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藏箱里的谎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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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有的事啊,就像一张巨大无比的网,而我呢,正一步步朝着网中心走去。

那个凶手啊,他不只是在挑衅,更像是在给我带路呢。

他弄出这些看似矛盾的线索,还有这些精心设计的“不完美”之处,就是逼我重新审视以前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内心的起伏压下去。

真相啊,就在下一块拼图那里呢,我肯定得把它找出来。

“张队,”我抬起头,眼神特别坚定,“我想知道那辆快递车在临州一中附近具体停在哪儿呢?还有啊,车停在那儿的时候,周围有没有别的监控能查呀?”张队的眼睛犀利得很,就像老鹰似的,感觉能把我身上那点小心思都看透。

“那辆‘风速达’快递车,车主叫周明。根据GPS记录,在案发前一天晚上,就是包裹被发现的前一晚,从十点零七分一直到十点三十七分,在临州一中西边围墙外面,靠着那个废弃体育器材室的小路上,停了整整三十分钟呢。”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那个时候啊,那条路上有几个路灯坏了,我们就只找到一个对着路口的远景监控,画面质量差得很,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快递车停在那儿,周围具体啥情况根本就看不清楚。”

临州一中,还有那个废弃的体育器材室……怎么又是这个地方呢。

我妈妈当年就是在临州一中遇害的,而且那个废弃的体育器材室和实验室就隔了一堵墙。

“周明呢?他是咋说的呀?”我着急地问道。

“他跟我说啊,那天晚上突然就急性肠胃炎犯了,然后就请假了,车也扔在公司停车场没动。咱都去核实过了,他请假这事儿是真有记录的,他老婆也讲他当晚就在家待着呢。”张队皱了下眉头,“可怪就怪在啊,咱技术队的同事把那快递车行车记录仪的一部分数据给恢复出来了。你猜猜看,咱都瞅见啥了?”

我这心一下子就“砰砰”跳得厉害起来了。

“有个画面模模糊糊的,”张队把声音压得极低,“就在GPS记录的那个时间段里啊,有个男的,穿着黑色的连帽衫,还戴着口罩跟手套呢。‘嗖’地一下就把快递车的后厢门拉开了,跟着就把一个跟这蓝色冷藏箱大小差不多的包裹塞进去了。这整个过程啊,连半分钟都不到呢。更要命的是,行车记录仪上显示的时间是十点十五分啊。”

十点十五分啊!

这时间就像根刺一样,“噗”地一下扎在我太阳穴上了。

我妈出事的那个雨夜,警察推断的死亡时间就是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啊。

“周明说自己当晚在家,可他的车却出现在临州一中附近,还有人往他车里塞包裹呢。”林疏桐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他这嫌疑可不小啊。”“可是呢,要是他是凶手或者帮凶,干嘛要把自己的车开到抛尸的地儿去呀?再说了,要是他当晚真就在家,那开车的会是谁呢?往车里放包裹的又是哪个呢?”我晃了晃脑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周明的出现,更像是有人故意丢出来的迷惑人的东西,就像烟雾弹似的。

“我已经让人去再查查周明的行踪了。”张队说道,“沈墨,你对这个快递箱还有啥新发现不?”

我又把视线放在了那个冒着冷气的蓝色快递箱上。

那蓝色的东西在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冷气不停地从箱子里往外冒,直往我皮肤上扑呢。

凶手辛辛苦苦用冷藏车运断指,最后怎么就找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快递员来干抛尸这事儿呢?

难道说,这个快递箱本身有啥特别的地方?

我戴上手套,仔仔细细地把冷藏箱的各个角落又检查了一遍。

手套和箱体一碰上,就发出了轻轻的摩擦声。

这个箱体是用常见的工程塑料做的,内壁滑溜溜的,除了凝结的薄霜,基本上没别的印子了。

我手指尖沿着箱盖和箱体连接的缝儿划过去,突然,在一个特别不显眼的夹层里面,摸到了一点点阻碍。

那感觉就跟摸到了一个隐藏着的秘密似的。

我特别谨慎地拿着镊子伸进去,夹出来一小片东西。

镊子碰到箱体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那是一小片破破烂烂的医用胶布,也就跟指甲盖差不多大,边缘还带着干巴巴的纤维呢。

颜色是市面上常见的肉色,可上面的纤维纹路,让我心里猛地一紧。

“林法医,”我把那半片胶布放到证物袋里,递给她,“赶紧做个纤维成分比对吧。比对样本就是三年前陈野牺牲的时候,从他身上拿到的那卷医用胶布。”

林疏桐接过了证物袋。

我不自觉地把手往口袋里伸,一下子就摸到了那半块警徽,冰冰凉凉、硬邦邦的。

这警徽在我手里,那丝丝寒意直往我手上窜呢。

这可是陈野留给我的呀,是他用命换来的线索啊。

我一直都觉得,这半块警徽就代表着还没完成的使命,就像藏着一个不完整的真相似的。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呢,我瞅着那半卷医用胶布,冷不丁就有个特疯狂的念头在我脑袋里蹦了出来。

陈野留给我的这警徽,咋就只有半块呢?

你琢磨琢磨啊,要是一枚完整的警徽因为外力太大给弄断了,那断开的地方肯定是歪七扭八、不规则的呀。

可我手里这块半警徽呢,边缘那叫一个平整,就像是被人特意给切开的似的。

说不定这警徽打一开始就不是完整的呢,再不然啊,它原本就该有另一半,能跟它凑一块儿,组合成一个完整的信息啥的。

“嗡嗡——嗡嗡——”

突然,手机一个劲儿地急促震动起来,一下子就把我的思路给搅和断了。

林疏桐火急火燎地从检验室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慌乱又凝重的神色。

“沈墨!张队!急诊中心刚给我打电话了!”她的声音急得不行,“15分钟之前啊,120拉来一个急救的病人。这人是在中转站附近的暗巷里被发现的,浑身上下插满了那些维持生命的管子呢,还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这跟咱们这案子有啥关系吗?”张队问了句。

林疏桐使劲儿吸了口气,费了好大劲儿才说道:“那病人啊,他右手的小拇指,是从根儿上断的,那伤口的模样和咱们看到的断指可像了!还有呢,急诊那边刚刚着急忙慌地做了DNA比对,我把断指的DNA数据发过去之后,结果……完全一致啊!”

我一听,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受害者还活着呢?

“那病人现在在哪儿呢?”我急忙问道。

“在市一院呢,重症监护室。”

我们仨立马朝着市一院赶过去,那速度快得很。

到了ICU病房外面,那空气压抑得很,感觉都要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那种沉重的氛围就像是凝固在空气里了,压得我都有点儿呼吸不畅了。

透过那厚厚的玻璃,我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男的,身上连着各种各样的仪器,仪器发出那种单调又有规律的“滴滴”声。

这声音在安静的病房外面回响着,就好像是命运在倒计时似的。

他的脸啊,白得跟纸一样,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不过那少了小拇指的地方,看起来还是特别刺眼。

“就是他。”林疏桐指着病床上的男人,声音都有点儿发颤了。

我眼睛紧紧地盯着病人床头卡上那小小的身份牌。

我心里头早就有了底儿,可当我真真切切看到上面印着的那俩字的时候,我这脑子就跟被大铁锤哐当猛砸了一下似的,瞬间就蒙圈了,啥玩意儿都想不起来了。

姓名那块儿,清清楚楚地写着——陈野。

这咋可能呢?!

陈野啊……他不是三年前就已经没了吗?

我可是亲眼瞅着他……

他可是为了我,拿命去设下“亡者遗局”的伙伴啊,我一直都以为这兄弟早就不在人世了,结果现在呢,他居然活生生地躺在这儿呢,虽然昏迷着,虽然看着都快不行了。

这到底是咋个情况啊?

我这视线啊,不由自主地就在病房里到处瞅,就想从这个特别怪异的场景里找出个能说得通的说法来。

他这一出现,把我之前知道的那些事儿全给搅和乱套了。

要是他还活着,那三年前的牺牲难道是……演的一出戏?

为啥要这么干呢?

我的目光从床头柜上掠过,又掠过那些冰冰凉凉的仪器,最后,落在了病床底下那黑乎乎的地方。

那儿好像有个东西,在灯光下闪了一下,有一丁点儿微弱的光。

那是个啥东西呀?

就在这个时候啊,我这心跳,差点就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