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哥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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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把橙色背包往肩上紧了紧,跑步鞋踩在机场光洁的地砖上,发出轻快的嗒嗒声。她侧头瞪了眼跟在身后的工藤新一,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散的火气:“谁说小孩变小就不能来伦敦?上次来是为了查组织的线索,这次是为了见人,性质能一样吗?”

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我也没说不一样啊……”话刚出口就被洛保眼刀扫过来,连忙改口,“行行行,不一样,你说啥都对。”

“本来就是。”洛保哼了一声,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大本钟模型上,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那模型做得逼真,连指针走动的频率都和真的一样,恍惚间竟和记忆里某个画面重叠——工藤新一站在真正的大本钟下,对着小兰说出那句“你是我唯一想共度一生的人”,背景里的钟声震得她耳膜发疼。

她猛地别过脸,指尖攥紧了背包带,橙色的帆布被捏出几道褶皱。“反正那破钟跟我没关系,”她低声嘀咕,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要表白去别的地方表,别在我眼前晃悠。”

“谁要表白了……”工藤新一刚想反驳,就被小兰悄悄拉了拉袖子。他转头看过去,小兰冲他摇了摇头,眼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洛保这明显是又想起上次的事了,顺着她点就好。

洛保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个白色药瓶,往安室透手里一塞:“头晕药,晕机的时候吃。你上次在飞机上吐得跟什么似的,别指望我再给你递纸巾。”

安室透接过药瓶,看了眼标签上的剂量说明,嘴角噙着点浅淡的笑:“多谢关心。不过这次航程短,应该用不上。”

“用不用得上是你的事,给没给是我的事。”洛保挑眉,又掏出两瓶分别塞给赤井秀一和贝尔摩德,“你的,还有你的。别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不当回事,到了伦敦有的是事要忙,病倒了我可没空照顾。”

赤井秀一捏着药瓶,指腹摩挲着光滑的塑料表面,淡淡“嗯”了一声。贝尔摩德则把药瓶转着玩,忽然凑近洛保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不给你姐姐准备?偏心啊。”

“她才不晕机。”洛保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脸上泛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上次去纽约,她在飞机上睡了一路,落地还精神得能去逛百货公司。”

洛溪刚好走过来,听到这话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别听她胡说,我那是强撑着。不过这次有你在,就算晕机也不怕了。”她说着自然地拉起洛保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走吧,该检票了。”

洛保被她拉着往前走,橙色风衣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轻快的弧度。红色打底衫被风掀起一点边角,和浅蓝色牛仔裤搭配在一起,显得格外亮眼。她这一身行头是特意选的——橙色显活力,红色藏锐气,牛仔裤方便行动,跑步鞋更是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说起来,你上次来伦敦,是不是还穿着小学生校服?”洛溪忽然想起什么,眼里闪着好奇的光,“我听爸妈说,你那时候跟个小大人似的,拿着放大镜在福尔摩斯博物馆里转了一下午,连工作人员都被你问住了。”

“那是为了查线索。”洛保的耳根有点发烫,“组织在博物馆里藏了份加密文件,我不得不装成小学生混进去。”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点自嘲,“结果文件没找到,倒被工藤新一拉着去看了场他的‘表白大戏’,简直是赔本买卖。”

“喂!”工藤新一不满地抗议,“什么叫赔本买卖?那是我鼓足毕生勇气才说出口的!”

“哦?那祝你下次鼓足勇气的时候,别再被我撞见。”洛保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拉着洛溪加快了脚步。

排队检票的时候,洛保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小袋子递给小兰:“这个给你。”袋子里装着几颗用玻璃纸包好的糖,上面印着苏州园林的图案,“薄荷糖,贝尔摩德的那份我也准备好了,你的是荔枝味的,比较甜。”

小兰接过袋子,捏了捏糖纸的硬度,眼里漾起温柔的笑意:“谢谢你,志保。”她顿了顿,忽然凑近洛保耳边,轻声说,“其实……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洛保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转头看她,正对上小兰眼里的认真。阳光透过机场的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把小兰的睫毛染成了金色,也把洛保脸上的红晕照得无所遁形。“我……”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前面传来的检票提示音打断。

“下一位。”

洛溪笑着推了推妹妹的后背:“快去检票吧,再不走真要误机了。”

洛保这才回过神,慌忙低下头去掏护照,手指在背包里乱摸了半天才找到。她把护照递给检票员的时候,感觉耳朵还在发烫,连带着橙色背包的肩带都像是染上了点热度。

过了安检,找到登机口坐下时,洛保才慢慢平复下来。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起降的飞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银杏叶吊坠。旁边的小兰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刚拍的洛保的背影——橙色风衣在人群里很显眼,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在看什么?”洛保凑过去问。

小兰把手机往她面前递了递,笑着说:“你看,这张拍得不错吧?等回去洗出来,放在相册里。”

洛保看着照片里那个步伐轻快的自己,忽然觉得,或许这次伦敦之行真的会不一样。没有组织的追杀,没有身份的枷锁,只有身边这些人,和一份沉甸甸的期待。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安室透,“景光先生那边,你联系好了吗?”

安室透点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联系好了,他说会在安全屋等我们。还说……给我留了瓶我以前爱喝的柠檬汽水。”提到诸伏景光,他的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

“那挺好。”洛保笑了笑,“我还以为他会给你准备点更刺激的,比如当年你俩在警校时偷偷喝的那瓶劣质烧酒。”

安室透的嘴角抽了抽:“他才没那么记仇。”

“难说哦。”洛保挑眉,“我听另一个时空的你说,景光先生最擅长记仇了,你当年抢了他一块蛋糕,他记到现在,每次视频通话都要提一遍。”

飞机在云层中平稳地飞行,载着一群怀揣着希望和勇气的人,飞向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洛保靠在窗边,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伦敦,我们来了。

洛保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完最后一个字,按下发送键时,橙色背包里的备用电池硌了她一下。她抬手按了按背包侧面,确保里面的微型追踪器信号稳定,才抬眼看向不远处那栋挂着五星红旗的建筑——伦敦的中国大使馆,红墙在雾蒙蒙的天色里格外醒目。

“信息发出去了?”小兰凑过来问,手里还攥着那本画满标记的伦敦地图。

“嗯。”洛保把手机揣回风衣内袋,拉链拉到顶,“景光先生他们应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顿了顿,看向安室透,语气郑重了些,“进去后别冲动,有林章在,不会出乱子。”

安室透整理了一下袖口,浅色衬衫的领口挺括如新:“我知道分寸。”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柠檬糖——出门前洛溪塞给他的,说是“见老朋友要嘴里带点甜”,此刻糖纸的棱角硌着掌心,倒让他莫名安定了些。

正说着,一辆红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带着点痞气的脸。“洛队,这边。”林章冲她扬了扬下巴,目光扫过一行人时,在洛保的橙色风衣上顿了顿,“穿这么亮,生怕组织的人认不出你?”

“总比你一身黑像个乌鸦强。”洛保白了他一眼,侧身让安室透先过去,“人给你带来了,按我说的做。”

林章推开车门下车,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只是嘴角总挂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放心,早就清场了。里面除了我们的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转向安室透,伸出手,“安先生,久仰。我是林章,负责这次接应。”

安室透握了握他的手,指尖微凉:“麻烦了。”

“跟洛队客气什么。”林章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忽然落在洛保手里的背包上,“你那药箱带了吗?上次让你配的安神香,老道长说还差一味龙脑香。”

“在包里。”洛保拉开拉链,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药瓶和油纸包,“自己拿。别碰我那瓶重塑丸的半成品,碰坏了让你赔。”

林章挑眉,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一个穿着深蓝色夹克的男人打断。“喏,拿着。”张凡把一个保温杯塞到洛保手里,杯壁还带着温热,“姜茶,刚煮的。你们这群人从机场赶来,肯定冻着了。”

他说话时眼神直来直去,像在扔什么烫手山芋,可递杯子的动作却放得很轻。“每人一杯,”他又掏出几个纸杯分给小兰他们,“爱喝不喝,不喝我倒下水道。”

洛保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姜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滑顺喉而下,暖意瞬间从胃里漫到四肢百骸。“谢谢。”她低声说,声音被杯口的热气模糊了些。

张凡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说谢谢?我还以为你会跟上次似的,说‘一股子姜味难闻死了’,然后直接倒我鞋上。”

“上次是你煮太浓了。”洛保把保温杯递还给小兰,让她也喝点,“这次还行。”

“算你有眼光。”张凡撇撇嘴,转身对林章抬了抬下巴,“人带齐了?进去吧,里面那几位等得快把桌子掀了。”

林章应了一声,示意安室透跟上:“安先生,这边请。”他特意放慢脚步,和安室透并排走着,低声说,“里面有位先生带了瓶柠檬汽水,说是你当年最爱喝的牌子。”

安室透的脚步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跟着林章往大使馆里走。

洛保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红门后,才靠在轿车旁,从背包里摸出个小小的罗盘。指针在底盘上轻轻晃动,最后稳稳指向大使馆的方向。“磁场稳定,没藏窃听器。”她低声对赤井秀一说,后者正靠在墙边抽烟,听到这话把烟摁灭在垃圾桶里,“意料之中。”

“你倒是淡定。”洛保挑眉,“里面可是你‘死去’的发小。”

“活着就好,”赤井秀一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可洛保注意到他捏着风衣纽扣的手指紧了紧。

兰靠在她身边,手里捧着温热的姜茶,忽然轻声说:“你好像对这里很熟。”

“以前执行任务来过几次。”洛保望着大使馆的红墙,“那时候林章还只是个联络员,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洛医生’,说我配的麻醉剂比他们用的电击枪管用。”她笑了笑,“没想到现在都成‘林队’了。”

“你以前……是不是很厉害?”小兰的眼里闪着好奇。

“还行吧。”洛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至少没让组织的人在我手里讨到过便宜。”她顿了顿,转头看向小兰,眼里带着点认真,“不过再厉害,也没你厉害。”

“我?”小兰愣住了。

“嗯”洛保点头,“能让我这种人卸下防备,还敢说我爱你是第一个,比全世界更在意你的一个人,我对我姐都没这样说过”

小兰的脸瞬间红了,刚想说话,就被大使馆里传来的动静打断。先是一阵压抑的说话声,接着是杯子落地的脆响,最后是一声带着哽咽的呼喊,虽然隔着墙听不真切,可那声音里的激动和不敢置信,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洛保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往背包里摸了摸,掏出个小小的录音笔关掉。“看来聊得不错。”她把录音笔塞回原位,“我就说景光先生不是记仇的人。”

“你还录音?”贝尔摩德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语气里带着点玩味。

“以防万一。”洛保挑眉,“万一安室透激动过头动手打人,我也好留个证据让他赔杯子钱。”

正说着,红门忽然开了,林章先走出来,冲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紧接着,安室透走了出来,眼眶通红,脸上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笑意。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米色毛衣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留到了肩膀,正是诸伏景光。

“好久不见,洛保小姐。”诸伏景光冲她微微颔首,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温润的光,“多谢你。”

“谢我什么?”洛保挑眉,“谢我把他带来让你骂?”

“谢你让我们还有机会再见。”诸伏景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也谢你……让他这些年没白活。”

安室透在一旁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动作里带着无需言说的默契。

牛津街的人真多,秋风卷着落叶在石板路上打着转,把店铺橱窗里的暖光搅得晃晃悠悠。有希子拉着小兰钻进一家香水店,工藤优作和洛溪站在门口聊天,洛保靠在路灯杆上,看着工藤新一被风吹得直缩脖子,忍不住笑:“冷?早让你多穿点。”

“谁知道伦敦的风这么邪门。”工藤新一把符纸塞进外套内袋,从口袋里摸出副手套戴上,“说起来,你上次来伦敦,是不是也在这条街被偷过钱包?”

“你怎么知道?”洛保挑眉,“那时候你还在当你的小学生柯南呢。”

“灰原哀跟我说的啊。”工藤新一挠了挠头,“她说你为了追那个小偷,在摄政街跑丢了一只鞋,最后还是阿笠博士给你送的备用鞋。”

洛保的耳根有点发烫:“那是意外。”她踢了踢脚下的跑步鞋,“你看我现在穿的,跑八百米都没问题。”

正说着,有希子拉着小兰从香水店里出来,小兰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礼盒,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有希子阿姨非要给我买这个,说是新款的玫瑰香水。”

“喷一点看看。”洛保凑过去闻了闻,眼睛亮起来,“挺好闻的,比组织那些人用的古龙水强多了。”

“又提组织。”洛溪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出来玩就开心点,别总皱着眉。”她从包里掏出块巧克力递给她,“吃点甜的,老道长说你这阵子肝火旺。”

洛保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可可的微苦混着奶香在舌尖散开,确实比姜茶更让人放松。“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前面有家长沙馆子,要不要去吃点辣的?”

“好啊好啊!”有希子第一个响应,“我早就想吃剁椒鱼头了,伦敦的日料吃腻了。”

工藤新一的脸皱成了包子:“能不能吃点不辣的?上次在大阪吃的麻辣火锅,我现在想起来还烧心。”

“就你事多。”洛保拉着小兰往前走,“老板可以做微辣的,保证你吃完还想再来一碗。”

来个剁椒鱼头,微辣,再要个小炒黄牛肉,多放蒜。”她转头问其他人,“你们还想吃点啥?”

小兰看着菜单上的菜名,眼里闪着好奇:“那个糖油粑粑是什么?”

“甜的,外酥里软,蘸着桂花蜜吃。”洛保给她圈出来,“点一份尝尝,不好吃算我的。”

菜很快就上齐了,剁椒鱼头的红、小炒黄牛肉的亮、糖油粑粑的金黄,在灯光下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有希子夹了块鱼头肉,辣得直吸气,却停不下来:“好吃!比我在洛杉矶吃的正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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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尝了口微辣的鱼头,眼睛瞬间亮了:“哎,这不辣啊,挺香的。”

”洛保夹了个糖油粑粑递给他,“尝尝这个,解辣。”

糖油粑粑沾着桂花蜜,甜得恰到好处。工藤新一咬了一口,忽然说:“上次在京都祭典,你说想吃这个,结果刚买完就遇到绑匪,最后全洒地上了。”

洛保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轻笑一声:“你记性倒好。”她往小兰碗里放了个糖油粑粑,“别理他,咱们吃。”

小兰咬着糖油粑粑,看着洛保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这趟逛街比任何计划都要珍贵。窗外的灯笼在风里摇晃,把暖光投在洛保的橙色风衣上,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火。

洛保把车稳稳停在酒店门口,刚解开安全带,就被后座的讨论声逗笑了。安室透正和诸伏景光争论着“警校时谁的射击成绩更好”,工藤新一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肯定是安室透更差,不然怎么会被景光先生用模型枪打中过屁股”。

“行了,别吵了。”洛保推开车门,橙色风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再吵下去,酒店保安该以为我们是来砸场子的了。”

诸伏景光笑着推了推眼镜:“新一先生倒是记得清楚。”他转头看向安室透,眼里带着点促狭,“不过那次确实是你走神,盯着食堂阿姨手里的柠檬派发呆。”

安室透的耳根有点红,轻咳一声:“那是意外。”

进了酒店房间,洛保从橙色背包里翻出个小巧的茶叶罐,往玻璃茶壶里放了些卷曲的白茶:“苏州明前茶,景光先生尝尝?比你们常喝的伯爵茶清淡些。”

热水注入的瞬间,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淡淡的清香漫开来。诸伏景光捧着茶杯,看着茶叶浮沉,忽然轻声说:“上次在视频里,你说在苏州的老宅找到了艾莲娜医生的笔记?”

“嗯。”洛保点头,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个牛皮笔记本,“夹在我妈留下的菜谱里,用中文写的,记录了她对APTX4869的改良思路——其实她早就想毁掉那种药了。”

安室透凑过来看,笔记上的字迹娟秀,偶尔夹杂着几个日文注释,最后一页画着个小小的樱花图案,旁边写着“志保会喜欢的”。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行字,眼眶又有点发热。

“她总说,想让你做个普通的医生,而不是组织的工具。”洛保的声音很轻,“这些年我研究重塑丸,其实也是想完成她的心愿——让那些被组织毁掉的人,能重新做回自己。”

诸伏景光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光:“你们都做到了。”他看向安室透,“包括你,零。”

安室透没说话,只是拿起茶壶,给每个人续了茶白茶的清甜在舌尖弥漫,像在熨帖着那些年的褶皱。

洛保把背包带又紧了紧,橙色帆布蹭过颈间的银杏吊坠,发出细碎的声响。她冲小兰眨了眨眼,语气轻快得像要去街角买支冰淇淋:“你们先回酒店呗,我去附近走走。干爸干妈不是在酒店等着吗?正好让他们尝尝小兰做的葱油饼。”

小兰下意识想跟上,手指刚碰到洛保的袖口就停住了。她看着洛保眼里藏不住的那点心事,忽然想起昨晚对方站在窗边的背影——月光把橙色风衣的轮廓拓在墙上,像幅沉默的剪影。“那你早点回来。”她松开手,指尖还留着布料的温软,“我把粥温在锅里,回来就能喝。”

“放心,丢不了。”洛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时却被工藤新一拦住。

“你一个人?”工藤新一皱眉,视线扫过街角暗下去的路灯,“伦敦的治安虽然还行,但你这一身太显眼了——”

“难不成还能有人揣着枪蹲我?”洛保挑眉,晃了晃手里的折叠刀,刀刃在阳光下闪了闪,“真有情况,我这手术刀改的家伙可比你们的拳头管用。”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就是想自己待会儿,捋捋思路。组织在伦敦的据点坐标林章发来了,总不能带着一脑子葱油饼味去分析吧?”

安室透忽然开口:“需要我……”

“不用。”洛保打断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贝尔摩德身上,对方正把玩着那枚装薄荷糖的小袋子,银色指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有人陪我呢。”

贝尔摩德走近了,红唇勾出抹玩味的笑:“看来我运气不错,赶上了散步局。”她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小兰,指尖在洛保耳边轻轻划过,“放心,我会把你的宝贝疙瘩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前提是她别又跑去追什么可疑分子。”

“我是去散步,不是去追嫌犯。”洛保拍开她的手,往街角的石板路走去,橙色风衣的衣角在风里掀起小弧度,“走了。”

贝尔摩德跟上她的脚步,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用眼角余光扫过斜对面的小巷口,两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身影正贴着墙根移动,膝盖像生了锈的合页,每一步都带着诡异的卡顿,仿佛提线木偶被人用钝力拉扯着。

“别回头。”她拽着贝尔摩德往街角的报刊亭后缩了缩,橙色风衣的衣角紧紧贴在砖墙上,“那两个不是酒厂的人。”

贝尔摩德挑眉,红唇抿成冷硬的线条,高跟鞋在地面碾出细碎的声响——她也注意到了,那两人的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歪着,喉结处有暗色的渍痕,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开又缝补过。

“鬼哭组织。”洛保的声音带着点发颤,不是怕,是生理性的厌恶,“我卧底过三个月,比酒厂恶心百倍。”她指尖在口袋里摸到个小小的玻璃管,里面是透明的液体,“他们不是人,是失败的改造体。用活人改的,神经被药物摧毁得只剩本能,打心脏没用,砍头都能爬着追你。”

贝尔摩德的瞳孔微缩,她见过组织最残酷的刑讯,却没见过这种违背生理常识的存在。那两个身影已经转过街角,空洞的眼睛在暮色里泛着灰白的光,像两盏蒙尘的灯笼。

“他们在锁定热源。”洛保按住贝尔摩德的肩膀,把她往更深的阴影里按了按,“屏住呼吸,他们对二氧化碳浓度敏感。”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侧袋掏出个铝制小瓶,往两人衣领里各倒了点透明液体,“薄荷醇,能暂时干扰他们的嗅觉。”

巷口的风带着铁锈味吹过来,那两个身影忽然停下脚步,僵硬地转动头颅,仿佛在捕捉空气中的异动。洛保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袖口露出的皮肤——青灰色,布满针孔,像泡发的尸体。

“当年我炸了他们三个据点才逃出来。”她的声音压得像耳语,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们记仇,而且从不随机攻击,一旦锁定目标,会追到死。”她忽然拽住贝尔摩德往反方向跑,橙色风衣在夜色里划出急促的弧线,“不能回酒店,会把他们引过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洛保反手把折叠刀塞进贝尔摩德手里:“刀柄有凹槽,按下去能弹出麻醉针,对准他们后颈的神经结——虽然杀不死,但能让他们瘫十分钟。”

身后传来拖拽的声响,像有人拖着沉重的铁链在追赶。洛保回头瞥了一眼,心脏猛地一缩——那两个身影已经追了上来,速度快得诡异,膝盖在奔跑中保持着九十度的弯折,像两只畸形的蜘蛛。

“往地铁站跑!”她拽着贝尔摩德拐进另一条小巷,脚下踢到个空酒瓶,清脆的碎裂声瞬间让身后的拖拽声加快了节奏,“他们怕强光和高频噪音!”

地铁站入口的灯光在前方亮起,像道救命的屏障。洛保摸出手机,飞快地给小兰发了条信息:【通知所有人锁好门窗,今晚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开门,明早九点前必须回日本。】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把手机狠狠砸向追来的身影——屏幕碎裂的强光闪过,那身影果然顿了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走!”她推着贝尔摩德冲进旋转门,地铁站的广播声像潮水般涌来,高频的电流声让那两个身影在入口处徘徊,不敢靠近。洛保靠在墙上大口喘气,肺里像吞了刀片,胸口的闷痛感再次袭来,比任何一次都要尖锐。

贝尔摩德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唇色发白的样子,忽然笑了,带着点自嘲:“看来我今天捡了个烫手山芋。”

“不是捡。”洛保从背包里摸出硝酸甘油含在舌下,冰凉的苦涩感顺着喉咙往下滑,“是他们盯上我了。三个月前在曼谷,我烧了他们最后一个亚洲据点,估计是追过来了。”她看着入口处渐渐消失的灰色风衣,眼里闪过狠厉,“必须在他们召集更多人之前离开伦敦。”

地铁呼啸着进站,灯光刺破黑暗。洛保拽着贝尔摩德跳上去,车门关闭的瞬间,她看到窗外站台上,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身影正隔着玻璃盯着她,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露出青黑色的牙龈。

“坐稳了。”洛保按下紧急制动旁的报警按钮,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车厢,“我们在下一站跳车,从维修通道绕回酒店。”她看向贝尔摩德,眼里的疲惫被决绝取代,“今晚得让所有人把眼睛擦亮——跟鬼打交道,可不能按常理出牌。”

“快走!”洛保拽着贝尔摩德往上冲,玻璃管砸在那身影后颈的瞬间炸开,乳白色液体溅了对方一身。那身影动作猛地一滞,皮肤像被强酸腐蚀般冒出白烟,洛保趁机拽着贝尔摩德冲进酒店安全通道。

电梯厅的灯光亮得晃眼,洛保按下所有楼层的按钮,又把消防栓里的水带扯出来堆在门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她拽着贝尔摩德往客房区跑,路过服务台时抓起一串备用房卡,“你去通知安室他们,让男生全部到女生房间集合,每个房间必须开着灯,窗帘留条缝能看到走廊。”

“那你?”贝尔摩德接过房卡,指尖触到卡片边缘的凉意。

“去敲干爸干妈那间。”洛保已经冲向另一头,橙色风衣在走廊尽头拐了个弯,“告诉他们锁好门,听到任何声音都别回应!”

敲响小兰房门时,洛保的手还在发颤。门开的瞬间,小兰扑过来抱住她,身上还带着樟木的清香:“你去哪了?我给你发信息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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