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劝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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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微怔，没料到回应是这句话。

沈一衡抬起手，慢慢将那枚徽章拨开，声音轻得像是在讲述梦境中一句无关紧要的旁白。

“你以为我在找舞台。”

“你错了。”

他缓缓抬起眼，声音在这一刻如利刃般刺穿沉默：“我是来拆剧场的。”

“我得为上一任第三天灾复仇，不然...克塔耶会生气的。”

轰——！！！

他的神印在此刻全数绽放，梦语稻偶的灰雾如海潮般从体内涌出，眼中虹彩符文暴涨为圆环，伴随着克塔耶兴奋至极的尖叫：「干他！拆他！烧他！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梦的复仇！」

灰雾攀附而上，化作一道螺旋锋刃，猛然斩向小丑伸出的手掌！

“你以为我是你们的主角？”

“不——”

“我是你们剧场的——”

“终 幕！”

“今天就来收取点利息吧。”

甚至到了这一刻，沈一衡已经顾不上被第四天灾发觉的风险了。

“就这种理由？”小丑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愈发理解正常人类的情感吗？帮朋友复仇不是理所应当？”

「朋...朋友？」克塔耶地声音一愣，就连暴涨地灰雾都停滞了片刻。

而在灰雾弥漫而出的一瞬间，那一只被封锁的第四天灾微微转身来，露出一只一只巨大的猩红眸子，仿佛孕育着世间所有的痛苦。

身旁不时显露出滔天的水气，在场所有人只感到一种可怖的窒息感，像是处于海底最深处被无穷的压力疯狂挤压着内部器官。

「克...克塔耶，叛徒。」

瓮声瓮气，

“虽然很遗憾，但你永远也无法获知人类的伟大之处了，新世界的未来...没有你的一席之地。”小丑扫了一眼缓缓觉醒的第四天灾，仍然没有放弃劝说沈一衡，沉声道，“你恐怕不知道吧，你对于这世界的认知，对于污染能力的认知根本太过肤浅。”

“联盟沉淀了这么久，对于污染能力的掌控早已经到达了一个可怕的境地，只要给他们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们随时都能反扑异端，将这个世界改为联盟的天下。”

“而我们【剧场】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

这话都给沈一衡听笑了，揶揄道。

“这些年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我也知道你们不断在各个城市进行的斩首计划，挑起事端，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热爱和平的【剧场】？”

“你们处处与联盟作对又是什么好人吗？费尽心思利用联盟的力量，分裂「人」与「非人」的定义，挑起天灾与人类之间的战争，如今跟我大谈什么和平？”

“是不是有点儿招笑了。”

沈一衡有些遗憾的看着刚刚抛射而出的灰色螺旋雾刃狠狠扎进小丑脚底的石柱上，没有一击得手也不灰心，再度双手凝结出两把灰刃。

“道不同不相为谋，等我拿下你以后，自会逼问。”

早已经被第四天灾复苏吓破了胆子的窦尔图几人甚至没敢用那拾荒者他交换出阿尔巴，只是一个劲的想跑，只有沈一衡与小丑还在侃侃而谈。

「克..克塔耶！！！」

「叛徒！！！」

轰。

冲天的海浪凭空涌上祭坛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