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 苏瑶记忆完全恢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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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眼的灰色瞳孔骤然收缩时，苏瑶正被一股无形之力拖拽着坠入漩涡。圣莲残片在她掌心灼灼发烫，像是要钻进皮肉里——这感觉与记忆囚笼中楚墨留下的灵印如出一辙。当指尖的灼痛蔓延至心口，她突然听见无数重叠的声音在脑海炸开，像是有千百张嘴在同时诉说。

“瑶儿，记住这道莲印。”

熟悉又陌生的女声让她浑身一颤。混沌漩涡的灰色雾气中，竟浮现出一位白衣女子的身影，眉眼间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女子正将一枚圣莲玉佩塞进襁褓，襁褓外裹着的锦缎，赫然绣着与人脉同盟信物相同的蛛网纹路。

“娘？”苏瑶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捞到一把雾气。那些被气脉钟共鸣震碎的记忆碎片，此刻正以惊人的速度重组：五岁那年在族中禁地偷听到的对话、圣莲异变时涌入脑海的陌生咒语、甚至楚墨燃烧本源时，她体内突然觉醒的净化之力……所有断裂的线索，终于在混沌深处织成完整的网。

“原来我是……”她的声音被漩涡的轰鸣吞没，却清晰地传入林风耳中。他挥剑劈开袭来的混沌气流，看见苏瑶悬浮在漩涡中央，周身环绕着金红色的光晕，与白衣女子的虚影逐渐重合。那些曾让她痛苦的记忆囚笼，此刻竟化作层层莲瓣，将她护在中央。

“小心！”楚墨的警告声刚落，混沌之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灰黑色光柱。苏瑶却像是未卜先知般侧身避开，指尖凝结的莲印与光柱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在光芒中，她看见更遥远的画面：三百年前，白衣女子（那时还很年轻）正与初代盟主并肩站在封印前，将圣莲本源注入镇灵索；而初代盟主腰间的玉佩，竟与林风的斩渊剑剑柄纹饰完全相同。

“人脉同盟的创始人，本是圣莲守护者与剑修的后裔。”苏瑶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像是同时有两个人在说话，“混沌气息并非要毁灭灵渊，而是要夺回被窃取的本源——三百年前，初代盟主为加固封印，曾抽取混沌的核心力量，融入了斩渊剑。”

林风握剑的手猛地一震。难怪斩渊剑能伤到混沌之眼，难怪每次靠近封印，剑身都会发烫——原来这把剑里，藏着混沌与秩序最矛盾的结合体。

“还有你。”苏瑶的目光转向楚墨，金红色的光晕在她眼底流转，“你不是在燃烧本源，是在唤醒血脉里的混沌印记。你的先祖，本是混沌的守护者，却在人魔大战中选择倒戈，这才让混沌记恨至今。”

楚墨脸色煞白，下意识摸向心口。那里的印记自混沌之眼出现后，就一直隐隐作痛。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能听懂混沌气流中的低语，为何万族玺会优先接纳他的灵力——那些被他视为诅咒的血脉，竟是解开困局的关键。

就在这时，混沌漩涡突然剧烈收缩，白衣女子的虚影变得清晰无比。她指着苏瑶，对林风与楚墨厉声道：“圣莲与混沌本是同源，当年我以血脉为誓，将混沌封印与圣莲根系相连。如今要平息灾劫，需得有人献祭圣莲本源，有人释放斩渊剑里的混沌之力，二者相融，方能重归平衡。”

“不行！”林风与楚墨异口同声。献祭圣莲本源，意味着苏瑶会彻底消散；释放混沌之力，则可能让林风被混沌吞噬。

苏瑶却笑了，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她抬手抚上心口的圣莲印记，那些曾让她痛苦的记忆——被族人抛弃的雨夜、误杀平民的愧疚、记忆囚笼中的挣扎——此刻都化作坚定的力量。“我记起来了，”她轻声说，“圣莲守护者的宿命，从来不是封印，而是调和。”

话音未落，她突然将圣莲残片抛向林风，又将一道金红色的灵力注入楚墨心口。“林风，用你的剑接纳混沌；楚墨，用你的血脉引导秩序。”她的身影在光晕中逐渐透明，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别忘了，我们是人脉同盟啊。”

混沌之眼发出不甘的咆哮，却在金红色与灰黑色的光芒交织中，缓缓闭上了瞳孔。而苏瑶最后消散的地方，一朵晶莹的莲花悄然绽放，花瓣上，清晰地印着三百年前那场秘辛的最后一幕——白衣女子与初代盟主击掌为誓，约定无论未来如何，人脉永不可断。

林风握紧圣莲残片，楚墨按住发烫的心口，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他们知道，苏瑶恢复的不仅是记忆，更是让灵渊重归平衡的希望。而这场始于混沌的纷争，终将在人脉的联结中，迎来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