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网的拼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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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的分拣站监控室——” 林疏桐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开我混乱的思绪。
那声音尖锐而急切,在我耳边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张队那句“去晚了可就看不到第三块了”的嘲弄还在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刺得我神经末梢都在战栗。
那声音阴恻恻的,仿佛带着无尽的恶意,在寂静的空气中不断盘旋。
我和林疏桐几乎是同时冲出冷藏库,脚下的冰晶被踩得咯吱作响,那声音清脆而杂乱,与我们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我们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仿佛一头头困兽在挣扎喘息。
走廊深处,那扇虚掩着门缝的监控室,此刻像一头择人而噬的怪兽的巨口。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像怪兽幽深的眼眸,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电子元件焦糊味和尘埃的空气扑面而来。
那股味道刺鼻而浓烈,直呛得我喉咙发痒,鼻腔里满是干涩的感觉。
房间不大,几台显示器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其中一台屏幕幽幽地亮着,那幽光散发着诡异的蓝色,在黑暗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上面的画面却不是监控,而是一个深红色的界面,硕大的标题在屏幕中央闪烁,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用血写成——「第三块拼图:解剖室里的谎言」。
那闪烁的标题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着,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暗网!
林疏桐脸色骤变,立刻从随身包里取出专用取证设备,动作迅速地连接到电脑主机。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手指在设备上快速地操作着,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他在远程操作,想销毁证据!”她低喝一声,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蝶,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飞速滚过。
那键盘敲击声急促而密集,像一场激烈的鼓点。
我紧盯着那个血色标题,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越收越紧。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解剖室里的谎言”,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口。
那一瞬间,我的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物击中。
父亲,母亲,那些尘封的记忆,那些我刻意回避的伤痛,瞬间翻涌上来。
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汹涌,将我淹没在痛苦的漩涡中。
“有加密文件夹!”林疏桐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访问权限很高,正在尝试破解……该死,他在清除日志!”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透露着紧张。
我上前一步,手按在冰冷的金属机箱上,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仿佛能感觉到张队那双隐藏在暗处、充满恶意的眼睛。
他留下这个“拼图”,绝不是为了让我轻易得到答案。
就在这时,林疏桐突然“咦”了一声,她指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沈墨,你看这个加密文件夹的最后访问时间……十二年前,十月七号,晚上十一点三十三分。”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声音震耳欲聋,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回荡。
十二年前,十月七号,那是我母亲遇害的当晚!
而十一点三十三分……我清楚地记得,警局内部监控录像显示,那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分,母亲办公室的灯熄灭了。
这个时间,如此吻合,吻合到令人毛骨悚然!
是巧合吗?
还是说,母亲的死,从一开始就和这张巨大的罪恶网络紧密相连?
张队,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数据拷贝下来了,但部分日志被他清掉了。”林疏桐拔下设备,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这个文件夹里是什么,暂时还打不开,需要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巨大的震惊中冷静下来。
那口气冰冷而沉重,顺着喉咙滑入胸腔。
线索像破碎的玻璃片,散落一地,每一片都可能割伤我,但也可能指向真相。
我突然想起冷库里那支被遗忘的神经抑制剂。
“疏桐,帮我看看这个。”我从物证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支细长的玻璃瓶,递给她。
那玻璃瓶凉凉的,在我手中微微颤抖。
瓶身已经被擦拭得很干净,但在底部,用激光蚀刻着一行极小的编号。
那编号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像是隐藏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林疏桐接过,打开手机的微距拍摄功能,对着瓶底仔细观察。
手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像是在努力捕捉那微小的细节。
“LZ - 03……”她轻声念出,“临州?03……这像是什么内部批号。”
LZ - 03!
这三个字符像电流一样击中我的大脑。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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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想起三年前陈野案的卷宗,凶器上提取到的不明残留物,经过分析,其化学分子式与一种罕见的神经抑制剂高度吻合,而那种抑制剂的早期实验编号,正是LZ开头的!
这种吻合并非偶然,或许存在特定的生产渠道,比如这一批抑制剂都被应用于某些特殊的犯罪活动中,所以才会在不同案件中出现。
我还记得王建国的皮鞋,鞋底夹杂的特殊粉末,其磨损沟槽的形状,也曾让我联想到某种特定的数字和字母组合。
那粉末摸起来粗糙而干涩,沟槽的形状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密码。
“我想起来了!”我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三年前陈野案的凶器,那支定制的注射枪,核心部件的编号就是‘LZ - 03’开头!还有王建国那双皮鞋,我当时分析过他鞋底磨损的细节,沟槽的排列方式和深度,像是在长期踩踏某种带有特定纹路的金属踏板形成的,我推测过那可能是一串密码或者编号——‘03’,这个数字当时就出现过!”
林疏桐也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陈野案的凶器,和这个神经抑制剂,以及王建国可能接触到的密码,都指向同一个编号‘LZ - 03’?”
“不止!”我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浮出水面,“临州医院!临州医院的英文缩写就是LZ!而‘03’……我记得临州医院地下车库,有一道特殊的员工通道门禁,密码好像就是三位数!”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不祥的预感。
如果LZ - 03是临州医院地下车库的门禁密码,那么这个暗藏在器官移植中心的冷库,它的存在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解剖室里的谎言……”我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母亲遇害当晚的加密文件夹,指向医院的LZ - 03编号,还有父亲那句“野子是意外,别查了”的劝阻。
这一切,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越缠越紧。
我必须找到老吴,父亲当年的助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离开分拣站监控室后,沈墨和林疏桐马不停蹄地赶往老吴家,一路上沈墨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发现上,车窗外的夜色如墨,城市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老吴家。
昏暗的灯光下,他颤抖着手,从一个老旧的保险柜最深处,取出一个泛黄的牛皮纸物证袋。
那保险柜的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袋子上用红笔写着母亲的名字,日期是十二年前。
那红笔的颜色鲜艳而刺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我的呼吸瞬间凝滞了。
“这是……你母亲遇害现场提取的墙灰样本。”老吴的声音沙哑,“当年你父亲反复看过,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收好,说时机到了,自然会有人来看。”
我接过物证袋,指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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