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涅盘· 仁心燎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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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帝王嘶吼着捏碎卦盘,螭王卵却突然离体飞向女婴。我旋身护住婴孩,玉化的左臂被卵壳刺穿,鲜血滴入重瞳的瞬间,三百世记忆如洪流倾泻——每世被我斩杀的药人鼎,都在为此刻蓄积仁心之力!
地脉突然隆起成青龙状,我踩着龙脊冲向浑天仪。女婴突然口吐梵音,十万百姓天灵盖上的毒针离体升空,凝成北斗剑阵。当剑锋刺穿螭王卵时,卵壳内传出初代谷主的惨嚎:"仁心......竟是这般滋味......"
新生药王谷突然地裂千丈,九百青铜鼎坠入熔岩。我抱着女婴踏着飞溅的星砂跃上高空,却见坍塌处升起座白玉药炉——炉身刻着各派绝学真谛,炉中跳动的青焰里,萧砚残魂正朝我微笑颔首。
"清羽,炼了这炉药......"
涅盘火突然从银鞭碎片中涌出,将我与女婴卷入药炉。当青焰舔舐心脉时,我终于读懂父亲血书真意:大医精诚,仁心为火,可炼天地!
药炉青焰舔上眉心的刹那,我听见十万青铜鼎的悲鸣。怀中女婴突然重瞳暴涨,瞳孔深处浮现出初代谷主玉化的面庞——他心口插着的,正是我此刻炼化的涅盘火凝成的金针!
"清羽,这仁心火候不够啊。"
帝王焦黑的身躯从废墟中爬起,撕开胸膛露出跳动的青铜卦盘。盘面"贪狼吞月"的卦象突然凝成实质,将九道天雷引向药王谷新生百姓。那些颈生淡金胎记的百姓突然跪地嘶吼,天灵盖中钻出青铜螭虫,朝着卦盘俯首称臣。
我踏着坠落的雷光跃起,金蚕丝缠住最近三只螭虫。虫腹裂开的瞬间,星砂倾泻而出,在空中凝成父亲书房暗格里的《灵枢注疏》——只是原本救人的针法图谱,全被篡改为控魂邪术!
"阿姐还不明白吗?"
女婴突然口吐獬豸面的声音,稚嫩手掌拍向药炉。炉身白玉寸寸龟裂,露出内里青铜螭纹——那纹路走向竟与我玉化骨骼上的星轨图完全重合!
萧砚残魂凝成的金针突然震颤,针尾系着的雪蚕锦残片无风自动。我并指划过锦上血字"林慕白",被掩盖的真相破锦而出:三百年前雨夜,父亲跪在初代谷主面前,将双生子中的善念封入轮回,恶念炼成星砂......而那捧星砂洒向人间化作的,正是当今各派开山祖师!
"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我呕出血沫,涅盘火顺着经脉烧向青铜卦盘。帝王突然发出初代谷主的狂笑,焦黑皮肤片片剥落,露出底下玉化的躯体——心口处插着三百枚金针,针尾全系着焦黑发带!
药王谷突然地动山摇,新生百姓的淡金胎记渗出星砂。我甩出金针封住最近九人膻中穴,针尖触及皮肤的刹那,窥见骇人记忆:他们前世皆是药人鼎,被我亲手斩杀后,魂魄竟被炼入新生胎记!
"这才是真正的万蛊朝宗。"
帝王踏着螭虫组成的龙脊走来,手中青铜卦盘已与初代谷主玉化躯壳融合,"三百世仁心火,十万具轮回鼎,终炼成这具无垢道体!"
女婴突然在我怀中化作流光,注入帝王眉心。天地间响起梵钟轰鸣,十万螭虫首尾相衔结成星环。我踩着星环碎片腾挪,玉化的左臂突然恢复知觉——掌心初代玺印正与帝王心口的金针共鸣!
"清羽,鼎在魂中!"
萧砚的残音穿透雷暴。我猛然撕裂心脉,扯出团跳动的青铜卦象。卦眼处嵌着的乾坤针离体瞬间,十万百姓突然集体呕血,淡金胎记中飞出的星砂凝成巨掌,将帝王拍向药王谷地脉深处!
地心传来龟裂声,我追着下坠的帝王冲入熔岩。在沸腾的青铜浆里,终于看清初代谷主玉化躯壳的全貌——他双手捧着的不是双生子,而是块刻满"林清羽"姓名的青铜命盘!
"爹爹......你连自己的轮回都算计吗?"
我泣血将乾坤针刺入命盘。盘面炸裂的刹那,三百世记忆如洪流倒灌:每世被我斩杀的药人鼎,皆是父亲分离的恶念;而萧砚每世消散的残魂,都在重写我的命轨!
岩浆突然凝成镜面,映出令我肝胆俱裂的画面——新生药王谷的百姓们,正自发走向青铜鼎群。他们脖颈后的淡金胎记裂开,爬出的螭虫衔着星砂,在空中拼成全新的浑天星辰图!
"没用的......"
帝王残躯在熔岩中重组,破碎的青铜卦盘逆旋成涡,"螭王早与人间气运相连,你每救一人,便为万蛊朝宗添一把火!"
涅盘火突然从地脉深处涌出,萧砚残魂凝成的金针发出龙吟。我笑着擦去眼角血泪,将毕生功力注入最后半枚七星针:"那便以我道体为薪,焚尽这人间蛊鼎!"
针尖触及命盘核心的刹那,十万青铜鼎同时炸裂。帝王在烈焰中发出初代谷主的惨嚎,新生百姓的淡金胎记突然渗出药香——那是我三百世救人时,留在他们血脉中的仁心火种!
白玉墓碑在暮色中渗出朱砂,我握着半截七星针的手指微颤。千里外荒冢方向腾起血雾,焦黑雪蚕锦裹着的血肉正疯狂吞噬地脉精气,凝成的人形轮廓已生出父亲年轻时的眉眼。
"林姑娘,快看碑文!"
青城派幸存弟子突然惊呼。我转身时,碑上"流云剑诀"四字突然扭曲,化作"饲蛊篇"血篆。未及反应,围观人群中有老者突然撕开衣襟——枯瘦胸膛上密布青铜脉纹,正与碑文走势完全契合!
"是血髓蛊!"萧砚残魂凝成的金针突然发烫,"当年各派祖师被植入的禁术......"话音未落,老者天灵盖已钻出螭虫,虫腹上赫然烙着青城派掌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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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林突然震颤,各派绝学碑文同时亮起血光。我甩出金蚕丝缠住最近三块石碑,却在触及碑面时窥见可怖真相:三百年前父亲将各派开山祖师炼成蛊鼎时,在他们髓骨中埋下的不仅是螭卵,还有自己的一缕命魂!
我呕出血沫,涅盘火在经脉中逆流。怀中残破的雪蚕锦突然无风自动,锦上焦痕竟与碑文血篆拼成完整阵图——阵眼处浮现的坐标,正是林慕白血肉重生的荒冢!
地脉传来闷雷般的搏动,我踏着龟裂的土石疾奔。金针射向血雾核心,却在触及重生血肉时弯折——针尖映出父亲年轻的面容,他脖颈处新生的凤凰木胎记,正与我的胎记拼成完整螭纹!
"羽儿,为父等这天很久了。"林慕白抬手轻挥,十万血髓蛊宿主突然跪地诵经。他们额间渗出的星砂在空中凝成浑天仪,仪盘"贪狼"位亮起的刹那,我玉化的脊骨突然钻出青铜卦链!
萧砚残魂突然暴起,金针化作流光刺向浑天仪。林慕白轻笑弹指,仪盘中飞出三百枚染血金针——正是我历世轮回时用过的七星针,针尾全系着焦黑发带!
"你每救一人,便为为父的重生添一缕魂火。"林慕白踏着血髓蛊凝成的龙脊走来,指尖星砂凝成微型药王谷,"看看这些你拼死护住的苍生......"
谷中虚影突然扭曲,新生百姓颈后淡金胎记裂开,钻出的不是螭虫,而是跳动的仁心火种!火种触及血髓蛊的刹那,十万宿主突然集体呕血,他们胸膛的青铜脉纹开始寸寸崩解!
"怎么可能......"林慕白重生躯壳突现裂纹。我趁机捏碎腕间玉镯,历代药人鼎残留的仁心火汇成洪流,顺着青铜卦链逆冲浑天仪。
碑林轰然炸裂,各派绝学真谛从碎石中飞出。当"流云剑诀"与"焚蛊诀"在空中相融时,萧砚残魂突然凝成实体:"清羽,这才是真正的薪尽火传!"
涅盘火顺着金针烧向林慕白,他重生中的血肉突然发出初代谷主的惨嚎。在烈焰吞噬一切的刹那,我清晰看见父亲眼角滑落血泪,以及他最后的口型:快走
地脉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新生药王谷方向升起九十九盏青铜灯。当最后一点仁心火没入灯芯时,千里外皇宫废墟中,浑身缠绕星砂锁链的帝王突然睁眼——他破碎的胸膛里,半枚螭王卵正在生根......
九嶷山巅罡风如刀,我握着萧砚遗留的金针踏入隐医门禁地。青石阶上斑驳的"悬壶济世"四字被血污浸透,阶旁歪倒的药锄柄上,赫然刻着三百年前药王谷的螭纹。
"林姑娘小心!"
灰衣少年突然将我扑倒,三枚淬毒骨钉擦着发梢钉入石壁。抬首望去,山门处悬挂的十二盏青铜人皮灯笼同时亮起,灯罩上浮现各派失踪弟子的面容——他们天灵盖皆插着七星针,针尾系着焦黑发带!
"是血髓蛊的变种。"少年扯下袖口露出淡金胎记,"我叫云无心,三日前被掳至此,他们拿活人试......"
话音未落,山门轰然洞开。三十六具药傀踏着星砂列阵而出,每具心口都嵌着青铜卦盘碎片。我甩出金蚕丝缠住最近药傀脖颈,却在触及皮肤时浑身剧震——这具药傀的经脉走向,竟与《灵枢注疏》记载的先天道体完全一致!
云无心突然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逆八卦:"这是隐医门的换魂阵!"血阵触及药傀的刹那,其天灵盖突然钻出青藤,藤梢挂着的螭卵里,竟蜷缩着缩小版的各派长老!
"林清羽,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沙哑嗓音自山腹传来,十二盏人皮灯笼突然炸裂。飞溅的星砂凝成初代谷主虚影,他手中托着的浑天仪里,三百里外的皇城正如蝼蚁般缓缓旋转——帝王胸口钻出的螭王触须,正将文武百官炼成星砂!
涅盘火在经脉中暴走,我并指斩断青藤。云无心突然闷哼跪地,他后背衣衫破碎处,淡金胎记正化作青铜卦链扎入地脉:"他们在用活人...修补螭王命格......"
山体突然震颤,隐医门禁地裂开深渊。我踩着坠落的药傀跃下,在腐臭冲天的地窟里,看见此生最骇人的场景——十万具先天道体被青铜锁链悬于半空,每具心口都插着七星针,针尾系带拼成八个血字:以医入蛊
代天择命
"这才是真正的药王鼎。"初代谷主虚影抚过一具少女道体,"当年林慕白叛出隐医门,盗走的不过是残次品。"
云无心突然发出非人嘶吼,淡金胎记中钻出螭虫。我射出的金针在触及虫甲时弯折,针尖映出惊悚真相:这少年竟是隐医门用我的胎发与螭王血脉培育的人鼎!
地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我循声望去,浑身缠满星砂锁链的帝王正将半枚螭王卵按入少女道体心口。当看清那具道体面容时,玉化的左臂突然恢复知觉——她竟与我七岁时的模样分毫不差!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初代谷主虚影突然凝实,"用这十万道体重铸轮回,你便可与萧砚......"
"闭嘴!"涅盘火顺着金蚕丝烧穿虚影,我纵身扑向帝王。云无心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淡金胎记化作锁链缠住四肢:"阿姐,当年你选萧砚弃我时,就该料到今日!"
地窟穹顶轰然塌陷,月光如银瀑倾泻。十万道体突然睁眼,她们手中星砂凝成的金针,正指向我周身三百六十处大穴。在针雨袭来的刹那,我忽然读懂萧砚最后那抹笑——他消散前,悄悄将半缕命魂藏在了金针之中!
金针离手的刹那,九十九盏青铜灯骤然熄灭。药王谷废墟中玩耍的稚童们突然定格,指尖星砂凝成的七星针倒转方向,针尖直指自己眉心!
"不要!"我甩出金蚕丝缠向最近的女童手腕,丝线却在触及星砂时寸寸玉化。男童颈后的淡金胎记突然裂开,钻出的螭虫复眼竟映着林慕白重生时的场景——他撕开焦黑雪蚕锦的指缝间,正漏出淬毒的星砂!
"阿姐救我......"女童突然口吐獬豸面的声音,瞳孔中流转的星轨与皇宫废墟中帝王胸口的螭王卵同频共振。三百道青铜卦链破土而出,链头锁片刻着各派绝学碑文残字,正急速拼成"饲蛊"血篆!
萧砚遗留的金针突然灼穿掌心,涅盘火顺着经脉烧向星砂针阵。我踏着龟裂的碑石腾空,玉化的左臂插入孩童群中央地面——触到青铜鼎残片的刹那,十万道仁心火记忆灌入识海:那些前世被我救过的魂魄,此刻正困在稚童髓脉中哀嚎!
"破妄!"金针引动涅盘火灌入地脉,焦土中突然升起初代谷主玉化的臂骨。骨上刻着的星轨图暴涨,竟与孩童们倒转的七星针阵严丝合缝!针尖触及眉心的瞬间,所有稚童突然齐声诵起《焚蛊诀》——声纹走向赫然是当年父亲教我认穴的口诀!
皇宫方向传来龙吟般的震颤,帝王残躯从废墟中升起。他撕开缠绕胸口的星砂锁链,露出半枚生根的螭王卵——卵壳表面新生出淡金胎记纹路,正与药王谷稚童们的胎记同步搏动!
"林姑娘看天象!"青城派长老的嘶吼带着血沫。我抬头望去,暮色中贪狼星骤亮,星光凝成三百枚淬毒金针坠落。我旋身布下金蚕丝网,却在针雨触及丝网的刹那浑身剧震——那些毒针的制式与纹路,竟与我五岁生辰时父亲所赠的七星针一模一样!
涅盘火突然失控反噬,我呕着血捏碎怀中玉坠。萧砚残存的魂丝凝成虚影,银鞭卷住最近三个孩童:"清羽,针在星砂里!"顺着他鞭梢望去,孩子们玩耍的星砂中埋着真正的七星针——针尾系着的焦黑发带,正是父亲书房暗格中失踪的束发绸!
地脉裂开深谷,我抱着昏迷的稚童坠向黑暗。在螭王卵根须构成的囚笼里,终于触碰残酷真相:每粒星砂都是前世药人鼎的骨灰,而孩子们的游戏,实则是螭王传承的本能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