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小兰从来都害怕失去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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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洛保，浅色的病号服上洇着大片深色血迹，触目惊心。她动作更轻了些，生怕牵动洛保的伤口。

“安室先生，你的衣服……”小兰瞥见安室透白色衬衫上的血渍，那是刚才接血时溅上的，如今已凝成暗红的斑块。

安室透低头看了眼，不在意地摇摇头，用中文道：“没事。当务之急是照顾好洛保小姐。”他看向洛溪，“止血应该很彻底，但确实不能再碰伤口，穿衣服时得格外小心。”

洛溪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一件宽松的棉质长袖，小心翼翼地穿过洛保没受伤的手臂，再轻轻拢过她的肩膀，避开手腕的伤口慢慢整理好。“这样就好，别系扣子了，宽松点舒服。”

一行人走到疗养院门口，洛溪看了眼手表：“我订了最近的航班，两小时后起飞。先去酒店拿行李，时间刚好。”

“用正常航班就好，不用搞特殊通道。”洛保忽然在小兰怀里哼唧了一声，声音含糊却清晰，“别惊动太多人……”

“听到了？”洛溪对赤井秀一扬了扬下巴，“按她说的来，正常流程登机。”

赤井秀一点头，已经安排好了车辆。小兰抱着洛保坐进后座，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又用毯子裹紧她：“睡吧，到了机场我叫你。”

洛保没应声，呼吸渐渐平稳，显然又睡着了。安室透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交叠的身影，默默将一份新的止血包放在手边——虽然知道暂时用不上，却还是做了万全准备。

车窗外的街景缓缓倒退，阳光透过玻璃落在洛保的脸上，给她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暖光。小兰轻轻抚摸着她手腕上的纱布，那里已经没有渗血的痕迹，只有绷带的边缘还沾着些微暗红。

“很快就到家了。”她低声说，像是在对洛保说，也像是在对自己保证，“回去就能好好休息了。”

酒店的行李早就由服务生送到了车上，一行人几乎没停留，直接赶往机场。值机、安检，一切都按正常流程进行，洛保始终安静地靠在小兰怀里，偶尔皱皱眉，却没再醒过来。

登机时，空乘看到洛保手腕上的绷带，关切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被洛溪婉拒：“只是小伤，麻烦给我们个安静的位置就好。”

靠窗的座位上，小兰让洛保枕着自己的腿躺下，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飞机起飞时的轻微颠簸让洛保动了动，小兰立刻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的体温终于慢慢回升了。

安室透和洛溪坐在前排，低声交谈着什么，偶尔回头看一眼，见两人安稳便又转回去。有希子和工藤优作则在另一边，用毯子盖住腿，闭目养神，却时不时往这边瞟一眼。

机舱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平稳轰鸣。小兰低头看着洛保的睡颜，忽然觉得这样的旅途格外安心——无论经历多少波折，只要能这样抱着她，朝着家的方向前进，就什么都不怕了，机舱内的灯光调至了柔和的暖黄色，头等舱的空间宽敞安静，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细碎的声响。洛溪起身走到后排，看着小兰紧绷的侧脸，轻声说：“你先睡一会儿吧，小兰。我来抱她。”

小兰摇摇头，指尖刚要拂过洛保的脸颊，却猛地顿住——怀里的人不知何时竟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宽松的棉质长袖变得空荡荡的，原本及肩的短发也短了许多，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间分明是灰原哀时的模样。

“她……”小兰的声音里满是惊讶，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生怕这小小的身体会凭空消失。

洛溪也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大概是失血加上药物副作用，身体暂时变回小时候了。”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洛保的发顶，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这样也好，小孩子的身体恢复得快。”

安室透闻声回头，看到蜷缩在小兰怀里的小小身影，瞳孔微缩，随即从包里翻出一条备用的小毯子递过去：“盖上吧，别着凉。”

小兰小心翼翼地用毯子裹住洛保，看着她熟睡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忽然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灰原哀啊，总是带着点疏离的冷漠，却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柔软。

“我抱着就好。”小兰对洛溪笑了笑，声音放得极轻，“她这样……好像更让人放心些。”

洛保在梦里咂了咂嘴，小脑袋往小兰怀里蹭了蹭，像是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小兰低头看着她孩子气的睡颜，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发旋，心里忽然踏实了——不管她是洛保，还是灰原哀，不管她是十九岁的模样，还是变回了七岁的小孩，她都会守着她。

洛溪见小兰眼底的疲惫里漾起了暖意，便没再坚持，只是替她们调高了空调温度：“有事叫我，我就在前面。”

飞机降落在田中机场时，夕阳正把航站楼染成温暖的橘红色。舱门打开的瞬间，洛溪第一时间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从小兰怀里接过缩小的洛保。

小小的身影在她怀里动了动，揉着眼睛抬起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姐姐……”她往洛溪怀里蹭了蹭，小手指向一旁强撑着笑意的小兰，“心疼小兰，让她休息一会儿。”

洛溪的心瞬间被这声“姐姐”揪得发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志保乖，姐姐在呢。小兰交给干妈照顾，我们先回家。”

有希子立刻走上前，自然地揽住小兰的肩膀，语气是不容拒绝的温柔：“跟我回工藤家吧。”她看了眼洛溪怀里的小不点，笑得眼角弯弯，“以后那里就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工藤优作在一旁附和：“家里房间够大，还有新出的漫画，正好给志保解闷。”

洛保从洛溪怀里探出头，看了看小兰泛红的眼眶，又看了看有希子真诚的笑脸，小眉头皱了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谢谢干妈。”

“哎，乖孩子。”有希子笑得更开心了，连忙接过小兰手里的行李，“走，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走出航站楼时，晚风吹起洛保的短发，她忽然伸出小手抓住小兰的衣角，仰起脸认真地说：“小兰，等我变回来，给你做蔬菜蛋卷。”

小兰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眶发热：“好，我等着。”

工藤家的车停在路边，

洛保被放进后座时，还不忘回头朝小兰招手，直到车门关上，才靠在洛溪怀里，重新闭上眼睛，小嘴里还嘟囔着：“姐姐的怀抱……最暖和了……”

洛溪收紧手臂，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轻声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隔天中午，工藤家的厨房飘出淡淡的蔬菜香。缩小的洛保踩着小板凳站在料理台前，踮着脚够橱柜里的围裙，小脸上满是认真。

“志保，要帮忙吗？”小兰走进来，看着她费力的样子，忍不住想伸手。

“不用。”洛保摇摇头，终于把围裙套在身上，带子在背后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博士和那三个小鬼快到了，我得赶紧做。”

她踩着板凳打开冰箱，熟练地拿出西兰花、鸡胸肉和全麦面包，小眉头皱着盘算：“博士最近又胖了，今天做低卡套餐。光彦要多吃点蛋白质，步美喜欢胡萝卜……”

小兰靠在门边看着，忽然想起以前在博士家，灰原也是这样，一边吐槽博士挑食，一边精准地记得每个人的喜好。

门铃响时，洛保刚把最后一盘蔬菜沙拉端上桌。博士领着少年侦探团走进来，看到料理台上的饭菜，立刻眼睛发亮：“小哀，是你做的吗？太好了！”

“少吃点，博士。”洛保叉着腰，小大人似的教训，“上周体检报告显示你的胆固醇又高了，今天的鸡胸肉必须吃完。”

“啊？”博士垮下脸，却还是乖乖坐下。

光彦凑过来，看着盘子里摆得整整齐齐的蔬菜块：“小哀，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那当然。”洛保扬起下巴，眼角却悄悄瞥向小兰，见她笑着点头，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吃饭时，步美忽然问：“小哀，你以后还会给我们做饭吗？”

洛保舀汤的手顿了顿，看向身边的小兰，声音轻轻的：“我只会做给……重要的人吃。”

她顿了顿，用只有小兰能听到的声音补充：“而且，我只和你一起做。”

“每一次露营，哪次不是我掌勺？”洛保放下汤勺，小脸上带着点傲娇的得意，眼神却扫过桌上的蔬菜汤，鼻尖轻轻动了动。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眉头微蹙又松开，显然对味道还算满意。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看向眼巴巴望着汤锅的步美，语气缓和了些：“想喝的话，拿个小碗来呗。”

步美立刻欢呼着跑去拿碗，光彦和元太也跟着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洛保被他们围着，却没像往常那样吐槽“吵死了”，反而耐心地给每个人盛了小半碗汤，还不忘叮嘱：“慢点喝，小心烫。”

博士凑过来想多要一勺，被她用勺子轻轻敲了敲手背：“你的份在那边，按定量来。”

小兰坐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格外熟悉——以前在博士家的厨房，灰原也是这样，一边嘴上不饶人，一边把每个人的口味和健康都放在心上。

洛保盛完汤，转身看到小兰含笑的目光，小耳朵悄悄红了，别扭地转回去继续摆弄自己的餐盘，却在没人注意时，往小兰碗里多夹了一块煮得软烂的胡萝卜。

厨房门被“砰”地推开，毛利小五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鼻子使劲嗅了嗅：“好香啊！我来看看我家小兰……”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踩着小板凳的洛保身上，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洛保你丫头？你怎么又变小了？！”

洛保正低头给小兰剥虾仁，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小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点嫌弃：“毛利先生，说话声音小点，会吵到汤凉得慢。”

“嘿你这小丫头……”毛利小五郎刚想瞪眼，就被小兰笑着按住肩膀：“爸爸，志保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好，暂时这样而已。”

“就是就是，毛利叔叔。”步美举着汤碗帮腔，“小哀做的汤超好喝的！”

毛利小五郎被岔开话题，注意力立刻被桌上的菜吸引，搓着手凑过去：“哦？有什么好吃的？给我来一碗！”

“不行。”洛保立刻把盛汤的勺子护在怀里，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你胆固醇比博士还高，这汤里放了降血脂的药材，你得先把盘子里的芹菜吃完。”

“啥？又是芹菜？”毛利小五郎垮下脸，却在接触到洛保“再闹就连汤都没得喝”的眼神时，悻悻地拿起筷子，“吃就吃……真是的，变小了还这么管着人。”

小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悄悄对洛保说：“你跟以前一样，连爸爸的健康都记得。”

洛保剥虾仁的手顿了顿，小耳朵又红了，闷声道：“谁让他上次体检报告比博士还离谱。”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舀了一小碗汤放在他面前，“只能喝这么多。”

毛利小五郎立刻眉开眼笑，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小哀做的汤对胃口……”

洛保踩着小板凳，把刚盛好的一碗冬瓜排骨汤往洛溪面前推了推，小脸上带着点期待，又有点别扭：“姐，你吃吃看。”

洛溪笑着舀了一勺，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药膳香，却不冲鼻，冬瓜炖得软烂，排骨的肉香完全融进汤里。“味道很好啊，比上次你做的清淡些，是不是特意调整了火候？”

“嗯。”洛保点点头，小手撑在桌沿上，“你最近胃不太舒服，不能吃太油的。”她顿了顿，忽然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我教你做中餐吧？你能不能……按照我的步骤来？”

“怎么突然想教我做菜了？”洛溪挑眉，故意逗她，“以前让你说个菜谱都不肯。”

“我现在小，没办法站灶台。”洛保的小眉头皱了皱，指了指自己的身高，“但你学会了，以后就能做给大家吃。比如这个汤，要先把排骨用冷水焯一遍，加姜片和料酒去血沫，捞出来用温水冲干净，不能用冷水，会让肉质变紧。然后砂锅里放开水，下排骨、冬瓜、玉米，还有这几味药材……”她从旁边的小碟子里捏起一片晒干的山楂，“这个能助消化，放三片就够，多了会酸。”

洛溪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记下了，那火候呢？”

“先用大火烧开，撇掉浮沫，然后转小火炖四十分钟。”洛保说得条理清晰，小手指在桌上比划着时间，“不能炖太久，不然排骨的营养会流失，冬瓜也会烂成泥。”

小兰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志保连炖多久都算得这么准啊？”

“营养和口感要平衡嘛。”洛保瞥了她一眼，嘴角却偷偷弯了弯，“对了，还要学做鳗鱼饭。”

“鳗鱼饭？”洛溪愣了愣，“你不是不爱吃太甜的吗？”

“是给元太他们做的。”洛保的声音低了些，“上次露营，元太说想吃鳗鱼饭，但是外面卖的酱汁糖分太高，对小孩子不好。我想教你做改良版的，用蜂蜜代替一部分砂糖，再加点柠檬汁解腻，鳗鱼要选中段，刺少，提前用料酒和姜片腌十分钟，煎的时候用中火，两面各煎三分钟，逼出油脂，这样不会太腻……”

她说得细致，连鳗鱼的厚度、煎锅的温度都算得清清楚楚，仿佛眼前就摆着食材和厨具。洛溪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这孩子明明自己还小，却总想着把每个人的喜好和健康都妥帖照顾到。

“好啊，我学。”洛溪握住她的小手，“你说一步，我做一步，保证不偷懒。”

“还有鳗鱼饭的配菜。”洛保立刻来了精神，“不能只配米饭，要加焯水的西兰花和胡萝卜，切成小丁，用少许橄榄油拌一下，撒点盐和黑胡椒，这样维生素和膳食纤维就够了。米饭里可以掺点藜麦，蛋白质含量高，还能增加口感。”

“听起来好复杂。”小兰凑过来看，“这样算下来，一顿鳗鱼饭要准备好多种东西啊。”

“这才叫营养均衡。”洛保扬起小下巴，一本正经地解释，“蛋白质（鳗鱼）、碳水（米饭+藜麦）、维生素（西兰花+胡萝卜）、健康脂肪（橄榄油），一样都不能少。而且热量要控制在成年人一顿的需求量内，小孩子的话，鳗鱼量减半，多加点蔬菜。”

正说着，工藤新一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走过来，刚好听到这话，忍不住插了句嘴：“老姐这理论一套套的，难怪做出来的菜又好吃又健康。”他把草莓往桌上一放，看向毛利小五郎，语气带着点揶揄，“大叔你可别总说小哀做的汤对胃口，你自己做菜的时候，哪次不是跟放毒似的？”

毛利小五郎正啃着芹菜，闻言立刻瞪眼：“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我最近厨艺进步很大好不好！”

“是进步了，但也就‘能吃’的水平。”新一毫不留情地补刀，“以前你做的那道‘毛利特制炒饭’，盐放多了能齁死人，鸡蛋炒得跟炭似的，谁敢动筷子？也就小兰脾气好，每次都硬着头皮说‘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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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脸颊微红，连忙打圆场：“爸爸那是偶尔发挥失常……”

“偶尔？”新一挑眉，“我记得有次家庭聚会，大叔你非要露一手，做了道红烧鱼，结果酱油倒多了，颜色跟墨汁似的，刺还没挑干净，光彦吃的时候卡到喉咙，差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