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涅盘· 仁心燎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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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鼎中婴孩睁眼的刹那,我后颈如遭火烙。金蚕丝自发髻迸射,却在触及鼎沿时寸寸玉化。萧砚的残魂突然凝成实体,银鳞鞭卷住鼎中婴孩的瞬间,十万星砂从鼎底喷涌,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药王谷的星象图——贪狼星位赫然钉着我此刻的方位!

"慕白啊慕白,你这局棋竟下到此时!"初代谷主的声音从星砂中传来。鼎中婴孩突然裂裳狂笑,后背光洁的皮肤下钻出青铜卦链,链头锁片刻着历代"林清羽"的生辰,最后块锁片正疯狂浮现我的名字!

我并指斩断卦链,断口处喷出的却不是血,而是裹着星砂的药人髓。髓液落地成镜,映出令浑身发冷的画面:五岁生辰夜,父亲蘸着药人髓在雪蚕锦上刺绣,而锦缎下压着的正是此刻鼎中婴孩的襁褓!

"这才是真正的药人鼎。"萧砚的银鞭突然调转方向缠住我脖颈,鞭身鳞片倒翻露出内侧铭文——每片都刻着"林慕白饲蛊"的蝇头小楷。涅盘火顺着鞭纹烧灼皮肤,却在触及胎记时化作青藤,藤梢挂着三百颗螭卵!

鼎中婴孩踏着星砂走来,每步都令地脉震颤。我甩出金针刺其涌泉穴,针尖触及星砂的刹那,整座药王谷突然时光倒流——坍塌的青铜建筑重组,瓦当背面浮现出父亲的手书:"甲子年七月初七,双生子择一为鼎"。

"阿姐还不明白吗?"婴孩嗓音忽而苍老,撕开胸膛露出青铜浑天仪,"你每世斩杀的都是我的残影,真正的螭王一直在......"

他未说完的话被地底冲出的青铜卦盘打断。我踩着卦象腾挪,窥见盘面裂纹中封存的真相:当年父亲剖开的双生子,恶念封入男婴,善念却未封入女婴——而是植入了初代谷主的残魂!

焚蛊火突然失控,我撕开左臂皮肉,玉化骨骼上浮现的竟是初代谷主的星轨图。萧砚的残魂突然发出悲鸣,银鳞鞭寸寸断裂,每截断鞭都化作涅盘蝶扑向浑天仪。

"清羽,鼎在魂中!"萧砚最后的声音消散在星砂里。我猛然顿悟,金蚕丝穿透自己玉化心口,扯出团跳动的青铜卦象——卦眼处嵌着两枚染血金针,正是父亲书房暗格里缺失的乾坤针!

鼎中婴孩突然发出初代谷主的惨叫,青铜身躯爬满龟裂。我并指如刀划开卦象,三百世记忆如洪流倾泻:每世终结时,都是萧砚用残魂改写星轨,将螭王恶念渡入新生鼎炉;而父亲真正的遗言根本不是"弑父",是"饲己"!

药王谷突然地裂千丈,十万青铜螭虫衔尾成环。我踏着虫环跃入深渊,在坠落中看清地核处的真相——那里悬浮着枚青铜巨茧,茧中封存着初代林慕白的玉化躯壳,他双手捧着的正是双生子襁褓!

"这才是轮回起点......"我呕出血沫,将乾坤针刺入巨茧。茧壳炸裂的刹那,三百里山河突然静止,所有螭虫凝成青铜雕像。初代谷主残魂从茧中飘出,指尖星砂凝成最后的谶语:医者仁心,方是永镇螭王的药人鼎

萧砚的涅盘蝶突然汇聚成人形,他残破的掌心托着块龟甲——甲上裂纹与我的玉化骨骼完全契合。当我们掌心相贴时,十万青铜鼎同时鸣响,鼎身浮现出从未见过的铭文:

大医精诚

止戈为药

鼎中蒸腾起青金色药雾,所过之处螭虫化蝶。我抱着逐渐消散的萧砚残魂,看他脖颈处新生出凤凰木胎记。最后一缕星砂消散前,他在我耳畔留下句话,却被突然响起的婴儿啼哭掩盖——

新生青铜鼎中,浑身光洁的婴孩正握着半枚七星针酣睡。他颈后缓缓浮现的凤凰木胎记上,缠着道与萧砚涅盘痕同源的星砂纹路......

我抱着婴孩急退三步,七星针在掌心灼出焦痕。观星台方向升起的青铜卦盘搅动风云,贪狼星光凝成实质,将药王谷照得青惨如鬼域。婴孩突然啼哭不止,颈后胎记渗出星砂,在空中凝成微型浑天仪——仪盘"荧惑"位正钉着观星台方位!

"萧砚......"我抚过怀中青铜茧,茧壳突然裂开细纹。涅盘蝶残翅从裂缝飘出,蝶翼纹路竟与贪狼星轨完全重合。婴孩攥住蝶翅的刹那,谷中残存的螭虫雕像突然调转方向,复眼中射出青光直指北方。

地脉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我踩着龟甲裂纹疾奔。金蚕丝缠住谷口残碑借力腾空时,瞥见碑文"大医精诚"四字正渗出血珠——血珠落地成卦,显出"坎上离下"的未济卦象。

"姑娘留步!"

七道黑影从星砂中显形,为首之人戴着青铜獬豸面,手中判官笔点向我怀中婴孩:"陛下有令,药人鼎该归位了。"笔锋过处,星砂凝成三百枚淬毒金针,针阵走势竟是我林氏独门的七星定魂术!

婴孩突然咧嘴而笑,尚未长牙的口中吐出团青雾。雾中浮现父亲虚影,他手中雪蚕锦倏然展开,锦上绣着的药王谷全图突然活过来——溪流化作金蚕丝,山峦变作青铜针,朝着七人铺天盖地压下。

"小心幻象!"獬豸面判官笔急画,墨迹在空中凝成螭虫。我趁机将半枚七星针刺入婴孩后颈,玉化的左臂突然恢复血色,掌心浮现初代谷主的玺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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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玺印拍向地面的刹那,十万螭虫雕像应声炸裂。飞溅的青铜碎片中,每块都映着段血腥记忆:三百里外皇城根下,百姓们正被活生生炼成星砂,填入观星台基座!

獬豸面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与我七分相似的面容:"阿姐,这人间值得吗?"他撕开衣襟,心口嵌着的青铜卦盘竟与婴孩所凝浑天仪严丝合扣。

焚蛊火在经脉中暴走,我捏碎腕间玉镯。星砂凝成的银针暴雨般射向卦盘,却在触及青铜纹路时倒卷而回。婴孩突然发出龙吟,胎记中钻出青藤缠住獬豸面,藤梢螭卵里竟孕育着缩小版的各派掌门!

"慕白兄的局,该收网了。"熟悉的声音从地底传来。我金针破土,带出块染血的雪蚕锦——锦上赫然是父亲笔迹:"双生子皆鼎,九世轮回尽,当以无垢身饲螭王"!

观星台方向突然升起血月,贪狼星暴亮十倍。怀中婴孩的啼哭陡然变调,化作三百年前初代谷主的狂笑:"林清羽,你以为斩的是因果,实则是棋局第一步!"

我并指如刀刺向婴孩后颈,却在触及胎记时窥见骇人真相——三百螭虫复眼映出的每世轮回中,我怀中抱着的都是同一具青铜鼎化身!

"阿姐你看。"獬豸面突然扯断青藤,撕开自己胸膛。跳动的心脏上插着半枚七星针,针尾系着的焦黑发带,正是五岁那年我亲手为父亲束发的绸带!

涅盘蝶残翅突然燃起幽火,萧砚的虚影在火光中凝实:"清羽,鼎在魂中......"他未说完的话被血月吞噬,我忽然读懂他最后的口型——那分明是《焚蛊诀》失传的终章:以己为薪,照破无明!

药王谷突然地裂千丈,我抱着婴孩坠向地心。在青铜卦盘构成的巨大轮盘中,三百个"林清羽"同时转头望来。当我们的视线交汇时,十万星砂突然倒流,凝成父亲临终前真正的遗言:

医者非鼎 ,仁心为药

地心罡风撕开护体真气时,我怀中婴孩的重瞳突然映出星轨。微型药王谷在掌心暴涨,青铜鼎中爬出的女婴伸手抓向我颈间胎记,指尖星砂凝成三百年前的初代谷主面容。

"清羽,这才是你的归处!"女婴口吐苍老男声,鼎身螭纹化作锁链缠来。我并指斩断锁链,断口处喷出的星砂竟在空中拼出父亲书房暗格里的七星针谱——只是最后一页的"定魂针"变成了"锁魂针"!

萧砚遗留的青铜茧突然裂开,残存的涅盘火凝成银鞭虚影。我卷住女婴腰肢暴退,金针射向地心熔岩,却在触及赤焰时凝成青铜卦链——链头锁片刻着历代谷主名讳,最后块正疯狂浮现"林清羽"三字!

"阿姐还不明白吗?"女婴撕开胸膛,露出跳动的青铜浑天仪,"你每世斩杀的因果,都在补全这具无垢鼎身!"

焚蛊诀真气逆冲十二重楼,我玉化的左臂突然恢复知觉。掌心浮现的初代玺印按向浑天仪,十万道记忆洪流灌入识海:三百年前雨夜,父亲跪在初代谷主面前,将双生子中的女婴炼成星砂,混入螭王卵封入自己血脉!

地心突然传来龟裂声,我踩着飞溅的熔岩跃上青铜轮盘。盘面刻着九世轮回的轨迹,每条纹路尽头都立着尊药王鼎——鼎中赫然是不同年龄的"林清羽",正将金针刺入自己百会穴!

"这才是七星逆命阵的真容。"女婴踏着星砂走来,每步都令轮盘震颤,"三百药人睁眼,十万螭虫朝宗,等的就是你这一世的无垢道体!"

涅盘火突然从银鞭窜入经脉,萧砚的残影在火光中闪现:"清羽,鼎在魂中!"我猛然顿悟,并指刺向自己玉化心口,扯出团跳动的青铜卦象——卦眼嵌着的正是父亲书房失踪的乾坤龙凤针!

女婴发出初代谷主的惨叫,浑天仪寸寸龟裂。我将双针刺入轮盘坎离位,地心熔岩突然倒卷成河,河水中浮现出被抹去的历史:初代林慕白为救苍生自愿化鼎,却被螭王恶念侵蚀,只得将善念封入轮回血脉!

"原来我们......都是解药。"我呕出血沫,涅盘火顺着轮盘纹路点燃十万青铜鼎。女婴在烈焰中褪去螭甲,露出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容:"阿姐,这局棋你赢了......"

地脉轰然塌陷,我抱着女婴残躯坠向虚空。黑暗中浮现三百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我的命魂碎片。当指尖触及最近那盏时,灯罩突然映出骇人画面——皇城观星台上,白发帝王正将青铜卦盘嵌入女婴天灵盖!

青铜鼎群破土的轰鸣声中,我腕间金蚕丝寸寸崩断。十万女婴同时啼哭,声浪震碎残存的螭虫雕像,飞溅的青铜碎片在空中凝成浑天星辰图——每颗星子都是个微缩的药王鼎,鼎中蜷缩着婴孩的虚影!

"陛下万年!"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自地脉传来,白发帝王踏着星砂凝成的龙脊破空而至。他手中青铜卦盘迸射血光,十万女婴颈间胎记应声裂开,钻出青藤缠向我的玉化心口。

萧砚的涅盘火突然从识海深处燃起,我并指划开左腕,血珠落地成阵。金针在血阵中游走如龙,却在触及女婴眉心时骤然悬停——每个婴孩天灵盖都嵌着半枚七星针,针尾系着的雪蚕锦残片正拼成父亲的手书:"甲子年七月初七,万鼎归宗"!

"林姑娘,这人间早该换个活法。"帝王轻叩卦盘,十万女婴突然手结法印。地脉熔岩冲天而起,凝成三百尊药王鼎将我围困。鼎身浮现的血色星轨中,竟映出我每世轮回时救人的场景——那些被救者咽喉处,此刻全插着淬毒的七星针!

焚蛊诀真气在经脉中暴走,我撕开衣襟露出心口螭纹。玉化的骨骼突然发出龙吟,十万青铜碎片倒卷成甲。帝王见状狂笑,卦盘"咔嗒"裂开,露出内里跳动的螭王卵——卵壳表面密布我的生辰八字!

"阿姐,看看真正的七星逆命阵!"

獬豸面的声音从鼎群深处传来。我旋身避过青藤,见十万女婴的脐带竟连成星砂锁链,链头锁片刻着历代谷主的名讳。当锁链贯穿我四肢时,玉化骨骼上突然浮现初代谷主的星轨图,与浑天星辰图严丝合缝!

萧砚的残魂突然在识海嘶吼:"清羽,鼎在魂中!"我猛然咬破舌尖,以血为引画出《焚蛊诀》终章。涅盘火顺着星砂锁链逆烧,十万女婴突然发出初代谷主的惨叫,她们后背的胎记化作火凤虚影,将青铜鼎群烧成赤红。

帝王手中的螭王卵突然裂开,卵中伸出青铜卦链缠住我的脖颈。濒死之际,我窥见卦链内侧的铭文——竟是父亲用星砂写就的忏悔录:"为破永生死局,不得已将双生子炼为药鼎"!

"爹爹......你骗得我好苦!"我泣血震碎玉镯,镯中星砂凝成三百年前的场景:父亲跪在青铜鼎前,将双生子中的女婴(我)封入鼎中,却把男婴炼成星砂洒向人间——那些星砂落地成人,正是如今的各派掌门!

地脉突然塌陷成漩涡,我抱着最近的婴孩坠入虚空。黑暗中浮现三百盏青铜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我的命魂碎片。当指尖触及灯焰时,十万道记忆洪流灌入识海——原来每世轮回终结时,萧砚都用涅盘蝶偷换星轨,将螭王恶念渡入新生鼎炉!

"这次换我......"我扯断心脉处的星砂锁链,将毕生功力注入怀中婴孩。他颈间胎记突然绽放金光,十万女婴的啼哭化作梵唱,青铜鼎群应声炸裂。

飞溅的鼎片中,每块都映着段被篡改的历史:初代谷主林慕白为救苍生自愿化鼎,却被螭王侵蚀;父亲为斩因果,不惜将亲子炼成星砂;而我每世斩杀的药人鼎,实则是螭王剥离的恶念......

帝王在烈焰中发出非人惨叫,青铜卦盘寸寸龟裂。当最后粒星砂坠地时,怀中婴孩突然睁眼,重瞳里流转着完整的浑天星图——贪狼星位,赫然指向千里外的新生药王谷!

九百青铜鼎映着血色浑天仪,我踏着百姓天灵盖上的七星针阵疾行。金蚕丝穿透最后一枚毒针时,针尾突然爆出青烟,凝成初代谷主的面容:"清羽,看看你救的都是些什么!"

被救百姓突然眼冒青光,咽喉处钻出青铜卦链缠向我四肢。怀中女婴重瞳骤缩,鼎群中飞出三百张雪蚕锦残页——每页都记载着我曾救过的人,此刻他们后颈浮现螭虫复眼,正机械地撕开胸膛!

"陛下万年!"

山呼声中,皇宫方向升起九条青铜龙脉。帝王立于龙首狂笑,手中卦盘映出惊悚星象:贪狼吞月,荧惑守心,十万百姓天灵盖上的七星针正将气血输向新生药王谷!

我并指划开左腕,血珠溅在女婴重瞳。瞳孔星轨图突然暴涨,映出地心深处的真相:初代谷主玉化躯壳正吸食龙脉精气,三百里外的药王谷地下,十万青铜茧正孵化各派掌门复刻体!

"萧砚,借你涅盘火一用!"

残存的银鞭碎片突然燃起幽蓝火焰,我卷住最近青铜鼎掷向龙脉。鼎身触及龙气的刹那,谷中九百鼎同时共鸣,鼎口爬出的女童们突然手结法印——竟是林氏金针封穴的起手式!

獬豸面踏着星砂现身,撕开胸膛露出青铜心窍。我射出的金针在触及心窍时弯折,针尖映出父亲临终场景:他将双生子炼成星砂时,窗外站着个背生涅盘痕的灰衣人——正是此刻的獬豸面!

焚蛊诀真气逆冲经脉,玉化的脊骨突然钻出青铜卦链。我反手扯断锁链,链头碎片在空中凝成初代玺印。玺印拍向地面的刹那,十万青铜茧应声炸裂,茧中爬出的复刻体突然调转剑锋,将七星针阵刺向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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