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全盛时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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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扶着墙站起身,白色大褂的下摆扫过地板上的药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却已经能支撑身体站直——这是四天来第一次脱离疼痛的掌控,四肢百骸里翻涌的不再是撕裂感,而是久违的力量。

“醒了?”贝尔摩德靠在门框上,指尖夹着烟,眼神里带着点审视,“起来了就说明恢复得不错,全盛时期的天才科学家,化学医学双料王牌,现在我该打不过你了吧?”她顿了顿,朝客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还有那位‘王牌表哥’,估计也不是你对手了。”

洛保扯了扯大褂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淡去的咬痕,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你说呢?”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海风灌进来,白色大褂被吹得猎猎作响,“我没你这么记仇。他确实有错,但不可否认,那些年他确实守住了该守的东西。”

她忽然转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小兰呢?”

贝尔摩德嗤笑一声,吐了个烟圈:“才分开多久就想了?”

洛保走下楼梯时,客厅里的喧闹声骤然停了。她径直走到吧台前,拿起毛利小五郎泡好的黑咖啡,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时,忽然弯了弯嘴角。那笑容很淡,却带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像极了当年在组织实验室里,破解开APTX4869分子式时的神情,是绝境里破土而出的笃定,又藏着运筹帷幄的冷静。

旁人看不懂这笑容里的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口久违的咖啡味,勾连起多少记忆。被囚禁在实验室的日夜,她曾盯着天花板想:是在绝望里彻底沉沦,还是拼尽全力撕碎牢笼?摧毁组织、完成未竟的研究、替父亲了却心愿……那些在黑暗里反复咀嚼的念头,此刻都化作杯底沉淀的咖啡渣,苦,却也带着尘埃落定的清明。

她扯了扯嘴角,将那点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小川,先回国。”

听筒里传来林小川惊喜的声音:“老师!你身体好了?我下午就订机票……”

“我的卧底身份还没结束。”洛保打断她,声音平静无波,“交流会本来就是个幌子,别暴露行踪。”

挂了电话转身时,正好撞见推门进来的小兰,手里还拎着装满海胆的保温桶。“兰,回来了?”她扬了扬手里的咖啡杯,语气自然得像只是寻常晨起见面。

“保保?”小兰愣住,随即眼里爆发出光亮,快步走过来想碰她的肩膀,又怕碰到伤口似的缩了缩手,“你能下床了?”

洛保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传来倒抽气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只见毛利小五郎手里的报纸掉在地上,妃英理扶着眼镜的手微微颤抖,工藤优作和有希子交换着震惊的眼神,连赤井秀一都难得地睁大了眼——眼前的洛保,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眼神清亮,周身那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脆弱荡然无存,只剩下属于“宫野志保”的锋芒,却又比当年多了份落地生根的鲜活。

“你们都在?”洛保扫过客厅里的人,挑眉笑了笑,“在这里做聚会吗?”

没人说话,所有人都被这“全新”的她震慑住了——既不是那个在疼痛里蜷缩的洛保,也不是那个在组织里冷漠的雪莉,而是淬过火、受过伤,却依然挺拔锐利的模样,像出鞘的刀,锋芒里裹着温度。

工藤新一刚要开口,就被洛保的话打断。她手里还握着那杯黑咖啡,白大褂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红绳晃了晃,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当初来找你,除了合作,也是把你当战友——现在嘛,也算半个弟弟。”

她抬眼看向他,目光清亮:“不用愧疚。之前做的那些,给解药也好,帮你瞒身份也罢,都是我自愿的。”话锋稍顿,她看向旁边的小兰,眼神软了些,却又立刻转回火气,“虽然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接受你跟小兰在一起过。”

“做惩罚的话,”洛保呷了口咖啡,舌尖尝到微苦的滋味,“五年内别碰案子。你们现在顶多算大一新生,该好好读大学,别总把命悬在危险边缘。”

她忽然上前一步,白大褂的衣摆扫过新一的裤脚,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警告的锐利:“但你得记住,现在我是你‘姐姐’——论年纪,论在她身边的时间,都够格。小兰是我的,这点我再糊涂也不会弄错。”

“我比你们大,永远不会把她当姐姐。”洛保的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回小兰脸上,那眼神里的坦荡几乎要溢出来,“我爱她,坦坦荡荡,没什么好藏的。”

“至于我和她现在在一起,”她顿了顿,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庆幸,“有那么一刻,我是真想揍死你。很多次,幸亏那时候我是‘灰原哀’,是个小孩子,不然你早被我摁在地上了。”

话音刚落,她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服部平次,眼神里的火苗更盛:“还有你,平次!我也想过揍死你,幸亏那时候是小哀,拳头没力气。”

服部平次刚举到嘴边的乌龙茶差点喷出来,挠了挠头,嘟囔着“我又没做错什么”,却被和叶悄悄拽了拽袖子——那眼神分明在说“别顶嘴”。

小兰轻轻拉了拉洛保的衣角,眼里带着点无奈,又藏着点笑意。洛保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捏了捏,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宣示主权。

工藤新一看着她们交握的手,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忽然笑了笑,带着点释然,“其实……早就该这样了。”

洛保没接话,径直拽着小兰往车库走。引擎发动时,小兰看着她系安全带的利落动作,忽然想起什么:“不是说去博士家吗?你又想偷吃东西?上次你炸了他三个烧杯,这次该不会要把厨房也……”

话音未落,洛保已经踩下油门。车子在樱花巷里拐了个弯,她才瞥了眼副驾:“谁说要炸实验室?”

白大褂袖口的红绳随着打方向盘的动作晃了晃,“去收拾东西。”

博士家的门被推开时,阿笠博士正蹲在地上研究新发明,听见动静抬头,眼镜差点滑到鼻尖:“志保?你怎么……”话没说完就被洛保打断。

“我不是让你住小兰家吗?怎么又跑这儿来了?”她扫视着满地的零件和墙角的纸箱,眉头皱了皱,“实验室卫生谁处理的?”

博士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忙着搞发明嘛……”

洛保没说话,径直走进实验室。半小时后,博士看着被擦得锃亮的操作台、码放整齐的试剂瓶,以及墙角堆成小山的废旧零件,惊得说不出话,小兰靠在门框上笑,看洛保拿着拖把的样子,倒比穿白大褂时多了几分烟火气。

“行了,”洛保放下拖把,摘下橡胶手套,“以后每周打扫两次,不然我就把你这些‘宝贝’全扔了。”

洛保将最后一箱零件推到阳台角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白大褂后背的汗渍在阳光下发白,她却像没察觉,转身时目光扫过实验室操作台——阿笠博士的烧杯按大小码放整齐,试剂瓶标签统一朝右,连地上的电线都用彩色扎带捆成了麻花状。

“这下满意了吧?”阿笠博士捧着果汁凑过来,镜片在灯光下闪了闪,“你这收拾得比实验室还像实验室。”

洛保没接话,只是拿起台面上的旧相框。照片里的灰原哀攥着樱花发卡,站在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博士身边,旁边的柯南蹲在地上假笑,蝴蝶结领结歪得不成样子。她指尖划过照片边缘,忽然将相框倒扣在桌面:“走了。”

“去哪儿?”小兰从门口探进头,帆布包带子滑到肘弯,“楼下园子他们正商量去吃寿喜烧,说博士家冰箱空了……”

“正好。”洛保打断她,径直走向车库。改装后的白色MPV停在阴影里,车身线条流畅得像鲨鱼,车窗玻璃泛着淡淡的银蓝——那是能抵御狙击枪的纳米涂层。她按了按车门把手,感应锁“滴”地一声开启,内部空间比看上去宽敞得多,十二张独立座椅呈环形排列,中央的玻璃茶几内置温控系统,车顶的星空投影正随着车门打开缓缓亮起。

“哇哦!”园子第一个跳上车,摸着真皮座椅的纹路惊叹,“志保你这车载音响是不是B&O的?还有这星空顶……比我家阿真的跑车还豪华!”

服部平次跟着坐进来,敲了敲车窗:“喂,这玻璃能防弹吧?上次在码头见你开过类似的……”

“声控系统启动。”洛保没理会他的追问,径直坐在驾驶座上,指尖在方向盘的触控屏上划了划,“目的地:‘松本屋’寿喜烧店。路线规避施工路段,车内温度24℃,关闭所有外部通讯接口。”

系统合成音响起时,小兰正好挨着她坐下,帆布包放在脚边:“你什么时候把车改成这样了?上次坐还是普通的商务款……”

“上周。”洛保发动车子,引擎几乎没有声响。后视镜里映出后排挤作一团的众人——阿笠博士在研究座椅扶手里的隐藏式平板,和叶悄悄戳了戳园子的腰,工藤新一正望着窗外,赤井秀一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只有宫野明美注意到洛保握方向盘的手指,在触及黑色真皮时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车子汇入车流,洛保的视线始终落在前方。中控屏上跳动着实时路况,她却在余光瞥见一辆黑色轿车时,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晃了晃。那是用中国结绳编的,末端系着枚小小的银铃——小兰说“开车时听到响声就不会犯困”,此刻铃声没响,她却觉得耳膜嗡嗡直跳。

“我说志保,”园子的声音从后排传来,“你这车里连个CD都不放?上次我坐新一的车,他还放着仓木麻衣的歌呢!”

“不需要。”洛保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噪音会影响驾驶。”

车子驶入商业街区时,工藤新一忽然开口:“前面路口左转,‘松本屋’在巷子里,停车可能有点挤。”

“知道。”洛保打方向盘的动作利落,MPV在狭窄的巷口几乎零半径转弯,稳稳停在餐厅门口。车身刚停稳,园子就拉着和叶跳下车,直奔飘着暖帘的店门:“快快快!我要抢靠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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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的暖光灯映着寿喜烧的热气,木质地板擦得发亮。洛保最后一个进店,藏蓝色风衣的衣摆扫过门口的招财猫,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选了靠窗的长桌坐下,菜单摊开在面前,目光却落在邻桌客人的黑色外套上——那布料纹理让她后槽牙微微发酸。

“志保你看什么呢?”小兰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这里的和牛是招牌,还有无菌蛋……”

“嗯。”洛保随手点了几样,视线始终没离开那片黑色。直到服务生端上铜锅,滚水与酱油的香气弥漫开来,她才拿起公筷,替明美夹了片雪花牛肉。

变故发生在十分钟后。

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闯进来时,洛保本在研究铜锅的导热系数。为首者举着美工刀抵住服务生的脖子,金属反光在暖光灯下晃得人眼疼,连帽衫的阴影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干裂的嘴唇:“把钱都交出来!打开收银机!”

餐厅里的喧闹声瞬间消失,几个客人吓得躲到桌子底下,园子刚夹起的豆腐掉回锅里,和叶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护身符,工藤新一的手悄悄伸向口袋里的麻醉手表,赤井秀一则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坐姿。

洛保的指尖停在筷子上,她能闻到劫匪身上的廉价香水味,混杂着汗水那股味道和组织基地的走廊如出一辙,袖口的旧疤痕突然泛起细密的痒意,像有无数蚂蚁在皮下爬行——那是十七岁时被毒气室铁门划伤的,当时她穿着和眼前劫匪同款的黑色实验服。

“喂!那边穿蓝衣服的女人!”为首的劫匪突然指向洛保,美工刀在服务生颈间划出一道红痕,“把你手上的表摘下来!”

洛保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那是块看起来普通的石英表,表带是小兰送的樱桃红,表盘内侧刻着“SH”的缩写。

明美立刻挡在她身前,声音带着颤抖却很坚定:“有什么冲我们来,别吓她!”

“姐……”洛保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她死死盯着自己映在铜锅上的倒影,不去看那片晃眼的黑色。

赤井秀一已经绕到劫匪侧后方,眼神示意小兰吸引注意力,工藤新一则假装弯腰捡筷子,悄悄挪到能发射麻醉针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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