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世界四：商户的正妻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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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清低头应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三皇子不肯合作又如何？她自有办法接近真相。

接下来的两天，沈容清表面上忙着准备赴宴的衣裳首饰，暗地里却在研读那些军事典籍，试图找出边境布防的规律。同时，她也让李掌柜加快了凝香阁的改造进度。

赴宴前一日，凝香阁的新布局终于完成。沈容清亲自验收，十分满意。一楼主打雅致简约，陈列着各式胭脂水粉；二楼则完全变了个样——三间雅室分别布置成不同风格，有奢华富贵的"牡丹阁"，清雅脱俗的"兰苑"，还有充满异域风情的"胡风轩"。每间雅室都配有专门的侍女，提供私人订制服务。

"东家，这能行吗？"李掌柜看着巨额投入，心里直打鼓。

沈容清自信一笑："明日我会带几位贵客来，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当晚，沈容清精心准备了一套说辞。既然要赴鸿门宴，自然得做足准备。她翻出父亲给的那块玉佩，用丝绳系好挂在颈间，藏在衣内贴身处。不知为何，这玉佩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赴宴这天，齐修远一大早就起来梳洗打扮，换上新做的锦袍，腰间挂满玉佩金饰，活像个开屏的孔雀。沈容清则选了一身素雅的湖蓝色长裙，只在袖口和领口绣着精致的暗纹，发间一支白玉簪，既不过分张扬，又不失大家风范。

"夫人怎么穿得如此素净？"齐修远有些不悦。

沈容清微笑解释："今日主角是二殿下和北疆使者，妾身若打扮太过，反倒喧宾夺主。不如素雅些，显得端庄。"

齐修远想了想，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言。

二皇子的别院在城西的皇家园林旁，占地极广，亭台楼阁掩映在古树奇花之间，气派非凡。沈容清跟在齐修远身后，穿过重重院落，暗中记下路线和守卫分布。

宴会设在一处临水的大厅，已有不少宾客到场。齐修远一进门就忙着与各路官员寒暄，把沈容清晾在一边。她乐得清静，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下，悄悄观察在场众人。

很快，她注意到主位右侧坐着几个装束奇特的男人——高鼻深目，须发浓密，腰间配着弯刀，想必就是北疆使者。他们正与一个华服青年低声交谈，那青年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俊美却带着几分阴鸷，应该就是二皇子赵元璟。

正当沈容清暗自打量时，一个侍女走过来："齐夫人，二殿下有请。"

沈容清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着侍女来到二皇子跟前。

"这位就是齐夫人吧？"二皇子打量着她，笑容不达眼底，"齐修远好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标致的夫人。"

沈容清福身行礼："民妇参见二殿下。"

"免礼。"二皇子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坐吧，正好向几位使者展示我大周女子的才艺。"

沈容清这才明白自己被叫来的原因——二皇子是要拿她当展示品！她强忍怒意，端庄落座："不知二殿下想看什么才艺？"

"听闻齐夫人精通调香？"二皇子笑道，"不如当场为几位使者演示一番？"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沈容清心中冷笑，二皇子这是要试探她的本事，说不定还想利用她的技艺做什么文章。不过，这也正中她下怀——接近权力中心的机会来了。

"民妇惭愧，只是略通皮毛。"沈容清谦虚道，"不过若二殿下和诸位使者不嫌弃，民妇倒可以现场调制一款适合北疆气候的香膏。"

北疆使者们闻言，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其中一位用生硬的中原话问："夫人懂北疆风土？"

沈容清微笑："略知一二。北疆干燥多风，普通香膏容易干裂。若加入沙枣花和驼乳脂，既能滋润肌肤，又能抵御风沙。"

她的话显然说到了使者的心坎上，几人连连点头。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既如此，来人，备齐夫人所需材料！"

很快，一张小几摆在沈容清面前，上面放着各种香料和器皿。在众人注视下，她熟练地研磨、调配，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不多时，一款散发着独特香气的膏体便调制完成。

"此香膏民妇取名'胡杨泪'。"沈容清将成品呈给二皇子，"胡杨是北疆神树，三千年不死，死后三千年不倒，倒后三千年不腐。民妇以此喻意两国友谊长存。"

这番话说得漂亮，二皇子脸上有光，满意地点头："齐夫人好才情！来人，赏！"

一名侍女端上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沈容清谢恩收下，心中却警铃大作——二皇子如此厚赏，必有所图。

果然，宴会散后，二皇子特意留下齐修远和沈容清，说要"私下叙话"。

偏厅内，二皇子摒退左右，只留一个心腹侍卫在门口守着。他开门见山地说："齐夫人，本宫有意请你为宫中调制一批特殊香料，你可愿意？"

沈容清心中一凛，表面却恭敬道："能为殿下效劳，是民妇的荣幸。只是不知殿下需要什么样的香料？"

二皇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种...能让人说真话的香料。"

沈容清手指微颤。这是要她配制迷药？二皇子想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政敌？

"殿下恕罪，"她故作为难，"民妇只会调制寻常香粉，这等高深技艺..."

"齐夫人不必谦虚。"二皇子打断她，"你在凝香阁的那些'私人订制'，本宫早有耳闻。"他眯起眼睛，"本宫向来赏罚分明。事成之后，保你齐家富贵无边；若不然..."

话未说完，威胁之意已昭然若揭。齐修远在一旁冷汗涔涔，连忙表态："殿下放心，拙荆一定尽心竭力！"

离开别院时，天色已晚。马车里，齐修远兴奋得手舞足蹈："夫人！二殿下如此看重你，我齐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沈容清强忍厌恶，柔声道："夫君，这等事风险太大，妾身怕..."

"怕什么？"齐修远不以为然，"有二殿下撑腰，天塌下来也不怕！你只管按殿下吩咐做，其他的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