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那所有的罪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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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我最讨厌别人篡改我们的世界。你也看到了,只要那个小侦探过得好,我们所有人都得被边缘化。还是现在这样有血有肉的好——赤井,好久不见。对了,明美现在和我没关系了,之前确实是男女朋友,但没什么感情,有时候我都怕在另一个世界里,宫野志保会被改成坏人。”
洛保轻笑一声:“我倒不会。在他们的世界里,说不定新一越来越像我,啥都会,而我却被强行变笨?毕竟他平时装傻充愣的本事,比小学生还厉害。”
“可怜的琴酒,早就通过他知道了新一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洛保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觉得他在掩盖什么?又能掩盖多久?呵呵,他现在还好吗?好久没见了,就算他失忆不记得我,我倒有点想他了。对了,园子呢?她家里产业那么多,盖的楼不会都是用来炸的吧?琴酒养了他这么多年,最后还不是要杀他——毕竟他是组织成员,知道了新一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洛保转头看向安室透,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安先生,你当初向小兰打听工藤新一的时候,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假?你还问小兰,新一是不是经常去她家打扫卫生,对吧?哎呀,我知道一些事哦——比如他们有没有亲密接触?要不要我说说亲亲的事?”
“洛保!”毛利小五郎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保脸色一沉,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毛利先生,我是和小兰在一起,但我从来没碰过你女儿,反而都是你女儿主动靠近我、需要我。倒是某个人,不管有没有变小,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能摆上台面?还是说,他没变小的时候,就已经和小兰是这样了?把我当成什么工具人了?”
说完,洛保再也忍不住,直接摔门离去,留下满室寂静。
朱蒂看着洛保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小兰说:“兰天使,志保这接受度已经很好了,不然以她的脾气,早就转投别人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别人设定她爱新一,简直可笑——志保从来没有爱过他,就算真动过心,也绝不会像那个世界里那样没有分寸。你见过她对哪个女孩会拼命保护、不惜冒生命危险吗?”
“那个世界太搞笑了,一个天才会喜欢上一个高中生?”朱蒂嗤笑一声,“好像所有人都喜欢新一,这才是最离谱的!志保又不是没人追,在我们现在的正常世界里,志保才是那个让人一眼心动、愿意落在实处去爱的人。不信的话,我去博士家的时候,在时光机里拿到了一部手机,里面记着多少人爱过这个女孩——有人爱了她八年,有人爱了十年。”
她把手机递给小兰,语气认真:“小兰,你知道志保的生日是18月8日吗?有多少人记得她的生日?别说是在这个世界,你看看手机里的评论就知道,她才是那颗自带光芒的星辰。”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还看到新一不管对谁都拼命去救,不管是小兰还是志保,可志保对他只有姐姐对弟弟的感情,是他自己没有分寸,多少次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却从来没考虑过后果。”朱蒂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其实在那个世界里,小哀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宫野志保没有爸妈,没有姐姐,除了博士,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她不是中国人,是日英混血,从小在组织里长大,救过一个被霸凌的小女孩,可活着对她来说更痛苦。她爱上的人根本不在乎她,还把她推给小兰,对她装成不在乎的样子。”
“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朱蒂声音低了下去,“你们所有人都在说保护她,可有时候她真的想一死了之。在那个世界里,宫野志保无路可去,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活得比谁都累。”
小兰握着手机,看着里面一条条关于志保的留言,眼眶泛红。她想起志保平时的样子,看似冷漠,却总在默默守护所有人,想起志保为了她避开危险,想起志保在她难过时悄悄安慰她,心里一阵愧疚——她以前总觉得志保很坚强,却忘了她也有脆弱的时候,也需要被人保护。
新一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那么自私、那么幼稚,把志保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甚至还把她当成工具人,心里一阵后悔。他终于明白,志保刚才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也终于明白,自己以前对志保的误解有多深。
步美拉着小兰的衣角,小声说:“小兰姐姐,小哀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我们去跟她道歉吧,她其实很好的,每次我怕的时候,都是她抱着我安慰我;我开心的时候,也是第一个跑去找她分享。她对我那么好,我却从来没好好跟她说过谢谢。”
光彦和元太也跟着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愧疚:“我们以前总麻烦小哀姐姐,还总让她担心,我们也该跟她道歉。”
毛利小五郎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又想起洛保刚才的话,心里一阵自责。他以前总觉得洛保配不上小兰,却忘了洛保为小兰做过那么多事,忘了洛保才是那个真正把小兰放在心上、不让她受伤害的人。
“走吧,我们去找志保道歉。”毛利小五郎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是我错了,不该误会她,也不该忽略她对小兰的好。”
朱蒂将手机收回口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你们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志保会不会生气,而是她会不会被别人打动——洛云女士、宫野先生还有明美,有家人这层身份在,我倒不担心。但小兰,你得好好想想,要是有人比你更懂她,会不会把她抢走?”
她顿了顿,不等小兰开口,继续说道:“你们没发现吗?志保其实很容易‘心软’,也很容易接受身边的人。以前她对琴酒只有警惕,可现在偶尔会为他说句话;明美活着,她也慢慢放下了过去的隔阂,开始学着重新亲近姐姐。你们以为现在的她一直是这样吗?根本不是——以前在组织里,她连跟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更别说让谁靠近自己了。”
“小兰天使,你温柔,也值得被宠。”朱蒂看向小兰,眼神里带着几分提醒,“可你没发现吗?琴酒明明想杀她,却总在最后关头收手,为什么?因为他对宫野志保动了情。我和贝尔摩德有杀父之仇,最后却是志保悄悄化解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她有这种能力,能让原本对立的人放下敌意,也能让身边的人不自觉依赖她。”
“就说孩子们吧。”朱蒂指向少年侦探团,“步美一开始喜欢柯南,可为什么后来最依赖的是志保?光彦从留意步美,到慢慢把志保当成崇拜的对象——小孩的喜欢很纯粹,更多是‘崇拜’,不是爱情,但这恰恰说明,志保身上有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特质。你们真觉得她不容易被‘拐跑’?警视厅里多少人私下里夸她冷静靠谱,甚至有人借着查案的由头想多跟她接触,这些你们都没注意到吗?”
“不是她不爱你,小兰。”朱蒂放缓语气,“是她的性格里,藏着‘忍不住捡人’的温柔——她喜欢小猫咪,看到流浪猫会忍不住喂;看到身边人有难处,也会悄悄伸援手。以前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现在她慢慢敞开心扉,连对陌生人都能释放善意。你们仔细想想,在她身边的人,要是有了‘家人’或‘挚友’的身份,能跟她近身接触,她会不会慢慢习惯这份陪伴?”
“还有,你们真以为她一开始就愿意让你们靠近吗?”朱蒂的目光落在新一、毛利小五郎和博士身上,“小兰,你是把所有人都接纳了,最后才有勇气走向她;可她呢?是先把自己裹在壳里,观察了你们很久,确认你们没有恶意,才一点点允许你们靠近——不是从一开始就对你们敞开心扉的,对吧?”
朱蒂抬手示意众人思考:“不用洛云女士他们说话,毕竟是家人,亲近是理所当然。但其他人,尤其是新一、小兰、博士、毛利先生,还有园子,你们好好想想——志保十八岁变成灰原哀的时候,刚从组织逃出来,那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再想想她以前在组织里,又是什么状态?别只看现在的她温柔包容,忘了她曾经有多难接近。”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寂静。众人都低头沉思,脑海里浮现出初见灰原哀时的场景——那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眼神冷淡的小女孩,好像永远都带着一层距离感,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疏离。
博士最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我记得她刚到我家的时候,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么对着电脑查资料,要么坐在窗边发呆。我给她做她喜欢的柠檬派,她也只是说了句‘谢谢’,没有多余的表情。有一次我不小心提到组织,她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那时候的她,哪像现在这样能跟我们开玩笑,连提到组织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回忆起第一次见灰原哀的场景,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第一次见她,是在侦探事务所楼下。她跟在柯南身边,小小的个子,却比柯南还冷静。有次案子里遇到组织的线索,柯南都慌了神,她却能冷静地分析,还提醒我们别暴露。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孩子不简单,眼神里藏着比同龄孩子多太多的东西——不像现在,偶尔还会跟我吐槽柯南太能惹麻烦,连笑的时候都比以前多了。”
园子抱着胳膊,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第一次见小哀,是小兰带我去博士家。那时候她坐在沙发上看书,我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怎么理我。后来我们一起去游乐园,遇到小混混骚扰我,她明明那么小,却挡在我前面,还跟小混混说‘再不走我就报警了’——那时候我才发现,她看似冷淡,其实很会保护人。现在她会跟我一起讨论新款包包,还会提醒我别被坏人骗,跟以前比,简直像变了个人。”
“但你们也要清楚。”朱蒂的语气严肃起来,“她能接受你们,也能接受别人。要是有个人,能像你们一样理解她的过去,懂她的脆弱,还能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动心?琴酒对她有情,贝尔摩德对她有欣赏,警视厅里还有人对她有好感——这些人都在她身边,要是有一天,有人比你们更懂她,她会不会被打动?”
小兰低下头,心里一阵慌乱。她想起志保以前的样子,想起她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突然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会有人把志保从自己身边抢走。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朱蒂看着小兰的样子,语气软了下来,“志保不是那种会轻易变心的人。她既然选择了你,就会很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但你们要记住,她以前受过太多伤害,很没有安全感。你们要多给她一点关心,多理解她一点,别让她觉得孤单。要是你们总忽略她的感受,说不定真的会有人趁虚而入。”
就在小兰陷入慌乱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洛保推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略显局促的朗姆。她手里攥着车钥匙,看了眼客厅里的众人,语气自然地开口:“我把他带回来了——朗姆,你暂时没地方去,总不能一直待在外面,但也不能住在这里。我回房间拿点钱给你,你先找个酒店住下,站在门口等着,别乱动。”
朗姆站在玄关,眼神复杂地看着洛保,没说话。洛保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什么眼神?你总不能一直瞒着吧?朗姆只是组织代号,你真名叫什么?多少岁?不告诉我这些,我怎么放心借钱给你?就算你想装失忆,我之前也打过你,总该对自己的安全负点责任吧?说不说?”
朗姆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低声开口:“黑田兵卫,56岁。”
洛保点点头,转身往房间走:“等着,我很快就出来。”
看着洛保的背影,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心里暗暗叹气——他太懂这种对洛保的“不自觉偏爱”了。这丫头的成熟从来不是刻意端着,而是把所有在意都藏在分寸里:知道小兰心里有她,就把对小兰的珍视、对新一的认可都化作默默守护,既不越界打扰,也从不用感情给别人添负担。
这种“清醒的克制”真的太戳人了。她分得清爱、喜欢和欣赏,从不会把这些感情混为一谈——不像新一那臭小子,总把“英雄主义”和“耍酷”当回事,连喜欢和爱的边界都拎不清。
毛利小五郎悄悄瞥了眼小兰,心里更无奈了:自家这丫头,怎么就没意识到志保有多抢手?新一那小子除了会破案、偶尔耍帅,论成熟、论分寸、论让人安心的能力,根本比不上志保。而且志保的“魅力”从来不是靠外貌——哪怕她偶尔装成男孩子的样子,也透着一股清爽的帅气,那种冷静又可靠的气质,比新一的“侦探光环”更让人动心。
小兰啊小兰,你怎么就没点危机感呢?爱和喜欢本来就不一样,这洛保丫头分得明明白白,你要是再不清醒点,这么好的人被别人抢走了,哭都来不及。
这时,洛保拿着钱包从房间出来,走到朗姆面前,抽出一叠现金递给他:“这些钱你先拿着,够你住几天酒店了。找好地方后发个地址给我,后续有需要再跟我说——但别想着赖账,也别再跟组织扯上关系,不然我不会再帮你。”
朗姆接过钱,手指顿了顿,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欠人情。”洛保语气平淡,“你走吧,别在这里停留太久,免得给大家添麻烦。”
朗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洛保关上门,转身看向客厅,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喂!你之前住在哪里?别多想,我不是关心你,只是怕你半路出事,欠我的债还没还就死了,那我岂不是亏了?”
朗姆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低沉:“以前在组织安排的安全屋,现在已经不能回去了。”
“也是,组织的安全屋哪能留到现在。”洛保走到他身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把你抓去警局太容易,但我不想惹麻烦——白马探和我一样,都不太喜欢死磕‘真相’,不像新一他们,非要追着案子查到底。我们更愿意猜人心,多问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不是只看‘做了什么’。”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有时候我也觉得这种性格挺幼稚的。白马探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总觉得自己是主角,毕竟是名家之子,难免有点傲气,但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和我不谋而合。至于快斗,他那点魔术在我眼里就是障眼法,拆穿了也没什么神奇的——也就白马探,天天盯着‘基德’不放,却从来没怀疑过黑羽快斗就是基德,眼神确实不怎么样,连世良有时候都会被他看成男生。”
朗姆沉默地听着,没接话。洛保也不在意,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走吧,我送你到酒店门口,让你一个人打车太不方便。换做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干——之前碰到组织的人,我都躲得远远的,甚至会控制不住发抖,现在不一样了,连贝尔摩德我都能应付,还怕你一个脱离组织的人?”
朗姆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几秒,还是跟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车边,洛保打开车门,示意他上车:“别磨蹭,天黑了不安全。”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洛保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偶尔从后视镜里瞥一眼朗姆——他靠在副驾驶座上,侧脸线条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看得出来还是有些警惕。
“你不用这么紧张。”洛保打破沉默,“我要是想害你,刚才就不会给你钱,更不会送你去酒店。我只是觉得,就算是组织的人,也未必全是坏人——至少你没像琴酒那样,手上沾满无辜的血。”
朗姆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你怎么知道我没杀过人?”
“猜的。”洛保语气轻松,“如果真杀过无辜的人,你刚才不会对我道谢,也不会因为无家可归而局促。组织里的人分两种,一种是主动作恶,一种是被迫妥协,你看起来更像后者。”
朗姆没再说话,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默。直到车子停在一家连锁酒店门口,洛保才开口:“这里应该安全,你先住下,明天再想以后的事。记住,别跟组织再有牵扯,不然下次我不会再帮你。”
朗姆推开车门,站在路边,回头看向洛保:“为什么帮我?我们以前在组织里,从来没打过交道。”
“都说了,不想欠人情。”洛保摆了摆手,“之前打了你,总不能看着你流落街头——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坏到见死不救。赶紧进去吧,我还要回去。”
说完,洛保发动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朗姆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他在组织里待了这么多年,见惯了背叛和算计,还是第一次遇到洛保这样的人,明明对自己充满警惕,却又忍不住伸出援手。
与此同时,博士家的客厅里,贝尔摩德靠在窗边,看着洛保的车驶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就说吧,这位小医生现在完全没有防范之心了。以前对组织的人避如蛇蝎,现在居然敢单独送朗姆去酒店,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毛利小五郎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啤酒,语气里带着几分认同:“这丫头就是心太软,明明自己以前受了那么多苦,还是见不得别人落难。不过她有分寸,知道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朗姆虽然是组织的人,但现在已经脱离组织,应该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赤井秀一靠在墙边,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目光落在窗外洛保离去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朗姆不会对志保造成威胁,但你们忽略了一点——志保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收拢人心,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而那些人还心甘情愿。”
他转头看向明美,眼神柔和了几分:“明美,你是大家眼里的天使,笑容能化解很多矛盾;但你妹妹其实和你一样,只是她的温柔藏在行动里。你用笑容温暖人,她却会在不经意间做些小事,让人心慢慢向她靠拢。你们信吗?刚才我看了朱蒂手机里另一个时空的评论,有人说,能接受我和你的过去,却唯独不能接受我曾经利用你们姐妹,差点害死你——所以,志保其实早就接纳了我这个‘姐夫’,只是没说出口。”
赤井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宫野夫妇身上:“小兰也是天使,但你们没发现吗?志保的魅力是由内而外的,现实里她其实很抢手。她从不是那种会被人误会成‘第三者’的人,因为她连一点破坏别人感情的念头都没有。当年她以灰原哀的身份待在新一身边,想的从来都是成全,而非争抢。”
“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志保是个可塑性极强的人,她根本不需要刻意扮演任何角色。”赤井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当初她扮成灰原哀,差点让我都以为她真的只是个小孩——不像新一,在家装小孩是刻意伪装,志保却是在‘扮演’里活出了真实的自己。她偶尔的可爱卖萌,都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你们好好想想,在她变小孩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常有这样的瞬间?”
他顿了顿,拿出手机调出一条评论:“我观察了她很久,再看看这条评论——‘爱上她好像没有理由’。所以,你们所谓的‘危机’,其实早就存在了。还有,琴酒真的想杀她吗?说到底,是爱吧?贝尔,你最清楚他的心思,不是吗?”
贝尔摩德听到这话,靠在沙发上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这个啊……他确实把志保的所有习惯、所有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你们还记得志保第一次逃出组织后,喝老白干变大,在酒库里被谁堵住吗?是琴酒。他明明开了六枪,却只中了志保的肩膀——他是顶尖杀手,怎么可能命中率这么低?后来在车里,他看着志保逃走的方向,那眼神里哪里是愤怒,更多的是失落和偏执的痴迷。”
她看向新一,挑眉道:“干儿子,你应该记得那天的情节吧?还有他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只要听到一点关于志保的动静,眼神都会亮起来,整个人都变得兴奋。之前园子剪了和志保相似的发型,还被他认错了——你说他要是真的想杀志保,怎么会犯这种错?”
“他对志保,从来都是矛盾的。”贝尔摩德的语气沉了几分,“有时候想杀,有时候又舍不得。说他是黑方,却总在不经意间放过新一;说他是红方,又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们没发现吗?他每次放过新一,多少都和志保有关——好像只要能让志保正眼看他,他什么都愿意做。以前在组织里,志保对他很冷漠,可偶尔吵架后,志保稍微服软,他就会收敛所有的戾气。”
贝尔摩德转头看向明美:“明美,你当年抢十亿的时候,志保为了救你,还求过琴酒吧?只是志保自己可能忘了,她当时答应了琴酒什么条件。其实她一直很怕琴酒,这种恐惧不是装的——琴酒在组织里地位特殊,对志保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他通过强迫志保执行任务、监视她的行动来建立心理优势,让志保长期活在威胁里。”
“你们还记得吗?琴酒曾经仅凭一根头发就认出了变装后的志保,还多次追踪她的行踪。”贝尔摩德补充道,“这种精准的识别能力,只会让志保更害怕,甚至在听到琴酒的名字时,都会忍不住瑟瑟发抖、冒冷汗。志保本身是高冷理性的人,可一遇到琴酒,就会情绪失控——这说明她的心理防线,在琴酒面前最容易崩溃。”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我这里也要承认一点——以前我确实想杀志保。那时候我以为是她害了我,还认定小兰和新一是天生一对,觉得志保是多余的,所以想除掉她。除了琴酒,我大概是最执着于杀她的人了,给她带来的恐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
贝尔摩德看向新一:“所以你说你不成熟,其实我以前也一样。那时候我只看到志保的‘威胁’,却忽略了很多细节——我以为她是吃了APTX4869才变小的,可志保是十八岁变成灰原哀的,她的年龄和身份,根本不可能是我以为的‘幕后黑手’。宫野夫妇和我母亲艾莲娜女士,也不可能是同谋——那时候我才明白,我一直恨错了人。”
“后来我慢慢接近志保,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贝尔摩德的眼神软了几分,“有一次志保用老白干变大,还主动找到我,说‘其实你也是APTX4869的受益者,我可以帮你调回正常的年龄,只是你愿意面对老去的自己吗’?她还问我,‘我爸爸当年害了你,是不是其实是想救你’?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从来没有恨过我,甚至还在为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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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是天使,会为了救人不顾自身安危;可新一,你当年在伦敦,却没能做到这一点。”贝尔摩德看着小兰,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我以前总觉得,小兰不该被卷入这些黑暗的事情里,所以想把志保这个‘隐患’除掉。可后来我才知道,志保为了反抗组织,曾经把自己饿了三天三夜,销毁了所有APTX4869的资料;她甚至想过自杀,却在最后关头逃了出来——她做这些,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我还查到,志保七岁在美国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被霸凌,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还是站了出来,最后自己也成了被霸凌的对象。”贝尔摩德的声音低了下去,“可她后来居然把这件事忘了——不是真的忘了,是她觉得这只是件小事,不值得提。你们说,这样的志保,怎么能让人不心动?说她厉害,她会在面对琴酒时害怕;说她弱,她又能在绝境中反抗组织;说她不怕死,她会为了保护别人而退缩;说她怕死,她又能为了正义挺身而出。”
贝尔摩德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贝尔摩德说的话,以及和志保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看似冷漠,却总在不经意间流露温柔的女孩,原来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明美最先红了眼眶,她想起自己当年被组织威胁时,志保偷偷给她塞纸条,说“姐姐,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想起志保变小后,明明自己都过得小心翼翼,却还在担心她的安全。原来志保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一直不知道。
宫野夫妇看着窗外,心里满是愧疚。他们以前总觉得,自己给了志保最好的生活,却忘了志保在组织里受的苦;他们以为志保变得冷漠是因为恨他们,却不知道志保只是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了心里。
小兰握着双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想起志保在她被绑架时,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想办法救她;想起志保在她担心新一时,悄悄安慰她;想起志保为了不让她被组织牵连,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原来志保的爱,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而是藏在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里。
新一低着头,心里满是自责。他以前总觉得志保太冷漠,甚至有时候会误会她,却不知道志保在背后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侦探,却连志保的委屈和恐惧都没发现。
赤井秀一的目光骤然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锐利:“你当初真的想杀了她?”
贝尔摩德指尖划过沙发边缘,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想过,怎么没想过?就像你当初一样——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最后呢?你保护了什么?她对你的恐惧,不比对我少半分。我们当初接近她,不都带着目的?你为了查组织的任务,我为了完成上级的指令,谁都没真正考虑过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受伤。”
她转头看向安室透,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安先生,你不也一样?为了自己的任务,想把她带回组织邀功。只有新一这个傻小子,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能保护所有人,却不知道早就把危险引到了她身边——朗姆、你、我、赤井,还有那些国际探员,甚至警视厅里别有用心的人,哪一个不是因为他的‘侦探执念’,才把目光都集中到志保身上?”
“你们总觉得自己在保护她,可危险早就跟着你们来了。”贝尔摩德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小兰被绑架、困在火场,毛利先生被误会成杀人犯,园子因为家世被盯上——这些危险,哪一次不是因为你们这群人,才牵连到身边的人?就说毛利先生被冤枉那次,你们以为是英里女士和柯南帮忙洗清的嫌疑?没人告诉过你们,是谁黑进警察系统改了关键证据吗?”
她盯着新一,眼神里满是质问:“干儿子,这件事你没跟他们说过吧?你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嘴上说自己能搞定,背地里不还是找志保帮忙?三天三夜不睡觉帮你查线索、改数据,你倒好,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一个高中生侦探,能力能比得过双博士学位的志保?说出去谁信?这种‘理所当然’的依赖,不就是把她当成工具人?”
贝尔摩德的目光转向安室透,语气更冷:“还有你,安先生——毛利先生被误会,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你的手笔?你和朗姆为什么要频繁接近毛利事务所,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列车上那次,你面对的根本不是志保,是伪装成她的快斗吧?你当时用枪指着他,说了多少难听的话,你以为真没人知道?那时候真正的志保还在发烧,没听到那些话,要是听到了,你觉得她还会愿意跟你有半分牵扯?”
“你们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把她推到更危险的境地。”贝尔摩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如果志保不是现在的洛保,不是有中国的身份做庇护,她早就成了你们各方势力博弈的工具人,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你们以为她为什么宁愿把心意藏到死,也不跟小兰说一句?因为她太清楚了——只要她表露半分,不仅会破坏小兰的生活,还会让自己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以前在组织里,见惯了利用和背叛,早就不敢相信任何人的‘保护’。”贝尔摩德的眼眶微微泛红,“你们口口声声说爱她、想保护她,可你们的保护,从来都是带着条件的——赤井为了任务,安室为了立场,我为了执念,新一为了所谓的‘正义’。只有她,从来没要求过你们什么,甚至在你们把危险带给她的时候,还在默默帮你们收拾烂摊子。”
安室透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列车上的事、毛利先生被冤枉时的暗中操作,这些他以为没人知道的秘密,居然被贝尔摩德一一戳破。他想起每次见到志保,她眼里那层淡淡的疏离,原来不是冷漠,是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新一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里满是愧疚。他想起那次毛利先生被冤枉,他确实找志保帮忙黑进警察系统,志保熬了三个通宵,眼睛都红了,却只跟他说“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他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志保,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求助,都是在消耗她的信任。
赤井秀一靠在墙上,沉默地看着地面。他想起自己当初为了查组织,刻意接近明美,间接导致志保在组织里的处境更难;想起志保每次见到他时,下意识往后退的动作——原来他的“保护”,在她眼里从来都是恐惧的来源。
“也好,趁她不在,把这些话都说开——省得以后藏在心里,反而成了膈应人的刺。”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温水,眼神里的锐利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柔和:“其实我早该明白,志保从来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人。她看起来清冷,却比谁都清楚自己要什么——当初在组织里,她能顶着琴酒的压力,偷偷销毁APTX4869的核心资料;逃出来后,又能在我们这群各怀目的的人之间,守住自己的底线,不偏不倚。你们总觉得她依赖谁,可她从来只依赖自己。”
“就像列车上那次,她明明早就看出快斗是伪装的,却没戳破。”贝尔摩德的声音放轻了些,“不是怕事,是不想让快斗因为‘伪装雪莉’这件事,被组织盯上。她总把别人的安危放在前面,却忘了自己也需要被保护。你们说她是工具人,可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工具人——帮新一查案,是可怜他那股‘不查到底不罢休’的执念;帮毛利先生洗冤,是不想小兰因为父亲被冤枉而难过;甚至对我,她都愿意放下过去的恩怨,问我要不要恢复正常年龄。”
赤井秀一缓缓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确实比我们所有人都清醒。我当初接近明美,确实带着任务目的,想通过她摸清组织的脉络。可后来看到明美为了保护志保,宁愿自己去抢十亿日元、身陷险境,我才知道,我欠她们姐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志保对我的恐惧,不是没道理——我当初所谓的‘保护’,确实藏了太多算计。”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列车上的事,是我错了。那时候我被‘抓回雪莉’的任务冲昏了头,满脑子都是立功,却没考虑过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会害怕。还有毛利先生被冤枉那次,我确实在背后动了手脚,故意拖延了证据提交的时间,想借此试探志保的能力——现在想想,真是荒唐又过分。”
贝尔摩德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沉重:“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当初吃了药逃出来后,其实‘作死’过很多次?”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所有人的脸色变得苍白。新一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一直很注意保护她,她怎么会……”
“保护?”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却没半分笑意,“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你以为的‘安全’。她对组织的恐惧是真的,但如果死亡能让她彻底解脱,她反而会露出笑容——你好好想想,在她还是灰原哀的时候,跟你们少年侦探团待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每次遇到危险,你拼了命想救她,她却偶尔会流露出‘无所谓’的神情?”
新一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森林里遇到杀人案,她冷静地分析现场,却在凶手持刀冲过来时,没有丝毫躲闪;海边度假时遇到绑架,她明明有机会先逃,却故意留在原地,等着跟大家一起面对;甚至有一次实验室发生小爆炸,她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先把旁边的步美推到安全区域。
“你拼命去救,可她有时候,是在拼命想‘靠近’死亡。”贝尔摩德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想活,是因为舍不得小兰,舍不得博士,舍不得少年侦探团这群孩子;可她又怕活,怕哪天组织的人找过来,把身边的人都连累了。这种矛盾,早就刻在她骨子里了。”
宫野志保的母亲洛云听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甚至产生过“不想活”的念头。宫野先生拍着妻子的背,眼眶也红了,语气里满是自责:“都怪我们,当初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在组织里受了这么多委屈。”
小兰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她想起有一次志保跟她说“小兰,要是我哪天突然消失了,你别找我”,当时她以为志保只是在开玩笑,现在才明白,那句话里藏着多少绝望。
“她从来没跟你们说过这些,是怕你们担心。”贝尔摩德看着众人痛苦的模样,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忍,“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你们以后别再把‘保护’挂在嘴边了,她需要的不是你们的‘保护’,是你们的‘信任’。信任她能照顾好自己,信任她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信任她对你们的心意,从来都不是‘负担’。”
赤井秀一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语气坚定:“以后我不会再用‘任务’当借口接近她,我会用行动证明,我能保护好她和身边的人。”
安室透也点了点头:“我会向志保道歉,也会想办法弥补以前的过错。以后不会再因为任务,给她带来任何危险。”
新一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决心:“以前是我太幼稚,总以为自己能解决所有事。以后我会多听志保的话,不会再让她因为我陷入危险,也不会再让她有‘不想活’的念头。”
贝尔摩德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吱呀——哐当”的停车声,伴随着零件松动的异响,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重。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洛保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车……是半年没做保养了吧?博士也真是,甲壳虫舍不得扔,买了新车又不用,难不成想把新车零件拆下来装到老车上?”
门被推开,洛保拎着一个工具箱走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阿笠博士——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崭新的汽车零件,脸上满是心疼。“你可别想拆我的老甲壳虫!”博士急忙上前,把零件护在怀里,“这车子有纪念意义,当年我就是开着它去接你的,怎么能说拆就拆?”
洛保挑眉,指了指门外:“爷爷,那车现在不用我拆,它自己都快散架了。能撑到现在没半路抛锚,已经是个奇迹了。你真觉得还能修?”
“怎么不能修!”博士梗着脖子反驳,突然话锋一转,把怀里的零件往洛保面前一递,“我已经把新车的零件拆下来了,你把这些零件装到老甲壳虫上,不就能接着用了?反正新车放着也是放着,老车修好了还能开几年。”
洛保愣住了,手里的工具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啊?你把新车拆了?”
“不然呢?”博士理直气壮,“新车零件跟老车型号差不多,换上去肯定能用。而且你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以后修起来也方便。我都跟修理厂问好了,这些零件装上去,老甲壳虫还能再开五年!”
洛保扶着额头,一脸无奈:“那你拆下来的零件放哪儿了?总不能就抱这么一个吧?”
“都在门外的小推车上呢!”博士指了指门口,“我本来想自己装,可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还是得靠你。你换套方便干活的衣服,咱们现在就动手?”
房间里的众人早就被博士的操作惊得说不出话来——谁能想到,阿笠博士为了保住自己的老甲壳虫,居然会把刚买的新车拆了零件?赤井秀一靠在墙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安室透推了推眼镜,眼神里满是震惊;贝尔摩德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博士,你这操作,恐怕也就志保能忍你了。”
小兰看着洛保无奈又好笑的样子,心里的沉重渐渐消散,忍不住走上前帮洛保捡起工具箱:“志保,要不我帮你打下手吧?虽然我不太懂修车,但递工具还是可以的。”
“不用,你在旁边看着就好。”洛保接过工具箱,揉了揉小兰的头发,“这种活我熟,很快就能弄好。倒是博士,下次拆车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万一零件不匹配,新车旧车都用不了,你哭都来不及。”
博士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我这不是相信你嘛!你可是双博士,修个车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