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爱一个人,不是跟着他的脚步追上他的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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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的视线开始模糊,后颈的伤口像被火烧一样疼,她扶着墙缓缓滑坐在地,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却觉得比心里的寒意温暖些。
“真的……累了。”她喃喃自语,“想放下,又放不下。爱一个人,却连靠近的资格都觉得是偷来的……这才是我的解脱啊。”
“保保……”小兰的声音哽咽,“你说过,解脱不是放弃,是敢承认自己撑不住了……”
洛保笑了,眼泪混着血丝从眼角滑落:“承认了又怎样?我连牵你的手都怕把黑暗传给你,
你是光啊,小兰……光怎么能跟影子纠缠?”她想起组织档案里对“宫野志保”的评价:“具有强烈自毁倾向,危险等级S+”,原来那些冰冷的文字,说的全是真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耗尽了所有力气:“可我就是放不下啊。看到你为工藤哭,我想把他揍一顿;看到你跟和叶说笑,我嫉妒得发疯;看到你为我挡那一刀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宁愿死的是我。”
“这样的爱,太沉重了,对不对?”洛保松开手,蜷起身子,像只受伤的小兽,“所以让我解脱吧……让我承认,我没本事既保护你,又不伤害你;没本事既爱你,又看着你幸福……”
小兰突然蹲下来,轻轻抱住她,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傻瓜。”她的眼泪掉在洛保的头发里,“我早就知道你躲在北海道哭,我偷偷去看过你,看到你对着樱花树发呆;我知道你对工藤笑是装的,你眼神里的难过骗不了人;我更知道……”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我更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光’的头衔,我只想牵着你的手,哪怕一起走在阴影里。”
洛保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问你‘要不要一起回家’?”小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指尖轻轻碰过她渗血的伤口,“我早就不想等工藤了。我等的人,一直是你啊,臭丫头,你死了,我找谁结账?”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墨绿色玻璃小瓶,扔在洛保面前的地上,瓶身撞击水泥地的脆响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自己搞出来的恢复丸,赶紧吃了。”
小兰下意识把洛保往怀里搂了搂,警惕地看向贝尔摩德:“这是什么?”
“能让她活过今天的东西。”贝尔摩德歪头笑了笑,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她刚开完颅就跑来折腾,颅内出血的速度比她嘴硬的速度还快。现在要么吃下去,要么等一下脑浆流一地——你选哪个,天使?”
洛保在小兰怀里挣扎了一下,声音嘶哑:“我不吃……这玩意儿副作用……”
“副作用?”贝尔摩德嗤笑一声,蹲下身捡起小瓶,瓶身对着阳光晃了晃,“别废话了。”贝尔摩德站起身,踢了踢小川掉在地上的保温桶,“找东西把她嘴撬开,免得等会儿疼得咬断舌头。”
小川连忙从背包里翻出块干净的纱布,手忙脚乱地想递过去,却被洛保狠狠瞪了一眼:“谁都别碰我……我说了不吃……”
“你想死?”宫野明美突然扑过来,死死按住洛保的肩膀,眼泪砸在她渗血的纱布上,“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你忘了小时候发烧40度,非要拉着我数星星?忘了你偷藏的草莓蛋糕,永远留一半给我?忘了你说等我们逃出去,要一起去冲绳看海?”
她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是你姐姐!你想死,得先问过我!”
洛保的眼眶瞬间红了。原来姐姐什么都记得。记得她怕黑时总往姐姐被窝里钻,记得她故意把研究所的老鼠偷偷放生被骂,记得她第一次做出APTX4869的半成品时,姐姐抱着她哭了整整一夜……这些被她刻意尘封的记忆,此刻像潮水般涌上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明美,别跟她废话。”贝尔摩德朝赤井秀一抬了抬下巴,“动手。”
赤井秀一几乎没有犹豫,抬手就往洛保后颈砍去。小兰刚想阻拦,却被宫野明美按住手腕:“让他来!现在只有这样能救她!”
洛保的身体软下去之前,只来得及抓住小兰的衣角,眼神里翻涌着痛苦、不舍和一丝微弱的祈求。小兰的眼泪砸在她手背上,烫得像火。
“把药带上。”贝尔摩德把墨绿色小瓶扔给宫野明美,“到了毛利事务所再喂。这里人多眼杂,组织的眼线说不定就在附近。”她看了眼地上的雪梨膏,突然弯腰捡起块没弄脏的,放进嘴里嚼了嚼,“手艺不错,比那丫头当年在研究所偷烤的饼干强。”
小川愣愣地看着她,突然想起师父说过,贝尔摩德总爱抢她的零食,嘴上骂“难吃得要死”,却每次都吃得一干二净。
赤井秀一将昏迷的洛保打横抱起,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嘴角的血丝已经凝固成暗红,宫野明美紧跟在旁边,指尖死死攥着那个小瓶,指节泛白,
毛利事务所的门被推开时,毛利小五郎正笨拙地给沙发铺塑料布,妃英理在厨房烧热水,蒸汽把她的眼镜蒙上了层白雾。园子和和叶抱着医药箱冲进来,看到赤井秀一将洛保放在沙发上,赶紧把束缚带和咬垫递过去。
“解开她的病号服。”贝尔摩德脱掉风衣,露出里面黑色紧身衣,动作利落地撕开小瓶封口,“等会儿药效发作,她会挣扎到脱力,不绑住会伤得更重。”
宫野明美咬着牙解开洛保的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手术疤痕。小兰别过头不敢看,却在听到洛保无意识的呻吟时,忍不住上前按住她的脚踝:“我来按住这里。”
“明智的选择,天使。”贝尔摩德蹲下身,指尖捏着洛保的下巴,“明美,掰开她的嘴。赤井,准备咬垫。”
洛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宫野明美眼圈通红,却死死按住她的脸颊:“保保,忍一忍……姐姐在……”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时,洛保猛地睁开眼,瞳孔因为剧痛缩成针尖。她死死盯着天花板,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下一秒,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四肢百骸涌来,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同时切割她的神经。
“按住她!”贝尔摩德低吼一声,扑过去按住她的肩膀。
药效比预想中发作得更快。洛保的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指甲深深抠进沙发垫,留下几道血痕。小兰死死按住她的手,眼泪滴在她手背上,却被她无意识地甩开。
“咬垫!”赤井秀一迅速将纱布裹着的木块塞进洛保嘴里,她的牙齿瞬间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头发。
宫野明美别过头,捂住嘴不敢看。她想起小时候妹妹发烧,医生说“发透了才会好”,她守在床边,看着妹妹烧得说胡话,心疼得直掉眼泪。现在才知道,比起身体的疼,看着亲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滋味,更让人难熬,妃英理接过药酒,轻轻涂在洛保的手腕上,那里被束缚带勒出了红痕:“她的身体底子太差,组织那些年的实验,早就掏空了她的五脏六腑。”
洛保的抽搐渐渐平息,却开始不住地发抖,牙齿咬着咬垫,发出细碎的声响。小兰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指尖轻轻抚摸她汗湿的头发:“保保,别怕……我在……”
宫野明美突然蹲在沙发旁,握住洛保没被绑住的那只手,那只手冰凉得像块冰,却在触到姐姐体温的瞬间,微微蜷缩了一下,
“都出去吧。”贝尔摩德踢了踢门,“这里留两个人就行。看她现在这样,你们这些‘好心人’待着只会添乱——她疼到极致会骂人,会咬人,会说些让你们睡不着觉的胡话,何必自讨苦吃?”
宫野明美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我留下。”
“我也留下。”小兰立刻跟上,眼神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我不放心。”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没再反对,只是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金属哨子扔给小兰:“疼到休克或者伤口裂开就吹这个。我在楼下客厅,三分钟内到。”她顿了顿,看向宫野明美,“明美,别心软。她要是求你解开绳子,就扇她一巴掌——反正她醒了也记不清。”
其他人陆续退出房间,毛利小五郎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喉咙动了动:“实在不行……就给她打支镇静剂?”
“打了就前功尽弃。”贝尔摩德头也不回,正用碘伏棉签擦拭洛保后颈的伤口,“这药得让她保持清醒,才能引导身体自主修复。镇静剂会压制神经反应,跟自杀没区别。”
门被轻轻带上时,洛保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寒颤。小兰赶紧蹲下去,握住她没被绑住的手指——那指尖冰凉,还在微微抽搐。
“别怕……”她轻声呢喃,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我在这儿……”
话音未落,洛保猛地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咬垫被牙齿咬得变了形。药效第二波发作了,比第一波来得更凶,她的四肢疯狂挣扎,帆布带勒得咯吱作响,床板都在跟着震动,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要把皮肤撑破。
宫野明美捂住嘴后退一步,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见过组织里最狠的刑罚,见过被灌了吐真剂的人疼得打滚,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痛苦——那不是外力施加的折磨,是从骨头缝里、从五脏六腑里钻出来的撕裂感,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
“比APTX4869疼多了,对吧?”贝尔摩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靠在门框上抽烟,“那破药是破坏细胞,这玩意儿是强行修复,等于把碎成渣的杯子重新粘起来,还得粘得跟新的一样——你说能不疼吗?”
洛保的眼球在眼眶里剧烈转动,像是想看清什么,却被剧痛搅得焦距涣散。她死死盯着天花板的木纹,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在榻榻米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她在喊什么?”小兰突然凑近,想听清她喉咙里模糊的声响。
贝尔摩德吐了个烟圈,眼神有些飘忽:“在骂我。骂我当年把她扔进毒气室,骂我拿她当实验品,骂我……没把她姐姐的消息告诉她”她碾灭烟头,“这些年她没说过的,
果然,半分钟后,洛保猛地吸气,胸腔剧烈起伏,咬垫被啐出了一半,露出的牙齿上沾着血丝。她死死盯着宫野明美,嘴唇哆嗦着,终于挤出几个清晰的字:“姐……杀了我……”
宫野明美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扑过去按住洛保的肩膀,声音哽咽却带着狠劲:“我偏不!
洛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牙关猛地咬紧,橡胶棒被啃得发出“咯吱”声,嘴角的肌肉因为用力而抽搐。她的眼神依旧涣散,却在橡胶棒碰到舌尖时,喉咙里溢出声模糊的呜咽,像是委屈,又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她刚才……骂我了。”小兰突然低声说,指尖抚摸着手上的齿痕,“说‘滚’……还说‘别假好心’。”
宫野明美擦掉洛保额角的冷汗,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她不是骂你。”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苦涩,“她是在骂她自己。骂自己没用,骂自己总是拖累别人,骂自己连疼都忍不住……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毛病,越难受,越爱说反话。”
话音刚落,洛保突然剧烈扭动起来,腰腹的束缚带被挣得紧绷,帆布摩擦皮肤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她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咒骂,橡胶棒被顶得上下滑动,眼神里翻涌着血丝,像头困在牢笼里的幼兽。
“你看,”宫野明美按住她乱晃的肩膀,语气却平静了些,“她现在连自己在骂谁都分不清。你要是心软了,解开绳子,她能一头撞死在墙上——不是吓唬你,她十七岁那年在研究所,为了拒绝给组织研发新型毒药,就用碎玻璃划过头颈,说‘死也不做你们的刽子手’。”
小兰的呼吸猛地一滞,看着洛保后颈那道浅浅的旧疤,突然明白贝尔摩德为什么要把绳子系得那么紧。这不是束缚,是保护——保护她不被自己的绝望伤害。
“别回应她的任何请求”宫野明美拿起毛巾,擦掉洛保下巴上的汗,“她求你解开,你就假装没听见;她骂你,你就当成风声;她要是哭,你就给她擦眼泪,但别劝她‘别哭了’。”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洛保颤抖的睫毛,“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是有人能撑住她撑不住的那口气”
外面客厅,
贝尔摩德倚在客厅门框上,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地毯上,她盯着赤井秀一的眼神像淬了冰:“所以那场车祸,是你和洛保一起策划的?”
赤井秀一的喉结剧烈滚动,窗外的月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阴影:“她需要一个理由让明美脱离组织,我需要一个契机接近核心层。”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磨砂纸擦过木板,“17岁的洛保刚从中国完成卧底训练,在苏州医科大学读大二,是她算准了明美会坐那班车,也是她……提前在刹车系统动了手脚。”
“呵,”贝尔摩德轻笑出声,烟雾从鼻腔溢出,“我就说那丫头怎么突然转性,开始穿白大褂——原来从中国回来就没打算再当‘宫野志保’。”她晃了晃手里的威士忌杯,冰块撞出清脆的响,“洛云牺牲在金三角时,洛保正在英国接受基因改造实验,组织拿她母亲的死逼她研发APTX4869,她转头就把实验数据加密传给了中国警方——这事儿,明美知道吗?”
“她只知道洛保是为了报仇才回组织。”赤井秀一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洛保14岁被送去英国前,洛云给她留了枚警徽,说‘无论变成谁,别丢了自己’。后来她在组织代号‘雪莉’,穿白大褂的样子,跟她母亲穿警服时一模一样。”
二楼房间突然传来洛保的一声闷哼,小兰的声音隔着门板飘下来:“保保,别咬……”贝尔摩德挑眉看向楼梯口,宫野明美正好推门出来,眼眶通红:“第二波疼过去了,现在睡熟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赤井秀一,“刚才她梦里喊‘妈妈’,喊的是中文。”
毛利小五郎突然把啤酒瓶重重放在桌上:“所以洛保她妈是中国警察?那她当年被扔进毒气室,是因为拒绝研发毒药?”
“不止。”贝尔摩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把APTX4869的致死基因片段改成了可逆序列,还在我的药里加了抑制成分——组织发现时,她已经把核心数据传给了国际刑警。”她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带着嘲讽,“你暴露那天,把所有罪名推给她,说她是‘背叛组织的叛徒’,知道她被关毒气室三天三夜怎么过的吗?靠咬着袖口背出所有卧底名单,用指甲在墙上刻摩斯密码。”
赤井秀一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和叶下意识抓住园子的手,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所以洛保研发恢复丸的副作用,是在修复组织实验对她造成的基因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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