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灵界篇· 混沌归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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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中，秦夜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化为一团灰色雾状能量。但在这团能量中心，有一点微光始终不灭——那是他的意识核心。
"坚持住......"白璃喃喃祈祷。
仿佛听到她的声音，那点微光突然变亮！灰雾开始重组，逐渐形成人形。但就在这时，漩涡颜色骤变，从灰转黑！一股充满腐朽与毁灭的气息弥漫开来。
"不好！"混沌体虚影惊呼，"是仙帝的毁灭混沌！他在干扰传承！"
黑色能量疯狂侵蚀着秦夜刚刚重组的身躯。他的右眼突然睁开，灰光暴涨："不......这是我的试炼......"
两股混沌之力在他体内交锋，痛苦比之前更甚百倍！秦夜跪倒在地，身体时而晶体化，时而雾化，处于崩溃边缘。
白璃再也忍不住，挣脱阻拦冲了过去："秦夜！"
她跳入漩涡，月华之力全力释放！银白光华如绸缎般缠绕住秦夜，与黑色能量激烈对抗。
"愚蠢！"虚影大喊，"月华入混沌，必遭反噬！"
果然，白璃的身体开始异变。银发迅速转金，狐尾一根接一根变成璀璨的金色，连眉心的月痕都染上黑边。但她死死抱住秦夜不放："醒醒！别被它吞噬！"
秦夜模糊的意识中，听到白璃的呼唤。他努力聚焦，看到她已经半身金化，却仍不松手。
"白璃......走......"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不！"白璃将额头贴在他眉心，"看着我，记住我是谁！"
刹那间，两人的意识奇妙地连接在一起。他们置身于一片星穹之下，四周是无尽星河。这是秦夜识海中最深处的景象，是他灵魂的具现。
"这里是......"白璃惊讶地环顾四周。
"我的内心世界。"秦夜的虚影出现在她身旁，"小时候每次难过，我就会想象自己躺在星空下。"
星河璀璨，流星不时划过。白璃伸手，一颗流星竟落入她掌心，化作一朵晶莹的花。
"真美。"她轻声说。
秦夜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进来。但你必须离开，否则会被混沌同化。"
白璃摇头："我不会丢下你。"她指向远处一团黑雾，"那是仙帝的毁灭混沌，它在侵蚀你的本源。"
黑雾正缓慢扩散，所过之处星辰暗淡。秦夜尝试驱散它，但刚一接触就被反噬，虚影差点溃散。
"不行......它太强了......"
白璃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混沌分阴阳，你是阳面，它是阴面。何不尝试融合？"
"融合？那不等于被它吞噬？"
"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包容。"白璃解释道，"就像我的两种血脉，不也在融合吗？"
秦夜若有所思。混沌的真谛本就是包容万物，若一味排斥，反而落了下乘。
"我试试。"
他盘膝而坐，放开所有防备盘膝而坐，放开所有防御。黑雾立刻涌来，但这次秦夜不抵抗，而是引导它沿着特定路线运转。奇妙的是，经过月华之力调和的黑雾，竟变得温顺了些！
"有效！"白璃欣喜道。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黑雾被转化。秦夜的虚影逐渐凝实，而外界漩涡中的身体也开始稳定下来。
就在最后一丝黑雾被转化的瞬间，整个星穹突然大放光明！无数星辰汇聚成河，涌入秦夜体内。他的右眼迸发出刺目灰光，瞳孔中浮现出玄奥符文！
"这是......"
"混沌认可。"白璃微笑，"你成功了。"
现实世界中，漩涡骤然停止。秦夜缓缓站起，右眼已变成纯粹的灰色，内部有星河流转。而白璃则昏迷在他怀中，全身金化已达八成。
"白璃！"他焦急地呼唤，却没有回应。
混沌体虚影飘来："她为调和混沌，过度消耗月华本源。现在仙帝血脉占据上风，陷入沉睡了。"
"怎么救她？"秦夜声音嘶哑。
"两种方法。一，找到初代月华公主的遗骨，提取纯净月华本源。二......"虚影顿了顿，"让她完成血脉融合，成为前所未有的'月仙体'。"
秦夜低头看着怀中几乎全金的白璃，心如刀绞。都是因为他，她才变成这样......
"你的右眼现在能看穿万物本质。"虚影提醒道，"不妨看看她的状态。"
秦夜闻言，集中精神于右眼。灰光流转间，白璃的身体在他眼中变成能量结构——金色与银色如DNA般螺旋交织，正在缓慢融合。而在她心口处，有一点纯净的月华之光始终不灭，保护着最核心的意识。
"融合需要多久？"
"不确定。可能几天，可能几年。"虚影回答，"但一旦完成，她将拥有匹敌真仙的力量。"
秦夜轻轻抚摸白璃的金发，触感如金属般冰凉。他想起青龙的话——白虎和朱雀正去取初代遗骨。如果能拦截他们......
"送我出去。"他抱起白璃，"现在。"
虚影们相视一眼，同时挥手。灰色空间开始扭曲，一道光门出现。
"记住，"混沌体虚影最后说道，"混沌之瞳能短暂预见未来，善加利用。"
秦夜点头致谢，踏入光门。天旋地转后，他们回到了神树根部。白萱和霜华立刻围上来，看到金化的白璃，都倒吸一口冷气。
"月儿！"白萱颤抖着接过外甥女，"怎么会......"
秦夜简短解释了经过。霜华听完，脸色凝重："青龙传讯，白虎朱雀已经得手，正带着遗骨返回仙帝老巢！"
"位置？"
"葬神渊。"霜华展开地图，"这里是......"
"我知道。"秦夜右眼灰光闪烁，脑海中浮现出一处阴森峡谷的景象，"我能'看'到它。"
白萱检查白璃的情况后，稍稍放心："她在自主融合血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她看向秦夜，"你打算怎么做？"
"拦截遗骨。"秦夜毫不犹豫，"不仅能阻止仙帝，还可能救醒白璃。"
霜华点头："我和你一起去。青龙已经在葬神渊附近埋伏。"
秦夜摇头："太危险。仙帝虽未完全复活，但四圣使个个都有真仙实力。"
"正因为危险才不能让你独自面对。"霜华坚持道，"月卫从不抛弃同伴。"
白萱思索片刻，做出决定："我带月儿回月华池。你们去拦截遗骨，但务必小心。"她取出一片金色树叶，"这是神树精华所凝，危急时刻可保一命。"
秦夜郑重收下，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白璃。她安详的睡颜如金色雕像，美丽却冰冷。
"等我回来。"他轻声承诺，随即转身离去。
霜华紧随其后。两人御空而行，速度全开。途中，秦夜测试了混沌之瞳的能力——不仅能看穿物体内部能量流动，还能短暂预见几秒后的未来！
"前方有埋伏。"他突然停下，指着看似平静的云层，"三名黑羽卫，手持灭魂弩。"
霜华将信将疑地射出一道剑气。云层散开，果然有三名黑羽卫仓皇逃窜！
"这能力太有用了！"她惊叹道。
秦夜却没有欣喜。右眼预见未来的消耗极大，每次使用都会加速白璃的金化进程——他通过灵魂链接感知到了这一点。
"得速战速决。"他沉声道，"白璃等不起。"
葬神渊已隐约可见。那是一座被黑雾笼罩的巨大峡谷，传说中神灵陨落之地。而此刻，秦夜的混沌之瞳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峡谷深处，一个由十二种能量组成的茧正在形成，里面孕育着恐怖的存在。
仙帝即将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