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虚空圣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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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号的引擎喷吐出淡金色的光焰，破开迷踪域新生的星云。陈多灵指尖捏着玄黄圣皇遗留的玉简，圣纹在他掌心流转，化作三道细微的光丝，分别缠上叶璃的剑穗与苏清鸢的藤蔓。

“圣境法则之基，需以‘心印’为引。”他将玉简悬浮在主控台中央，光幕上顿时展开三幅截然不同的修行图谱，“叶璃的剑心通明，适合‘锋锐法则’；清鸢的往生花掌轮回，可修‘枯荣法则’；至于我……”

混沌气在他指尖凝成黑白双鱼，绕着玉简旋转：“混沌本就包容万法，或许能走‘兼容法则’的路。”

叶璃的青锋剑突然自行出鞘，剑身在星光照耀下浮现出细密的圣纹，与玉简上的锋锐法则图谱完美重合。她握住剑柄时，识海深处突然炸开一片白茫茫的光——那是无数次挥剑的记忆：在虚空裂谷斩界影，在引擎舱斗噬界魔，在界缝边缘劈开缚界链……每一次出剑的执念，都化作法则之基的砖石。

“原来这就是圣境的门槛。”她收剑入鞘，剑穗上的玉兔玉佩沾了层金粉，“阿蛮留在剑穗里的执念，竟成了法则的第一块基石。”

苏清鸢的藤蔓正缠着块从仙域核心摘下的圣源结晶，结晶在她掌心化作淡绿的光雾，渗入藤蔓的每一节骨节。她忽然轻颤了一下，眼前浮现出往生花的一生：从种子破土，到花开满枝，再到花谢结果，枯荣循环间，藏着生生不息的道。

“枯荣不是终点，是轮回的序章。”她指尖拂过藤蔓上新结的花苞，花苞竟在刹那间绽放又凋零，落下的花瓣里裹着颗米粒大的圣源，“这是……法则凝结的‘圣晶’？”

陈多灵刚要说话，归墟号突然闯入一片暗紫色的星域。这里的星辰都是倒悬的，光焰呈诡异的绿色，幽幽的警报声刺破舱内的宁静：“检测到高强度‘时间乱流’，前方星域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千倍！”

舷窗外，一颗陨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从棱角分明到化作星尘，只用了三息。叶璃按住震颤的剑柄：“是‘时光废土’！古籍上说，这里是玄黄圣皇冲击圣祖境失败后，时间法则崩碎形成的禁地。”

苏清鸢的藤蔓突然指向废土深处：“那里有生命气息，很微弱，但……带着圣皇境的波动。”

归墟号顶着时间乱流前行，舰体外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金属表面生出锈迹。陈多灵将混沌气注入防护阵，金光流转间，锈迹才渐渐消退：“幽幽，分析乱流的规律。”

“乱流核心有颗‘时间晶石’，是圣皇境破碎的时间法则所化。”幽幽的光幕上，废土中心的光点正忽明忽灭，“晶石周围跪着道身影，疑似……玄黄圣皇的残魂。”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各自的法器。当归墟号穿过最后一层乱流时，他们终于看清了——废土中心的陨石上，跪着个穿残破紫袍的老者，他面前悬浮着半块透明的晶石，每一次呼吸，都让周围的时间加速或倒退。

“是玄黄圣皇！”苏清鸢的藤蔓剧烈摇晃，“他还没消散！”

老者缓缓抬头，那张脸与仙域上空的虚影重叠，只是眉心的“皇”字烙印已残缺不全。他看到归墟号时，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终于……有人能穿过时间乱流了。”

“您在等什么？”陈多灵走出舱门，混沌气在周身形成护罩，抵抗着时间的侵蚀。

“等一个能接我衣钵的人。”老者抬手，半块时间晶石飞向陈多灵，“圣祖境需要‘三境合一’：圣皇境的本源，圣王境的领域，圣境的法则。可我当年急功近利，强行融合时间与空间法则，才导致圣躯崩碎。”

叶璃的剑穗突然指向老者身后：“那里还有其他人！”

众人望去，陨石的阴影里，竟躺着个穿银甲的青年，胸口插着半截断矛，甲胄上的圣纹与玄黄圣皇的紫袍如出一辙。

“是‘东极圣王’。”老者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他为护我残魂，被域外魔神的‘寂灭矛’刺穿了圣核。我守着他的尸身五千年，就是想等一个能修复圣核的人。”

苏清鸢的藤蔓轻轻搭上青年的银甲，往生花的灵力顺着甲胄的纹路游走：“他的圣核还有一丝生机，用我的枯荣法则，或许能……”

“不可！”老者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寂灭矛带着域外的‘虚无法则’，会污染你的圣境根基。除非……”他看向陈多灵，“用你的混沌气包裹圣核，混沌能兼容万法，或许能隔绝虚无法则。”

陈多灵没有犹豫，混沌气化作薄膜，将青年胸口的断矛与圣核一同包裹。当混沌气触到断矛的刹那，他识海突然剧痛——那是虚无法则在啃食他的意识，无数混乱的画面涌入：域外星空的焦土，魔神吞噬圣境修士的场景，玄黄圣皇圣躯崩碎时的惨状……

“守住本心！”老者将半块时间晶石按在他眉心，“用时间法则回溯他的圣核，找到未被污染的本源！”

时间晶石的光芒融入混沌气，陈多灵眼前的画面开始倒流：青年被断矛刺穿的瞬间，圣核爆发出的金光，与东极星的光芒产生共鸣……他终于抓住了那缕本源之光，混沌气猛地收紧，将虚无法则与圣核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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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苏清鸢的枯荣法则顺着混沌气的缝隙渗入，淡绿的光在青年胸口绽开，像朵逆生的往生花。断矛被顶出体外，青年的手指突然动了动，银甲上的圣纹重新亮起。

东极圣王缓缓睁开眼，看到玄黄圣皇时，突然单膝跪地：“属下……未能护住圣皇……”

“起来吧。”老者扶起他，眼中的浑浊散去些许，“你护的不是我，是万域的生机。”

陈多灵瘫坐在陨石上，混沌气消耗过半，却感觉识海深处多了些东西——那是时间法则与虚无法则碰撞后，被混沌气兼容的碎片。他低头看向掌心，黑白双鱼的混沌气里，竟多了圈银色的纹路，像时间的年轮。

“你已摸到圣王境的门槛了。”玄黄圣皇的残魂渐渐透明，“兼容法则能包容他人的领域，这是成圣皇境的关键。”他将另一半时间晶石抛给东极圣王，“带他们去‘四极圣殿’，那里有四方圣王留下的领域核心，能助他们突破圣王境。”

东极圣王接过晶石，银甲上的圣纹突然展开，化作道通往未知星域的光门：“圣殿在玄黄圣界的废墟里，那里还沉睡着南离、西荒、北宸三位圣王的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