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睡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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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墨色的丝绒被褥随着均匀的起伏,在晨光里泛着柔滑的光泽。空气里还浮动着昨夜未散尽的海盐皂清冽尾调,混合着一丝刚刚被阳光唤醒的、温暖馨甜的气息。像初绽的无名花朵渗出的第一缕蜜香。

紫卿月睫毛颤抖的频率微微加快,像困在阳光里的蝶翅轻轻扇动。眼皮下的微光越来越亮。意识如同浸在温泉水底的小石子,一点点清晰起来。

背后紧贴的,是坚实宽阔如堡垒,又如恒温暖炉般源源不断散发着稳定热量的胸膛。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他深长的呼吸带来的、规律起伏的压迫感。那环在腰腹侧方的手臂沉稳如礁石,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裙面料,熨烫在她小腹最柔软敏感的皮肤褶皱边缘。

好热……又好安心……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深埋在柔软枕塌里的脚尖,丝滑的绸被摩擦过皮肤,带来细微痒意。身后环抱的手臂几乎是立刻有了回应,仿佛早有预知。掌心微微收紧,拇指指腹极其自然地隔着裙料在她腰侧软肉上安抚性地摩挲了半圈,又稳稳停住。

“醒了?”

那带着清晨砂砾感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气流擦过耳后那片刚刚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的细腻皮肤。低沉、磁实,带着未完全清醒的慵懒气息,和她记忆里无数个把她从赖床中叫醒的“景年哥哥”的声音重叠,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紫卿月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她没吭声,只是小小的肩膀在他怀里极其轻微地缩了缩,往更深处藏了藏脸。鼻尖蹭着他上臂丝滑冰冷的睡衣料子,呼吸间全是属于他的、被阳光和冷木香气泡过的气息。

头顶传来一声闷闷的低笑。那紧拥着她的胸膛随着笑声轻轻震动。

紧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便不容拒绝地伸了过来。带着清晨微热的干燥体温,掌心厚实有力,指骨修长分明。那只手轻轻、又极其坚定地捏住了她露在被子外的、小巧如贝的下巴尖。力道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

“起来,小懒猫。” 温热的气息扫过她敏感的额角鬓发,“早餐要冷了。”

他的手温透过指尖皮肤传递过来,有点烫。紫卿月无法抗拒地、慢吞吞地抬起头,被那轻柔却不可违抗的力道牵引着,一点点转过脸。

清晨的曦光正好穿过落地窗的角度,在她面前勾勒出男人清晰的侧影线条。深邃的眼窝在暖金色光线投下暗影,鼻梁高挺如雕塑,薄唇因笑意微弯。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的墨眸,此刻被初升的阳光点亮,如同沉静深湖里投入了碎金,在专注凝视她时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却又带着难以忽视的、属于成年男性独有的、将她所有细微反应都尽收眼底的审视与温存。

目光对上的瞬间,昨晚那深吻的炽热触感和她在他怀里口无遮拦的“喜欢”又轰隆隆碾过脑海。紫卿月的耳朵瞬间红透,连带着小巧圆润的耳垂都染上绯色。她想避开视线,却又莫名被那碎金湖泊般的眸光吸住。

“看什么……”她细声细气地嘟囔一句,像被逗弄到害羞的小动物,小手悄悄伸出被窝,带着点不自知的娇嗔,软绵绵地去拍打那只还捏着她下巴、指尖正轻轻摩挲她下颌棱线的大手,“……你起开呀……”

声音又细又软,毫无威慑力。

祁景年眼底那圈碎金的涟漪漾得更开。他没有放开钳制,反而顺势将那只软绵绵“反击”过来的小白手也轻轻松松握进了自己更大的掌心里,包裹住。指腹极其自然地揉捏过她掌心那块柔软的婴儿肥。

“月儿胆子大了。” 他低笑出声,声音醇厚得如同陈酿,“敢打哥哥了?”

最后那两个字“哥哥”,他说得慢而低沉,尾音上挑,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几乎算是调笑的暧昧气息。不再是纯粹的兄长称呼,而是裹着清晨温存和昨晚刚刚被默许了的新关系而独有的亲昵与独占欲。

紫卿月被他揉捏手心的动作和那刻意低沉暧昧的“哥哥”二字刺激得浑身一酥,脸颊更是烧得要冒烟。她手上挣扎的力气更大了些,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伸出来想要去推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动作之间,睡衣宽大的领口微微滑开一线,露出了更诱人的、光滑细腻的锁骨凹陷。

祁景年眼底的金光暗沉了一瞬,深处跳跃的火苗被撩拨得更旺。他轻易制住她那点微不足道的推拒,身体微微侧压下来,顺势将她两只作乱的小手都牢牢攥在了自己一只大掌中,高举过头顶,轻轻摁在柔软的枕头上方。这个姿势让她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睡衣领口下那片雪白的肌肤在暖光下毫无遮拦。

他俯视着她,另一只手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温柔,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灼灼的目光对视。那眼神专注得仿佛要将她每一寸惊慌羞赧都刻进眼底深处。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她脸颊柔嫩的皮肤,从颧骨滑到敏感的耳根,引得她浑身阵阵细微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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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大了才好,”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声音低得如同最私密的耳语,每一个字都像烙印,“以后要打……也只准打我一个。”

他低沉的宣告裹挟着温热气息拂过额际。话音未落,没等紫卿月完全理解其中那带着独占意味的霸道暗示,一个带着滚烫温度和晨起湿润触感的吻,就毫无预警地、霸道地落在了她挺翘秀气的鼻尖上!

“唔!” 紫卿月瞬间呆住!一股强烈的、麻酥酥的异样感从鼻尖炸开,直冲头顶!昨晚深吻的记忆和此刻亲昵的、属于“谈恋爱”范畴的轻薄同时击中她!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之际,那个吻迅速向下滑落——

温热、湿润、带着清晰碾压感的唇瓣,极其短暂却力道分明地擦过她同样饱满诱人的、此刻正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上唇边缘!

像一阵不容捕捉的夏日疾风,带着掠夺的野性却又转瞬即逝!

祁景年已经在她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松开钳制她手腕和下巴的手,利落地翻身下床。动作流畅迅捷,不带一丝拖沓。只留下一个挺拔如松的背影,和空气中残留的、被他瞬间抽离而加剧的男性气息漩涡。

“再不起来,”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方向,声音恢复了几分平静,但那低沉的语调里却透着绝对得逞后的愉悦,“早餐真喂小乌龟了。”

门被轻轻带上。浴室内很快传来水流声和电动牙刷细微的嗡鸣。

徒留紫卿月一个人呆坐在巨大的床中央,心跳如擂鼓。指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温热酥麻的鼻尖和唇角。那温热碾过的触感犹在,清晰得可怕!

这……就是……谈恋爱了的感觉吗?

宽大的双台盆浴室,镜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暖雾。

祁景年只穿了那条深灰色丝质睡裤,紧实劲瘦的上半身线条在朦胧水汽间若隐若现。他动作利落地刷牙,电动牙刷在唇齿间发出规律的嗡嗡声。眼神扫过镜中自己唇上某个不易察觉、但昨晚留下的细小擦痕时,眼底深处又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得意。

旁边的空台盆边缘,摆好了一套全新的、和她家里少女风格相似的粉色系牙膏牙刷。甚至连漱口水的颜色都配成了她喜欢的蜜桃味。

浴室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紫卿月小脸还红扑扑的,穿着那身宽大的月光白真丝睡裙,抱着一个软软的兔子抱枕,赤着白生生的脚丫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看到镜子里男人精壮赤裸的背脊和腰线,她立刻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脑袋,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

祁景年从镜子里看见她这副害羞又迟疑的样子,唇角勾起。关了电动牙刷,随手拿过架子上的湿毛巾,随意擦了一把脸。

“过来。”他转身,朝她伸出手。刚洗漱完的手掌微凉,带着薄荷与海盐的清冽气息。

紫卿月抱着兔子抱枕,像只踌躇的小鹿,慢吞吞地挪过去。刚靠近一点,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肩头,身体被带向那只准备好的粉色牙刷台盆边。脚底一悬空——

“呀!”

她短促惊呼出声,整个人已经被祁景年像抱孩子一样轻松地抬坐到了那高出一个台阶的洗漱台冰凉的白色大理石台面上!双脚悬空,冰凉刺骨的触感让她瞬间缩了缩脚趾!

祁景年俯身靠近,一手自然撑在她身侧冰凉的台面边缘,将她圈在自己身体和洗漱台之间,另一只手已经拿起那支粉色的电动牙刷。他低着头,下颌擦过她额角的碎发,打开挤着樱花味牙膏的牙刷开关。

“张嘴。”他低声命令,温热的呼吸拂在她额前。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自然亲昵感,如同做过千百次。

紫卿月下意识顺从地张开了嘴巴。那嗡嗡的粉色牙刷就被他精准地、动作温和地探入口中。他垂着眼,侧脸线条专注,深邃的眉宇在浴室朦胧光线下显得格外近而柔和。他一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托在她后颈靠近下颌的地方,像是掌控,又像是支撑,免得她因为微微仰头的姿势不舒服。指尖偶尔蹭过她颈后那块比别处更加温软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轻微但清晰的痒意,像小羽毛在心里搔刮。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她微张的口腔和牙刷运作的地方,仿佛在检查一件他无比珍视的艺术品。

一股甜腻的桃子味泡沫涌出来,带着一丝清凉。紫卿月含不住,“噗……” 一小团粉白色的泡泡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了出来!

祁景年的动作瞬间顿住。他没有丝毫嫌弃,反而眼底深处漾开一点被取悦的亮光,像是看到什么极为有趣的景象。托在她后颈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挪开,屈起指关节,用关节光滑的侧面,温柔无比地蹭掉她唇角那点滑稽的湿腻泡沫。

“笨。”他低低嗤笑一声,尾音拖得很长,磁性沙哑里裹着浓稠的宠爱,“刷牙都不会。”

温热的气流拂过她敏感的唇角和耳廓,吹得那点粉红沿着她柔美的颈线一路烧进宽松的睡衣领口里。他靠得太近了,刚洗过澡的清冽木质香气混合着男性独有的霸道荷尔蒙气息强势地包裹着她。

牙刷被拿走了。温热的湿毛巾取代了它的位置,像他平时做的那样,细致温柔地擦拭着她湿润的嘴唇和脸颊。毛巾角擦过她因为含不住泡泡而沾湿的、在灯光下显得亮晶晶的下巴尖时,他的动作慢了一拍。眼神掠过那一点粉嫩的唇珠。手指顿了顿。

紫卿月感觉心跳得更快了,周围只剩下水流声和他的气息。她被他圈在这个小小的、满是镜面和水汽的空间里,无处可逃。

“小时候……”她小声地,没话找话,试图打破这粘稠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氛围,声音在浴室空旷的回音里显得又细又软,“……景年哥哥也这么帮我擦脸的……”

她想表达的是那种纯粹的熟悉感。但说出口的瞬间,她莫名觉得更糟了。因为昨晚之后,“小时候”这个词好像被染上了一层异样的朦胧暧昧。

祁景年擦拭她耳根下方那片细腻肌肤的手微微一顿。毛巾温热的湿意和他微凉的指尖在那敏感的皮肤上形成奇异的对比。他抬起眼,目光沉沉地锁住她因紧张而微微闪烁的眼眸。那片深邃的墨海深处,清晰地倒映着她此刻只穿着睡裙、坐在冰冷的洗漱台上被他圈在怀里的、带着懵懂羞赧和初生情愫的影像。

“嗯。” 他只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混着水汽,显得格外喑哑。

没有解释“小时候”与“现在”的区别。只是那眼神里,比刚才更多了一种毫不掩饰的、沉甸甸的、属于成年男人的强势温存与占有欲。那目光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比任何言语都更赤裸地宣告:过去是兄长,现在是拥有者。他俯身再次靠近,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沁出汗意、在灯光下如同新剥壳荔枝般莹润饱满的额角。

“现在更好。”温热的气息烙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低得像叹息,带着一种绝对不容置疑的结论。

他拿起梳妆台上为她准备的瓶瓶罐罐。指尖沾取一点带着淡淡橙花气息的凝露,动作是十二分的耐心与轻柔,细致地涂抹在指腹碰过的地方。冰冷的梳洗台、他掌心的温热、凝露的清润,复杂的感官混合着令人心安的气息一同落下。

他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掠过她因为被他涂抹乳液而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颈项。那眼神里沉甸甸的东西仿佛有了温度,让空气都变得稀薄滚烫。

当最后一点淡雅的花香气融进她的皮肤纹理。祁景年将那套为她准备好的、浅蓝色冰丝质感的居家小套装放到她身边冰凉的白色大理石台面上。

“换好出来吃早餐。”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辩的温度。目光最后在她微带粉晕、懵懂中又有些迷蒙的脸颊上停留了短暂的一秒,像是将那份初绽的情愫收进眼底,随即利落转身离开了热气氤氲的浴室。玻璃门在他身后无声阖拢,留下一室朦胧的暖雾和她骤然失重的、剧烈的心跳。

巨大的L形餐台如同被精心划分的领地。一端是纤尘不染的白色大理石桌面,摆放着两人份的骨瓷早餐盘、锃亮的刀叉和铺着亚麻餐巾的水晶杯。旁边是一壶刚沏好的茉莉雪芽,清香袅袅。另一端则堆叠着几份不同文字的财经报告和一台处于半开合状态的极薄黑色平板电脑,无声昭示着即将到来的现实世界。

紫卿月穿着那身浅蓝色的冰丝小套装——上衣是柔和的圆领短袖,微微收腰,下装是同色的宽松休闲小裤,衬得她纤细得如同夏日溪畔抽出的新芽。她小口小口咬着煎得金黄边缘微酥的太阳蛋,长睫毛低垂,掩盖住眼睛里的羞涩与新奇。对面,祁景年一身质地垂坠舒适的深灰色亚麻衬衫,纽扣松开两颗,袖口随意挽至肘部,露出的精壮小臂线条流畅有力。他慢条斯理地享用着完全中式风味的小笼汤包,偶尔啜饮一口清茶,姿态是游走在掌控与放松间的行云流水。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越过餐台中央细颈花瓶里新摘下的粉色鸢尾花,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埋头干饭的小脑袋上。

每当那缕带着热气的视线落在身上,紫卿月就会不自在地缩缩脖子。她叉起一小块抹了橘子酱的松饼刚送到嘴边,就感觉一道视线如同实质般凝在她拿叉子的手腕下方那片薄薄的皮肤上。那片皮肤立刻变得灼热起来。她拿着叉子的手一顿,松饼差点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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