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惊堂膝落哀声切 金折藏锋现疑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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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进柔声道:“贞娘去和妹妹坐。”

张贞娘坐过去,一只手还牵着他,史进无奈,只好靠近了她们。

史进展开折子观看。折子是标准的汇报折,叙述了那日发兵缘由,发兵时间,人数,事情经过等等,史进看到领兵大将一栏,眼神不由地一缩。

花月山?

这不是花荣他爹吗?怎么是他。

这个姓少,而且林冲刚提过没几天,史进自然记得。

史进没有见过花月山,他也无法判断那青铜面具人是不是他。

但据林冲所说,好像花月山为人相当正直,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就在这时,前院的方向,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却是扈三娘跑了进来。

“花家出事了!”扈三娘进门的第一句话就让史进一惊。

扈三娘也顾不上偎在史进身上的张贞娘。急急说道:“刚才师师领着花荣兄妹找过来求助。我让他们先等一下。”说着看向张贞娘。

两人这样子实在不适合出现在那兄妹二人面前,那日兄妹俩可都是见过还是林娘子的张贞娘的。

“把这个给她带上吧!”无暇突然说道。

把那张人皮面具递给扈三娘。

扈三娘接过来,想给张贞娘戴上,张贞娘却把脸埋在史进怀里不肯。

扈三娘气得恨不得在她屁股上抽两巴掌,众女中,张贞娘年龄最长,可现在却最幼稚。

“贞娘乖,你不把这个戴上,哥哥就不带你出去了。”还是赵玉嬛有办法,一句话便让张贞娘抬起了头,惶恐地看着史进。

史进硬着心肠点了点头。

她只好委屈巴拉地让扈三娘把人皮面具给她戴上。

戴上人皮面具的张贞娘仿似换了一个人,奇怪的是看起来好像还小了几岁。

仿似跟锦儿差不多大小,“眼睛,她的眼睛!”扈三娘好似发现新大陆似的说到。

众人注意看,发现确实问题出在她的眼睛上,那双眼睛满是童真,纯净得让人心疼。

想到她的境遇之惨,就连扈三娘心中那份对她的敌意也淡了几分。

史进主动牵住了她的手,张贞娘眼中闪过一抹欢愉,“哥哥!”

史进点了点头,几人去往前厅,只有无暇安然盘坐。

只待众人离开,她才轻吁了一口气,一抹嫣红浮上她的脸颊,眼神如水。

花荣站在前厅,那张轮廓英挺、向来带着些傲气的脸,此刻仿佛被暴雨打蔫的树叶,皱成一团。

眉峰紧紧锁着,眼角通红。汗水将他额际的鬓发粘成了凌乱的一绺,胡乱地贴在皮肤上。

身上的青色劲装前胸后背湿了大片,深色的水迹在肩颈处勾勒出仓皇的线条。

平日里顾盼神飞的锐利眼神,此刻只剩下破碎的慌乱和无依无靠的惊惧,像找不到巢穴庇护的雏鸟。

他妹妹花袭人更是凄惨。那身素净的藕荷色襦裙上沾满了尘土草屑,狼狈不堪。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死死埋在锦儿的臂弯里,肩膀剧烈地、无声地耸动着,显然是哭到力竭,连抽噎的声响都发不出了。

杂沓的脚步声让兄妹俩的目光都看向厅门,当看到史进牵着张贞娘走进来时,兄妹俩先是一怔,随即两双失神的眼睛像是突然被火光点燃,瞬间迸发出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绝望的亮光!

扑通!扑通!

两声沉闷的膝盖砸在坚硬方砖地面的钝响,几乎同时炸开,震得窗格似乎都嗡嗡轻响。

兄妹二人就这么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挺挺地跪在了史进面前,上身紧紧伏低,额头用力撞在冰凉刺骨的地砖上,砰砰作声!

“史大哥!求您放过我阿爹!”

少年嘶哑仓皇的哭求声和少女竭力拔高却仍带着奶气的哭嗓,骤然撕裂了花厅里残余的压抑。那声音里裹着的巨大惊惶和无助,如同一双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所有人的心脏。

史进一惊,忙上前搀扶,

“两位快快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荣猛地抬起头,额上沾着灰土,一片暗红。

少年脸上是刻骨铭心的惊惧和屈辱,声音抖得不成调:

“今晨殿前司和皇城司上门,说前日我阿爹勾结西夏人,迫害史兄!可我阿爹全然是奉命行事啊!”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丝。

“爹爹那日回来便心神不宁,还把我们兄妹叫去询问史兄情况,直道奇怪。”一旁埋着头的花袭人带着哭腔开口,声音细弱却字字清晰,如同碎玉溅落在银盘上,却透着彻骨的寒意,“爹爹他…什么都没做!爹爹他…忠心耿耿!”后面几个字已是泣不成声,小小的身体因绝望与愤怒绷得紧紧,仿佛一张拉满、即将断裂的弓弦。

史进听得一头雾水,兄妹俩情急之下说得颠三倒四,好半晌史进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那日确实是花月山带队前往博雅斋处理异常,但行军到半路便接到另一指令让他速回殿前司,他不敢怠慢,把指挥权交给副将苗傅领军,他打马回衙。

但回去后却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他正心中起疑,便见苗傅领着残兵败将回来,惊问缘由,苗傅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招一伙蒙面人突袭。

花月山差点没气死,这些可是他手下的精锐,即便对上西夏人都能打个有来有回,如今却个个带伤,敌人是谁还不知道。

他自有手下亲信,询问之后才知对方只有男女两人,只是那男的太过凶猛,提着一个大香炉一路平推出去。

“大人,你不知道,那家伙根本不是人,那么大的香炉,提着跟玩似的!”那亲信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人是何形象?”花月山沉着脸问。

“十六七岁的后生,长得很周正,哦,对了,他说他是皇城司密谍,叫什么,史进。”

“什么!史进!”花月山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