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群贤毕至(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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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处尼伯龙根中,几股意念正在疯狂碰撞。

“懦夫!”一道意念率先炸开,如同亿万颗星辰同时爆裂,裹挟着焚烧万物的暴怒,狠狠砸向其中一道相对内敛的龙威轮廓。

这意念属于“焚烬者”,成神派的激进代表。“太平洋的耻辱!你嗅到了危险,却像阴沟里的鼠辈独自逃窜!六位君王的陨落,他们的血,他们的权柄,都染在你的鳞片上!”每一个意念词都像淬毒的匕首,直刺核心。

被针对的那道龙威——海姆达尔的存在——微微震荡了一下。面对如此直白的羞辱,它没有立刻反扑,反而传递出一种奇异的平静,如同风暴眼中短暂的死寂。

“焚烬者,”它的意念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你的愤怒,改变不了结局。我嗅到的不是危险,是‘存在’本身的否定。高天之君的目光落下的地方,挣扎只是徒增笑柄。”

“狡辩!”另一道意念切入,来自终焉派的“深沼”,它的思维带着湿冷滑腻的触感,如同深海中无声蔓延的剧毒淤泥,充满了阴沉的算计。

“你口中的‘存在否定’,为何不提前示警?哪怕一声龙吼,也能让他们有所准备!而非在楚子航与夏弥的屠刀下饮恨!你保全了自己,却抽走了支撑联盟的六根支柱!这,就是你对盟友的忠诚?”深沼的意念如同勒紧的绞索,将海姆达尔钉在背叛的耻辱柱上。

“盟友?”海姆达尔的意念第一次出现明显的波动,像是平静冰面下的暗流汹涌,透出刺骨的讽刺。

“数万年的厮杀,流淌的血足以淹没星辰,争夺的权柄碎片至今仍在虚空哀嚎!‘盟友’?多么苍白无力的词汇!若非高天之君的力量足以抹去所有派系,你们会坐在这里,听一个‘懦夫’的陈述?”它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遮羞布,让数万年血仇的伤疤赤裸裸地暴露在思维的风暴中。“我的选择,是唯一能延续‘存在’的选择。你们若愿随我一同湮灭,太平洋便是前车之鉴。”

焚烬者的龙威剧烈翻腾,幻化出的熔岩之海掀起滔天巨浪,仿佛要将海姆达尔彻底吞噬。深沼那湿冷的意念也凝结出剧毒的冰棱,蓄势待发。

然而,那股将它们强行束缚于此的、更为浩瀚古老的外力再次降临,如同冰冷的宇宙法则,瞬间平息了即将爆发的内斗。

一个更加深邃、更加苍茫的意念缓缓流淌开来,带着终结与循环的沉重韵律,来自终焉派一位更为古老的存在——“永寂”。

“够了。”永寂的意念如同冰冷的铁砧,砸碎了所有无意义的争吵。“血仇永恒,但灭绝近在咫尺。高天之君已非昔日沉睡的造物主,他行走人间,手握裁决之刃。太平洋的惨败,证明了分散即灭亡。”它的意念扫过焚烬者和深沼,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海姆达尔的选择…是怯懦,亦是唯一残存的火种。指责已无意义。现在,回答唯一的问题:生存,还是彻底的湮灭?”

焚烬者龙威中的暴怒依旧燃烧,但幻化的末日景象开始扭曲、收缩,最终化为一片压抑的暗红。深沼那滑腻的意念也沉寂下去,如同潜伏的毒蛇。数万年的仇恨根深蒂固,但“生存”二字,如同最冰冷的秤砣,压过了沸腾的杀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骄傲与仇恨都是奢侈的陪葬品。

“生存。”焚烬者的意念如同闷雷滚动,充满了屈辱的嘶哑。

“延续…优先。”深沼的意念滑过,带着一丝不甘的妥协。

海姆达尔的轮廓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那么,契约成立。在抹除高天之君的威胁之前,休战。”

“休战!”永寂的意念一锤定音,带着冰冷的决绝。“目标:非洲。那片被遗忘的河床下,沉睡着新的可能。一颗龙卵,游离于旧秩序之外,尚未被高天之君染指。”

“找到它!”焚烬者的意念带着一丝急迫的贪婪,“绝不能让它落入路明非之手!那是我们未来抗衡的筹码!”

“拉拢,或…掌控。”深沼的意念补充,阴冷而务实。“它若不愿加入同盟,也绝不能成为敌人的棋子。必要时,摧毁。”

“此事,由终焉执行。”永寂的意念直接指定,带着对自身力量的绝对自信和对盟友的不信任。“‘磐岩’,将亲临。”

被点名的意念微微一亮——磐岩,终焉派现存最强悍的龙王,其存在本身便象征着大地的凝固与不可摧毁。它的意念如同亿万年的岩层挤压,只传递出一个简短、沉重却无比清晰的回应:

“好。”

契约达成,维系此地的外力瞬间消散。三道磅礴的龙威如同挣脱束缚的凶兽,带着未消的敌意和被迫结盟的屈辱,猛地向不同方向退去。意识夹缝在剧烈的能量坍缩中无声崩解,只留下思维风暴肆虐后的虚无涟漪,以及那名为“同盟”的脆弱纽带,在仇恨的灰烬中,被生存的火焰勉强点燃。

另一边,老唐,芬格尔带队的调查小队,根据之前雇佣兵的供词,寻找到了仓库。没有炫目的炼金装备,只有强光手电切开黑暗,突袭步枪精准的短点射在集装箱之间跳跃回荡。

老唐靠着车门,能清晰听见威廉粗粝的嗓音在无线电频道里吼叫:“左翼压制!艾莉森,闪光弹!” 然后是刺目的白光和短促的惨叫。

芬格尔嚼着能量棒,含糊嘀咕:“啧,太粗暴了,毫无艺术性。”

不到二十分钟,仓库沉寂下来。艾莉森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区域清理完毕,头儿在这儿。”接着是殴打声和一声抑制不住的哀嚎。

老唐熄灭了烟。芬格尔对着通讯器懒洋洋地问:“亲爱的威廉少爷,问出金子埋哪儿了吗?”

频道里传来威廉喘息的声音:“…搞定了。他们的头儿是西面五十公里外一个叫黑鬣狗的军阀科南·阿鲁尤的情报官。据交代,两个月前,阿鲁尤视察自己控制的金矿,工人在尼罗河一条浑浊支流里捞上来一个小箱子…他们以为是古董。”

“然后呢?”老唐插话,声音没什么起伏。

“接触过箱子的人开始不对劲。皮肤上出现鳞片,情绪狂躁,最后…彻底变成怪物。阿鲁尤手下死了不少。那家伙是个极端地方邪教头子,认为是挖到了‘潘多拉的盒子’,邪物。他不敢碰,又无法毁掉,炮弹都无法对它造成任何的伤害,就把箱子丢进了…咆哮谷。”威廉顿了顿,“一个他地盘上的深裂谷,地形复杂得像迷宫,他派人在谷口驻守,不让任何人进出。”

芬格尔吹了声口哨:“咆哮谷,听着比‘卡塞尔后勤处’的名字还糟。”

老唐调出共享过来的坐标,利落地传回指挥部加密频道:“目标更新:军阀据点坐标已发。另据线报,污染源被丢弃在‘咆哮谷’深处。请求下一步指示。”

很快,施耐德严肃的声音在通用频道响起:“校长指令:芬格尔、老唐,带队立即赶往坐标点控制军阀首领阿鲁尤,确保其掌握的所有线索!朱伯元小队距离过远,源稚生、源稚女小队距离‘咆哮谷’谷口最近,由他们执行进入峡谷搜索污染源‘潘多拉盒子’的任务!各自行动,随时汇报!”

“得,跑腿的命。”芬格尔拉开车门,“听见没?干活了小子们!目标‘黑鬣狗’老巢!威廉,前面带路!”

车队在尘土中再次咆哮启程。芬格尔猛打方向盘,车轮碾过一片枯草:“咆哮谷…伯元和小白那两个老古董肯定知道点啥。可惜人不在。”

老唐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非洲荒原,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划动:“谷口驻守…那些人能活到现在就是奇迹。”他的声音很低,被引擎声吞没。

源稚生停下越野车时,距离GPS上标记的“咆哮谷”谷口仅剩三百米。

前方地势陡降,风化的崖壁如同巨兽的獠牙交错耸立,一道深邃狰狞的裂口撕裂大地,在正午的烈阳下投出浓稠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土腥和某种类似沼泽腐败的气息,温度比外面低了不止十度。

“就这里了。”源稚生推门下车,黑色风衣的下摆在干热的风中拂动。他对紧随而至的源稚女点了下头,“稚女,让你的人外围布控。”

源稚女穿着素净的白色狩衣,安静得如同一抹月光。他微微颔首,声音清越:“明白。”身后的锦衣卫迅速无声地散开,像水银般消失在嶙峋的岩石缝隙和低矮的灌木之后,只留下几个关键视野点的反光镜片偶尔闪烁一下。

无需言语,兄弟俩同时将目光投向谷口附近那片突兀的人为活动痕迹——几顶歪斜的迷彩帐篷,一个用石头粗糙垒成的火塘,地上散落着空罐头和能量棒包装。

而通往谷口的那条模糊小径两侧,躺着几具已经开始散发异味的尸体。他们的死状极其诡异,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撕裂,身体扭曲变形,干涸的血迹混杂着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浸透了沙土。苍蝇嗡嗡地盘旋。

“死了有些天了。”锦衣卫小队长在耳机里低声汇报,声音透过金属片带着一丝冰冷,“尸体表面有类似河底淤泥的鳞片残迹,部分肌肉组织呈溶解状。无打斗痕迹,像是…内部崩溃。”他的声音顿了顿,“谷内气味浓烈,存在非自然干扰,无线电信号在入口处开始不稳定,不建议深入。”

源稚生走上前,靴子踩在干硬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的目光掠过那些扭曲的尸体,掠过帐篷上沾染的墨绿污渍,最终定格在幽暗深邃的谷口。那里吹出的风带着阴冷的湿意和更浓重的、无法形容的腐朽气味。

“潘多拉的盒子?”源稚生低声自语,像是在咀嚼这个词蕴含的冰冷嘲讽。

源稚女走到他身旁一步的位置,白色的衣袖轻轻摆动。他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清澈的眼眸凝视着那黑暗的入口深处,并未流露出一丝恐惧,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审视:“腐朽的味道……保持通讯最大功率尝试覆盖干扰。所有人,最高级别生化防护。我和兄长先行探路。”

小队长的回应简短有力:“防护启动。通道建立中,强度百分之九十。保持最大警戒,如有异常立刻后撤。”这是他的坚持。

源稚生拔出腰间的长刀,古朴的刀身在阳光下却无一丝反光,如同墨玉。源稚女没有拔出他的童子切安纲,只是摊开了手掌,指间凝聚起一缕若有若无的寒气,周围的沙粒表面瞬间凝出白霜。两人一前一后,默契地迈入了那吞噬光线的裂谷入口。

一步踏入,光线骤然昏暗。空气瞬间变得潮湿冰冷,带着浓重的腐败和硫磺混合的呛人气息。

头顶是一线天的缝隙,投下惨淡的光柱,仅能照亮脚下湿滑、布满碎石的小路。两侧的崖壁高耸且向中间挤压,如同巨兽的咽喉。

无线电信号发出强烈的电流杂音,源稚生试了试耳机,里面只有断续的、像是被巨大力量干扰后的沙沙声。

“干扰很强。”源稚女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他指间的那缕寒气愈发明显,在他身前半米形成一道微弱的斥力场,将前方翻涌过来的、带着浓烈腐臭味的气息微微推开。“前方…有东西在腐烂。”

脚下的路越来越湿滑,开始出现黏腻的墨绿色苔藓。远处传来滴答的水声,在绝对的死寂中显得异常响亮。又走了约一百米,一个狭窄的拐弯突兀出现。

刚转过弯角,一股几乎令人窒息的浓烈恶臭扑面而来!纵然源稚女的寒气屏障尽力排斥,源稚生依旧感到胃部一阵翻涌。

手电光柱扫过,眼前的景象让兄弟二人同时瞳孔一缩。

一个小型的天然石穴凹陷在崖壁里,地上厚厚的墨绿色粘液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出强烈的腐败气味。

粘液的中心,蜷缩着几个半人半鱼的怪物残骸!它们比之前在营地看到的“人鱼”更扭曲、更破碎。

有的身体高度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和黏连的脏器;有的鳞片剥落处,皮肤像融化的蜡一样流淌;这些怪物似乎是在痛苦挣扎中自相残杀,最终在同一个地方力竭而亡,躯体被这墨绿色的粘液缓慢地包裹、腐蚀。

而在这些尸体和粘液的正中央,有一个孤零零的东西突兀地立在那里,成为了污秽的中心。

那是一个……盒子。

大约半米高,材质非金非石,更像是某种光滑冰冷的黑色骨头打磨而成。

造型极其简单,没有任何装饰性的花纹或雕刻,就是一个略微扭曲的不规则长方体,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古老粗糙感,线条粗犷原始。

在它周围的粘液腐蚀性似乎最强,墨绿色的气息如同实质的烟雾从盒子表面缓缓升腾。盒子本身却没有丝毫被侵蚀的迹象,只是在光柱下,呈现出一种吸摄灵魂般的深暗。它就静静地立在尸骸和污秽之上,像一个被呕吐出来的、来自深渊的脏器。

源稚女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冰冷的涟漪,是极度的厌恶,而非恐惧。

他的寒气向前延伸,在盒子半米外仿佛遇到了某种阻力,发出细微的滋啦声。“核心…污染…源头就是它。”他的声音很轻,但带着确定的寒意。

源稚生握紧了手中的鬼丸国纲,刀尖稳稳指向那个盒子。他向前踏出一步,目光锁定那扭曲的源头:“找到目标‘盒子’。强干扰源,高腐蚀性粘液环境。

通讯频道里电流声尖锐了一瞬,樱鬼冷静的声音穿透干扰:“收到。方案:为保证安全不要直接接触,使用高强度纤维吊索、吸附式密封套具组合。无人机准备。请确认安全距离!”

源稚生眯起眼,估算了一下粘液的活跃范围:“距离目标核心五米外,腐蚀强度可控。”

小型侦察无人机灵活地穿越峡谷的缝隙,降落在距离盒子三米远的一块相对干燥的石头上。

机械臂展开,将带着强力吸盘的密封特制容器小心翼翼地罩向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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