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嫁祸栽赃施辣手 汴京牢狱卷惊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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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声的话语如同毒咒烙印在死寂的空气中。

哲宗悬停的手指终于以无可撼动的帝王之威,重重地、无声地按落在那片象征掌控京畿军务重权的鲜红标记之上。

整个枢密重地,于无声处惊雷翻涌。

五月的汴京,蝉鸣聒噪。

史进与折彦质策马疾驰,马蹄踏过御街的青石板,溅起被烈日烤得发烫的灰尘。

史进腰间悬挂的皇城司玉牌随颠簸叮咚作响,折彦质瞥了一眼那象征钦命的莹白玉佩,低声道:“苗履老奸巨猾,他敢栽赃花月山,必已备好后手。”

史进眯眼望向远处殿前司森黑的兽头门楼,唇角扯出一丝冷笑:“他若真干净,何必灭口?”

正午的日头白花花砸在殿前司乌沉沉的门楼上,蒸腾起一片铁锈与汗腥混合的燥气。

史进腰间玉牌随着脚步撞击银鱼袋,叮当清响刺破了死寂。

折彦质落后半步,手掌始终按在佩刀吞口上,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甬道两侧甲胄森然的守卫。

“奉皇城司令,提审要犯花月山!”史进声音不高,却压得门前持戟卫士呼吸一滞。玉牌上“如朕亲临”四个阴刻小字在日光下流淌着冰冷的权威。

守卫队长喉结滚动,硬着头皮上前:“敢问上差,可有指挥使手令?殿前司重的……”话音未落,折彦质一步踏前,刀鞘已重重拍在他胸甲上,金铁交鸣声炸响:“老王,你眼睛不好使吗?”

守卫队长苦着脸说道:“少郎君,我这也是职责在身,”说着眼睛往下方一瞥,

折彦质会意,斥道:”皇城司拿人,轮得到殿前司过问?滚开!”

连刀带鞘打在他胸口,那队长惨叫一声倒地,却是让开了去路。

折彦质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当先而行。

摩擦声中,厚重铁门轧轧开启,一股阴湿霉烂的浊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石阶向下延伸,没入昏暗,只余壁上火把投下跳跃鬼影。

折彦质当先踏入,右手拇指顶开了刀锷,一线寒光在幽暗中若隐若现。

史进紧随其后,靴底踏在渗水的石阶上,发出空洞回响。

地牢深处,一间精铁铸就的囚室前,火把光芒被扭曲的铁栅切割成碎片。

花月山被两根牛筋索悬吊在刑架上,双臂反剪,头无力地垂着。

深紫色官袍破碎不堪,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鞭痕,血水顺着裤脚滴落,在污黑地面聚成一小滩粘稠的暗红。

他左眼肿得只剩一条缝,嘴角残留着凝结的血块。

“花大人骨头倒是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身着殿前司指挥使常服的苗履背对牢门,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方素白手帕擦拭手中铁钎上的血迹,“再问你一次,那日博雅斋,你为何私放西夏密谍?又为何指使苗傅截杀皇城司密谍史进?”

花月山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喘息,猛地啐出一口血沫:“苗履……你构陷同袍……不得好死……”

苗履侧身避开污血,脸上浮起一丝残忍笑意,铁钎尖端缓缓移向花月山完好的右眼:“西夏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说!”

“指挥使!”一名亲兵疾步上前,在苗履耳边低语,“皇城司的人闯进来了,拿着御赐玉牌,要提花月山!”

苗履擦拭的动作一顿,眼底寒光乍现:“来了几个?”

“两个,领头的是个少年,带着折彦质那小子。”

铁钎尖端停在花月山眼球前一寸。

苗履目光闪烁,心中一阵犹豫。

花月山死不认账,真被他们提走,怕是苗傅那个小畜生保不住。

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苗履嘴角慢慢扯开,如同毒蛇露出獠牙:“关门。告诉他们……”他声音陡然拔高,在石壁间撞出回响,“殿前司奉旨清查内鬼,任何人不得干扰!给本官——拿下!”

囚室厚重的铁门轰然闭合,落闩声沉闷如雷!

门外,史进与折彦质同时色变。苗履的声音穿透铁门,字字如冰锥刺耳:“皇城司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殿前司撒野?拿下!”

“呛啷!”

甬道两侧阴影里,十余柄长刀同时出鞘!刀光瞬间填满狭窄空间,卷起腥风直扑二人!

史进瞳孔骤缩。腰间螳螂刀如银龙出鞘,“当”的一声爆响,三柄劈来的长刀被硬生生砸飞!刀风过处,持刀甲士虎口崩裂,踉跄后退撞上石壁。折彦质长刀如毒蛇吐信,瞬间刺穿一名甲士咽喉,热血喷溅上潮湿石壁。

“苗履!”史进舌绽春雷,声浪震得火把明灭不定,“你要造反吗?”

囚室内,苗履脸上肌肉扭曲,对亲兵低吼:“动手!做了他!”

亲兵拔刀扑向刑架!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花月山脖颈的刹那——

“轰隆!”

整扇精铁铸就的牢门向内爆裂!无数扭曲的断铁碎木如暴雨般激射而入!囚室内火星四溅,烟尘弥漫!一道人影裹着碎铁狂风卷入,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青色残影!螳螂刀薄如蝉翼的刀口在昏暗光线下划过一道新月般的弧光。

“噗!”

扑向花月山的亲兵身体僵住,手中钢刀“当啷”落地。一道细细红线在他脖颈上浮现,随即猛然喷溅成漫天血雾!

史进的身影在血雾后凝实。他左手斩空剑冰冷的剑尖,正稳稳抵在苗履后心第三块脊椎骨上。剑尖刺破官袍,一点猩红在素白里衬上迅速晕开。

“动一下,”史进的声音贴着苗履耳根响起,寒彻骨髓,“断你脊梁。”

苗履全身血液似乎瞬间冻结。他没想到十几个亲兵竟然不能阻挡这少年一瞬,眼角余光瞥见门口,折彦质的刀锋下,最后一名亲兵正捂着喷血的脖子缓缓跪倒。

整个囚室只剩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花月山粗重艰难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