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自尽殉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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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扶妤承认,从前她是喜欢谢淮州,喜欢谢淮州的皮相,喜欢与他的欢愉。

但更多的是利用,是将谢淮州当做可以捏在手心中的棋子。

她死那日,若非一箭穿心死的太快,她安排好后事后,一定会下令让谢驸马为她殉葬。

所以,她能原谅之前谢淮州对她的杀意。

仅凭这件事,她也会对谢淮州更多几分耐心。

“走了。”元扶妤松开谢淮州的手臂,“别忘了琼玉楼之约。”

元扶妤从谢淮州手中抽出自己肘臂,从春水阁出来。

裴渡与锦书两座门神似得守在左右,见元扶妤出来,锦书立刻跟上。

“不送我出去?”元扶妤问裴渡。

谢宅她可不熟,与谢淮州成婚后,她一次也未曾来过。

裴渡在前带路。

元扶妤刚走出去不远,陡然听到一声脆生生的表兄,回头……

只见一个披着鹅黄色披风的窈窕姑娘,拎着裙摆,在身后一众婢女的追赶中沿长廊朝立在春水阁门口的谢淮州跑去,眼眸明媚若星河。

那姑娘立在谢淮州面前,动作自然拽住谢淮州的手臂,轻轻摇晃不知说了些什么。

谢淮州眉目间都是温柔之色,浅浅颔首似应下。

裴渡见元扶妤停下脚步,出言道:“那是谢大人养父家的表妹,如今寄住在谢家。”

“你对谢家的事倒是很清楚。”元扶妤收回视线,似笑非笑,“你是警告我不要惦记长公主的人,还是说……谢驸马对那远房表妹情有独钟?”

裴渡被元扶妤刺得抿住唇,只对元扶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元扶妤看了眼裴渡,随他往外走,漫不经心开口:“正月十六,你见了芜城来述职的知府刘成章?”

元扶妤既然已经知道,裴渡也未藏着。

“见了,刘知府说了不少关于崔姑娘之事。”

元扶妤冷笑,并未应声,刘成章能对裴渡说什么?

他总不能对裴渡说,崔四娘当初用他替汉阳知府从谢家拿银子的账册威胁,让他帮崔家拿到了漆器贡品资格?

如今京中谁不知道裴渡是谢淮州的人,刘成章说了就是把谢淮州和她一同得罪。

保不齐,现在刘成章还在为当初卡了崔家开矿许可的事,惴惴不安,以为裴渡是去追责的。

元扶妤跟在裴渡身后走至谢家侧门,临上车前,被裴渡拦住:“崔姑娘,谢大人是长公主的人,望你自重。”

裴渡跟在谢淮州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看得出谢淮州如今对崔四娘很不同。

这崔四娘看向谢淮州的眼神,也是满都是兴趣。

元扶妤打量了裴渡一眼,嘱咐:“别忘了让谢府把那些美人儿给我送过来。”

裴渡闻言胸口起伏剧烈,大着胆子一把扣住元扶妤的手臂。

寒光一闪,锦书藏在披风下的短刀也抵在了裴渡的脖子上。

裴渡并未与锦书动手,只是质问元扶妤:“为什么要这些和殿下长相相似之人?”

裴渡成日跟在谢淮州的身边,自然知道这些与长公主相似之人放在谢府,谢淮州看也不曾看一眼。

尽管他也觉得让与长公主相似之人做伺候人的活计,似是在折辱殿下一般。

可,好在谢府上下都礼待这些姑娘。

除了每次谢淮州来了,让在一旁候着之外也没有旁的举动,甚至没有安排这些姑娘给谢淮州端茶倒水。

可崔四娘把人带回去要做什么?

要让这些人伺候她?

元扶妤从裴渡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厌恶似得隔着帕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与你何干?”

“他们与殿下相似,你若是殿下心腹,就别折辱她们!”裴渡道。

元扶妤冷笑,目光戏谑:“留着你的忠心,给谢淮州吧!长公主不需要。”

裴渡心口一紧,眼睁睁看着元扶妤上牛车。

锦书这才收回自己的短刀,护卫在牛车一侧,随元扶妤离开。

·

元扶妤下了牛车,刚欲进门,就听到有人唤她。

“崔姑娘。”

她进门的脚一顿,回头瞧见来人带着重礼的魏娘子,唇角勾起。

将魏娘子请进门,元扶妤在崔宅的含玉阁接待了魏娘子。

魏娘子立在庭院通铺柏木的露台之上,望着院中那一泓曲水,感慨:“这庭院当真是雅致……”

元扶妤从茶釜中取了茶,将茶盏放在对面,道:“过来喝茶。”

魏娘子应声回来,在元扶妤对面坐下,她端起茶盏:“我本应当在正月来的,但姑娘要我管酒楼之事,我心中一直未有定论,便一直拖着。”

“今日有定论了?”元扶妤拿过放在小几上的手炉揣在手心中,斜靠在矮椅扶手上。

“崔姑娘,我的命算是你救的,可你并未挟恩图报,你是个好人。”魏娘子说。

元扶妤被魏娘子的话逗笑:“我可算不上好人,我是要利用魏娘子在平康坊的名气,和魏娘子的能耐。”

不管元扶妤怎么说,魏娘子还是很感激,她笑道:“我自然知道,崔姑娘让我管酒楼,一定不止是管一个酒楼那么简单。”

元扶妤颔首,所以她才给魏娘子这么长时间考虑。

魏娘子认真望着元扶妤:“能为崔姑娘做事,我很放心。”

“如此……你暂时可就无法和虔诚成婚了。”元扶妤说。

“我与虔诚生死相许,但……姑娘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若我入了虔诚后院,能不能脱籍就全得仰赖虔诚,不是我信不过虔诚,只是……我不想用我未来孩子的前程去赌。”

她和虔诚现在的情谊是真的,他们都能为了彼此去死。

可人生太长了,一旦她入了虔诚的后宅,失去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她也怕自己会永远困在后宅走不出来,不论是躯壳,还是精神。

那时的魏娘子便不再是魏娘子,而是虔诚的妾,来日和荣辱都系于虔诚对她的感情和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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