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劝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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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我们【剧场】。”

小丑的声音宛如来自幕后的导演，带着不容置疑的节奏与诡异的从容。他站在残破的石柱上，那副人偶般的身体在逐渐修复、拼接，仿佛下一秒就能再变成另一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面孔。

掌声逐渐停下，他俯身，眼神灼灼，如同剧院前排最偏执的观众，终于锁定了他的男主角：

“沈一衡，你不是讨厌所谓‘命运’的强加吗？”

“你不是在逃避‘他们对你身份的定义’吗？”

“我们剧场，也讨厌被定义。”

他猛地张开双臂，如疯子一般：

“我们书写新的‘叙事’——一个世界的剧本解构工程！”

“我们不是单纯的杀戮、背叛、掠夺，而是——将『角色』从『设定』中剥离，让所有人都暴露在最真实的欲望与恐惧之下！”

“在那样的舞台上，‘英雄’会动摇，‘神’会哭泣，‘秩序’会颤抖，而你，沈一衡——”

“你会成为完美的【主角】。”

“我知道，你身体内有第三天灾，甚至还有部分第一天灾的权柄，你应该自己也不知道吧，你的体内究竟有着什么东西。”

“第三天灾，多么美妙的能力啊。哦，对了，要不是有我们【剧场】的帮助，恐怕你永远没有机会获得第三天灾的力量。有了我们的帮助，你才有机会踏上更高层次的阶梯。”

“来吧，只要你点头，第四天灾也不会再与你为敌，我们甚至可以共享这份权柄——这份源自艾尔泽·阿亚的永恒苦痛与记忆吞噬之力。”

“这不正是你梦境回廊最需要的部分吗？”

“掀开我们【剧场】的真实之幕，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所有隐藏的真相。”

“到底...什么才是天灾。”

小丑嘴角疯狂地咧开，甚至伸出手，向沈一衡递去。

掌心浮现的，是一枚深蓝色的舞台徽章，徽章正中央，是一枚倒置的剧幕帘布——

象征剧场「真实之幕」开启者的徽记。

“你很清楚，联盟不会放过你，而收容所也迟早会与你为敌。”

“你没有家，没有庇护，没有人会理解你。”

“但我们会。”

“你要的不是赎罪，不是解释，不是正义，而是——”

“一个能写下你剧本的舞台。”

……

那一瞬，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众人甚至忘了呼吸，所有幸存者，包括窦尔图、波尔图、吉尔哙都屏住了动作，瞳孔紧缩。

只有阿尔巴在泡囊里面容扭曲，五官缩成一团，浑身器官像是被挤压一般，越强大的肉体越率先承受不住这股挤压之力。

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提取出来了成为灌注力量的途径。

至于沈一衡会答应吗？

剧场——那个从联盟眼皮底下悄然崛起、从收容所的废墟中走出、从每一个“悲剧”与“崩坏”中提炼出剧本的黑暗组织，正在向他，伸出橄榄枝。

而他，仅是微微低头。

目光沉入那枚徽章。

他的表情没有惊讶，没有怒意，甚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只有——极端的冷静。

他说：“你知道问题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