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灯溯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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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才是垂钓……”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愤怒让她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暴行，她猛地捏碎了手中的星灯。随着星灯的破碎，无数的琉璃碎片在空中飞舞，然后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凝聚成一把钥匙。

卫璃毫不犹豫地将这把钥匙插入了自己的心口。刹那间，她的身体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那破碎的星灯交相辉映。

“用众生执念温养道种！”她的声音在归墟海域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决绝。

就在这时，海底城郭的青铜棺椁突然发出一阵轰鸣，棺盖缓缓打开。历代阁主的道种如流星般从棺椁中飞出，在虚空之中拼成了卫衡的琉璃骨。

而在现实世界的图书馆中，孩童的呓语突然响彻了两界：“阿姊，书页要烧尽才能见真章……”

这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让卫璃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现实世界的《垂天钓海经》突然自燃起来，火焰熊熊，瞬间将整本书吞噬。然而，就在火焰之中，三百只由星砂凝成的鲛人却突然飞了出来。

这些鲛人衔着燃烧的书页，在图书馆的穹顶之上迅速拼凑，竟然组成了完整的《无岸诀》！

而在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一行字若隐若现——“心灯燃尽处，方见无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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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当最后一片书页化为灰烬时，卫衡的琉璃骨突然出现在两界交界处。他的骨掌按在青铜罗盘中心，所有齿轮逆向旋转。现实中的短发卫璃突然夺过钓竿，将鱼钩刺入老者眉心：

"师尊，这一竿...该钓您了。"

星云面孔突然扭曲，老者的身躯在钓线中坍缩成《垂天钓海经》的残页。卫璃看着两个世界的自己隔空相望，彼此的银血在虚空交融，凝成崭新的谶碑：

**"墨海本无岸，燃灯者同舟。"**

图书馆的珊瑚突然开花，花蕊中躺着枚纯净道种。当卫璃伸手触碰时，道种突然化作星砂，吹散所有青铜齿轮的虚影。就在这时，归墟海域与现实图书馆之间的界限开始模糊，两个世界仿佛要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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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璃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她，她知道这是两个世界融合所产生的动荡。初代阁主出现在她身旁，说道：“这是两个世界归一的契机，但也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卫璃坚定地点点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随着融合的加剧，周围的景象变得扭曲而混乱，星砂与海水交织，古籍与珊瑚碰撞。卫璃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力量，试图稳定这股混乱的能量。

突然，一道巨大的旋涡出现在两个世界的中心，它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卫璃深吸一口气，飞身冲进旋涡之中。在旋涡的核心，她看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空间里悬浮着一本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无字书。卫璃缓缓靠近，当她的手触碰到无字书时，一股强大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她终于明白了所有谜团的真相，也找到了让两个世界稳定融合的方法。卫璃施展法术，引导着能量有序流动，两个世界逐渐平静下来，一个崭新而和谐的世界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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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归墟海域的晨光终于澄澈，卫衡的琉璃骨沉入心形礁石。现实世界的图书馆完好如初，短发卫璃怔怔看着手中古籍——燃烧过的《垂天钓海经》只剩空白页，角落处多出行小楷批注：

**"莫问垂天意，且看灯下书。"**

海底城郭的废墟上，新生的潮陨修士正在重刻铜铃。檐角风铃轻响时，卫璃听见卫衡最后的呓语：

"阿姊...这次轮回...终于不是鱼了..."

当星灯在现实世界亮起时，图书馆地底的珊瑚悄然开花。穿过书架的晨光里，隐约可见青铜舟的虚影——舟头无竿无棹，唯有点点星砂在晨曦中明灭，恰似当年卫衡拆解道种时，溅落在她掌心的细碎微光。

卫璃轻轻抚摸着那空白古籍上的批注，眼中满是怀念。突然，一阵奇异的波动从地底传来，青铜舟的虚影竟缓缓实体化。舟上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卫璃伸出手。卫璃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青铜舟。

当她站稳，那身影逐渐清晰，竟是卫衡。他微笑着说：“阿姊，跟我去个地方。”青铜舟如离弦之箭，驶向未知的海域。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处神秘岛屿。岛上繁花似锦，每一朵花都闪烁着星砂的光芒。卫衡带着卫璃走到岛中央，那里有一座闪耀着七彩光芒的祭坛。

“阿姊，这是我们新的起点。”卫衡说道。卫璃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他们一同站在祭坛上，光芒将他们笼罩。

从此，卫璃和卫衡在这神秘之地守护着归墟与现实的平衡，而那青铜舟则时常穿梭在两界之间，成为传说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