑悬圃的他背负长剑，剑气中缠绕茶香；

百草灵境的他手持药杵，药香里暗藏茶韵；

九曜星天的他头顶星盏，星光下浮沉茶叶......

而混沌深处的那道身影，正缓步走向那座残破灯台。当他将手掌按在灯台上时，整个远古画面轰然破碎，化作无数光点融入九焰古灯。

灯座上的"荼"字突然脱落，悬浮空中重新组合。不是"荼"，而是两个更古老的文字：

"茶祖"

真名显现的刹那，归真界的地面突然变得透明如琉璃。众人惊骇地看到，那半具太初之尸已经彻底茶化，变成了一株暗金色的茶树幼苗，根系深深扎入地核。

而陆荼——或者说茶祖——的声音从灯焰中传出，不再是八重回响，而是返璞归真的平静："光暗同源，本是一体。"

九焰突然融合为一，化作纯净的暗金色。灯焰中的身影终于清晰——依然是陆荼的模样，但气质已然不同。眉心"荼"字化为完整的"茶祖"真名，双瞳中的九色火焰沉淀为暗金。

"太初非敌，茶道非善。"他轻抚灯身，"我们镇压的，从来都是......"

灯焰突然暴涨，映照出惊人真相：

那具所谓的"太初之尸"，赫然是上一轮茶祖镇压失败后，被反噬茶化的自己！

真相揭晓的瞬间，八方世界同时共鸣。

天剑悬圃的剑修突然明悟，将本命剑意化作茶剑；

百草灵境的药师顿悟医道真谛，创出药茶新方；

九曜星天的星修接引星光，凝成星茶盏......

而九焰古灯则缓缓落在茶心巨树原本的位置。此时的巨树已经彻底枯萎，但在树桩处，一株新的幼苗正破土而出——叶片的形状与灯焰一模一样。

陆荼的身影从灯焰中走出，真实地站在众人面前。他的装束依旧朴素，唯有眉心"茶祖"真名流转着暗金光芒。

"这一轮，我们赢了。"他轻声道，"但也只是开始。"

随着他的话语，九焰古灯突然分化出八道灯影，分别飞向八方世界。每道灯影中都蕴含着对应世界的茶道真谛，将在那里寻找新的守护者。

而原本连接七位守护者的火线，此刻已经断裂。赤霄的剑气消散，白芷的药道归凡，银辉的星眸暗淡......他们用毕生修为换来了新纪元的开启。

"值得。"赤霄看着自己布满皱纹的双手，突然笑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陆荼伸手轻点，七道暗金茶纹分别没入守护者眉心："这不是结束。"

茶纹入体的刹那，七人同时看到未来片段——他们将作为新茶道的启蒙者，在八方世界游历传道。虽然失去力量，却获得了更珍贵的馈赠：跳出轮回的资格。

当最后一位守护者踏上传道之路时，陆荼——现在应该称他为茶祖了——独自站在枯萎的茶心树桩旁，望着那株新生幼苗。

灯焰映照下，幼苗的叶片上浮现出第九道茶纹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