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还有另外一个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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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被轻轻推开时,客厅里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洛保站在门口,白大褂的领口还歪着,眼底带着浓重的红血丝,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樱花发卡,边缘几乎要嵌进掌心。

“我都听到”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他来吧,用他原本的样子,别易容,别伪装。”

小兰猛地站起来想扶住她,却被她轻轻避开。洛保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扫过每个人担忧的脸,最后落在洛溪身上:

“姐姐,告诉他,我在以前爸爸的实验室等他。”

旧实验室的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干涩的转动声。这里还保持着宫野老师在世时的样子,玻璃柜里摆着泛黄的实验报告,墙角的绿萝爬满了铁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洛保坐在靠窗的实验台边,指尖划过冰凉的台面。这里是她和阿慎小时候最常待的地方,他总在旁边帮她整理试剂标签,她则趴在台面上看他做实验,鼻尖萦绕着消毒水和樱花混合的味道。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很轻,却让洛保的指尖猛地收紧。阿慎站在门口,没穿白大褂,只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胡茬没刮,眼下的青黑像晕开的墨,和记忆里那个干净挺拔的少年判若两人。

“保保。”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洛保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她没哭,只是死死盯着他,像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那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慎的喉结滚了滚,手指蜷缩成拳:“我……”

“还有那杯草莓牛奶,是你放的吧?”她打断他,声音微微发颤,“组织里总弥漫的安神香,每次我睡着后悄悄进来的人,在高处盯着我一举一动的眼睛……都是你,对不对?”

她深吸一口气,抛出更尖锐的问题,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刺:“你甚至假扮过琴酒,故意在我面前晃悠,看我吓得多厉害……阿慎哥,你有没有看过我洗澡?”

阿慎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和痛苦:“没有!保保,我没有!”他上前一步想解释,却被洛保厉声喝止:“别过来!”

她从实验台上跳下来,后退两步撞在玻璃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你模仿兰的声音打电话,学新一的语气给我留纸条,甚至在我水杯里下药,让我一觉睡过重要的实验……”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任由你摆弄的玩偶吗?”

阿慎的脸色比刚才更白,嘴唇哆嗦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指甲缝里渗出血丝。“洗澡时的人不是我……”他声音发飘,带着被戳穿的慌乱,“实验室的监控是我装的,但我只敢看你做实验的样子,别的时候……我会关掉。”

“灰原哀时期扮演老师的不是我。”他猛地摇头,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那时候我被组织派去金三角清理尾货,根本不在日本!教学楼那次让你喝药的是我,但我真的只是怕你撞见FBI和组织的火并,把你锁在空房间里就走了,什么都没做……”

说到失控的那晚,他的声音突然哑了:“那天……那天看到你和赤井秀一在天台说话,他碰了你的肩膀……我回去翻了以前的实验日志,看到你14岁写的‘阿慎哥的安神香最好闻’,就疯了……”

洛保的呼吸顿了顿。她记得那篇日志,后面还有一句被墨水涂掉的话——“像妈妈身上的味道”。

“安神香是助眠的,我加了樱花蒸馏液,你小时候总说闻着踏实。”阿慎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我知道安眠药会死人,组织的药检报告我看了三年,怎么可能害你?牛奶……第三次让你睡得沉的不是我,前两次是我怕你熬夜做实验偷偷加了褪黑素,但第三次我去的时候,牛奶杯已经空了,杯底有安眠药的结晶,我当时就慌了……”

他忽然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抬头:“你说的对,你看我的眼神从来不会错。我说谎时会摸耳垂,紧张时会踮左脚——你现在看我,我在说谎吗?”

洛保盯着他的脚,果然看到他的左脚后跟微微踮起,像被火烫到似的。那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小时候做错事被宫野老师训,就会这样偷偷踮脚。

“实验室我只敢凌晨四点来,三点的话保洁会来换废液桶。”他的声音越来越急,“透明人不是我,我在组织的代号是‘夜鸫’,档案没被抹去,只是被加密了。阿彦能查到的!我跟他说是我,是因为……”他哽咽了,“我以为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我看到你害怕的样子,就觉得一定是我失控了……”

“录音笔只有一支,是我留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磨损的银色笔身,“里面是组织的人体实验数据,我怕你被琴酒逼着复刻aptx4869,变声是怕被追踪。旧教学楼的学生是我绑的,为了引开伏特加的人,让你有时间转移实验样本……”

“原来一直有两个影子跟着我。”她轻声说,像在对自己解释,“一个是你,捧着过去的糖,怕我摔碎;另一个是谁,披着你的壳,想把我拖进更深的黑里……”

阿慎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背上投下一道道栅栏似的阴影,像个永远解不开的困局,

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笼罩在实验室上空的迷雾。她看向赤井秀一的方向,逆光里男人的轮廓冷硬如旧,可她的语气里再没有了组织时期的尖锐。

“他是我姐夫。”她重复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发卡红痕,“在组织里,我恨他骗了姐姐,恨他为了任务眼睁睁看着姐姐走进陷阱。可现在姐姐站在那里,洛溪姐好好活着,他碰我一下肩膀,又能怎样?”

阿慎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要炸开:“可你忘了他当初为了不暴露身份,是怎么对你的?你被关在毒气室的时候,他在远处看着!你以为他现在对你好,是真心的?他只是在赎罪!”

“赎罪也好,真心也罢,”洛保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至少他没躲在暗处偷偷摸摸,“他连你失控的时机都算好了。”洛保的声音冷了下去,“知道你最在意我和谁走得近,知道你对赤井秀一的敌意最深,甚至知道你小时候对咖啡里的某种添加剂过敏——那种过敏不会致命,只会让人情绪失控。”

阿慎的后背沁出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是他……是那个披着我影子的人……他不仅模仿我,还在研究我……”

“他当然知道赤井秀一是你姐夫。”洛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你因为赤井秀一失控,故意让你做出伤害保保的事,好让我们彻底把你当成敌人!”

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对保保的事这么清楚?连阿慎哥过敏的东西都知道!”

工藤新一的目光扫过实验室里泛黄的实验报告,忽然开口:“只有一种可能——他当年也在宫野老师身边待过,甚至比阿慎更了解保保的过去。”

洛保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阳光穿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她想起琴酒那天在酒店的反应——她被人假扮的园子引出去时,琴酒的车就停在街角,他手里的枪上了膛,却迟迟没动,直到看到她甩开那个“园子”,才低声骂了句“废物”。

“琴酒不会做这种事。”她忽然说,语气笃定,“他喜欢我,哪怕是偏执的占有,也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天有人碰我肩膀,他眼里的杀意差点把整条街都烧起来,怎么可能是他派来的人?”

赤井秀一的喉结动了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琴酒对洛保的偏执——那种近乎疯狂的在意,容不得别人碰她一根头发,更别说设计陷害,

阿慎哥哥,你知道吗?洛保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卸下重负的疲惫,却字字清晰地撞在每个人心上。她低头看着掌心那道发卡硌出的红痕,忽然笑了笑:“其实仔细想想,那天晚上你在我耳边说的话,和头七那晚的电话,根本不一样。”

她抬眼看向阿慎,眼底的冰霜化了些:“你用妈妈的语气让我好好吃饭时,我能感觉到你手在抖,怕碰醒我又怕我听不清。那声音里有温度,像小时候妈妈把热牛奶递给我时,指尖蹭过我脸颊的暖,可提到头七那晚,她的指尖突然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那天不一样。电话里的声音一开始很像妈妈,温柔得让我想起她给我梳辫子时的语调。可说着说着就变了,‘保保别怕,妈妈回来接你了’——那声音裹着冰碴子,像从坟里爬出来的风。”

她深吸一口气,喉结动了动:“我当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宿舍的窗户没关,月光照着窗外那个黑影,穿的是妈妈最喜欢的米白色风衣。她就那么站着,头发披下来遮住脸,手里还晃着我小时候戴过的银镯子,叮铃叮铃响……”

“直到电话那头突然冷笑,那笑声像玻璃划金属,我才看清窗户外的人根本没有影子——是用投影投在窗帘上的假人。可那声音还在说‘跟妈妈走啊,下面不黑的’,我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直到天快亮都不敢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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