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两种不同的眼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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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明美往前探了探身,看清地上盖着的白布时,下意识攥紧了洛保的衣角。

洛保没说话,只是摸出手机想给目暮警官打个电话,就见工藤新一推开车门要下去。“站住。”她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工藤新一动作一顿,回头时脸上还带着习惯性的推理兴奋:“可是志保,这案子看起来不简单……”

“我管它简不简单。”洛保抬眼,目光直刺他,“你说过五年不碰案子,就该说到做到。还是说,你觉得当年的事,一句‘忘了’就能揭过去?”

这话像根针,扎得工藤新一脸色发白。他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当年洛保被困在组织时,他曾答应过会尽快找到解药,却因为接连不断的案子拖延了时间,这是他欠洛保的。

平次推开车门,挠了挠头:“那我过去看看?”他看了眼洛保,补充道,“我只看看,不插手。”

洛保点头:“别破坏现场。”

毛利小五郎刚要跟着下车,就被洛保一记眼刀钉在座位上:“毛利叔叔,您还是留在车里陪阿姨吧。”她指了指后座睡得正香的妃英理,“要是吵醒了阿姨,您今晚就得睡警局长椅。”

毛利小五郎:“……”

园子突然从包里摸出个粉色口罩,塞给洛保:“快戴上!我刚在便利店买的,防灰尘也防……血味。”她凑到小兰身边,压低声音,“你家这位真是操碎了心,连工藤都敢怼,却怕你看到一点血。”

小兰接过园子手里的备用口罩,心里又暖又涩。她知道洛保不让工藤新一插手,不是真要惩罚他,是怕他一碰到案子就不管不顾,更怕凶手记恨报复——毕竟他们现在是大学生,本该过着安稳日子。

“我跟平次过去看看,你们待在车里。”洛保戴上口罩,推开车门时回头叮嘱,“锁好车门,谁敲都别开,除非看到我的车钥匙。”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小兰脸上,“尤其别让工藤新一偷偷溜出去,不然……”

“不然我就把他的侦探徽章扔进垃圾桶!”园子抢话,还做了个夸张的投篮动作。

洛保没忍住勾了勾嘴角,转身往警戒线走。平次跟在她身后,小声说:“你对工藤是不是太严了点?”

“不严点,他能把‘五年不碰案’当耳边风。”洛保掀起警戒线钻进去,刚好撞见目暮警官,“怎么回事?”

目暮警官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叹气:“死者是附近的花店老板,被人发现死在仓库里,初步判断是谋杀。”他瞥见跟在后面的平次,又看了眼警戒线外的车,“工藤那小子没跟来吧?”

“被我按住了。”洛保扫过现场,目光在仓库角落的向日葵花束上顿了顿——那些花还很新鲜,像是刚摆上去的。

平次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血迹皱眉:“这血迹形态不对,不像是第一现场。”

洛保没接话,只是走到仓库货架前,指尖拂过一排倒扣的花瓶。突然,她停在一个贴着“勿碰”标签的花瓶前,转身对目暮警官说:“让鉴识课看看这个花瓶底,应该有指纹。”

目暮警官刚要吩咐,就见洛保突然后退一步,正好避开想凑过来的警员:“别碰我。”她指了指自己的口罩,“过敏。”

警员:“……”

警戒线外,园子扒着车窗往外看,戳了戳小兰的胳膊:“你看志保,戴着口罩都这么帅!比工藤那小子靠谱多了——至少她知道护着我们。”

小兰点头,看着洛保在仓库里有条不紊地指点警员取证,突然想起刚才园子说的话。是啊,洛保不让工藤新一插手,不是惩罚,是保护——保护他不被凶手记恨,也保护她自己不再因为案子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工藤新一靠在车边,看着仓库里那个纤细却挺拔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他知道洛保还在生他的气,气他当年因为案子忽略了她的处境,气他总把推理放在第一位。或许,这五年不碰案,真的是他该受的惩罚。

没过多久,洛保和平次走了出来。平次冲车里的和叶比了个“搞定”的手势,洛保则径直拉开驾驶座车门,摘下口罩时眉头还皱着:“解决了,是花店学徒干的,动机是偷钱被发现。”

园子凑到小兰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了,眼神却不住往仓库门口瞟:“你没发现吗?志保跟新一处理案子的方式完全不一样。新一总想着冲到最前面,把凶手揪出来才甘心,可志保呢?她连现场都不让我们靠近,找出线索就交给警察,生怕我们沾一点危险。”她戳了戳小兰的胳膊,“这才是真的把你护在心上啊——知道你不怕血,可她怕你被报复;知道你信任新一的推理,可她更怕你因为案子被卷进麻烦里。”

小兰望着仓库里那个戴着粉色口罩的身影,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是啊,洛保从来不说“我爱你”,却把“保护”两个字融进了每一个细节里——不让她看血迹,不让她碰现场,甚至不惜怼开新一,也要把她护在安全区里。

“不然呢?”洛保指尖停在那个贴“勿碰”标签的花瓶上,镜片后的目光沉静,“侦探的职责是还原真相,不是越俎代庖。警察有他们的流程,法官有他们的判决,我们掺和得太多,反而容易让事情变味。”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角落里那束向日葵,“你看这花,新鲜得像刚从土里拔出来的,死者却死在仓库最里面——凶手特意把花放在这里,说不定不是炫耀,是想藏什么。”

平次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突然明白:“你是说,受害者可能跟凶手有别的纠葛?”

“不一定是纠葛,可能是心结。”洛保转身往外走,“比如,这束向日葵是凶手送的,死者却一直没摆出来,直到今天被发现……”她拉开仓库门,刚好撞见鉴识课的警员拿着证物袋出来,“花瓶底的指纹查到了吗?”

“查到了,是花店的老顾客,经常来买向日葵”警员递过报告,“我们已经联系这个人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平次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手里攥着的几张照片——那是他刚才在仓库里拍的证物细节:花瓶底模糊却清晰的指纹、学徒袖口沾着的淡黄色花粉、还有仓库角落那个被撬开的钱箱。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拼凑出完整的作案过程,却在听到洛保的话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的意思是,我该把这些线索和推理过程告诉警察,让他们去跟凶手对峙?”他抬头看向洛保,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可我已经知道他是凶手了,直接指认不是更省事?”

“省事不代表正确。”洛保靠在车门上,指尖转着的车钥匙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你是侦探,不是刽子手。你能做的是把‘他如何作案’‘为什么作案’的证据链摆出来,剩下的——让警察去问他为什么撬开钱箱,为什么要用那只贴了‘勿碰’标签的花瓶藏赃款,为什么杀人后还要把向日葵摆在现场。这些细节里藏着的动机,才是法律需要的东西,而不是你一句‘他就是凶手’。”

她抬下巴示意警戒线的方向:“你看那边,目暮警官已经带着警员去找学徒了。你现在过去,把你看到的血迹拖拽痕迹、钱箱锁芯的撬动方式、还有学徒账本上连续三个月的亏空记录告诉他们,让他们拿着这些去跟凶手对质。他会自己承认的——人在铁证面前,藏不住心虚。”

平次捏了捏手里的照片,突然想起刚才在仓库里,洛保指着那束向日葵说“说不定是死者留给凶手的和解信”时的眼神。那时他还觉得她想多了,现在才明白,她不是想多了,是比他更清楚:侦探的笔不该直接写下“有罪”,该写下“真相”,让法律去判罚。

“我懂了。”平次深吸一口气,转身往警戒线跑,跑了两步又回头,“那你……”

“我在这等你。”洛保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快去,别让警察等急了——他们可比你擅长审人。”

平次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钻进警戒线。洛保看着他的背影,又瞥了眼站在车边没动的工藤新一,挑眉:“怎么?还想等着被我扔在这儿?”

工藤新一没说话,只是走到她身边,看着平次正拿着照片跟目暮警官说着什么,警员们围在旁边,时不时点头记录。远处的仓库门口,那个穿着花店工作服的学徒被两个警员按住肩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攥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慌乱。

“以前我总觉得,推理出凶手是谁,就是赢了。”工藤新一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自嘲,“现在才明白,赢的不是指认凶手的瞬间,是让真相被法律认可的过程。”他侧头看向洛保,“你早就懂这个道理,对吗?”

“我只是吃过教训。”洛保收回目光,转着车钥匙往驾驶座走,“以前在实验室,错判一个样本的成分,顶多浪费几支试剂;但在现实里,错认一个凶手,毁掉的可能是两家人的人生。”

把学徒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被两个警员钳着胳膊,肩膀还在微微发抖,直到目暮警官拿着平次提供的照片走过去,他的身体才猛地僵住。

“小林,”目暮警官把照片按在他面前,声音沉稳,“花瓶底的指纹是你的吧?还有这钱箱——你撬开它的时候,没想过会被老板撞见?”

学徒的脸瞬间失去血色,眼睛死死盯着照片里那枚清晰的指纹,喉结滚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不是我……我没……”

“没什么?”目暮警官又拿出另一张照片,是他袖口沾着的向日葵花粉,“死者今天下午刚进的向日葵,整个花店只有你碰过这批货。你说你没进过仓库,这花粉是怎么沾到袖口上的?”

周围的警员都屏住了呼吸。远处的洛保靠在车边,指尖无意识地划着车门,平次站在她身边,第一次没有急着插话,只是安静地看着。

学徒的嘴唇哆嗦着,突然崩溃般地哭了出来,眼泪砸在地上的灰尘里,晕开一小片湿痕:“是我……是我做的……可我不是故意的!”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老板他……他扣了我三个月工资!我妈住院等着钱做手术,我跟他借,他不仅不借,还骂我是废物,说我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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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哭腔的话断断续续地砸出来:“我今天看到他把钱箱放在仓库,就想偷偷拿一点,只要够我妈做手术的押金就行……谁知道他突然进来了,他抓着我的胳膊要报警,还说要让我在监狱里待一辈子,让我妈死在医院里……”

学徒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哭得浑身发抖:“我当时太慌了……我看到旁边的花瓶,就顺手拿起来砸过去了……我真的没想杀他……我只是想让他放开我……”

目暮警官皱着眉,示意警员递过纸巾:“他扣你工资,你可以去劳动部门投诉;他不借钱,你可以去求助社会福利机构。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妈在医院里更伤心。”

“我知道……我知道错了……”学徒接过纸巾,却擦不干净满脸的泪,“我就是个废物……连我妈都救不了,还害了人……”

:“我妈……我妈她上周就没了……”他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戾,“那个畜生!他不仅扣我工资,还在我妈去店里找他理论的时候,把她拖到后巷……”

“你说什么?”目暮警官瞳孔骤缩,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你妈妈是怎么没的?法医鉴定报告显示她是意外坠楼!”

“意外?”学徒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全是眼泪,“他骗你们的!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背景里有他的声音!她说他抓着她的头发,说要让她‘听话’……后来电话就断了!第二天警察就告诉我,我妈从天桥上掉下去了!”

他突然转向洛保,膝盖在地上磕出闷响,朝着她的方向磕头:“姐姐!你刚才能看出花瓶底的指纹,你一定很厉害!你帮帮我!我妈死的时候,脖子上有淤青,不是坠楼该有的伤!是他!一定是他做的!”

“够了。”洛保打断他,“我不会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去质疑法医报告。但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总会有证据——监控录像、后巷的痕迹、你妈妈的通话记录……这些都比你的眼泪管用。”

平次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觉得洛保未免太不近人情,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洛保突然转身走向警戒线,对守在那里的警员说:“麻烦联系警局验尸房,找一位姓林田的法医,查一下上周送来的井上氏女尸,编号0719,重点看颈部是否有淤青。”

警员愣了愣,立刻点头去打电话。平次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松了口气:“你早说要查啊,害得我还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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