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伏念亲临,辩论惊四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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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三刻,有间客栈的铜铃被穿堂风撞得叮当响。
白展堂正擦着八仙桌,突然手一抖——门外的青石板路上,八盏墨竹纹灯笼正顺着晨光移过来。
"陆先生!"他扯着嗓子喊,抹布"啪"地甩进水盆,溅得围裙上都是水渍,"伏念夫子的车驾——到、到门口了!"
客栈里原本嗑瓜子的说书客们霎时静了。
佟湘玉攥着算盘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端着茶壶的小郭差点把茶泼在客人身上,壶嘴正对着个粗布短打的庄稼汉,那人却也不躲,直勾勾盯着门口。
门帘被风掀起一角,先露出的是一双皂色云头鞋,鞋面上绣着半朵未开的玉兰花。
接着是玄色深衣,衣摆用金线暗绣着"礼"字纹,再往上,是张方正如古玉的脸——眉峰如刀裁,目若深潭,唇线绷成一道冷硬的弧。
"伏念见过陆先生。"
声音像古钟撞出的余韵,震得梁上积灰簌簌往下落。
陆九渊起身时,椅腿在青石板上划出半道白痕。
他望着台阶下站定的三人:左边是颜路,广袖里还露着半截未编完的草绳;右边是张良,腰间玉坠在晨光里泛着暖润的光;再后面,穿月白锦袍的是公子扶苏,而那身玄色暗纹衣袍、指尖转着玉扳指的...竟是阴阳家的星魂。
"夫子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陆九渊笑着作揖,眼角却瞥见系统面板在视野边缘跳动——"儒说舌战"进度跳到了45%。
他注意到伏念袖中露出半截绢帛边角,正是昨日拜帖里那卷《论语》的质地,"只是这阵仗...莫不是怕在下说书时偷换了《春秋》?"
伏念眼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颜路上前半步,广袖扫过陆九渊的桌角,草绳"啪"地散了半截:"陆先生说笑了。
我家夫子读了先生讲的《封神》,见其中多有'哪吒剔骨还父'、'比干挖心忠君'的故事,故而来讨教——神魔之说,可合圣人之道?"
"二先生好雅兴,连草绳都编到客栈里了。"陆九渊瞥了眼颜路脚边散成一团的草绳,忽然弯腰拾了根,"这草绳编得结实,倒像极了《封神》里捆仙绳。
只是圣人之道...夫子不妨先说说,您眼中的'教化',是要百姓读《论语》时正襟危坐,还是听《封神》时落几滴热泪?"
"陆先生这是偷换概念。"星魂突然开口,玉扳指在桌面敲出清脆的响,"儒家讲'克己复礼',你讲的却是'杀身成仁'——"
"星公子急什么?"张良笑着按住星魂的手腕,茶盏在他指间转了个圈,"陆先生的书,我在小圣贤庄听过三场。
前日有个挑粪的老汉蹲在窗外听'伯邑考献琴',听完抹着眼泪说'原来贵人也有这般苦'。
这算不算教化?"
"张公子这是帮腔了?"佟湘玉突然插了句,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上回您还说我这客栈吵得读不进《孟子》,今儿倒帮着夸起说书了?"
"掌柜的这是要收我茶钱?"张良挑眉,眼尾微弯,"前日我替您写的'听书送酸梅汤'的招贴,可还挂在门口?"
"都闭嘴!"伏念猛地一拍桌子,茶盏跳起来又重重落下,溅出的茶水在《封神》手稿上晕开个墨团。
他盯着陆九渊,目光像刀尖:"陆先生可知,昨日有个孩童在街头学'哪咤闹海',把人家卖豆腐的担子掀了?
他说'神仙都能闹,我为何不能?
'"
陆九渊弯腰捡起被打湿的手稿,指尖抚过"姜子牙斩将封神"几个字。
他想起昨日在巷口,确实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娃举着木枪喊"我是哪咤",追得卖糖葫芦的老汉直跑——那小娃的娘追上来要打,小娃却梗着脖子喊:"陆先生说哪吒是大英雄!"
"夫子说的这孩子,我昨日见过。"他抬头时眼底带了笑,"他娘要打他,他却喊'英雄不怕疼'。
后来他娘抹着眼泪说'这混小子,倒比他爹有骨气'。"陆九渊把湿了的手稿摊在窗台上,阳光透过纸背,将"封神"二字照得透亮,"夫子觉得,是'掀担子'的皮闹要紧,还是'英雄不怕疼'的骨气血性要紧?"
伏念的喉结动了动。
颜路蹲下身,慢慢把散了的草绳重新编起,草叶摩擦的沙沙声里,他轻声道:"陆先生这是把'教化'二字,从书斋里搬到了市井。"
"市井怎么了?"陆九渊伸手接住飘进窗的槐叶,"孔夫子说'有教无类',难道只教得穿儒生长衫的,教不得卖豆腐的?
我讲《封神》,讲的是比干剖心时还念着'百姓饿不饿',讲的是姜子牙七十岁还敢说'这天下该姓周'——这些,和'仁义礼智'有什么不同?"
"好个'有教无类'!"扶苏突然击掌,月白锦袍上的云纹跟着晃了晃,"昨日我微服出巡,见茶棚里的说书人正讲'周文王拉车八百步',围了一圈卖菜的、打铁的,都红着眼眶说'这样的君,才配坐天下'。"他转头看向伏念,"夫子觉得,这算不算是'仁政'的种子?"
星魂的玉扳指"咔"地裂了道细纹。
他盯着陆九渊,眼底翻涌着暗潮,却被张良轻轻按住肩膀——那力道不大,却像块压舱石,让他半句反驳的话都吐不出来。
伏念望着陆九渊身后的窗,槐叶在风里打着旋儿,落在"姜子牙斩将封神"的手稿上。
他忽然想起昨日书商送来的话本,最后一页歪歪扭扭写着:"陆先生说,神仙也要讲道理。"
"陆先生既然懂'有教无类',"他沉声道,"那可知'君子远庖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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