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藏箱里的谎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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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尖就跟碰到冰块似的,那股凉意瞬间蔓延开来,害得我差点拿不住那薄薄的快递单,那快递单轻得就跟没重量一样。
快递单在我哆哆嗦嗦的指尖晃悠着,还发出了特别轻微的沙沙声。
临州一中这个地方啊,就像一把生锈的老钥匙,一下子就把我心底最不想回忆的事儿给勾起来了。
那个下雨的晚上,妈妈倒在血泊里,那道Z字形的刮痕在昏暗灯光下特别扎眼,就像一条特别恐怖的伤疤。
实验室里刺鼻的化学试剂味,就像一团看不见的雾,在空气中弥漫着,直往我鼻子里钻,弄得我忍不住皱眉头。
雨滴打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再加上我沉重的心跳声,就像刚刚发生的事儿一样清晰。
“沈墨?你没事吧?”林疏桐那轻柔的声音,把我从如潮水般涌来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胳膊上,扶了我一下,动作特别温柔,还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担忧。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眼睛再次朝着那个散发着寒气的蓝色快递箱望去。
这地方暗暗的,那蓝色显得格外清冷,一缕缕寒气从箱壁上冒出来,扑到我脸上时,还有点刺刺的疼呢。
“十八个小时的低温保存啊……凶手是咋做到的呢?他可不只是想抛个尸那么简单,感觉更像是要传达什么信息,布下一个超级复杂的迷魂阵。”我嗓子有些沙哑,疲惫和疑惑全在声音里体现出来了。
“这么长时间的低温,普通冰柜可不容易长时间维持,而且还得精准控制环境,不能留下太多能被追查的线索。他肯定得有个特殊的地方,或者说,得有个特殊的……能移动的容器。”
林疏桐的眼睛突然一眯:“你是说……冷藏车?”
我点了点头:“只有专业的冷藏设备,才能在十八个小时里稳稳地保持这么低的温度,还不会留下很明显的改装痕迹。他这么做,是想告诉我什么呢?还是想警告我什么呢?”
“技术组都查过了,这个中转站附近的监控,根本就没拍到有可疑的冷藏车进去。”林疏桐又补充了一句,“这凶手可太小心谨慎了。”
“不对,他不是谨慎,他是故意让我们看到这些情况,又故意不让我们轻易找到根源。”我眼睛死死地盯着箱子内壁上结着的那层薄霜,那薄霜亮晶晶的,还透着微弱的光呢。
他想让我明白,这截断指有过被冰封的经历。
可为啥呀?
就为了保存断指吗?
肯定不是,这里面肯定有更深的含义。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想法,就跟林法医说:“林法医呀,能不能给安排一下呢,我得要个零下十八度的环境做个试验。”
林疏桐稍微寻思了一下,就说:“市局扣了一批走私冻肉用的冷藏车,我能去协调一辆过来。不过你要做啥试验啊?”
我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说:“我要验证一个想法。”接着又说道,“是关于血迹的。”
过了半个钟头,我就站到了一辆大型冷藏货柜车的后厢里了。
那寒气啊,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似的,直往脸上扎,扎得脸生疼生疼的。
温度计上显示着零下十八点二摄氏度,那红色的刻度在这冰冷的环境里看着特别刺眼。
林疏桐把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车厢门口,看着我把两份新鲜的动物血液样本分别放在两个培养皿里,一个放在车厢里,另一个就留在常温环境下。
培养皿和金属台面一碰,发出那种清脆的声响。
林疏桐问我:“你这是在模拟断指在冷藏环境下的状态吗?”
我正仔细校准着计时器呢,车厢里安静得很,那计时器滴答滴答的声音特别清晰。
我一边弄着,一边回答说:“也不全是。我就想搞明白,在零下十八度的环境下,血液凝固的速度和形态,跟常温的时候比起来到底有啥不一样。尤其是啊,如果血液在进入低温环境之前,经过了某些……嗯,处理的话,又会有啥区别呢。”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车厢里冷得要命啊,那股寒气就好像能直接钻进骨头缝里似的。
我这身体啊,就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了,牙齿也“咯咯咯”地响个不停。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放在低温环境里的血液样本。
嘿,突然就发现它的边缘开始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这变化就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不觉的,慢悠悠的还挺神秘。
过了一个钟头,对比结果出来了。
我就说道:“在零下十八度的环境里呀,血液凝固的速度比常温的时候差不多快了2.3倍呢。而且啊,凝固之后的血块边缘可光滑了,几乎看不到那种像毛刺一样向外扩散的情况。”我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个在灯光下泛着微弱光亮的样本。
我接着又讲:“你看看这截断指的伤口哈,血在上面分布得可均匀了,边缘也特别清晰,就好像刚弄出来没多久似的。但是啊,要是它真在常温下暴露了超过十八个小时之后才被冻起来的话,那血迹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林疏桐皱着眉头就问:“你这话啥意思啊……”
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道:“凶手把断指放进冷藏箱之前,是拿温水擦过伤口的。”这话一出口,就在车厢里响起来了,听起来还挺有底气的呢。
我又接着解释:“这温水啊,把流出来的一部分血给擦掉了。这么一来呢,剩下的血在低温下快速凝固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刚弄伤的‘新鲜’的感觉。这可是凶手精心设计的误导啊,他就是想让咱们以为受害者遇害没多久,要么就是想把断指在冷藏之前的真实情况给掩盖住。”这又是一个在看似“完美现场”里的“小漏洞”。
凶手啊,在小细节上讲究得不得了,可又故意弄出些矛盾的地方来,得让咱们费好大劲才能发现呢。
林疏桐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这个凶手,心思细得吓人。那断指上的齿痕呢?我刚开始看了看,感觉不像是人咬的。”
“没错。”我从物证袋里掏出断指的高清照片,把有齿痕的那块地方放大,照片在灯光下还闪着点微光呢。
“你瞅瞅这儿,这凹陷的深浅,还有边缘弯的那个弧度,看着更像是被啥工具给弄出来的。再看这些齿痕的排列,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个东西——医用咬模工具。”
林疏桐的瞳孔微微一缩,说道:“医用咬模工具?这会不会和三年前陈野那案子有啥联系……”
我俩几乎同时就朝着解剖室奔去。
林疏桐手脚麻利地调出了三年前“开膛手陈野”案子的电子卷宗,找出了受害者身上齿痕的照片。
接着我们把两组照片并排搁在显示屏上,一个一个仔细地对比起来。
那光标就在两张照片的齿痕细节上晃来晃去,还发出轻轻的嗡嗡声。
你看啊,照片里的齿痕,不管是每个小凹槽,还是每处小凸起,还有那些特别细微的磨损角度……
“一模一样啊!”林疏桐禁不住大喊了一声,“这咋可能呢!陈野那案子的凶器,就是那个特制的咬模钳啊,不是在他自杀的现场都已经找到了吗?而且经过比对,那就是作案用的工具啊!”
我这心里也一下子变得沉甸甸的。
要是凶器都已经找着了,那这断指上的齿痕又是咋个回事呢?
难道是有人在照着陈野作案的法子来搞事儿?
不过啊,这种医用的咬模工具可是专门改装过的呢,它的磨损痕迹就跟人的指纹一样,那是独一无二的。
照着作案手法来做倒还简单,可要是想模仿工具上那些特别细微的磨损痕迹,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除非……当年的凶器不止一件,再不然就是有人搞到了那件凶器,然后又拿出来用了。
“陈野……”我小声地嘀咕着,这个名字一下子就把我拉回到三年前那场可怕的噩梦里头去了。
我的搭档啊,我的好兄弟,就因为我当时的判断失误,就那么悲惨地死在了陈野手里。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解剖室的门被推开了,张队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份已经有些发黄的纸质卷宗呢。
那卷宗在他手里,还沙沙作响。
“沈墨,你过来一下。”张队说话的语气特别坚决,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份儿。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这么跟着他走到了角落里。
张队把卷宗打开,一下子就翻到了一张现场的照片。
照片里有个男的,穿着勘查服呢,正弓着腰蹲在墙角那儿,小心翼翼地采集着啥玩意儿。
那可是我爸啊,想当年,我妈出事那个现场的痕检工作就是我爸负责的。
张队用手指头指着照片里墙角上一块模模糊糊的印子,问我:“当年你妈出事那现场,墙灰里那些玻璃碴子,你当时一口咬定是凶手鞋跟刮下来留在那儿的,是不是啊?”
我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照片里我爸那特别专注的侧脸,喉咙那儿的喉结不自觉地就动了一下。
那道Z字形的刮痕,墙灰里混着的玻璃碴子,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实验室的味儿……这些都是我十二岁那年印象最深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
“嗯,是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应着。
张队眼神里带着一种很复杂的样子看着我,好几秒都没吭声,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市局技术科的老刘啊,当年也参与了勘查工作。他最近整理那些旧案子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些之前没留意到的情况。就那些玻璃碴子的成分分析报告,好像跟你当年的判断不太一样呢。我脑袋“嗡”的一声,就感觉有东西在脑袋里猛撞似的。
出入?怎么会有出入呢?我记得明明白白的呀。
“还有呢,”张队顿了一下,眼神愈发深邃了,“运碎尸邮包的那辆快递车,是‘风速达’快递公司的。我们查过那车的GPS记录了,就在包裹被发现的前一天晚上,那车在临州一中附近长时间不正常停留。”
长时间不正常停留?临州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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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线索碎片在我脑袋里飞速打转,还不停地相互磕碰,就想拼凑出个大概样子来。
器官黑市、警队有内鬼、暗网组织……还有老妈的死,陈野也牺牲了,再加上现在这个指向临州一中的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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