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知道了,又如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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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的香烟停在指间,目光陡然转暗,声线褪去了平日的轻佻,浸染上少有的沉肃:“经你们提醒,我倒记起一桩旧闻——常听人说,志保偶尔会表现得毫无痛感,如今结合组织的药物来看,一切都有了解释。”她环视众人,将声音压得更低,“在你们尚未出现的日子里,她曾经历过一段极不寻常的时期:痛觉彻底丧失,浑身是伤也毫无反应,连琴酒都无法令她畏惧;情绪也陷入停滞,他人哭泣她无动于衷,身体不适无法感知,冷热不知——滚开的水直接喝下,严冬只穿单衣也不觉寒,连饥饿与饱腹都分辨不出,仿佛一具失去所有感知的傀儡。”
“正是如此!”毛利小五郎重重捶向桌面,语气充满自责,“她那时刚从医院归来,整个人状态全变了!医生推测可能脑部受创,但我始终不解——怎会一摔之下连情感和知觉都摔没了?如今看来,根本不是外伤所致!”他紧锁眉头,“那时明美已逝,她孤身一人,连心脏不适都察觉不到,好几次面色惨白地昏倒在地,都是我偶然遇见才送去医院。可醒来后她竟说‘毫无感觉,并不难受’,实在令人心惊!”
小兰指尖冰凉,紧紧攥着衣角,声音微颤却清晰:“那段日子我们同住,看着她那副模样我心急如焚——刚煮好的热粥直接入口,舌头烫出水泡也无反应;深夜踢开被子,冻得浑身冰冷,问她是否寒冷,只答‘没有感觉’;我流着泪说担心她,她眼中却不见丝毫波澜,如同注视陌路之人。”
宫野厚司身形微晃,扶住桌沿才稳住自己,话音里交织着心痛与愤怒:“是组织的‘无感实验’!那群科学家定然是趁她孤苦无依、无人庇护时,暗中注射了试验药物!”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在机密文件中见过这类药物,旨在制造‘无痛无感’的工具人,剥夺实验对象所有知觉与情感,使其沦为绝对服从的傀儡。”
“可她后来如何恢复的?”步美忍不住追问,稚嫩嗓音里满是关切,“之前听洛保姐姐提过,她似乎是靠自己莫名找回感知的?”
宫野厚司默然片刻,眼中掠过复杂神色:“应当是她骨血里的‘反抗意志’在发挥作用。那种麻痹感官的药物虽能压制知觉,但需持续注射方能维持,一旦中断,身体便会尝试自我修复。那段时日她虽意识混沌,但潜意识中仍烙印着明美‘要好好活下去’的嘱托,铭记着我们研发药物的初衷——或许正是这份执念,支撑她在无人援助的情况下,独自抗衡药物侵蚀,逐步寻回感知。”
小兰听到“卧底”二字,眼圈更红,却倔强地咬住嘴唇不让泪水滑落:“她总是这样,凡事独自承受。明明当时那般艰难,连基本感知都已丧失,却仍惦记着卧底任务,不愿让我们忧心。”她抬手轻拭眼角,语气转为坚定,“但如今不同了,真相已然明朗,待她从组织归来,我们绝不会再让她独自面对一切。”
赤井秀一拳头紧握,目光如刃:“正是。如今我们既知晓组织的药物阴谋,也明了志保曾经的遭遇,接下来必须严阵以待——待她任务终结,我们需立即施以援手,绝不容许组织再伤她分毫。”
阿笠博士扶了扶眼镜,语带沉重:“我们还需尽快查明当初对志保用药之人,以及‘无感药物’的研发进展——不能再让更多人受其荼毒。志保凭借顽强意志得以康复,但他人未必能有此幸运。”
贝尔摩德将烟蒂按入灰缸,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郑重:“我可协助调查。组织内药物研发的情报,我尚能获取部分。”她略作停顿,补充道,“但你们需有心理准备,该药物研发团队潜伏极深,且受高层庇护,查明真相绝非易事。”
宫野厚司颔首,言语间饱含感激:“无论多困难,都必须追查到底。为了志保,也为所有可能受害之人。”他望向在场众人,目光坚毅,“此刻我们所能做的,便是静候她归来,而后携手彻底斩断组织的药物研发链,杜绝这些可怕药物继续危害世人。”
宫野厚司指尖轻叩桌面,眼中浮现洞察之色:“你提及的‘既想利用又恐毁坏’,正击中组织要害。于他们而言,志保犹如‘核心研发线唯一的火种’——APTX4869的进展、父母遗留的‘银色子弹’奥秘,皆系于她一身。他们需要活体测试危险药物,却绝不敢损伤志保半分。”
他言语间渐染寒意:“一旦实验失控,致其重伤或神智溃散,整个药物计划便将停滞,前功尽弃。然他们又不甘放弃,只得采取‘迂回试探’之法——令她解析害人药物的半成品,美其名曰‘协作研究’,实则观察其反应;甚而在饮食与试剂中掺入微量成分,检验耐受程度。但每次皆谨慎控制剂量,唯恐损毁这具‘天才工具’。”
“况且志保从未涉足其他药物研发!”毛利小五郎突然插言,语气确凿,“她始终居于独立实验室,全心投入APTX4869,其他团队连她实验室的门扉都不得入。那些人读不懂她修改的数据,她标注‘死亡’便信为真亡,从不敢质疑——即便志保随口搪塞,称‘药物副作用引致假死误判’,他们亦会全然采信。”
贝尔摩德指尖掠过桌面,眼中锐光一闪:“我有个大胆推测——志保自认‘以药物害人’,或许是遭人篡改认知!真相很可能是,她始终专注于APTX4869与‘银色子弹’的研制,核心宗旨皆为‘挽救生命’,既未接触其他害人药物,更未主动伤人。那些‘罪责’,全是组织为掩盖恶行,刻意转嫁于她的污名。”
她起身行至窗畔,语调笃定:“组织绝无可能仅有一位科学家,APTX4869不过冰山一角。依逻辑推断,他们至少需三类研发者,且皆与志保的研究线完全隔离。”
“首类为‘即时作恶’研发者,”贝尔摩德探出一指,语气森冷,“专事研制迅疾致命的毒剂、令人瞬时丧失行动力的药物,例如琴酒惯用的氰化物改良版。此类药物只求‘高效清除目标’,是组织日常暗杀的必需品,必有专属团队负责。”
“次类为‘操控与改造’研发者,”她再伸一指,“譬如研发我身上‘永葆青春’药物的团队,及你们提及的记忆篡改药物团队。此类研究针对‘长期支配’,例如操纵卧底、维持核心成员状态,其技术方向与APTX4869的‘细胞层级改造’虽有交集,但目标迥异,故需独立划分,以防机密外泄。”
“末类为‘大规模威慑’研发者,”贝尔摩德竖起第三指,神色凝重,“负责研制可经空气、水源传播的毒剂,或与板仓卓软件联动的‘远程控药’技术。此类研发需跨学科知识,绝非一人可成,背后必有庞大团队支撑——此乃组织得以‘执掌黑暗’的真正倚仗。”
安室透将咖啡杯轻置案上,眸中褪去温润,浮起卧底生涯磨砺出的锋锐,启唇时声线沉稳:“我潜伏组织多年,比诸位更清楚志保的境遇——自始至终,她皆在暗中抵制将药物用于害命。”
他抬眼扫视众人,言辞不容置喙:“我不止一次听闻研发部门私下议论,称志保常对APTX4869配方蹙眉,更曾明确拒绝‘提升药物致死效率’的指令。有人故意向她灌输‘此药本为夺命,服之即亡’,她却从未采信,反不断调整配方,力图剔除那些可能致命的组分。”
“至于诸位所疑‘她何以服用可缩体的药物自尽’,及‘赤井之母、她自身、工藤三人体型骤减是否偶然’——答案很明确,这绝非巧合,而是药物固有‘隐性潜质’的体现。”安室透身体微倾,语气更显郑重,“组织一贯对外宣称‘体型缩小乃万中无一的偶然’,实为掩盖药物的真实潜能。宫野先生研制的‘银色子弹’本就瞄准细胞层级的突破,例如逆转衰老,‘缩体’仅是此种突破未受控时的副产物,绝非偶然。”
他执笔于纸上勾勒两条轨迹:“请看,组织公布的死亡名单上,其余人确为药物‘致死效用’的牺牲品,然此乃组织强行将APTX4869扭曲为毒药之后果,与‘缩体’属截然不同的应用范畴。志保从未研制‘致死版本’,她所持的始终是‘蕴含救人潜质的原始版本’,是组织篡改了药物用途,并将‘杀人’的罪名强加于她。”
“更关键的是,并无任何明面证据可证实‘其他受害者由志保给药、为她所害’。”安室透声调微扬,隐含激愤,“我在组织内目睹无数次投毒行动,皆由琴酒、伏特加等执行者依令行事,志保从未亲临现场!所谓‘志保害死’之言,若非组织为嫁祸而散布的谣言,便是不明真相者的误解——恰如早期的柯南,亦曾以为是志保害他?直至后来方知,她一直在暗中庇护那些‘被判定死亡’之人。”
“此外,组织对志保的束缚,恐超乎诸位想象。”安室透搁下笔,话音转冷,“组织自始便未打算让她参与其他药物研制,甚至刻意隔绝她与其他团队的信息往来。我曾尝试探听其他研发线的风声,却发现所有接触志保者,皆被严令‘只论APTX4869,绝口不提其他药物’。”
他屈指数来:“其一,是为防信息串联。若让她触及精神控制剂、毒剂等害人药物,她极易窥破组织‘全员为恶’的本相,甚至可能联合其他研发者反抗。将她禁锢于APTX4869的研宄中,令其仅见‘自身领域的局部’,方能使其误以为‘组织或存底线’,从而削弱反抗意识。”
“其二,是为榨取单一价值的极致。APTX4869是组织最隐秘的‘清除利器’,亦可能是通往‘长生’的关键,需她倾注全部心力。若分神研制其他药物,反会分散其专注度,阻碍APTX4869的推进——组织所求乃‘将天才价值压榨至极限’,而非‘将天才变为全能工具’。”
“其三,是为降低失控风险。宫野夫妇本就对组织怀有异心,组织对志保实则一直存有戒备。若令她接触过多研发线,等同予其更多掌握组织弱点的机会,例如获悉其他药物的缺陷、其他团队的软肋。仅让她掌管APTX4869,即便最终叛离,亦只能携走此一线机密,无法撼动组织的整体研发体系。”
安室透指节轻叩桌面,审视众人,分析兼具凝重与笃定:“且论志保反复高烧之症——这绝非寻常副作用,更似APTX4869‘细胞逆转’引发的深层反噬,且她与工藤的‘缩体’本质迥异。”
他望向工藤新一,深入阐释:“你是被动服药,药物在你体内属‘一次性强制收缩细胞’,副作用至多偶发不适,如同单次冲击;然志保不同,她是主动服药,且长年浸淫研发环境,可能早已接触药物半成品、吸入微量组分,等同身躯长期处于‘细胞被持续撕扯’的境地。高烧不退实为细胞抵抗持久损伤的反应,较之你的‘一次性副作用’严重得多,故你感冒数日可愈,她却需卧床十余天,甚而无法移动。”
“至于她的‘无痛感’与‘强忍剧痛’,我在组织内听闻研究员提及,极可能是长期被投喂‘镇痛类药物’所致。”安室透声线低沉,“组织需保持其高效研发,不容痛楚拖慢进度,即便她因药物反噬或试药痛彻心扉,亦会被喂食微量镇痛剂,乃至阻断痛觉神经的药物,令其‘看似无恙’。然此非真无痛,而是痛感被强行遮蔽,药效消退后,疼痛只会倍增。且在组织中她不敢显露脆弱,一旦表现痛楚,或被视作废物处置,或遭加重药量,故即便逃离后,仍惯性隐藏不适——非是不痛,实为不敢言痛。”
谈及志保饮咖啡的习惯,安室透眼中泛起复杂神色:“她所饮非普通咖啡,而是抗衡逆境的‘支撑剂’。组织仅予研发资源,从不问其疲累,咖啡多半是她自行设法获取——或于物资配额中申领咖啡豆,借言‘需咖啡因保持专注’;或趁外采之际暗购速溶藏匿。咖啡因可助她驱散倦意,维持清醒以研制解药,甚至能让她微察身体异样信号,对抗‘无痛药’导致的感知麻木。诸位可曾留意?她饮咖啡从不涉足组织福利区,皆在实验室内悄啜,逃离后亦是在博士家中自冲自饮,此乃她以微小掌控感,对峙黑暗积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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