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开天门,迎飞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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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渊的醒木最后一次重重磕在桌上时,茶盏里的残茶都跟着晃出半滴。
台下原本交头接耳的茶客像被点了哑穴,连白展堂擦柜台的手都停在半空——他们都听出了,这声"讲完这场,我要去太原城"不是说书人的噱头,是真要走了。
"陆先生!"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常坐前排的老茶客王铁匠,他粗粝的手掌拍在桌上,震得瓜子壳蹦起来,"您这才刚把聂风的惊情七式说到第三式,怎么说走就走?"
"就是!"卖胭脂的林娘子抹着眼角,胭脂盒都攥出了褶子,"上月您说《小李飞刀》时,我家那口子天天蹲门口等您开书,这要走了......"
佟湘玉从后堂冲出来,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得比心跳还急:"哎哎哎!
谁说要走了?
陆先生这是去办正事,办完事不还得回来?"她嘴上硬,手却悄悄攥住陆九渊的衣袖,指节发白,"太原那地儿风大,您带的那身薄棉袍够不够?
要不我让小郭连夜给您絮层新棉花?"
白展堂凑过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葵花点穴手穴位,眼神飘向陆九渊腰间的剑匣:"陆先生,太原城外那明王寺我去过,破得连个遮雨的瓦都没剩。
要不...我跟您去?"话尾越说越轻,到底没敢提"保护"二字——他知道,能让陆九渊动剑的,从来不是他点得过来的穴。
陆九渊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初穿来那日,也是在这张说书台后,被佟湘玉用算盘敲着脑袋逼背《三国》回目;想起白展堂总在他口渴时递来的温茶,杯底总沉着两颗冰糖;想起王铁匠每次听完书,都会塞给他半块烤得焦香的炊饼......
"月中必回。"他伸手按住佟湘玉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袖口传过去,"等我回来,说《多情剑客无情剑》,讲李寻欢的刀,比叶孤城的剑更利。"
谢卓颜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玄色披风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柄缠着银丝的软剑:"亥时三刻的马车,再晚要误了辰光。"她目光扫过屋内,最后落在陆九渊脸上,"明王寺的残墙透风,您带的药囊里有定魂散么?"
邀月倚在门框上,指尖的琉璃棋子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她身后的怜星抱着剑匣,绣着并蒂莲的袖摆纹丝不动——这对主仆从上午坐到现在,连茶盏都没碰过,却比谁都更像这场离别里的局外人。
"走了。"陆九渊弯腰提起剑匣,金属与木桌摩擦的声响刺得人耳膜发疼。
他转身时,瞥见说书台下缩着个小身影——是莫小贝,不知何时从恒山赶了回来,手里攥着半块芝麻糖,眼泪吧嗒吧嗒掉在青石板上。
"小贝。"他蹲下来,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等我回来,给你讲孙悟空大闹凌霄殿,比剑招还热闹。"
莫小贝抽抽搭搭点头,把芝麻糖硬塞进他手里:"这...这是定静师太给的,说吃了胆子大。"
马车驶出同福客栈时,陆九渊掀开车帘。
佟湘玉站在台阶上拼命挥手,算盘珠子掉了一地;白展堂扶着她,望着马车的方向直揉眼睛;王铁匠举着酒葫芦,喊的"陆先生保重"被风撕成碎片。
他握紧手里的芝麻糖,糖纸窸窣作响——这甜意裹着江湖的烟火气,一路烧到了心口。
夜宿城外时,三人选了片背风的土坡。
邀月席地而坐,用枯枝在地上画了个棋盘,怜星抱剑立在她身后,像株沉默的雪松。
谢卓颜借着篝火擦拭软剑,剑刃映着跳动的火光,把她的脸割成明暗两半。
陆九渊盘坐在中间,闭目运功。
三个月前与叶孤城初战的场景在脑海里翻涌:那柄绣春刀劈开空气的锐响,刀锋擦过锁骨时的灼热,还有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检测到宿主面临生死危机,临时兑换梯云纵,剩余积分-300"。
"宿主当前剑道评级:地阶上品。"系统的电子音突然响起,"叶孤城剑道评级:天阶下品。
建议融合《风云》中'排云掌'的刚猛,《三少爷的剑》中'无招'的圆融......"
陆九渊没听完。
他想起今日说书时,讲到聂风用"风神腿"劈开雷暴那刻,台下茶客们眼里的光——原来江湖人要的从来不是天下第一的虚名,是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剑,是能劈开阴云的光。
"你在笑什么?"邀月的声音像片薄冰,"明日就要见血,倒像捡了宝贝。"
陆九渊睁眼,见她正把最后一枚棋子按在"将"位上。
月光落进她的眼,碎成两点寒星:"我笑,是因为终于明白,剑不是用来赢的。"
邀月的手指顿在半空,棋子上的"将"字被她捏得泛白。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谢卓颜的软剑突然发出嗡鸣——是剑气在共鸣。
天刚蒙蒙亮时,陆九渊站在明王寺的残墙上。
他深吸一口气,内力顺着任督二脉冲上咽喉:"叶孤城!
陆九渊在此,邀你共证剑道!"
声音像滚雷般炸开,惊飞了枝头的寒鸦。
太原城的百姓扛着锄头、提着菜篮从四面八方涌来,城墙根下的酒肆掌柜甚至搬来了整条长凳;江湖人更干脆,华山派的青衫弟子、青城帮的短打汉子,甚至有个裹着斗笠的女子,腰间佩着半截断剑——都是闻着剑气来的。
"听说叶孤城的'天外飞仙'能劈开云层?"
"那陆说书人呢?
我上月在同福客栈听过他说剑,那嘴皮子比剑还利!"
"嘘——你们听!"
人群突然静了。
风里卷来一丝清寒,像有人在九霄云外磨剑。
残墙上的陆九渊抬头,见东边的云层正翻涌成漩涡,中心处有个白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
是剑,也是人。
叶孤城的身影破云而来时,像一片被风卷着的雪。
人群里不知谁先倒抽了口凉气,接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连成一片。
有人手中的菜篮"哐当"砸在地上,萝卜滚到残墙下;华山派青衫弟子的长剑突然出鞘三寸,又被师哥慌忙按回去——那剑气太锐,锐得连未出鞘的剑都在发抖。
陆九渊望着那白点越扩越大,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剑气正像潮水般漫过来,冷得像腊月里的汾河水,却又带着种清冽的生机。
三个月前那道擦过锁骨的刀气突然在记忆里发烫,系统曾提示的"天阶下品"此刻具象成了鼻尖萦绕的铁锈味——是剑气划破空气时,连分子都在燃烧的味道。
"来了。"谢卓颜的软剑"嗡"地弹起,割断了她鬓边的发绳。
她望着空中那道白影,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剑鞘上的银丝,那是她昨夜在篝火边新缠的,本想求个平安,此刻倒像在给剑喂血。
邀月捏着棋子的手终于松开,"将"字在掌心压出红痕。
她抬头时,月光正落在叶孤城的剑尖上,亮得刺目:"好个天外飞仙。"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被风卷着撞进怜星耳里。
怜星抱剑的手紧了紧,剑匣上的并蒂莲绣纹被指节顶得凸起——她想起邀月昨日说的话:"陆九渊要的不是赢,是剑。"此刻方知,原来看别人磨剑,比自己挥剑更疼。
叶孤城在距残墙十丈处顿住。
他白衣胜雪,发间玉簪映着晨光,连腰间的剑穗都纤尘不染。
可当他抬眼看向陆九渊时,那双被江湖人传为"比剑更冷"的眼睛里,竟浮起丝兴味:"你这一嗓子,倒比我当年在武当山巅喊的那声更响。"
话音未落,剑气已至。
陆九渊只觉胸口一闷,像被无形的巨掌推了把。
他本能地提气横剑,剑匣"咔"地弹开,青锋剑嗡鸣着跃入掌心——这是系统用三百积分兑换的"听风",能感应三尺内的剑气流动。
可此刻剑身震颤得几乎握不住,他这才惊觉,叶孤城的第一击根本不是杀招,是试探,是在拿剑气丈量他的深浅。
"退!"谢卓颜突然尖叫。
她软剑已离鞘三寸,剑尖却在发抖——不是怕,是兴奋。
陆九渊足尖点地,梯云纵的劲气顺着涌泉穴窜起。
他退得极狼狈,衣摆扫过残墙时带落半块青砖,"轰"地砸进人群。
围观的百姓慌忙后退,酒肆掌柜的长凳被撞翻,酸梅汤泼了个卖糖葫芦的小孩一身。
可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嘴角甚至扯出半丝笑——这股子逼得他不得不全力闪避的剑气,比三个月前那柄绣春刀更锋利,更......对味。
叶孤城的身影晃了晃,竟也退了三步。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那里凝着层薄霜——方才剑气相撞时,陆九渊的内力里竟裹着说书时的烟火气,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的"天外飞仙"都走了半分形。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好!"人群里突然爆发出声喊。
是王铁匠,不知何时挤到了最前排,酒葫芦还挂在腰间。
他拍着大腿直跺脚:"陆先生这退法,比您说的'燕子三抄水'还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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