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愿束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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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姜叹口气安慰：“哭什么嘛，杰你都不知道，被寄生后我一直没见过你正常的笑，可瘆人了。”
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尽管如此，夏油杰听话地扯起嘴角，言语带着哀求：
“良姜，你不能……”
所以说，钝刀子割人最痛。
良姜也急啊，按道理讲现在系统应该把她的灵魂抽离走了，“献祭”中她给自己定下的束缚生效，夏油杰复活的瞬间应该就是她死亡湮灭的那一刻。
可是现在她还在咳血，还在尴尬地停留。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说话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真人被祓除了。
良姜只好想了想自己还能做什么，还真给她想起了一件事。
“九相图我顺出来了，给悠仁吃掉有奇效哦。”
胀相奔去楼上的步子一顿，回头对上良姜消散蒸发的身影。
一个矛盾的人。
“良……姜……姜……”
系统的声音终于出现，虽然开头有些卡顿，接着便恢复了正常，急切地催促良姜，
“良姜，还好么？”
呼出一口气，良姜知道，真正的告别来了。
【さよなら\/永别了。】
两面宿傩的咒印被强力地湮灭，少女闭上眼向后倒去，终于掌握身体控制的夏油杰拼命冲过去，却在少女消散的刹那僵住，表情空白一瞬。
五条悟看着挚友从崩溃到空白只是一秒的切换，他揉了揉后脑勺，迷茫的看向自己：
“悟？”
这一刻五条悟知道，一切即将结束，一切都要被埋葬。
——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遇上纯属巧合，不知道冥冥接的那一通电话说了什么，本该跟着禅院直毘人的钉崎野蔷薇来到这里。
帐没有拒绝虎杖已经让人惊奇，竟然连钉崎野蔷薇都可以进入，让不少人开始思考他们之间的共性。
钉崎进入后直奔地下五层副都心线，在四层遇上了和真人决斗的虎杖悠仁。
对上虎杖，真人或许还能周旋，但是钉崎野蔷薇的术式是他真真正正的天敌，这一次，他全力以赴。
经历了一番鏖战，虎杖悠仁和野蔷薇活了下来，真人被祓除。
地下五层的帐就是那个时候解除的，野蔷薇一愣，虎杖悠仁已经起身往底下冲。
“喂！”
她急急跟上，大脑飞速思考，没想到碰上一言不发的胀相，没有打架的意思，让了道默默离开，临走时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虎杖悠仁。
“我觉得那个眼神有点熟悉……”
“我也……”
两个人对视一眼，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异口同声：
“东堂葵！”
紧张的氛围被打破，脸上挂了笑——直到地下五层的前面遇到出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他们脸色都不太好，彼此间却很默契，看到两个学生后对视一眼兵分两路，夏油杰快速经过，五条悟则停下脚步，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
“老师！良姜呢？”
“老师，你没事太好了！”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同时喊道，野蔷薇瞪大了眼睛，猛地抓住虎杖悠仁的肩膀：
“良姜？！！”
五条悟难得有点迟疑，两个学生殷切恳求的目光头一回让人招架不住，面上还是若无其事：
“哟，你们俩活下来了啊~她不在下面，今晚帮大忙了。
你们去通知其他术师进来解决普通人遗留的问题吧。”
说完匆匆擦肩而过，野蔷薇从中竟然荒谬地看出了一些落荒而逃，回过头，她手心冰凉，喃喃不知在安慰自己还是一语不发的虎杖悠仁：
“她不在下面，应该是已经出去了，不要多想。”
虎杖悠仁抬脚，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头，钉崎野蔷薇一慌，赶紧拉住他，接着发现他不是要去下面探寻什么，尴尬地放开手：
“我还以为……”你不相信五条悟的话。
“钉崎， ”
虎杖悠仁终于抬起看见五条悟后就一直垂着的头，双眼猩红，
“五条老师交给那个男人的剑袋，是良姜的。”
钉崎野蔷薇的心一瞬间凉了。
“什么？”
“那是良姜的，她喜欢战斗的时候把我送的红色剑穗挂到剑袋上。她喜欢那把剑，剑袋和剑鞘都不会离身。钉崎，你明白吗？”
钉崎野蔷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心里发堵，眼睛变得干涩。
虎杖悠仁慢慢离开，脚步却越来越快，嘴上明明是理智的，野蔷薇却看见他在扭头的时候狠狠擦了一下眼睛：
“但是我相信五条老师，良姜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去会合其他咒术师吧。”
——
另一边，夏油杰追着漏壶赶到陀艮这里时，发现陀艮已经死亡，漏壶崩溃之下回头要找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迎头撞上心情极差的夏油杰。
五条悟则撞见了伏黑甚尔自杀的那一幕。
他没必要跟过来，但不知道怎么面对虎杖悠仁，干脆来看看伏黑惠的情况，不想撞上这一幕。
周围的诅咒师看见活的五条悟，四处逃窜，无处发泄的五条悟干脆一抓一个敲暴栗，缓和了心情的伏黑惠在旁边吐槽。
——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了，有的人活了又死。
但一切都在往正常的方向发展，这个本该使得咒术界阵脚大乱分崩离析的夜晚，就这样悄无声息翻了篇。
羂索死后，多年前身上突然出现咒印而昏死的人们陆续醒来，伏黑惠的姐姐也在其中。
修补了身体缺陷的机械丸醒了过来，告知了五条悟一切，与良姜所说一致。
吉野凪回到了自己家，和出门买菜的吉野顺平迎头撞上，母子俩傻了半天，眼一酸对着彼此哭得稀里哗啦。
虎杖悠仁身上的两面宿傩得知一切尘埃落定时还不屑一顾，只是要求跟五条悟打一架。
五条悟和他打了一架，没有吸收全部的手指的两面宿傩在最强的六眼面前不足为惧。
但是两面宿傩已经无所谓了。
或者说，发觉加注在自己身上的那个诅咒彻底消失，而自己也跟那个人再无感应后，他就对什么都兴致缺缺起来。
千年前来不及品尝的孤寂如同回旋镖，终是扎在了他身上，何况虎杖悠仁的情绪也跌入了谷底。
连尸体都没有，良姜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远在国外的父母不在乎这个便宜女儿，即使她促使她们加深了和立本咒术界的联系。
这很正常，良姜也不是亲生女儿，但是虎杖悠仁不能接受。
然后他收到了一封良姜早早准备好的信。
除了他没人知道那封信写了什么，看完他就封锁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但那之后，好歹是振作了起来。
虎杖悠仁走出来的一瞬间，世界仿佛变得更加鲜活了，一种扑面而来的生机勃勃让他恍惚片刻，突然泪流满面。
【咒回世界任务结束，剧情修正度100%】
【任务者良姜接回中，进度10%……】
【40%……】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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